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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之柱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尋求勝機

作者/緋炎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湛藍的光芒橫貫天空的那一剎那,影人的艦隊猶如一道厚重的墻壘徐徐裂開一條口子來,然而就在那條裂口之中,方鸻看到了一條模樣古怪的風船——它龐大得好像是巨人國度的造物一樣,巨大、漆黑、聳立如墻的船身上,矗立著數(shù)不清的棘刺,仿佛是一頭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型的棘皮生物一般。

    而在那東西的周圍,還環(huán)伺著許多原本同樣體積龐大,但相較于前者卻顯得十分微渺的影人的主力戰(zhàn)艦。

    那是影人的旗艦!

    幾乎是頃刻之間,方鸻就意識到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他從未見過這么巨大而古怪的風船,龐大得幾乎讓人感到有些不安。只是他倒在甲板上,腦海之中卻猶如一道電光劃破黑暗般,忽然之間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方鸻咽了一口唾沫,趕忙握住了自己的通訊水晶,他吸了一口氣,仿佛再三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建立在合理的邏輯上,而不是僅憑靈光一閃的沖動;

    此刻通訊頻道之中正傳來各艦彼此詢問的聲音:

    “……都沒事吧,各位?”

    “艾德團長,你那邊怎么樣?”

    “我沒事,”方鸻答道,然后才開口道:“不過各位,我有一個想法。”

    “艾德團長,您請說。”

    “各位,艦隊左上方,九點鐘方向,”方鸻再看向那巨船在天空上投下的陰影,“你們看到那艘風船了么?”

    頻道內(nèi)沉默了一小片刻,像是人們在轉(zhuǎn)移視線,或者走出自己的艦長室,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回答道:“艾德團長,我們看到它了。”

    “那可能是影人的旗艦,”方鸻語氣十足的沉穩(wěn),“不過不管它是不是,它都應(yīng)當相當重要,看到拱衛(wèi)在它旁邊的影人的主力戰(zhàn)艦了么?我想,我們與其被動地防守,不如主動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讓它們無暇他顧。”

    “所以你是說,我們主動去進攻影人們的旗艦?”

    這個詢問的聲音方鸻相當耳熟,正是卡卡的聲音,他回頭看去,看到少年正跪坐在一旁,用手扶著船舷,仰頭看著天空上的那個方向。

    卡卡嘴巴一開一合,正喃喃自語地稱贊:“那可真是一個天才的點子,突入重圍,在十幾艘主力艦的環(huán)伺之下攻擊對方的旗艦,其外圍還分布著好幾支分艦隊。

    只要我們成功,當然也不一定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因為眾所周知旗艦不過只是一個象征,指揮系統(tǒng)完全可以臨時轉(zhuǎn)移到另一艘船上。

    當然了,這或許也是一個士氣上的沉重打擊,只可惜對方根本不是凡物,有沒有士氣還是兩說的事情呢。”

    他口稱絕妙,但口中的話無一不是相反的意思。

    一旁六影十分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她和方鸻打交道的時間并不長,不清楚這位指揮官究竟是好是壞,但指揮官閣下總須得有一些自己的威嚴罷?

    在公會里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知道這家伙是個什么德性,而這可是在外面,還是在戰(zhàn)斗之中,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拿他們殺雞儆猴?

    她一面悄悄扯了扯自己的同伴的衣袖,并暗地里向?qū)Ψ绞沽撕眯┭凵豢上О选难邸瘨伣o了瞎子看,那‘該死的家伙’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六影氣得只把牙咬得咯咯直響。

    卡卡這才回過頭來,但只用平靜地目光看著方鸻:“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剩下唯一一個問題了,團長大人,我們要怎么在夠到對方之前不化為天空上的一縷塵埃?”

    他雖然是當面提問,但聲音也傳入了艦隊的通訊頻道之中。

    那也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眾人當然也聽出了方鸻的言外之意,只是少有人敢這么當面質(zhì)疑。

    影人的旗艦位于其艦隊的核心位置,攻擊影人艦隊的主陣以使其分心,這又不是什么出奇的戰(zhàn)術(shù),聽起來不過老調(diào)重彈而已。

    但銀色維斯蘭的艦隊、銀林之矛的艦隊,還有軍方與芬里斯的艦隊無一不是執(zhí)行著這樣的任務(wù),可連對方都辦不到的事情,他們這支偏師弱旅,又怎么可能輕易成功?

    影人的旗艦上下左右?guī)滓砩辖杂信炾牠h(huán)繞,除非對方是聾了與瞎了,才能讓他們繞過去。何況就算對方真是聾了瞎了,拱衛(wèi)在影人旗艦左右的主力艦,總也不至于對于近在眼前的敵人視而不見罷?

