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留大俠現(xiàn)了小師叔做下的惡行，立即現(xiàn)身呵斥，想要阻止，可惜，想法雖值得稱頌，武功卻實在不濟，連6上邦一根手指頭怕都擋不住，于是，反被淫心大作失去理智的奸賊6上邦打成重傷，震散了丹田氣海，若無十年苦功，休想復(fù)元，若非如此，身為衡山‘大’字輩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人，時至今日，他就算未將大周天修煉圓滿，也該通了任督二脈其一，可惜這一出頭，便幾乎斷送了前途……當然，留大俠的傷，絕沒有白受，因為他在最后關(guān)頭，使出了衡山劍派秘傳的音波功‘當頭棒喝’，喚回了那奸賊的理智。?  ”

    “不過，總算這奸賊還沒壞到家，尚有一絲良心未泯，并沒有殺人滅口！”

    聞言許多人冷笑：弓雖暴侄女，重創(chuàng)現(xiàn)自己惡行的師侄，這都還不算壞到家？那怎樣才算壞到家？

    不過當事人在場，這話徒傷人心，卻是不大好說出來，而且，此刻抓緊時間恢復(fù)內(nèi)力方是上選，也不愿費心費力與他爭論，于是沉默不語！

    只是對姬智與留大善二人愈憐憫了。一個，是年少時貞潔被壞，多年后被大庭廣眾之下當做故事講出，對女人而言，實謂命途多舛。而另一個，是妻子被人玷污，自己亦被玷污了妻子的人毀了武功根底，同樣凄慘！

    6上邦道：“各位大俠聽到這兒，對我所言6奸賊尚有一絲良心未泯之事，想必是十分不屑的，不過，我卻不這么認為……我雖也很看不慣這奸賊，可還是要為他辯駁兩句的——試問，6奸賊倘若不是良心未泯，那當時又何以不行殺人滅口，偽裝現(xiàn)場，空口白牙，指鹿為馬之事？若是如此，今夜這個故事怕就得另寫結(jié)局了，倘若當年之事，是留大俠奸o淫小師妹，卻被師叔現(xiàn)，爭執(zhí)之中，錯殺小師妹，然后被怒不可遏的師叔當場誅殺，如此以來，6上邦不是就能繼續(xù)做他備受世人敬仰的琴君劍英，當世名俠？可他卻未去做，此不就是良心未泯了嗎？”

    分明是強詞奪理，卻還如此義正言辭，所謂無恥小人，概莫如是，眾人雖遠非對手，但對其為人愈感不屑！

    6上邦毫不臉紅地給自己洗了一通，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恢復(fù)理智后，6賊情知已鑄下大錯，可既不想叛離師門，也不愿殺人滅口，便先以姬大小姐的名節(jié)要挾留大俠保守秘密，又以留大俠的性命脅迫姬大小姐不得向外吐露，做起當做什么都未生過的春秋大夢！”

    “可惜，春秋大夢終究是夢！6賊提心吊膽連過大半月，什么事都沒有生，還道二人果然因受脅迫而不敢外泄，哪知，此事早被告，只是前任姬掌門一來顧忌山門清譽，二來也顧忌女兒名節(jié)，三來還顧忌6賊的武功，不愿勞師動眾、大興干戈，才一直隱忍不，還反而規(guī)勸女兒與弟子不要聲張，以降低6賊的戒心！姬掌門的謀算成功了，6賊果然放低了戒心，所以在半月后的清明那天，姬掌門的九師弟，6賊的九師兄華上國老先生以領(lǐng)悟了一套劍法，單獨邀6賊觀看演練的時候，6賊答應(yīng)了！一杯下了藥的酒水，演武時偷襲的一劍，衡山劍英，就此絕跡江湖，多出的，只有千里之外，一座小縣城中一個手腳筋脈俱被挑斷的聾啞乞丐！”

    到最后，6上邦神色也好，語氣也罷，說不出的惆悵追憶！

    有人忍不住咋舌道：“姬老掌門是怎么想的？那時候這魔頭都落入手中了，居然沒殺他？”

