我進了醫院,這里醫院和別處沒見得有什么兩樣。光滑的地磚,現代化的叫號機器,穿著白大褂來回穿梭的醫護人員。我從門診部穿過,后面就是住院部。
住院部的一樓,有個護士,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比我還要。也不知道是什么學歷畢業的,年紀這么就能當護士。不過對我來,年紀的比年紀大的好對付,如果此刻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恐怕就不會好話。
她看見對面有人過來了,抬起盯著她:“請問你,你知道劉吉強住在幾號病房嗎?”
我知道劉吉強已經死了,但是我現在能知道的住過縣城醫院并且我能叫得出名字的人就只有劉吉強一個。
護士低下頭從值班的工作臺上拿出一本活頁本子,開始認真的查找,一邊查還問我:“你知道這個人多久之前住進來的?”、
我回憶了一下,那時候我和老周、齊雨箬親眼看見他老婆和他瘋的日子。一想起齊雨箬我的心口一陣刺痛。我沒有表露出來,“大概是一個月以前住進來的,當時應該是他和他老婆一塊進來的。病因是,他們都瘋了。”
護士聽我這么一,又往前翻了兩頁,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人,已經死了。”
我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用顫抖的聲音問他,“那你知道他老婆去哪里了?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也和她一起轉院了?”
這另外一個人就是村支書,我當然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但是省里的醫院很多,沒有具體名字是搞不清楚哪一個的。縣里地方,公立的醫院也就一個、兩個。像這樣的病癥應該不會住在私立的醫院里,所以我才會到這個縣里的公立醫院。
護士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劉吉強兩個禮拜前就不在了。現在和他一塊進來的,那個中年婦女和另一個人已經轉院去省里了。”
看著護士眨著眼睛望著我。我的心狂跳不止,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假裝悲傷,“這樣啊。那我能知道,當時和他們接觸最多的醫生是誰啊?”
護士看著我有猶豫,“這個。”
“是這樣的,這三個人都是同村子的,我們是三和村的,劉吉強是我的堂叔,你的另外一個人是我們村的村支書。因為我們村里還有其他人也突然瘋瘋癲癲的,所以想問問有關劉吉強的病情。”
許是我問的久了,護士又開始玩她的手機,我聽到手機里傳來的音樂,好像是一個叫《打飛機》的游戲。游戲音樂一響,只見護士瘋似的在戳手機的屏幕。她頭也不抬,:“楊醫生在6o6室,如果他不在那就是在查房,你在外面等他一會兒。”
“好的,謝謝你。”我身子一轉,找電梯上6o6室。
如果不是護士急著玩話不會那么容易,我深知這一。
很快我就到了6o6室,這里是醫生的值班休息室。一張鋪著醫院統一的白色被單的床占了的休息室三分之一的空間,兩個寫字臺面對面擺著,不過寫字臺的后面都沒有坐人,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佝僂著身軀靠在床邊的皮沙上。
那個中年醫生見我進來,只拿眼睛望望我也沒有話,估計這個辦公室經常會遇到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
我站到他跟前,對他頭笑笑,:“哎,你好呀,請問楊醫生在嗎?”
他:“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男醫師胸前掛的工作牌,上面寫著“楊擁軍”。
我和他目光對視,看見他整個人都瘦瘦干干的,醫護人員都比較幸苦,很少看見有肥胖的。從他一臉的褶子和花白的頭,我推斷這個人的年紀有五十上下。都五十歲了還在做住院部的值班醫生,確實不太多見,值班醫生因為經常要熬夜,又因為有本領、某些專科好的醫生是不會讓他們做住院部的值班醫生,所以住院部的年紀通常都不會太大。有些值班醫生專門設置出來讓五年醫科大學剛畢業的學生來擔任,純粹讓年輕人歷練的,或者純粹是壓榨他們年輕的精力的。
我客客氣氣的頭,微笑:“劉吉強是我的叔叔,我也是三和村里的,我想問問,他是怎么會突然就死了,他進來醫院的時候……”
不料,他粗暴的打斷我,“你去問領導。”
一定是我沒把話清楚,他大概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會啊,我一個單身女孩過來問,又是滿臉堆笑的,怎么會讓他這么反感的。
我坐著沒響,他惱了:“我你們家屬是怎么回事,上個禮拜已經鬧過一回了,現在怎么又來了。自己找院長去。”
我剛要張嘴想辯解,但是他不容置喙的地:“找院長去!”
我不知道劉吉強的親戚們是怎么鬧的,但是他們的鬧給我現在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他轉過頭去,不再理睬我。如果我是以前的我,受了這一通搶白,我一定會調臉就跑,管他是誰。但是現在不行,我一定要問問清楚。
我深呼吸,壓下不滿的情緒,“楊醫生,我不是來鬧事的,你看我一個人會像是鬧事的嗎?我只是想問問……”
不料,我的話再一次被打斷了。他:“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這個人自己死了,其他人也轉院了,已經和我沒關系了。有什么疑問去找院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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