    那些體幅巨大的主力艦,放在考林—伊休里安的分類標準之中,至少也類同于一等或者二等戰(zhàn)列艦級別的存在,是長度可達八十甚至近一百米左右的空海巨獸。

    其中任意一艘,都不是他們這些歪瓜裂棗的小船可以匹敵的,更不用說那還不是一艘,而是十多艘。

    但方鸻搖了搖頭,用手撐著甲板坐了起來。

    “你所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他回答道:“因為我們也用不著一定要成功。”

    卡卡微微一怔。

    “什么?”連六影都愣了一下,一時竟忘了向自己的同伴使眼色。

    “各位,相對于整個戰(zhàn)局而言我們只是一支偏師,這當然是劣勢,但也是優(yōu)點,”方鸻將語氣放得極慢,他并不是拙于言語,但也并沒有什么指揮的經(jīng)驗,只能用相對的笨辦法,盡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真實可信:“空海的戰(zhàn)場是立體的,如果把這個戰(zhàn)場分一個層次,那么我們此刻正位于這個戰(zhàn)場的最底部——

    此刻銀色維斯蘭、銀林之矛還有軍方和芬里斯的艦隊已將這場戰(zhàn)斗的中心轉(zhuǎn)移到了這個戰(zhàn)場的中上部,在雙方的注意力聚焦在主戰(zhàn)場之上時,我們所處的位置其實是一個相對并不那么起眼的地方。”

    “各位,我們下面就是云層,而在戰(zhàn)場遠處還有一道云墻,你們經(jīng)驗應(yīng)該比我更豐富,我推算云墻會在七點三十到八點之間行進至影人艦隊的側(cè)后方,距離現(xiàn)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方鸻目光遠眺著戰(zhàn)場一側(cè)聳立的云墻,聲音越來越自信,語氣之中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種感染力。

    “我們?nèi)绻靡恍┦侄危⒉皇菦]有可能繞開對方下方與側(cè)翼的艦隊,靠近到足夠近的距離上。這里面當然有失敗的風險,但我們現(xiàn)在難道還無法接受失敗的可能性么?”

    通訊頻道之中安靜了下來,仿佛每個人都在默默推算那個可能性,這些船上的船長無一不是有多年經(jīng)驗的老人,他們可能不長于海戰(zhàn),但對于風向與天氣的判斷只會比方鸻更準。

    “我們?nèi)绻F(xiàn)在下降到云層之下,然后折向東面航行,可以在二十分鐘之內(nèi)與那面云墻相切,”立刻有人開口道:“戰(zhàn)場其實一直在向南和向東移動,因為那個方向正好是艾爾帕欣所在的方向,這樣算時間的話……”

    “剛剛好,”另一個聲音接口道:“當然存在失敗的可能性,要是風向改變的話,或者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什么變故,就不那么好說了。”

    “風向改變的可能性很小,晝夜海陸風交替至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遠遠足夠我們操作了。只擔心戰(zhàn)局出現(xiàn)什么變化,我們可以判斷風向,可判斷不了戰(zhàn)局。”

    “用不著判斷,”方鸻再度開口:“之前的可能性是零,但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不可能去追求虛無縹緲的十成十的把握。”

    “的確,艾德團長說得沒錯,”有人應(yīng)和了一句:“尤其是在眼下這個局面之中。”

    “那我們……?”

    人們彼此面面相覷。

    通訊頻道之中再一次顯得有些安靜,雖然這個計劃的確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當它顯示出存在可能性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感到有些不安。

    因為凡是它所帶來的成功與失敗,仿佛皆代表著難以預(yù)測的變化,巨大的改變,或者說代價。

    “可就算我們繞開了那些艦隊,”六影忍不住問道:“我們又能傷到影人的旗艦分毫么,影人的主力艦構(gòu)成的防線,你們打算怎么突破?”

    “我們用不著突破,”方鸻的目光巡視著那片空域:“只要我們抵達那個位置,對于戰(zhàn)場上局勢的改變就是決定性的,這個戰(zhàn)場上不止有我們,銀色維斯蘭與軍方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現(xiàn)在唯一制約我們的不過只有時間,我們必須趕在我們的有生力量消耗殆盡之前,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六影回頭看了看卡卡。

    后者嘆了一口氣,向她點了點頭,然后悄悄發(fā)來一條信息:“你保險買好了么?”