    有人則道：“一邊是意氣風(fēng)的武學(xué)奇才、當世名俠，一邊是聾啞殘廢的乞丐，受盡唾棄與鄙夷，這正是對6賊最好的折磨啊！可見姬掌門對6賊恨之入骨！”

    “不過，他不是被廢了嗎？現(xiàn)在這人又是怎么回事？”

    ……

    6上邦微微一笑，又道：“看來大家對6賊是如何從一介廢人恢復(fù)如初，還更勝于過往的方法很感興趣，原因很簡單——6賊曾機緣巧合得到過一門療傷心法，叫做續(xù)筋鍛骨篇，專門治療筋脈斷裂這類傷勢，正是得賴此法之力，一年多的時間，6賊便養(yǎng)好了傷，接下來又用了七身武功不僅恢復(fù)如初，還更進一步，并在此間遇上了一位神醫(yī)，妙手施救，令聾啞之疾也大有好轉(zhuǎn)！”

    “于是6賊又喬裝打扮，偷偷潛回衡山，想要報仇，誰知正碰上留大俠與姬大小姐在山上大擺孩子的滿月酒，一時妒火中燒，更是憤恨……之后的事，想必諸位多少都有些耳聞吧？”

    人群之中，施大仁醒悟過來，憤恨道：“你便是當年殺死留師兄與姬師妹孩兒的神秘人？”

    當年，留大善姬智夫婦為孩子擺滿月酒，誰知席上，突現(xiàn)一神秘人，趁姬智與賓客交談應(yīng)酬之際，動手自她手中奪了那孩子，隨后當著滿堂賓客的面，取了那孩子的性命，與暴怒的上代掌門姬上朝拼了一掌，隨后逃之夭夭！

    衡山劍派為此大動干戈，可惜最終還是無疾而終，連人都找不到！此事在二十年前可謂傳播甚廣，在場眾人的確有過聽聞！

    6上邦道：“看來大仁師侄你不清楚啊！嘿嘿，不過，你大惡師兄與大信師弟肯定知道，因為當初追殺6賊的人里，他倆其實是追到了人的！你知道當我表露身份時，他們的臉色嗎？那種又驚又怒的表情，和你現(xiàn)在真的很像！”

    “那次，6奸賊放過了他們兩，便是為了讓他們?nèi)ジ嬖V姬上朝，告訴華上國，還有留大善，還有姬智，6上邦不僅沒死，還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連武功都更進了一步！”

    “不過，此后二十年，6賊都未再現(xiàn)過身，因為那時他生出了一個想法，他不僅要讓衡山劍派從此除名江湖，還要揭露這樁丑聞，令衡山劍派成為恥辱！但要做到這兩點，他武功還不夠，也欠一個機會！時至今日，他自覺武功已經(jīng)足夠，于是就來了。而在路上，又聽說天南神劍要在衡山與人比劍的消息，他知道，不需他親自聚勢，那個欠缺的機會也自己出現(xiàn)了！”

    6上邦長長吐了一口氣，道：“故事說到這兒，諸位大俠有何感想？”

    遠處，凌不亂已回復(fù)了一口氣，咬牙喝道：“我只見到了一個畜生不思己過，反而怨天尤人，殘害同門，無恥至極！只恨凌某武功不濟，無力手刃此惡獠，否則必以你項上人頭，血祭受害與你的在天亡靈！！”

    “哈哈哈，凌掌門說得好，此人就是畜生！”

    “不錯，只恨不能手刃惡獠！”

    眾人雖幾如砧板魚肉，卻皆無畏色，紛紛叫罵不休。

    “畜生嗎？哈哈哈，不錯，就是畜生，6上邦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哈哈哈哈——”

    6上邦縱聲長笑，極盡癲狂，一出聲，立便壓住無數(shù)叫罵！

    半晌，笑聲止歇，臉色一正，說道：“你們以為，這個故事這樣就講完了嗎？不！沒有，這個故事還少了很大一部分細節(jié)！”說到后半句，已是聲嘶力竭，顯得激動萬分！

    眾人皺眉看著他，這惡賊，莫非還要為自己正名不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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