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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道天行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今夜風(fēng)寒

作者/覆小滅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你到底是誰?!”

    “……”

    驚訝彼此不斷,驚詫綿綿不絕。

    場間西側(cè),那兩位胸有大才,相對平靜的文者,此刻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和其他人一樣,同樣是心中有怒海翻騰不息。

    緣,就在數(shù)十息之前…

    坐在他們身前,那位看似粗魯?shù)臐h子在所有人都毫無準(zhǔn)備之下,居然那些突然起身的江湖人一般,突然猛地一下站起了身來!跟著就高喝了一句“百鳥云飛渡,千帆浪橫絕”的江湖暗話,朝高臺方向敬去了一杯酒!

    這,很讓人驚悚…

    就在這一個瞬間!就在那粗魯漢子喝下杯酒的一剎那!如雷擊,如劍刺,這兩位文者的內(nèi)心,是頃刻便被震撼的無以加復(fù)了咯。無它,只是他們忽然間現(xiàn),眼前這個世界,似乎已經(jīng)不再那么真實(shí)了。那位與他們交好十?dāng)?shù)年老友,此刻變得是那么的陌生…

    還有一些事情,他們似乎想明白了許多。

    那就是…

    這位粗魯漢子,在宴席開場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萬事不上心頭的輕松,并非因?yàn)樗难鄞执罂床淮⿻r局所致!而是因?yàn)椋揪驮缫芽创┝嗽S多事情,而且也已經(jīng)選擇好了站位。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理會即將到來的風(fēng)雨!

    所以,他才有那隨意的心思…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陌生感覺。

    “兩位先生,不必驚訝…”

    漢子傻傻地笑著,回過頭來。

    看著兩位被驚得有些控制不了情緒的文者,他顯得有些無辜地抓了抓腮幫子,尷尬道:“我就是我了,還能有誰嘛。灑家在清水橋頭住了十八載有余,和兩位先生相識,也有十七個年頭了。難不成,我紀(jì)凱這幅臭皮囊,兩位先生還能認(rèn)錯不成?”

    “我們問的是,你的真實(shí)身份。”黃袍文者聲色沉重,問道:“而非我們認(rèn)識的你…”

    “你應(yīng)該不叫紀(jì)凱吧?而且,你應(yīng)該也不會只是清水橋頭,一介武館教頭那么簡單吧?”黃袍文者身旁的綠袍文者補(bǔ)充問道。

    “額…”

    “這個呀…”

    粗魯漢子似乎被問得有些犯渾了。眉頭稍稍皺起,似有深思地把眼珠子往天上瞟去。回想了好久一會,方才含糊地道:“兩位先生問得突然,我都快想不起來咯…”

    “容我想想啊…”

    道兩句,粗魯漢子又再次沉沒了下去。但兩位文者卻也沒催促。又是好久一會,粗魯漢子再次開頭緩聲道:“灑家腦袋瓜子不好,兩位先生是清楚的…所以好多往事,我也忘得七七八八咯…”

    “只記得,二十年前的我確實(shí)不叫紀(jì)凱,應(yīng)該叫紀(jì)開…對了,就是紀(jì)開沒錯。我爺爺是滬陽太守.紀(jì)謹(jǐn),我爹是滬陽第一院,長空院院主.紀(jì)斂。這在當(dāng)時可都是很有名的,不知兩位先生可有印象…”

    “乓當(dāng)…”

    粗魯漢子還沒完,一聲脆響突然乍起!

    打斷了他的話語。那是一只受驚了的玉杯,跌碎落地的聲音。而,那這只玉杯的主人,此刻則已經(jīng)被驚得兩眼暴突咯…

    “見鬼!”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曾經(jīng)滬陽第一家的紀(jì)家大少!”

