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這個中年人的眼光,他非常篤定的認定,這個文玩小件,是已經(jīng)被盤了二十年的存在!
所以,他堅定了心里的這個想法之后,咬了咬牙,終于還是說道:“行,按你說的那個價!”
聽到中年人這句話,攤主的眼里,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詐,快速得讓中年人根本沒有發(fā)覺。
他似是有些不信的看了中年人一眼,問道:“你真的打算買?”
聽到他這種帶著些許質(zhì)疑的語氣,中年人心里不由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他瞟了攤主一眼,帶著些火氣問道:“我不想買的話,我問什么問?我閑的嗎?”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攤主嘿嘿一笑:“不過,我這里可沒有刷卡的東西,我只要現(xiàn)金!”
中年人四處看了眼,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銀行:“我到那里去取錢,然后給你!”
“好嘞!”
攤主一下子將東西全部收好,拉著中年人要走。
少年在一旁看著,唇邊也露出一抹淺笑來。
這個攤主,還真是思慮周全。若是要轉(zhuǎn)賬的話,那個中年人,很容易知道他的身份信息。那樣,如果他知道上當(dāng)了,很有可能會去找這個攤主的麻煩。
但若是直接給現(xiàn)金的話,那個攤主的信息,無從知道了。
正當(dāng)兩人要走的時候,少年在他們身后,淡淡說道:“那個文玩小件上面的油脂,只不過是用特制的蠟,用燒制的方法,慢慢滲透進木質(zhì)里面去罷了。實際上,它被人盤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天。因為,若是真的被盤了,人類的體脂留在上面,無法再讓這些蠟進入其中。”
少年的這句話剛剛說出來,那個中年人的腳步不由停住,回頭朝少年望去。
攤主則是眼露兇光,回過頭來,冷冷朝少年看去。
面對攤主這樣兇惡的目光,少年不閃不避,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他依然是笑著看著兩人,繼續(xù)說道:“這種燒制的蠟,只需要用汽油或者酒精一洗,會全部從木質(zhì)中滲出來。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買一瓶酒精來試試。”
看到少年這般淡定卻又自信無比的說著這番話,那個中年人的神色越發(fā)的糾結(jié)了。
攤主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他身邊的那些同伙,看著少年的眼神,也滿是不懷好意。
少年見那個中年人依然有些猶豫的模樣,從衣袋中拿出一個瓶子來,朝中年人笑道:“剛好,我這里有一小瓶酒精,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他還將酒精朝中年人遞過去。
攤主終于忍受不住,一把將少年遞過去的手別開,惡狠狠叫道:“滾開!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為什么要壞我的生意!”
少年依然是笑呵呵說道:“我并沒有壞你的生意啊,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騙罷了。要知道,我此生最恨的事情,是有人賣假的古董和藝術(shù)品。”
“哼~!你不過是個**臭未干的小子,你哪里能看出來到底是真是假?”攤主冷冷說道,“給我滾開!別妨礙我做生意,要不然我找人弄死你!”
中年男人在一旁看著兩人說話,神色有些復(fù)雜。
這個少年,一直給他一種很是不簡單的感覺,他也有些覺得,這個少年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是,這個少年畢竟年紀很輕,他真的有那么高的能力和眼光,看出來這個文玩小件,到底是真的假?
如果這個文玩小件是真的,因為這個少年的一席話放棄,那可真是他追悔莫及的事情了。
可是,這個少年的自信,卻讓他莫名的覺得,他應(yīng)該相信這個少年。
中年人在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決定再看看,接著再做決定。
少年又是笑了笑:“既然你不承認的話,那么,讓我用這一瓶酒精來試一試,怎么樣?反正,如果是正宗的盤了二十年的小物件,是不怕用酒精泡的,也不會給它造成任何的損害。這種能讓你身邊這位先生堅定他想買決心的事情,想來你也是不會拒絕做做的,是么?”
他雖然在笑著,但是攤主卻分明感覺到,他那種笑里面,一種暗暗的威脅和冷嘲之意。
這樣的一種情緒,便連這個攤主,都感到有幾分的心驚。
但他轉(zhuǎn)瞬便清醒了過來。
他可是一個成年人,這個少年,一看毛都沒長齊的模樣,有哪里值得畏懼的?再說了,他在這里,可是有著很多幫手的,還怕這個少年?
他冷冷哼了聲:“我能不能賣出去,跟你沒關(guān)系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要走。
少年看向他身邊那個中年人,笑道:“這位先生,你真的不想試試么?”
中年人聽到少年的話,原本在看著少年的雙眼,雙瞳微縮。
他看著少年的笑意,只覺得仿佛在這刻,這個少年身上的那種自信的氣勢,也影響到了他,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他猛然閉了下雙眼,似是下定決心一樣,對著攤主說道:“試試吧!”
攤主一聽中年人的話,馬上一副很無語的模樣:“不是吧,你居然真的聽信那個毛頭小子的話?”