    六影忍不住白了這家伙一眼,不過她倒是聽出了這話的言外之意——的確是存在那樣的可能性,但作為這個計劃執(zhí)行者的他們,也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只要抵達那個位置,對于這支艦隊上的每一個人來說就是必死的結(jié)局,化為飛灰真不是一句夸張的表述。

    然而他們將為整個艦隊提供一個機會,只要銀色維斯蘭、銀林之矛、芬里斯人與軍方抓住這個機會,雖然不至于扭轉(zhuǎn)戰(zhàn)局,但至少會完美地實現(xiàn)他們原本的戰(zhàn)術(shù)目的。

    既讓影人無暇顧及地面之上所發(fā)生的一切。

    “各位。”方鸻放低了聲音。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已經(jīng)有人回應(yīng)了他:“那就那么辦,艾德團長,我們認可你的計劃。雖然不知道它是對是錯,但至少我們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所以與其各執(zhí)己見,不如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

    如果它成功,我們將共同品嘗勝利的喜悅;如果失敗,我們則一道承擔失利的苦果。這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討論的結(jié)果。

    這里是來自于拿佩勒號的回應(yīng)。”

    “主權(quán)號上所有人也是這個意思……”

    接著通訊頻道之中傳來十多個類似的應(yīng)答。

    方鸻聽著眾人的聲音,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他握著通訊水晶,抬起頭來看了看一旁的卡卡、六影、紅葉,還有那個叫做霞月的煉金術(shù)士。

    沒有什么堅定,或者是充滿了信念的目光,那些閃耀著光芒的詞匯,仿佛一切與此刻無關(guān)。每個人只帶著重重的心思,眼中所有的不過是對于這個計劃的不確定性,緊張、抑或疑慮。

    這其實就是一場豪賭,也毋須修飾,只是他們別無選擇,要么從渺茫的可能性之中尋求一線機會,要么被動地等待失敗來臨。

    或許白雪讓滄海孤舟將這支艦隊委任給他,就是為了讓他作出這樣的判斷,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對方一定相信他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候拿出決意。

    連他自己也未必肯定——

    不過這場戰(zhàn)斗本身,或許也只是一個無奈之下的可能性的選擇,對于所有人來說,勝負究竟如何,也只是一個未知數(shù)而已,

    四周的殘骸上火焰熊熊燃燒著,升騰而起的濃煙遮住了這戰(zhàn)場上的一角,或者說這兒本來也不過只是這個戰(zhàn)場之上不起眼的一隅而已。

    方鸻拿起通訊水晶,下達了命令:

    “各艦準備,依次釋放煙霧彈并與戰(zhàn)場脫離接觸。”

    “接下來下降高度,進入云層下方,然后折向東航行,二十分鐘之后進入云墻之中。”

    所有船上皆傳來肯定地答復(fù)。

    水手們匆匆跑向自己的崗位,陸戰(zhàn)隊一邊收拾一片狼藉的甲板,一邊順勢在影人的浮空艦上放火,然后返回。

    炮手們準備好了煙霧彈,通通幾聲放出,白霧在一片滾滾的濃煙之中炸開,猶如綻放的白色花苞一般。只是散開的煙霧形成一條直線,完全遮擋住了從上方下來的視線——

    在一片影影憧憧的煙霧之中,艦隊開始轉(zhuǎn)向,雪白的帆船齊齊轉(zhuǎn)向一個方向,翼帆也高高揚起,令風船開始緩緩下降高度。

    大約幾分鐘之后,他們便進入了云層之中。

    四周的景物完全為云霧所遮擋,方鸻將手放在船舷上,聽著船身搖晃傳來的吱吱嘎嘎的聲響,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憑借空海之上航行的經(jīng)驗,可以判斷得出他們大致的方向。

    上方隱隱約約傳來炮火轟鳴的聲音,有時候閃光甚至足以穿透云層,令四周變得明亮起來。

    風船有時候會躍出云層,令周圍的景象變得開闊起來,但那不過是驚鴻一現(xiàn),方鸻抬起頭,捕捉到在他們左手方向橫向移動的云墻。

    各艦上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船長,云墻距離他們已經(jīng)相當接近了。

    卡卡似乎認命了,正靠坐在桅桿旁,仔細清點自己的工具,他找水手要來了三把手銃,一一檢查之后,插入了身后的皮帶之上。

    六影坐在自己的搭檔一側(cè),對于這一幕倒是司空見慣,每一次要上戰(zhàn)場的時候,對方就是這么一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忍不住搖了搖頭,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紅葉與其他人則要淡定得多,她并不是第一次與方鸻合作了,只不過好奇地看了方鸻兩眼,她第一次見方鸻時,對方還是一個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懂的家伙。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一個可以號令一支艦隊的指揮官了。

    雖然看起來仍舊有些青澀,但至少贏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她忍不住對比起自己與對方的表現(xiàn),她在成為一個獨立團隊的負責人之前,受到了來自于尤古朵拉與子非魚許多的幫助——但也沒這么快進入狀態(tài)的。

    在航行了大約十分鐘之后,四周似乎變得有些安靜下來,從空海戰(zhàn)場之上傳來的聲音一時似乎為云層所隔絕,顯得有些遙遠起來。

    這個細節(jié)讓方鸻抬起頭向上方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理論上來說,他們應(yīng)當不會遠離戰(zhàn)場才是。

    他忍不住拿起通訊水晶問道:“我們有沒有偏離航向?我們?nèi)耘f在戰(zhàn)場下方么?”

