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娥和秦嫣互相對望,一時都怔住了。
秦嫣喃喃道:“這個鐲子,原來是五彩的吧?”
秦娥把鐲子從她手上擼下來,反復(fù)看了又看,黑漆漆的鐲子,猶如一圈黑炭。
“這玩意兒不是碰到毒藥才變黑嗎?可我什么都沒碰呀!”
她們兩個才進屋,都沒坐下呢!
“不是在蘭畹苑的話,那就是在姑祖母那!”
秦嫣頭一次碰到這種事,緊張道:“在姑祖母那里我也沒碰什么東西呀,就是幫著了根安神香。。!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震驚。
秦嫣扭頭就往外跑。
“回來!”秦娥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去告訴姑祖母!”秦嫣氣鼓鼓道:“有人要害她!”
“聲,每逢大事有靜氣,你沉住氣。你現(xiàn)在慌慌張張過去,除了打草驚蛇,什么忙都幫不上!
“那也不能這么干坐著呀,姑祖母屋里現(xiàn)在就著香呢!”秦嫣想到這個就渾身發(fā)麻,她走到秦娥身邊,上上下下的檢查。
秦娥不解,秦嫣道:“我看看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秦娥把她按在椅子上,“若是這么厲害,一屋子人早死光了,還等你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慢性毒藥,而且我猜還是只針對姑祖母有效的慢性毒藥。不然畫眉等人天天跟在身邊伺候,不會一直好好的。”
“姐姐,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俊鼻囟鹕斐隼w細(xì)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跋劝严愀愕绞衷!
傍晚兩人又去了筠溪閣,一進屋,秦娥就聞到淡淡的甜香味,正是安神香燃過后殘留的香氣。
秦懷玉吃過飯就要躺下,秦娥上前道:“姑祖母,總在屋子里呆著,人會越來越?jīng)]精神。今天不太冷,我陪您在院子里走一走如何?”
秦懷玉想了想道:“你的有道理,是該出去走走!
秦娥給秦嫣使了個眼色,和畫眉一左一右陪著秦懷玉在廊下散步。
秦懷玉原本只是想出來站一會兒,可吹了風(fēng),不僅不覺得難受,反而更精神了!澳愕膶,出來呆會兒還真感覺好多了!
秦娥細(xì)細(xì)觀察,秦懷玉從屋子里出來后,咳嗽就輕了。
回到屋里時,房間里清清爽爽,秦嫣趁她們不在時把窗戶都打開了通風(fēng)。
秦懷玉神采奕奕,上床睡覺的心思也歇了,指導(dǎo)起秦嫣的書畫。畫眉在一旁眉眼彎彎,“兩位姐真是靈丹妙藥,姑奶奶許久沒有這么精神了!
天色濃黑,眼看著秦嫣做完一幅畫,秦娥道:“讓姑祖母休息吧。”
秦懷玉意猶未盡,但也感覺累了,笑道:“人家老了就得聽的,我聽你們的!
畫眉照例讓人把安神香上,隨著裊裊的白煙升起,不一會兒屋子里又飄散起淡淡的甜香。
秦懷玉又咳嗽起來,越來越重,畫眉臉色沉重的端來痰盂。
秦懷玉拔上一口氣,嘆道:“唉,一躺下就咳嗽的厲害!
“您夜里咳嗽的厲害嗎?”
畫眉道:“以前還好,最近咳嗽的次數(shù)比較多。一宿要折騰幾回,累的白天都沒精神。若不香,真是一時一刻也不得安生。姑奶奶昨天還讓我多一根,我想著大姐的,怕熏到姑奶奶,就沒同意!
秦懷玉指著她嗔道:“你現(xiàn)在了不得了,都能做我的主了!
畫眉嘻嘻一笑,也不害怕。
“畫眉姐姐伺候姑祖母多久了?”
畫眉歪著頭想了想道:“有十一年了。”
“這么久?”
畫眉笑道:“我八歲被賣進府里,就在姑奶奶身邊伺候了。最開始兩年就是個三等丫鬟,后來姑奶奶身邊的丫鬟陸陸續(xù)續(xù)都嫁人了,把我提拔了上來。”
秦懷玉笑道:“等明年你滿二十了,我也給你置辦一份厚厚的嫁妝,把你嫁出去!
畫眉卻把臉一扭,“我哪也不去,就伺候您!
“又傻話,你還能伺候我一輩子?”
“有什么不能,我一輩子不嫁,您也別攆我!蓖昱ど沓鋈チ。
“瞧瞧這脾氣,誰敢要!鼻貞延褚贿吙人砸贿呏钢嬅嫉谋秤班洁。
秦娥笑道:“以前沒發(fā)現(xiàn),畫眉姐姐竟跟我房里的冬梅性子差不多!
“她呀,辣椒一個,就是跟著我在別莊呆著,沒過幾天舒服日子!鼻貞延裱廴河行┌l(fā)紅,“我其實也舍不得她,罷了,左右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由得她吧。等我走了,她出嫁時,你替我好好送送她!
秦娥聽了連忙道:“您才多大年紀(jì),怎么想這些!
這時畫眉端著茶水進來,眼圈也有些發(fā)紅。
秦娥不禁感嘆,主仆情深,若暗害秦懷玉的人是畫眉,她絕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畫眉的演技就太好了,她和姑祖母眼睛也是瞎了。
秦娥走到安神香旁邊,細(xì)細(xì)的一支香,人畜無害,看不出一問題。
一開始她還有些拿不準(zhǔn),但經(jīng)過剛剛的種種試驗,已經(jīng)能確信,引起秦懷玉咳嗽的就是它。
“這香的味道真甜,以前從未見過,哪來的,用了多久了?”
“是二夫人給的,是她睡不著覺就用這個,很好用。”畫眉想了想道:“去年回府的時候給的,姑奶奶喜歡這個味兒,一直在用。用完了二夫人就遣人送來新的!
齊氏?
秦娥心臟偷停一拍。
在懷疑香里有毒的那一刻,她就將兇手鎖定在了秦府里。老夫人、何氏,方氏和齊氏,都是她懷疑的對象。前三者都和姑祖母發(fā)生過沖突,嫌疑最大?衫戏蛉撕头绞仙≈,自顧不暇。何氏被齊氏看的牢牢的,秦娥不信她有這個本事。
這樣一來,就剩下齊氏了。
是她要害姑祖母嗎?
如果是這樣,手段未免太直接**了吧?
秦娥覺得以齊氏的為人,不應(yīng)該這樣不謹(jǐn)慎。
而且她沒有害姑祖母的理由呀?
秦娥突然心頭一震。
伴隨著兩天以來的觀察,一種假設(shè)在腦海中形成。
齊氏并非沒有害人的理由,相反的,她是有最大嫌疑的兇手!
秦娥手上微微用力,安神香輕松斷成兩節(jié)截。
秦娥看一眼秦懷玉,后者已經(jīng)沉沉入睡。
“我不心把香弄斷了,既然姑祖母睡了,就先別了,醒了再不遲!
畫眉應(yīng)了下來,秦娥又道:“我最近也有些失眠,這香你給我?guī)赘,我也試試!?br />
這不是大事,畫眉做主取了十幾根,“我留了一半,剩下的都給您帶走,回頭我再去跟二夫人要!
秦娥笑瞇瞇的接過東西,和秦嫣回了蘭畹苑。第二天一早,讓二嬤借出外買東西的機會,把香稍給了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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