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口井有多深,也不知道這口井里藏著什么東西。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口井......不,井下的東西,那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實(shí)話,我真的很害怕。
我心中恐懼的根源,不在那些怪物跟村民身上,也不在那一個個死去的孩子身上,就在那一口古井之中。
要人類最古老而強(qiáng)烈的情緒是恐懼,那么最古老最強(qiáng)烈的恐懼,肯定是對未知的恐懼。
也許就是因?yàn)槲也恢滥强诰锊刂裁礀|西,所以我才會如此的害怕......
當(dāng)然,我覺得恐懼跟害怕并不是壞事,相反,這一都不丟人。
越是在行里混,我明白的道理就越多,跟老爺子的一樣,恐懼不是什么壞事,更不是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
這是本能。
不光是人類的本能,也是所有動物的本能,只要不是毫無目的,因?yàn)槟懚謶郑敲催@種對于恐懼的感知力,絕對是能救自己一命的。
老爺子的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能想起來。
世間萬物生靈。
因?yàn)榭謶郑艜吚芎Γ驗(yàn)楹ε拢艜吋軆础?br />
我現(xiàn)在就是處在這么一個狀態(tài)里。
“那些村民都變成怪物了??怎么會這樣??”司徒瞪大了眼睛,睚眥欲裂的看著這一幕,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前幾天還好好的!!肯定是周無鬼他們干的好事!!”
“周無鬼?養(yǎng)九生?”七寶有些不相信,滿臉的疑惑:“那倆先生有這么大的能耐嗎?膽子這么大?都敢玩到這份上了?這可是一個村的人啊......”
“那些......那些孩子都是本地的村民嗎.......”陳秋雁緊閉著眼睛,不忍多看,死死握著我的手,估計(jì)是受到驚嚇了,話都在哆嗦。
“應(yīng)該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行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冷靜一些,低聲跟他們:“威脅最大的不在這里,應(yīng)該在井里。”
“它們把眼珠子丟進(jìn)井里干什么?”孔百楊也發(fā)現(xiàn)那口井有不對勁了,皺著眉問我:“是在做法還是在祭祀?這些怪物應(yīng)該沒這個能力吧?”
“那兩個怪物應(yīng)該都有自我意識,雖然比不上活人,但跟普通的冤孽相比,已經(jīng)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了。”我咬了咬牙:“像是這樣的怪物,我也遇見過,就在湘西。”
“對!!”
被我這么一提,七寶也想起來了許多,忙不迭的:“山上那些敲鑼打鼓的重孽是吧?”
“重孽?”孔百楊一愣:“這名字有耳熟啊,好像在哪兒聽過。”
“那些重孽游山敲鑼的舉動,跟它們搖鈴鐺的舉動很像,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我沒有多跟孔百楊解釋,看著七寶:“重孽像是在祭祀什么,它們也像是在做什么祭祀......”
“祭祀?搖鈴?”七寶皺了皺眉頭:“我怎么感覺它們是在招魂呢?我記得道家跟佛家的招魂術(shù)法,有很大一部分都得搖鈴,通過鈴聲來跟陰魂產(chǎn)生聯(lián)系。”
“對!!招魂!!”
在這瞬間,我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重孽游山,怪物搖鈴,它們的這一系列舉動,都有像是眾多法派里招魂的流程.....但這也不對啊!!
不談這次的奇遇,就龍山那邊的大腦怪,它并沒有死,只是處在了重傷不治,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
在沒有死的情況下給它招魂,這種推測,明顯就不成立。
“你.....它們往水里丟眼珠子......是為了祭祀還是為了什么?”司徒試探著問了一句:“總不能是丟進(jìn)水里喂魚吧?”
聽見這個猜測,孔百楊打了個冷顫,低聲,如果真的是在喂魚,那條魚肯定不一般,不準(zhǔn)又是個冤孽!
“冤孽去喂冤孽,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司徒問他。
孔百楊想了一會,搖搖頭:“可能性很,反正我沒聽過,更沒見過。”
“現(xiàn)在怎么辦?”七寶問我們,拿著突擊步槍的手有些哆嗦,表情很是糾結(jié):“咱們是上還是撤?要跟這些冤孽干一次嗎?”
