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滿力量的白綾,被女子極速收回,俞飛死握著混沌石杵,也在跟著被帶向那女子。
俞飛已經(jīng)失去主動權(quán),如果近到女子身前,不僅性命堪憂,混沌石杵也會被奪。
慌亂的他,還保持著清醒,急使千斤墜,向地面快速落下。
當(dāng)俞飛落地,立馬就使出全身的力量,跟女子抗衡。
他向前滑出數(shù)米,終于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女子似乎沒想到,俞飛的力量足以跟她抗衡,臉露驚容。
“唰——”
俞飛趁機從腰間,取出軟劍,徑直就斬向白綾。
“轟——”
重響聲中,白綾被斬斷,俞飛左手,受到力量反襲,虎口開裂,也徑直滲出血來。
魚兒眼光還真是毒辣,這女子果然厲害,俞飛跟她對戰(zhàn),確實是必敗無疑。
所以,俞飛在脫縛的瞬間,就疾速飛退,想要逃離而去。
“人可以走,混沌源物必須留下。否則,今日你必死無疑。”
“呼——”
女子極速的追向俞飛時,手中白綾,再次閃電般襲殺向他。
白綾在女子手中,可以控制自如,連力量都能掌握得恰到好處,即便混沌石杵無堅不摧,萬物可破,面對白綾的攻伐,也難以見效。
這就是柔能克剛。
眼見女子已經(jīng)確定,自己手中的混沌石杵為混沌源物,還生出必奪之心,俞飛不再耽擱,徑直就摧動了帝威。
帝威浩蕩,俞飛的奔逃戛然而止,高空的女子,身體顫抖時,徑直向地面掉落,斥滿力量的白綾,也軟了下來。
俞飛狂喜。
混沌石杵,確實要高于法則靈物,規(guī)則的壓制,對混沌石杵無用,俞飛的冒險一試,已經(jīng)成功。
即便只是嘗試,俞飛也緊守心神,心有準(zhǔn)備,趁還有行動能力,左手揚出,手中的軟劍,就被他全力擲出,射殺向地面掉落的女子。
“啊——”
軟劍自她胸前射入,后背射出,讓她發(fā)出了慘叫。
利用這個當(dāng)口,俞飛停止了帝威的釋放,恢復(fù)行動能力的瞬間,直接就狂暴沖行出去。
想要奪他寶物,不論是什么人,那就只能擊殺。
讓俞飛沒想到的是,沒了帝威震懾,女子也快速清醒過來。
她向地面掉落的身軀,已經(jīng)保持了飛落的勢頭,軟掉的白綾,驟然凌空,猛地橫掃,宛若一柄天刀,斬殺向俞飛。
女子還真是難纏。
俞飛不敢追擊,疾速飛退,避過了白綾的橫掃。
所幸的是,女子已受重創(chuàng),不敢耽擱,向后疾速飛退,欲要逃走。
她很強大,又受重創(chuàng),俞飛要是持續(xù)追擊,必然會讓她作困獸斗。
所以,他并沒追擊,只是看著疾退虛空,還在灑血的女子笑道:“美女,不是想要寶物嗎?怎么如此沒追求,這么輕易就放棄了?”
“噗——”
女子在極速飛退的途中,徑直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是被氣的。
她何其不凡,自出道以來,在同代人中,未嘗一敗,今日居然會在這個身體死寂的家伙手中,吃了這么大的暗虧,讓她本就不甘。
此時俞飛還說出這種話,更讓她怒極攻心,氣得吐血。
俞飛又扯著破鑼嗓子喊道:“沒本事裝什么大尾巴狼啊?真認(rèn)為自己無敵,能主宰天下?臉被打得痛不?天圣教的人,我想殺就殺,你插手此事已是該死,居然還敢對我的寶物,生出覬覦之心。這次算你幸運,沒能直接殺了你,若還敢有下次,恐怕就不會如此幸運了。”
“小子,給我等著。他日再遇,必定殺你。”女子凝聚實力,殺氣騰騰道。
俞飛也大喊道:“小爺隨時奉陪。”
此時,女子已經(jīng)落入密林,失去蹤影,未再說話。
俞飛也不再耽擱,閃身而前,去拾取剛才被他擲射的軟劍。
“死小子,趕快找地方洗澡啊啊啊啊!”魚兒又抓狂地摧促道。
俞飛繼續(xù)向前飛奔時,閃過念頭,堅定說道:“未滿百人,絕不罷手。”
“死小子,距離最近的,也就剛才跟在那小妮子身邊的人,余者想要追殺,至少要追蹤一個時辰,期間還不能出現(xiàn)變故。你確定要去追殺就近的家伙?他可跟剛才那小女娃子呆在一起哦。”
魚兒確實很聰明,已經(jīng)看出,俞飛忌憚剛才那女子,不敢把她逼到絕路,說出這種話,他也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計劃。
縱是如此,俞飛也不想表現(xiàn)出來,閃過念頭,很是淡然地說道:“剛才那女子,已受重創(chuàng),加以襲殺,還有很大的可能,將她殺掉。只要女子被殺,岺光亮何足懼哉?”
“尼妹,殺你個頭啊!那小女娃子神覺已經(jīng)蘇醒,對危險擁有敏銳的感知,想要襲殺她,談何容易?”