中年人淡淡一笑:“我又不是個文盲,相似相溶的到底我還是懂的。既然那種蠟是有機物,自然是能夠融化在酒精或者汽油中的。并且,除了這種蠟之外,酒精對這個文玩小件的其他部分,也是沒有任何影響的。既然這樣,試試又怎樣?”
攤主聽著中年人的話,臉色青白不定。
中年人卻不說話,只是淡淡笑著看著攤主,似乎在等待他的定奪。
終于,攤主將文玩小件一收,哼了聲:“想買買,不買拉倒!”
說完這話,他拿著手里的東西,揚長而去。
那些跟他合伙的人,也是裝作沒熱鬧可看了的觀眾,一窩蜂的散了。
只不過,在他走的時候,又是怨毒的看了少年一眼,眼神中含有的恨意,讓中年人這個旁觀者,看著都打了個冷戰(zhàn)。
但那少年卻只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站著,仿佛根本沒有將那個攤主的眼神放在眼里。
中年人直到那些人都走遠了,才走到少年身邊,對他說道:“小伙子,謝謝你了!不是你的話,我剛才被他騙了!”
他現(xiàn)在也看清楚了,他還真是被那個攤主給騙了。要不是這個少年的話,他說不定,白白的被騙走了二十萬。并且,因為他是直接給的現(xiàn)金,連追回,難度都非常的大。
所以他此刻看著少年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感激。但除此之外,又帶著一絲的擔(dān)憂。
他對少年擔(dān)憂說道:“你還是快走吧,我看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并且他們?nèi)硕鄤荼姡阋粋小孩子,對付不了他們的。”
少年卻只是朝他笑笑:“沒事的,他們奈何不了我。”
看到這少年滿不在乎的表情,中年人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從包里將一張名片拿了出來,向少年遞去:“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這次多謝你幫忙了!要是以后有什么事要找我?guī)兔Γ蛏厦娴碾娫挵桑 ?br />
少年將名片接了過去,點了點頭。
中年人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在他剛剛才走了沒幾步,少年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不遠處人群中的某處。
在那處,葉錦幕正站在那里。看到少年望過來,她抬腳要走。
誰知道這少年卻飛一般跑到她的身邊,對她露出很是明澈的笑臉:“你還沒走啊?”
葉錦幕對這個少年的自來熟實在是感到很無語,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真的會幫他。”
“那是當(dāng)然!”少年很是得意的一揚頭,“我本來是做這一行的,當(dāng)然最厭惡的事情,是這種賣假貨的人了!是因為這種人的存在,才敗壞了我們整個行業(yè)的名聲!要不然,我們家的生意,能做得更大!”
少年的這段話,讓葉錦幕不由仔細看了他一眼。
他這么說,便說明他們家,是做這種古董寶物類生意的。并且,這個少年的眼光這么不錯,想來應(yīng)該家世也不錯。
不過,這一切,都跟她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葉錦幕淡淡一笑:“那祝賀你在擴大你們家族的生意上,又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以后有緣再會。”
她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要離開。
為了避免再被這個少年抓住,她還特地用了一點點的一級風(fēng)火輪,讓速度提升了不少。
少年聽到葉錦幕的這句話,直覺的感到她似乎要走。正打算去將她攔住時,一眨眼間,卻已經(jīng)不見了葉錦幕的身影。
少年怔了下,朝四周看了一眼,依然是沒有看到葉錦幕的存在。
他的唇邊,掠起一抹淡淡的笑來,依然是如同水晶般透澈,但在其中,卻帶著一絲狡黠之意,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只小狐貍一般。
他凝視著葉錦幕離去的方向,淡淡笑道:“原來她也學(xué)了異能術(shù),沒想到,我還真是看走眼了。”
葉錦幕回頭看了一眼,實在是看不到那個少年了,這才呼了口氣。
這個少年,絕對是個麻煩。葉錦幕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才不敢接觸這樣的人物,從而讓她的計劃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并且,這個少年的容貌,葉錦幕也覺得有些眼熟。
似乎,跟蕭墨染,有著幾分相似。
這種相似,明顯是血緣上的關(guān)系。也是說,這個少年,跟蕭墨染,有著血緣關(guān)系。
那么,他又是誰?
他絕對不是楚輕寒。上輩子,葉錦幕見過楚輕寒,對他的印象也很深刻。
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蕭墨染還有什么親戚。
難道,又是蕭家哪個旁系的孩子,來蘇城,是為了找蕭墨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她更加的不能接觸這個少年了。
葉錦幕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離十點鐘也不遠了,她朝出站口走去,等待著吳桐的火車前來。
可誰知道,她剛剛走到出站口,耳邊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你在接人啊?”
葉錦幕心里大嘆晦氣,轉(zhuǎn)頭看去,果然看到剛才那個少年。
她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你怎么在這里?你也是來接人的?”
“當(dāng)然不是了!”少年朝她露出一個很是明亮的笑容,“我是看到你在這里,所以才來這里的。你要接的人是誰啊,到時候我也來幫你找找!”
這個少年,還真是自來熟到一定的地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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