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搖了搖頭,他本想說一通廢話,展示自己的義氣時,華豐忽然出手了。
華豐的身形猛然欺近秦浩軒,那一嘴尖銳的獠牙仿佛要將秦浩軒咬碎,秦浩軒身子一偏,凝聚開天斬在手上,和華豐硬拼了一記。
兩道絢麗的氣芒法術(shù),猶如兩輪彎月冰輪當(dāng)空砸落,狠狠的碰撞在一起,驟然間白光碎裂四散,碎濺的法術(shù)撞擊在大樹之上,將四周的樹木全部斬斷倒塌。
即便以秦浩軒的**強(qiáng)度,還是被華豐逼退了半步,而華豐卻屹立在原地,眉頭微皺,顯然剛才秦浩軒那一擊雖然沒打傷他,但也給他帶來不輕的痛楚.
和華豐交手時,秦浩軒才赫然發(fā)現(xiàn),成為血妖后的華豐,修為也忽然漲到了仙苗境三葉,比自己強(qiáng)兩葉,而且**強(qiáng)度似乎也不遜色于自己,在敏捷度方面遠(yuǎn)比自己要強(qiáng)。
在秦浩軒和華豐交手時,刑開始嘗試破開封印,只見他凝聚靈力在拳頭上,拳頭那三根尖銳的骨刺散發(fā)出點(diǎn)點(diǎn)寒光。
一拳打在封印上,封印上閃耀起淡淡金光,但絲毫未動。
這時,剛和秦浩軒對了一掌的華豐臉上露出一陣驚恐,本想喝止刑的他如鯁在喉,臉色再度蒼白了幾分:“蠢貨,你以為你仙苗境二十葉的修為就能破開這個封印么?現(xiàn)在好了,你攻擊這個封印肯定會引起太初教長老的注意,快和我一起將這兩人殺了,取他們兩人的精血,我就能布下血爆陣,炸開封印!”
看到刑眼中露出猶豫的神色,華豐喝道:“快來,否則來不及了!”
華豐說完,又一擊向秦浩軒襲去,不得不說血妖的身體強(qiáng)度和速度都遠(yuǎn)超常人,即便秦浩軒是身體異于常人,但和血妖比起來,還是絕占不到任何上風(fēng),剛才還在二十步外的華豐眨眼間便欺近秦浩軒,帶起陣陣血腥暴戾的靈氣波動。
在注意刑猶豫眼神,隨時防備他會反水攻擊自己的秦浩軒一驚,身形迅速推開。
華豐冷笑一聲,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相當(dāng)于仙苗境二十葉修仙者全力一擊的靈符,驟然注入靈力引動,劇烈的靈力波動從靈符中傳出,化作漫天箭雨,朝秦浩軒射去。
秦浩軒感覺到危險,這種級別的攻擊他是絕對接不住的,如果硬接的話必死無疑,他毫不猶豫的將百花堂堂主蘇百花賜給他的那枚防御靈符祭起,這枚足以抵擋仙苗境三十葉強(qiáng)者全力三次攻擊的靈符身上出現(xiàn)少許龜裂,從其中透出的靈力猛然在秦浩軒身前凝成一個墻壁。
在玄之又玄的情況下,擋住了這漫天箭雨。
而一直在思考到底幫不幫華豐的刑也做出了決定,他搖身一變,變成了花勞的模樣,對華豐道:“就憑你剛才叫我蠢貨的份上,我決定不跟你合作了,怎么說老子也是幽泉出來的天才,豈是你這等小妖隨意呵斥的存在!簡直有辱我的魔品!”
華豐沒料到秦浩軒還有如此強(qiáng)橫的防御靈符,而那個持中立立場的魔也忽然倒戈相向,有幫助秦浩軒對付自己的趨勢。
雖然自己是血妖,而且是仙苗境三葉的血妖,但是真正對上仙苗境十五葉的葉一鳴,絕對沒有勝算。
果然,葉一鳴也動手了,剛才華豐攻擊秦浩軒的速度太快,還沉浸在震驚中的他完全沒有機(jī)會幫忙,而現(xiàn)在再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助紂為虐?