    “玄武圣軍,入滬陽清繳的戰(zhàn)果,明明是滬陽紀(jì)氏九族連誅,無一人生呀!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明明看著他下葬的…”

    “對啊,紀(jì)開我認(rèn)得,他可不是這般模樣的呀…”

    “……”

    玉杯乍碎之后,驚異之聲頓時紛紛四起。和先前東北側(cè)咸陽區(qū)域的宴客一樣,此間滬陽的江湖人,也是被這一個事實(shí)驚得萬萬不可自信。畢竟一個已經(jīng)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又活了過來,這怎想也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呵呵…”

    但,事情的真相,并沒讓眾人久等。

    四周驚疑紛紛,粗魯漢子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敦厚一笑,搔臉手抓著耳根的皮膚,突然稍稍用力往下一扯!

    一件更駭人的事情,隨之生了!

    “斯拉…”

    “啊!”

    “見鬼!”

    “啊…”

    “……”

    驚叫聲再次迭起…

    隨著手掌撕扯,粗魯漢子的臉皮,是生生被他從自己臉上,給撕了下來!沒有血淋淋的畫面,沒有青筋暴突的紅腫,但隱藏在粗魯漢子這張臉皮底下的真容,是比鮮血迸綻的畫面,更讓人窒息。

    如厲鬼,如爛泥。

    那是一張布滿了刀疤與死肉,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五官的,丑陋面容!當(dāng)看到這樣一張恐怖臉龐的時候,此間滬陽一隅的江湖人,都幾乎停止了心跳咯,唯虛張嘴皮,無氣地驚喊一聲…

    太可怕了!

    面容丑陋得可怕,這也難怪他要帶上那張人臉面具了。否則,就憑他這張丑陋的臉,便足以讓他在任何地方都寸步難行…

    然…

    這張恐怖面容之下的真相,則更可怕!

    這位粗魯漢子是不是二十年前那位已經(jīng)死去的紀(jì)家大少爺.紀(jì)開,此時沒人知道。因?yàn)椋幢闩c之相熟的人,僅憑這張已經(jīng)爛成了肉泥的臉龐,也根本不可能把他認(rèn)得出來。但,也正因?yàn)檫@張爛成肉泥的臉龐,也讓所有人都能從中看得出來,眼前這位漢子曾經(jīng)受過多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

    臉骨凹陷,腦蓋缺半,兩眼成灰。能在這樣的重傷之下存活下來,這其中存在多逆天的運(yùn)氣。又或者,存在著多恐怖的逆天手段?

    這,根本無法想象…

    只知道,既然他起身敬酒了,那他的存在,必然就和北面那位大謀者有關(guān)!

    “呵呵…”

    眾人驚駭無話。

    粗魯漢子敦厚一笑,把從臉上剝下來的假人皮,隨手放到桌上。爾后稍有靦腆地笑道:“抱歉吶,灑家這兩真沒法見人,把諸位給嚇著了,還請多多包涵啊…”

    “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總得要面對的。被這假皮子悶了十多年,灑家的腦子都快要被悶傻子咯。所以,也是時候出來透透氣咯…”

    “……”

    粗魯漢子不傻,此話似乎一語雙關(guān)…

    明著里是自己隱姓埋名十多年,被憋得都快要成傻子的同時,暗地里似乎也是在有意無意地嘲諷著此間的江湖人,被某些掩人耳目的事情蒙混多年,而不知實(shí)際上這事情背后的水深幾何。

    著,粗魯漢子的眼神端起幾分正肅,仍舊敦厚地笑著道:“兩位先生,灑家這丑是丑了兒。但,紀(jì)某還是那個紀(jì)某。咱們把心相交多年,紀(jì)某也把兩位當(dāng)作兄長對待,我想兩位先生必然也是如此。所以,今夜這一杯酒,還請兩位給我個薄面喝了吧…”

    “喝了?”

    “對,喝了吧。”

    綠袍文者深沉地看著這位“陌生”的漢子,似乎在心中百感交集間,有些糾結(jié)難斷。而,在他身旁的黃袍文者,則顯得干脆利落許多了,輕輕一笑,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你回答。”

    粗魯漢子伸起一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先生請問,只要能相告的我必然會。”

    “恩…”

    黃袍男子笑著頭,接著問道:“如果咱們不喝這酒,又當(dāng)如何?”

