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華雄的軍營中靜悄悄的。能聽見的聲音,除了巡邏的士兵發(fā)出的腳步聲,就是士兵們的酣睡聲。
中軍帳內(nèi),華雄和李肅還沒睡,這兩人都在喝酒。
“正德,再陪某干了這碗酒!”華雄大著舌頭,朝李肅舉起了酒碗。他顯然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短碗的手都在顫抖,碗中酒水灑灑咧咧的。
“仲杰,你醉了,不能再喝了,萬一耽誤了軍務(wù)……”李肅雖然也喝的面頰發(fā)紅,但比華雄要清醒的多。
“屁的軍務(wù)!”華雄一聽李肅這話就火了,將酒碗重重的在桌上一頓,碗中酒水灑出了大半。
“你我被牛將軍安排到此處來,名義上是讓咱們牽制秦翼和楊奉,實(shí)際上,還不是看咱們不順眼,這才讓咱們來這里枯守。這破地方,能有仗打才怪!”
李肅苦笑道:“話也不能這么說,牛將軍不是說了么,只要咱們在這里牽制敵軍十日,讓他順利抵達(dá)天井關(guān),就是大功一件。”
“放屁!”華雄大罵出口,“他牛輔就是故意不讓咱們立大功。說起來,你我都不是牛輔的嫡系,人家自然不會重用咱們。”
說到這里,華雄忽然掉淚了:“唉,還是以前跟隨胡大都督的時候好啊,胡將軍雖然脾氣不好,但對俺華雄那是真照顧,凡是有戰(zhàn)事,某必當(dāng)先鋒。可惜,胡將軍被秦翼那廝給射死了!”
一打開話匣子,華雄就收不住了,也不管李肅有沒有用心聽他說話,就繼續(xù)說道:“提起那秦翼,某就恨的壓根直癢。他廝在去年幾次三番戲耍于某,讓某丟盡了顏面。若不是因?yàn)榍匾恚橙绾螘涞饺缃襁@般爹不親娘不疼的地步?”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手握拳,重重?fù)粼谧烂嫔希骸澳痴嫦肼时鴼⑦^對岸,將秦翼那廝斬了!”
“不可!”李肅一聽,連忙勸阻,“仲杰,秦翼可不是好惹的。咱們的任務(wù)是牽制秦翼,只要他不主動與我們開戰(zhàn),我們就沒有必要去惹他。”
“唉,我也就發(fā)發(fā)牢騷而已。”華雄忽然嘆氣,“那秦翼的厲害,也就某和呂布最清楚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得知秦翼親自率軍來這里與我軍對峙之時,我還嚇了一跳呢!”
“那你剛才還……”
“唉,我這不是不甘心嘛。總不能,以后見了秦翼就躲吧。有機(jī)會的話,我還是想干他一下子。我就不信了,我會逢秦必輸!”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入帳,單腿跪地向華雄稟報(bào):“報(bào)都尉,對面敵軍忽然拔營,似乎是要連夜撤退。”
“什么?!”華雄一聽,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秦翼要撤軍?”
“他們正在鬧哄哄的拔營,應(yīng)該是要撤軍。”那名士兵答道。
華雄立即看向李肅:“秦翼這是發(fā)的什么瘋,為什么會連夜拔營?”
李肅想了想,道:“大概,是他得知牛將軍已經(jīng)改變了行軍路線,想撤軍回城,然后調(diào)兵支援天井關(guān)吧。”
“嗯,很有這種可能。”華雄點(diǎn)頭道。
他又稍稍沉默了一下,忽然眉頭一挑:“好機(jī)會啊,趁著秦翼拔營,毫無防備,我們不如干他一下子。”
李肅眉頭一皺,琢磨了一會兒后,就搖頭道:“萬一,秦翼是故意引誘我軍渡河出擊呢?”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華雄幾步走到李肅跟前,一把拉起他,就往外走。
………………
一刻鐘之后,華雄和李肅騎馬來到河邊,向?qū)Π肚匾淼臓I地極目遠(yuǎn)眺。
雖然,此處離秦翼的營地還有近十里路,但華雄和李肅也能看出那邊的忙碌。秦翼的營地?zé)艋鹜鳎擞伴W動。
“你們可探查清楚了,他們真的是在拔營?”華雄向跟隨他來至此處的斥候隊(duì)長問道。
斥候隊(duì)長答道:“我們發(fā)現(xiàn)敵軍營地有異動,某便親自帶了幾名兄弟過河,悄悄靠近偵察。一直到達(dá)距離敵軍軍營兩里處,也沒看到對方的警戒哨。敵軍的確是在拔營,而且,似乎很著急的樣子,軍營里大呼小叫不斷。”
“敵軍沒派警戒哨?”李肅聽了那斥候隊(duì)長的話,眉頭就是一皺。
“他們沒有在遠(yuǎn)處派警戒哨,但在軍營之外一里之地,卻又一支近千人的騎兵結(jié)隊(duì)警戒。”斥候隊(duì)長說道。
“哈哈,這就對了!”華雄裂開大嘴笑了,“秦翼和楊奉定是著急回城。天助我也,今晚,就是某打敗秦翼揚(yáng)名的好時機(jī)啊!”
李肅一聽,立即說道:“可是,咱們的任務(wù)只是牽制敵軍,沒有必要主動攻擊他們啊。”
華雄道:“此一時彼一時,咱們?nèi)绻还羲麄儯屗麄儚娜莩坊叵辶瓿牵僬{(diào)兵只天井關(guān),咱們的任務(wù)還是失敗了。”
李肅想了想,終于點(diǎn)頭:“那就襲擾一下,延緩敵軍的撤軍速度。”
“好,我們這便回營,悄悄叫醒弟兄們,渡河!”華雄說道。
“仲杰,我們不能直接從此處渡河。”李肅道。
“為什么?”華雄不解的問道。
“咱們有三千多人,一旦渡河,發(fā)出的動靜就會很大,難免會讓敵軍發(fā)現(xiàn)。”李肅解釋道,“我們不如選擇一距離此處較遠(yuǎn)的地方渡河,咱們?nèi)球T兵,行軍速度快,天亮之前必定能趕回來。那時,敵軍也正好差不多快收拾好了,正是最放松的時候。”
“好,就按你說的辦。”
華雄和李肅立即回營,去調(diào)派兵馬了。
就在華雄和李肅剛剛駐馬的地方,前方數(shù)米之外的河水里,忽然站立起兩個人影。
“凍死我了,這群家伙要是再不走,我就活活淹死了。”其中一人打著哆嗦說道。
另一人道:“別抱怨了,這是老天爺讓咱們立功,你可聽清他們剛才說的話了?”
“水流聲音太吵,聽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意思還是聽到了。”
“他們可是說要找個地方渡河,然后襲擊我們?”另一人問道。
“對,就是這樣。”
“走,回營向主公稟報(bào)。”
那兩人手拉手,趟水向北岸走去。
原來,這是秦翼軍的兩名斥候,他們本來是被秦翼派往對岸觀察一下華雄的動靜的,誰知,他們剛剛渡過汾河,就聽到了馬蹄聲,情急之下,這兩人立刻躲進(jìn)了河水里,只留腦袋在水面上呼吸。
夜里視線不良,華雄和李肅等人來至河邊,注意力也都放在了遠(yuǎn)方軍營上,根本沒留意到,河里居然還藏著兩個人。華雄和李肅的談話,正好被這兩名斥候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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