“血妖,受死!”葉一鳴爆喝一聲,手指間十指翻飛,一道道靈力逸出,像道道蠶絲纏向華豐,華豐不慌不忙的揮舞起白皙的雙手,指尖忽然冒出足有半個手指長的尖銳指甲,飛快的割斷葉一鳴的靈力繩索。
倒不是華豐厲害,而是葉一鳴沒有動用殺招,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用殺招,是不希望將這血妖殺死,因?yàn)閯偛判坦糇o(hù)山大陣的封印,肯定會引起門派高層的注意,既然已經(jīng)知道門派高層準(zhǔn)備活捉血妖,自己再將他弄死,豈不是沒事找不痛快么?再說,就算在宗門長輩來之前,將這血妖捆綁了,若是能悄悄帶上自然堂,讓師父將他的血珠取出來,如果師父壽元耗盡還沒找到延壽的靈藥,這血珠可以給師父以備不時之需,也是一種延壽的辦法。
不過這種極不現(xiàn)實(shí)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秦浩軒自然知道葉師兄的用意。
看著變?yōu)檠娜A豐,秦浩軒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真是浪費(fèi)了一顆好苗子,出身古怪,學(xué)了很多稀奇古怪東西的刑能找出護(hù)山大陣的薄弱之處倒不算驚奇,但是華豐一個毫無背景,也不被重視的新弟子,竟然能在基礎(chǔ)的陣法知識中自學(xué)成才,找出護(hù)山大陣最薄弱的地方,真是令人震驚!秦浩軒敢肯定,這個封印的問題就連長老院的那些長老,都未必知道,畢竟太初教護(hù)山大陣封印足有上萬處之多,想一道道檢查,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葉一鳴的攻擊并沒有將華豐困住,華豐撕開葉一鳴的攻擊后,繼續(xù)朝秦浩軒撞去,狠狠撞在秦浩軒的防御光幕上,他的身體極為強(qiáng)悍,竟然將秦浩軒的防御光幕撞得一陣顫抖,他猙獰的臉透出一股兇悍戾氣,完全和秦浩軒耗上了。
“血妖的身體竟然如此強(qiáng)悍!”殺過血妖的刑有些驚訝地看著這頭血妖,若有所思,他倒是不擔(dān)心秦浩軒受傷,畢竟他仙苗境十五葉的師兄在這擺著呢,而且門派長老應(yīng)該也會很快趕來。
一撞之下,沒有撞開將秦浩軒籠罩其中的防御光幕,倒是有一塊手臂大小,金黃色的令牌從華豐的懷里掉出來,掉落草叢中,華豐隨意看了一眼,并沒有在意。
華豐沒有在意,但秦浩軒卻呼吸局促緊張,就連刑也瞪直了眼睛,死死盯著那處草叢,剛才驚鴻一瞥,他和秦浩軒都看清了這塊令牌正是水府令牌,然而華豐卻完全不在意,看來他并不明白令牌的價值和用處,說來也是,像這種古老的篆字早已失傳,除了依舊沿用這種字體的幽泉,人類修仙者幾乎沒有人能認(rèn)出這種字來,華豐不認(rèn)識也屬正常。
華豐和秦浩軒死磕上了,他知道以自己的實(shí)力對付葉一鳴無望,現(xiàn)在又驚動了太初教高層,逃生希望渺茫,眼下只有拼盡一切將秦浩軒拿下,然后用他的精血布下血爆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
秦浩軒暗暗咋舌,華豐那瘋狂起來渾身通紅,散發(fā)出幽幽血意的模樣讓他十分吃驚。
不知華豐獲得了什么樣的奇遇,竟然比一般血妖還要厲害,若是他能逃出去,假以時日一定十分恐怖。
就在刑想去將那枚令牌撿起來時,忽然黃帝峰方向亮起一道劍光,這道劍光速度極快的趕來,眨眼間便又近了許多。
在太初教,飛劍是身份的象征,就連四大堂堂主都不曾擁有,能夠擁有真正飛劍的,只有老祖宗、掌教和長老院的九名長老,只是不知道來的是這幾位中的哪一位。
刑嚇得臉色慘白,低著頭靠近葉一鳴一些,葉一鳴也十分配合的放出一些氣勢,將已經(jīng)吃了固形丹,體內(nèi)魔氣幾乎細(xì)微不可聞的刑遮住,只是不知道這種粗劣的手法,能不能瞞過那位長老。
刑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來的不是下午說話的那位,若是那位長老的修為,只要靠近自己身邊,便能識破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那道劍光只是幾息之間便來到這里,看到從飛劍上下來的長老院九長老,華豐那雙血紅色的眸子里,露出深深的絕望,血紅色的眸子略顯黯淡。
九長老一身青色道袍,素凈整齊,身上透出滔天氣勢,仿佛將方圓十里都籠罩其中,他來了后,周圍氣流的流動都凝固了,風(fēng)不吹草不動,一雙晶亮的眸子透出凌冽的劍氣。
什么是高手風(fēng)度?這就是高手風(fēng)度!在他來了之后,秦浩軒三人呼吸明顯急促起來,隱約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九長老來了后,看也未看秦浩軒三人一眼,目光直接落在華豐身上,只見他伸手一招,虛虛一拿,華豐的身子頓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拿起來,九長老并成劍指,虛虛數(shù)點(diǎn),數(shù)道浩蕩磅礴的靈力迅速封住華豐周身大穴,此時的華豐已經(jīng)成為他的獵物,想要自殺都不可能。
捉拿了血妖之后,九長老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色,一閃即逝,隨后用嚴(yán)肅的眼神望著秦浩軒等三人,冷聲質(zhì)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仿佛他們回答不好,等待他們的下場和血妖一樣,甚至比血妖更慘,因?yàn)樗麄儧]有價值。
秦浩軒心頭一驚,知道這是考驗(yàn)自己胡謅能力的時候了,說不好自己三人都得死,于是硬著頭皮說道:“弟子秦浩軒拜見長老,回長老的話,弟子三人在入夜時,感覺到血妖華豐的房間傳來異動,緊接著就看到一臉慘白,滿嘴獠牙,渾身透出厚重血?dú)獾娜A豐沖向了這邊,當(dāng)時沒有執(zhí)法弟子和執(zhí)法長老在,弟子三人心里焦急,竟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尋思著千萬別讓他殘害門派師兄弟,于是一咬牙就追上來了,這血妖端的無比兇狠,弟子等人有些扛不住時,您就來了。”
秦浩軒雖然平時不說謊,但是這種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他知道一旦露出馬腳,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于是不禁回憶起刑平時說謊時那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也裝出了這么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同時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九長老隨意掃了他們幾人一眼,眼下門派的護(hù)山大陣還在修復(fù),在得知血妖在這里出現(xiàn)時,再派其他人過來緝拿惟恐不及,于是九長老不得不親自御劍飛來,眼下血妖抓住了,他還需立刻趕回去將護(hù)山大陣修復(fù)完畢才行,雖然修復(fù)護(hù)山大陣是做一場戲,但是這場戲既然做起來了,還是要做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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