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哈哈大笑:“好吧!這可是你說的,你們的男人馬上就要去做一件只有好人才會做的事情了,不準(zhǔn)后悔哦!”
周沛芹嬌軀顫抖了一下,眼眶一紅,卻把臉埋在他的胸膛,沒讓淚水流出來。
“你是男人,又吃著官家的飯,官家讓你做的事情,不是我們女人家應(yīng)該攙和的。”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開口,“奶奶就曾經(jīng)跟我們說過一句話:這世間的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能力就代表著責(zé)任。
我不是很懂這句話,但我知道,我的男人有大本事,就應(yīng)該做大事。
不管是什么,你想去做就去吧,別擔(dān)心我們,家里有玉香和彩云幫我,不會有什么事的,我們?nèi)紩煤玫脑谶@里等你回來,你……你一定要回來!”
聽完這番話,蕭晉的心就像是被放進了溫泉里,很燙,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欣慰和感動。
賈雨嬌也好,巫雁行也罷,她們的關(guān)心都表現(xiàn)在了苦勸和阻止上,只有周沛芹非但沒有這么做,還給予了鼓勵。是因為她不夠愛他么?當(dāng)然不是,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完全無私的愛著蕭晉的人,那必定非她莫屬。
也正是因為這種毫不保留的愛,她才會甘愿默默承受揪心的擔(dān)憂,硬起心腸,給予他自己能給的最大支持。
這也完全證明了蕭晉的眼光有多毒周沛芹是最合適的妻子人選,稍加鍛煉,也必然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蕭家下一代女主人。
相比之下,梁玉香始終都低著頭,眼淚也早已流下,顯然并不具備這樣的素質(zhì)。
“好了好了。”蕭晉拍拍她們的肩頭,口氣輕松的說,“事情也不像你們想象的那么嚴(yán)重。雖然任務(wù)是活捉那個混蛋,但如果不行的話,我也會非常干脆的把他直接弄死的。退一萬步講,要是弄死他也很艱難,那我絕對會第一時間腳底抹油,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總之,你們的男人是個貪圖享受的家伙,而這種人通常都很怕死,所以,千萬別把我當(dāng)成那種能舍身取義的英雄,什么能力責(zé)任之類的全是屁話,活著回來繼續(xù)享受你們的溫柔,才是我最想做、且一輩子都做不夠的事情。”
“那……那你剛才為什么要說的那么嚇人?”梁玉香覺得他開始不說實話了,于是便問道。
“畢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情,不怕一萬還怕萬一的嘛!”蕭晉道,“其實,這年頭哪里又是絕對安全的呢?你走在大街上都可能被自殺跳樓的王八蛋給砸死,我要提前給你們打預(yù)防針,所以就不能瞞著你們,該說的都得說清楚才行。”
周沛芹抬起臉:“嗯,你說吧!我們聽著。”
想了想,蕭晉道:“其實也沒什么,城里我那些事業(yè)中的股份用的都是你的名義,天繡的生意中除了你的和玉香的之外,剩下的股份屬于囚龍村全體村民,還有那些藥方以及我跟別人的合作之類的事情,走之前,我會一一的把它們列下來。
如果……我是說假如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會有一個叫元小希的姑娘來找你們,她那里也有我寫的一份安排,你們跟她對照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就按照我寫的那些讓她去做便好,要是有地方不對勁,就交給沙夏與賀蘭鮫,我會對他們各有安排的。
總之,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那些東西,對于你們而言可能非但不是好事,還會招來禍端,因此,一旦我出事,你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們?nèi)砍鍪仲u掉,換成錢,足夠你們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了。”
“我不要錢!也不讓你去!”梁玉香忽然大聲哭道,“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孩子,哪兒都不準(zhǔn)去!”
“你看你,這么激動做什么?”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蕭晉說,“我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的安排罷了,又不是真不回來了。其實,你完全可以當(dāng)做跟我平時去龍朔一樣,畢竟在高速上開車也有出車禍的可能啊!
而且,這些安排也不是特指這一次,今后它就作為咱家發(fā)生意外之后的一個操作指南好了,就像那些早早就寫好遺書的富豪們一樣,咱家里人口這么多,我的事業(yè)又那么復(fù)雜,有太多地方你們都不懂,不提前安排好怎么行?我可不想有人在我離開之后欺負(fù)你們。”
梁玉香的淚水越擦越多,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似乎一松開他就會跑掉一樣。“那你以后就不要出門了,天天躺在床上都行,我伺候你!”
“天天躺在床上是什么鬼?你要把我當(dāng)豬養(yǎng)么?”蕭晉就笑,“這事兒怪我,一開始的口氣那么沉重,嚇著你們了。
說真的,我這次所謂的任務(wù),跟那些抓壞人的警察們的工作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田新桐你也認(rèn)識,人家一個女孩子都能做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家老爺們兒身上就要死要活的?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不在的時候,這個家還要靠你和沛芹姐撐著,你這個樣子讓我怎么放心?我喜歡的可是當(dāng)初那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吃我豆腐的潑辣玉香姐。”
“我不……”
“玉香!別說了!”周沛芹忽然開口打斷了梁玉香要說的話,抓過她的衣服丟過去,沉聲道:“蕭趕了一天的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累了,奶奶和小月她們也快回來了,趕緊起床跟我去做飯!”
周沛芹是這個家的絕對女主人,梁玉香敢跟蕭晉鬧,卻絕不敢對她有絲毫違逆,所以盡管心里仍十分難過,聞言還是低著頭乖乖穿起衣服來。
蕭晉拉住周沛芹的手:“沛芹姐……”
“你不用再費心安慰我們了,”周沛芹把他的手放到臉上貼了貼,然后笑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也相信你不管遇到什么,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回來,這就足夠了。還是那句話,我們會在家里好好等著你的。
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不要擔(dān)心我們誰會想不開,閉上眼瞇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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