我沒吱聲,默默觀察了一會,忍不住嘆了口氣:“最好不要。”
在沒有摸清敵人底細(xì)的情況下,任何一種進(jìn)攻的舉動,都有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滅之災(zāi)。
敵不動,我不動。
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條路可走,更何況......我們的敵人不是它們啊!
是周無鬼跟養(yǎng)九生!
“那倆***跑哪兒去了?”七寶罵罵咧咧的著,壓著嗓子,往后退了兩步,不敢再去看廣場的慘狀:“是不是躲起來了?”
“不準(zhǔn)。”孔百楊聳了聳肩:“如果這些冤孽不是他們弄出來的,那么我覺得周無鬼養(yǎng)九生只有兩種下場,要么是跑走躲起來了,要么就是被它們弄死了。”
“死了最好。”我嘆了口氣:“雖然這結(jié)果我有不想接受,但要是他們死了,這事就算了結(jié)了,咱們也能打道回府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聽我這話,司徒有些不樂意了,皺著眉看了看我,問,難道你就不想管管?
“我跟孔兄弟算是行里的先生,七寶算是半個,你跟陳姐都是白菜,人一鍋就能給你們燉了。”我著,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司徒哥,咱們五個人,斗它們幾十個,你以為咱們是祖師爺?shù)暮笫郎恚窟是你覺得祖師爺能大發(fā)慈悲下凡幫咱們?”
司徒?jīng)]話,估計(jì)他也明白,在這事上還真不能沖動。
“對了陳姐,在你的夢里,我們是怎么死的?”七寶冷不丁的問道。
聽見七寶提起這問題,我們也不免有些好奇了,因?yàn)檫@事我們一直都憋著,誰也沒去問,貌似都不想觸這個霉頭。
“記不清了。”陳秋雁一皺眉:“我只記得你們身上都是血,內(nèi)臟都讓人掏出來了,那時候還在刮大風(fēng)下大.......”
陳秋雁的話還沒完,只聽忽的一聲,巷子里毫無預(yù)兆的就刮起了一陣陰風(fēng)。
這陣突如其來的風(fēng),最開始也不大,但還沒過幾秒,我就發(fā)現(xiàn)不光是巷子里有風(fēng)了,連外面的廣場,遠(yuǎn)處的山坡,任何一個地方都有風(fēng)在肆虐。
抬頭一看,天上那些濃郁的白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有了變化,出現(xiàn)了許多發(fā)灰的斑塊,像是烏云。
“**......咱們不會這么倒霉吧......”七寶仰頭看著天空,滿臉的錯愕:“陳姐你這嘴可夠毒的啊,剛完刮大風(fēng),這風(fēng)馬上就起來了!”
“你們能不能別這么迷信啊!”司徒低聲道,雖然語氣很是鎮(zhèn)定,但他的臉色卻比先前還要難看:“都多大的人了還信夢!咱們現(xiàn)在撤了,等回頭再來,什么夢不夢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不撤啊。”七寶苦笑道:“跟我們這些吃陰間飯的人迷信,你覺得你迷信不?”
司徒一縮腦袋,沒吱聲。
“我覺得該走。”孔百楊冷不丁的道。
“我覺得也是。”我忙不迭的頭。
聽我倆都這么了,司徒才很尷尬的開口。
“我覺得可以......”
來也巧,就在我們打定主意準(zhǔn)備鳴金收兵的時候,在廣場的另外一頭,也就是我們右前方的那一棟老屋,大門嘎吱一聲被人拉開了。
隨即,兩個身材相仿的男人,急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直奔那口古井而去。
看見他們的瞬間,孔百楊愣了一下,低聲跟我。
“正主兒來了。”
“誰?”我反問道,往那邊看了一眼。
在見到那兩個中年男人的時候,我準(zhǔn)備打道回府的想法,又開始漸漸消退了。
確實(shí),這還真是正主兒。
七寶的反應(yīng)很快,沒等孔百楊把巨弓舉起來,他已經(jīng)將槍口抬起,瞄準(zhǔn)了那兩個人。
“弄死他們,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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