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lián)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它既是苦難者尋求正義的最終場所,也是卑鄙者們的狂歡之地好人需要它,壞人離不開它,而傻逼和統(tǒng)治者們則千方百計的想要關(guān)掉它它最大的缺點、同時也是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它絕對的冷漠中立,不偏不倚。
就在絕大部分民都在集體聲討平易這個黑惡勢力的時候,上次走私販運兒童案中火起來的自媒體“譬如朝露”悄沒聲的發(fā)了一篇文章,標題叫為什么現(xiàn)在的園丁們越來越累。
文章的作者搜集了近年來幾乎所有有關(guān)教師與家長矛盾的熱點事件,并拿十幾二十年前的教育工作者來比較,說那個時候的老師每天不單單要準備手寫教案,還得抽出時間批改每一個學生的家庭作業(yè),甚至連測驗卷子都得自己打字機打了再拿滾筒印。雖然總是體罰學生,但沒人會懷疑他們的辛苦。
而現(xiàn)在的老師做教案有電腦,弄卷子有復印機,還有鋪天蓋地的輔導教材,家庭作業(yè)卻必須家長陪著孩子一起做,最后批改并簽字的還是家長,有的學校甚至一開學就要求所有的家長人手準備一部p,并下載指定,作業(yè)、輔導、測驗全都在上完成還有的學校干脆直接不教基礎(chǔ)的知識,家長們要想讓孩子跟得上進度,只能在假期時間里給孩子們報名各種各樣的補習班。
總之,說現(xiàn)在的老師閑的沒事兒干那肯定不對,可平心而論,他們比起以前的老師確實輕松了許多,為什么喊累喊苦的卻越來越多了呢?
文章作者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分析說國人幾千年來奉行的都是“嚴師出高徒,棍棒出孝子”,再加上目前這一代父母大多是“計劃生育”的犧牲品,工作壓力大,對孩子疏于管教,導致熊孩子層出不窮,而當社會和法律剝奪了老師們隨意毆打體罰孩子的權(quán)力之后,他們卻沒有找到別的行之有效的教育方法,于是便導致了老師只管教課,把教育的責任全都一股腦推給家長的怪異現(xiàn)狀。
最有意思的是,每當新聞中出現(xiàn)有關(guān)熊孩子的報道,民的主力、同時也是大部分沒有結(jié)婚或生孩子的鍵盤俠們都會把所有的矛頭指向父母,全然忘記了“教育”二字里不光有“教”,還有“育”。即便有頭腦理智清醒者提出老師同樣應(yīng)該負有責任,也會被諸如“連打都不能打,你讓老師怎么教”的言論攻擊。
簡而言之,在如今社會的主流認知里,人們下意識的就將“不能再隨意體罰孩子”的老師放在了弱勢群體當中,從而產(chǎn)生了愧疚心理,進而開始極端的捧頌、巴結(jié)、唯命是從。
當然,品德高尚且真正愛護自己學生的教育工作者肯定很多,但所謂“尊師”,足夠尊敬就可以了,縱容他們掌握學生前途生殺大權(quán)的社會風氣則必須終止,否則,被他們所教育出來的孩子,對權(quán)力崇拜的奴性思想將越來越重。
“譬如朝露”這個公眾自媒體的上一篇文章講的是人口走私,關(guān)注它的群體自然父母家長最多,因此,這篇文章一出來,頓時就激起了千層浪。承受孩子和學校壓力最多的恰恰是手里有點閑錢但沒什么權(quán)勢的所謂精英中產(chǎn)階級,他們大多都受過高等教育,所形成的輿論力量自然更加厚重。
于是,在“平易惡勢力集團”的事件熱度之中,這些父母家長們生生撕開了一條縫隙,與那些教師和“孩子天生有罪論”的鍵盤俠們打起了口水仗。
盡管還有不少的人仍在關(guān)注平易事件,但火力被分散掉了,眼看著熱度就要開始下降,那些最初掀起輿論戰(zhàn)的自媒體見狀又連發(fā)幾篇充滿蠱惑味道的文章,卻也沒能再將事態(tài)推到一個新的巔峰。
“文章寫得不錯,起碼在記者的專業(yè)素養(yǎng)上面,要比那些只知道炒熱度的自媒體要強得多。”龍朔市一家酒店的套房內(nèi),蕭晉笑瞇瞇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宮妙恬,將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是五百萬,算是我的追加投資,你先用著,視頻制作部門差不多也該建立起來了,不夠了盡管找我要就好。”
宮妙恬抿了抿嘴唇,沒有接,而是直視著他的雙眼問:“你為什么一定要打斷那名老師的四肢?”
蕭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是惡霸嘛!平日里不主動欺負老百姓已經(jīng)算菩薩心腸了,他們竟敢欺負我,不教訓的狠點兒怎么行?”
宮妙恬皺起眉:“那名老師的行為確實不配當一個教育工作者,可你如此酷烈的泄憤,不覺得和他并沒有什么分別嗎?”
“區(qū)別大了。”把支票丟在桌子上,蕭晉冷哼,“起碼能給那所學校的其它老師提個醒,以后別把學生當做壓榨的對象。你已經(jīng)去過青山鎮(zhèn)了,知道那里百姓們的生活狀況,雖然不至于多么的貧窮,可孩子上學的成本對于他們而言依然算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如果還要負責供養(yǎng)老師們的私心,你覺得將來會有多少孩子因為這個而被迫放棄求學?
我的宮大記者,這個世界的公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你覺得我打斷李文耀的四肢是對他的不公,可在我的眼里,這卻是對那所學校里所有孩子最大的公道。說的再偏激一點,若是宰了他能改變哪怕一個孩子的命運,我都會毫不猶豫像殺雞一樣割開他的喉嚨!”
宮妙恬低頭沉默,許久之后才拿起那張支票,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做的事情都很有道理,我可以閉上嘴巴,但可能永遠都無法認同,更做不到坦然接受!所以,接下來我會根據(jù)你的指示繼續(xù)扭轉(zhuǎn)絡(luò)上的輿論方向,但是,我拒絕任何關(guān)于李文耀的后續(xù)報道。
他已經(jīng)因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了超額的代價,我不能再幫你將他徹底的踩進污泥里,抱歉!”
“我原本也沒打算讓你做這件事。”蕭晉淡笑,“你的自媒體名號剛剛才打出去,必須保證絕對的中立態(tài)度,若是報道了李文耀事件的真相,很容易給人你屁股不正的印象,所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專心去推進讓目前畸形的教育環(huán)境有所改善的事業(yè)吧!”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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