這讓俞飛吃驚。
神覺每個人都有,但想要蘇醒,卻很困難,幾乎無不是極強的武者,在生死的磨礪中,不斷觸及自身潛能,方有一定機率蘇醒。
那女子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已經(jīng)蘇醒神覺,自是讓他吃驚。
“她年齡多大,實力幾何,又是什么道體?”俞飛徑直問道。
“四十有三,實力達(dá)到經(jīng)脈境五重,道體為金雕仙體。”
魚兒的回答很是精細(xì),俞飛卻不懷疑。
這也讓俞飛,吃驚不已。
仙體,已經(jīng)極為罕有,為天才中的天才。
“難怪如此強大,原來是仙體啊!”俞飛感慨道。
此時,他已經(jīng)撿起軟劍,插入腰間劍鞘中。
魚兒脆笑道:“這很了不起嗎?你現(xiàn)在雖然還是道體,但勝在為混沌道體,若以金雕論,也相當(dāng)于金雕王體。你身邊的唐萱,雖為圣體,但道體乃金凰,是為神獸,乃萬禽之王,她也絕不比金雕仙體差。所以,在元始祖地,絕不能以單一的道體等級說事,真正的天賦,得做出綜合的評估。”
說這番話時,魚兒很得瑟,有賣弄之嫌。
而這些俞飛自己,通過神祖的傳承,也有一定的了解。
即便如此,俞飛還夸贊道:“魚兒真厲害,讓我大為受教,獲益匪淺啊!”
魚兒眼光毒辣,見識高深,神祖的傳承,偏重于修道,于其他東西,即便有所涉獵,也不詳盡,俞飛自然要把她吹捧得高點,方便以后請教。
“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厲害那是當(dāng)然的啦!”魚兒愈發(fā)得瑟地脆語道。
俞飛一路奔行,很快就找到了一條橫貫大山的河流。
魚兒當(dāng)先幻化成鯉魚,躍入了河流上游,這才讓俞飛下河。
俞飛和著衣褲浸泡在清澈的河水中,利用流淌的河水沖洗,用了十幾分鐘就已經(jīng)清洗干凈,躍上了河岸,找了個地方,換了套干凈的衣褲。
可是讓他差點沒抓狂的是,魚兒卻還在河水中,悠哉游哉地游來游去,不肯上岸也就罷了,還趁機把俞飛給臭罵了一頓,說他太不愛干凈,被先前那比屎還臭的液體淋了個透,怎么也應(yīng)該洗一兩個時辰,才能褪去穢氣。
最終,魚兒真如她所說,游了兩個時辰,才意猶未盡地上岸,又變成了小女孩模樣。
“魚兒,變回本體干嘛?難道你要我?guī)е氵@么個小屁孩,在這片兇險的大地歷練?”俞飛有些抓狂地問道。
“你才是小屁孩呢!”
“噗——”
魚兒氣呼呼地說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丫,一巴掌拍在俞飛的屁屁上。
俞飛并沒留意,這一掌下去,至少有幾千斤力,不僅把他拍倒在地,還傳來劇痛。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魚兒就盤坐在了地上。
這個瞬間,魚兒幼小的身軀,竟是如同跟這方天地,融合在了一起,看起來即渺小,卻又給俞飛異常磅礴的感覺,宛若雄山橫亙,沉穩(wěn)凝重。
她的盤坐很隨意,一呼一吸間,俞飛隱隱地感覺到,她徑直就被濃郁的天地元氣籠罩。
這僅是感覺。
俞飛帶著心中的驚異,忍痛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魚兒身旁,立馬確定,他也置身在了磅礴的天地元氣中。
不僅如此,那磅礴的天地元氣,還滲雜著暖意,似乎還帶動了太陽的精華。
望向魚兒,她如凝脂般的體表,有隱隱氣韻游走,好像是在吸收滲透著太陽精華的天地元氣,又在排除體內(nèi)的濁氣。
這徹底震驚了俞飛,卻保持著清醒,徑直就密切觀察起魚兒來。
因為俞飛已經(jīng)隱隱地感覺到,此乃無上的呼吸法,能聚天地靈氣,能吸太陽精華。
他捕捉著魚兒最細(xì)微的反應(yīng),一呼一吸間,表面看來,只是正常的呼吸,并沒有什么特異之處。
但俞飛卻能肯定,此時的魚兒必然在施展無上密法,就算不是呼吸法,也絕對是其他的無上法。
所以,他并沒放棄,繼續(xù)敏銳地捕捉,感知著魚兒身上,一切細(xì)微變化。
“死小子,你確實很聰明。若你能從姑奶奶身上,捕捉到一些東西,必能受用無窮哦!現(xiàn)在就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了。”
魚兒看著俞飛,稚聲笑語。
“魚兒,何不直接教我?”俞飛滿臉殷切地說道。
魚兒狂翻白眼:“你怎么不去死啊?人族在姑奶奶眼中,有著天生的卑賤之感。所以,即便姑奶奶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卻也知道,必然高于你們?nèi)俗濉H羰窃谶@樣的情況下,姑奶奶還直接教你,那就是犯忌,不僅姑奶奶要倒大霉,你也非得倒血霉不可。”
聽到魚兒這話,俞飛都不敢再廢話,也不敢再多想,更加密切地感知起魚兒身上一切的細(xì)微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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