    “艾德團長,我們的航向沒有偏離,”通訊頻道之中拿佩勒號的船長回答道:“風元素探測儀上顯示出的結(jié)果也是這樣的,但影人的艦隊的位置與我們預(yù)計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方鸻鎖緊了眉頭:“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上升高度么?”

    “艾德團長,前面就進入云墻了。”

    方鸻閉上了嘴巴,雖然心中隱隱有些疑慮,但戰(zhàn)場上的局勢本就千變?nèi)f化,機會轉(zhuǎn)瞬即逝,他們也只是在賭而已。只要是賭博,就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

    優(yōu)柔寡斷,猶豫不定,反而會丟失已經(jīng)到手的機會,他們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執(zhí)行這個計劃,眼下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他心中雖然不安,但眼下也只能壓下不安。

    腳下的風船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后,進入了上升的云層之中,四周雖然景物沒有什么變化,但方鸻心中清楚,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云墻之中。

    他在奧倫澤,與在之前的逃亡之中有多次這樣的經(jīng)驗,對于判斷上比旁人還要來得精準一些,方鸻回頭看去,其他人對此果然毫無察覺。

    進入云墻之后,風船就開始轉(zhuǎn)為上升,不但甲板微微傾斜,通過襟翼的狀態(tài)變化也可以察覺出這一點來。方鸻從懷中拿出一只懷表,用拇指挑開表蓋,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們進入云層已經(jīng)過去了一刻鐘。

    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卡卡也正在做與自己類似的事情,兩人目光相交,各自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神色。

    高度計顯示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千五百米的高度,這里已經(jīng)是云墻的中上端,同時也脫離戰(zhàn)場的底部。

    他們很快將沖出云墻,但在那之后,他們是進入預(yù)計之中的位置,還是面對一支嚴陣以待的影人的艦隊,這一切都是不定的事情。

    雖然他們預(yù)計之中這條航線應(yīng)當切入影人艦隊之中的某個區(qū)域,但預(yù)計這種事情向來都只是一個可能性,戰(zhàn)局只消有一點變化,他們就可能面對截然不同的境遇。

    方鸻放下懷表,拿起了通訊水晶,深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開口道:“各位,準備調(diào)整航向。”

    “三分鐘之后,我們離開云層范圍,準備戰(zhàn)斗。”

    通訊頻道之中一片安靜,只有低低的吸氣的聲音傳來。

    在異樣的寂靜之中,前方的云霧開始變得稀薄起來,仿佛一剎那之間,云層分開,那一刻戰(zhàn)場上的景象映入了每一個人的視野之中。

    而方鸻一看到外面的情況,眉頭便不由舒展開來,并沒有出現(xiàn)他們預(yù)計之中最壞的情況——包括正好迎頭撞上一支影人的分艦隊的那種狀況。

    但也不是預(yù)料之中最好的情況,戰(zhàn)局的發(fā)展似乎與他們預(yù)計有一定程度的偏離,這讓他們出現(xiàn)的位置并不在他們一開始設(shè)想之中的方向上。

    “戰(zhàn)局好像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變化,”拿佩勒號的船長的聲音傳來:“我們出現(xiàn)的位置有些偏離,不知道是銀色維斯蘭與銀林之矛那邊的原因,還是影人自己避開了云墻的方向……”

    “各位,我們左右兩邊各有一支影人的分艦隊,不過我們正好位于它們之間的窗口位置上。”

    “我看到影人的旗艦了,它在我們正前方,十二點鐘方向——”

    “距離我們不足十空里。”

    通訊頻道之中正傳來雜七雜八的聲音。

    “它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

    方鸻下意識向那個方向抬起頭去,才發(fā)現(xiàn)左邊的影人的分艦隊似乎注意到了這支突然出現(xiàn)在云墻背后的偏師,并開始齊齊向這個方向轉(zhuǎn)過來。

    真是倒霉,他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但方鸻還保持著足夠的冷靜,頃刻之間將雙方的位置在自己心中過了一遍。

    “各位,”他馬上開口道:“別管他們,釋放煙霧彈,我們的速度來得及,直接突入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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