    此話一出!此間周遭所有人,包括黃袍文者身旁的綠袍文者,都不由得心兒一下繃緊。因?yàn)椋S袍文者的這個問題,隱隱帶著一絲敵對的氣息。酒不喝,就是不給高臺那邊的夏淵面子。而粗魯漢子既然起身敬酒,那明擺著,他早已站在了夏淵身旁。這酒若不喝,江湖上的規(guī)矩可就是打臉了…

    “先生這個問題,其實(shí)并不難解…”

    但,粗魯漢子并沒有因此顯露出多少反感的神色,反而更加誠懇地雙手抱起了拳頭,敦厚述道:“二十載安寧,積二十載風(fēng)雨雷雪。這積攢多年的烏云是不落則以,倘若他日落下,必然就得人間傾覆。到時候,必然也就沒有任何活人,能夠逃得出這片翻騰的怒海。也不會有人,能夠在其中安生。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我想先生你必然明白。而,先生桌上的這一杯酒,除了能暖和身子,抵御今夜冷風(fēng)以外,至少也能為先生在日后的風(fēng)雨中,留下一個安生的可能。這喝則百利,拒則害己。那…先生還有理由不喝么?”

    “……”

    果然不是傻子…

    漢子沒有正面回答黃袍文者的問題,而是繞了老大一個圈子給周遭聽得見這話的人,去一個因果的關(guān)系。那是威脅也好,是勸告也罷,總而言之漢子是把一個誰都能預(yù)想得到的未來,以及今夜的輕重,拋到了眾人面前,讓他們自個區(qū)量度。

    這位粗魯漢子,很不簡單…

    至少他的腦子與他那敦厚的脾性,形成了一個絕對的反比。

    “哈哈…”

    “好一個今夜風(fēng)寒…好一個今夜風(fēng)寒啊…”

    一話兩。

    黃袍文者不置可否地哈哈一笑。

    也沒多想,稍有無奈地執(zhí)起桌上的酒杯,側(cè)過臉去,看著身旁的綠袍文者,自嘲道:“其實(shí),他的也不錯。今夜確實(shí)風(fēng)寒啊…咱們這些讀書人身子薄,經(jīng)不起他這折騰呀。依我看,咱們還是喝杯酒暖和暖和,一邊帶著去吧?”

    “誒…”

    著,他朝著綠袍文者做了一個敬酒的手勢。綠袍文者同樣無奈地嘆氣一聲,也沒多什么。畢竟粗魯漢子先前的就是事實(shí),風(fēng)雨含勢二十載,它若要落下,是誰也沒那能耐把它給攔得下來。這是天地大局中的大勢所催,無論你此刻在局中還是在局外,江湖還是朝堂,只要大局勢起必然就得浸濕一身…

    所以,先前黃袍男子那個問題,其實(shí)問得很是多余。或許,這就是他心中那股讀書人的不甘吧…

    綠袍文者執(zhí)起桌上玉杯,他沒有即刻把酒喝下,而是指著酒杯,緩緩地環(huán)看了四周一眼。苦笑道:“諸位同道…咱家弟弟得沒錯。咱兄弟兩自便身居寒門,心眼子硬,腰桿子軟,經(jīng)不得那么多風(fēng)雨的折騰。這杯酒,咱白鹿書院就先飲為敬了。至于諸位應(yīng)當(dāng)如何,還請自便吧…”

    完,綠袍文者和黃袍文者會意地對視一眼。兩手把酒,朝北面天空高舉過頭,同聲喝道!

    “滬陽白鹿院…”

    “文院.柳修詢。”

    “武院.柳宏宇。”

    “敬!諸先賢,在天之靈!”

    喝罷,兩人同時一口喝盡杯中酒水…

    與此同時,類似的事情,也都在這瀛水之上接踵生。或被勸,或被驚嚇,又或被逼迫,在那突然乍起的數(shù)千江湖人以后,66續(xù)續(xù)不少人也跟著隨波逐流地朝高臺敬去一杯清酒。縱然,仍有未舉杯者,那也都是在觀望與猶豫中忐忑著。從他們左右搖擺的神色,不難看出,讓他們跟著喝去桌上杯酒,那也僅僅只是剩下時間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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