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窗簾一條小縫,楚河向樓下看去。
果然,一雙幽綠的眼睛,正在不遠處的那棟樓的樓道中,死死的盯著這里,一只四級喪尸只探出了半個腦袋,但是似乎并沒有看到楚河。
趙喜快速的幫妻子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看向楚河示意可以走了。
楚河看了一眼兩人出來的臥室,是個次臥,窗戶朝北,問道:
“有沒有其他的路去供刀祠,盯上我們的可能不止一隊。”
趙喜一驚,沒想到真的被盯上了,隨即點了點頭一指次臥的窗戶道:
“從后面下去,是小區(qū)外墻,有條小路可以到那里,不過那小路的危險程度不清楚!
“先去再說,這邊更危險!
次臥的窗戶,的確距小區(qū)外墻不遠,三四米的距離,楚河探身觀察了一下,這邊暫時沒有喪尸,幾人可以直接跳過去,不過這里面還有唯一一個非變異者——趙喜的妻子。
楚河將幾張床上的床單被褥全都撕開接好,接出近二十米長的布條。
白桃?guī)е端,將獨眼變異者男子的尸體掛在客廳大窗戶上,緊貼著窗簾。
一切布置好,眾人再次聚集到次臥的臥室,第一個下去的自然是楚河。
楚河將布條的一頭固定好,拽住另一頭,將中間位置全都扔出窗外,縱身直接跳了出去。
四層樓高,對于二級以上的變異者來說都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
幾人相繼跳到墻外,只剩趙喜和他的妻子,趙喜妻子頻頻回頭,看向?qū)﹂T。縱然心里依然放不下自己的骨肉,最后也只得在趙喜不斷的催促下,腳并用扒住布條爬到墻外,好在爬的路程短,趙喜妻子雖然極悲之下,也知道生死緊急。
最后,楚河將長長的布條,甩向了幾人要走的反方向。
趙喜所說的小路,實際上是小橋。
眾人沿著墻邊穿過一片居民區(qū),拐回到向南的胡同,再往前就是一條枯河,用當(dāng)?shù)厝苏f叫做河坑,河坑下只有淺淺的一層臭水,也已經(jīng)飄滿了青苔,在這河坑的上面,架著一道百米長石橋,石橋不寬,僅容一輛車通行。
“穿過這個石橋,就到了小臺村了,供刀祠就在村子正中!
趙喜沖楚河說了一聲,就要沖出幾人藏身的墻角,趙喜的妻子卻是一把拉住了他,欲言又止,臉上表情極不自然。
趙喜微微皺眉,畢竟自己的媳婦自己最了解,用摸了摸妻子的臉,柔聲道:
“有什么事就說吧,你還活著,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趙喜妻子這才尷尬的看了一眼楚河幾人,眼中滿是苦澀,低聲道:
“那個獨眼的畜生,他為了長期強行霸占我,才一直給我食物,讓我活到了現(xiàn)在。他就是小臺村逃出來的,就在二十天多天前,他說他就是守護供刀祠的那一批人,不過他們遭遇了異獸,死的差不多了,那個異獸好像挺厲害的。”
趙喜緊緊抱住妻子,低聲安慰,同時看了看楚河。
楚河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左右了,已經(jīng)沒時間擔(dān)心什么異獸了,否則更加危險,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狗頭鍘。
楚河指了指旁邊的虎子對趙喜妻子道:
“如果發(fā)生戰(zhàn)斗,你趴到它身上,別慌,明白嗎!
趙喜兩人自然是一番感激。白桃和張瑩如果發(fā)生危險的話,楚河還有猙和九尾妖狐,何況她們兩個的戰(zhàn)斗力也都不俗,可以互相照顧,刀四,不用管……
穿過小橋之后,兩旁都是樹林,林中是首選的路徑。
整個小臺村,綠化搞得非常好,到處都是林木,倒是安全不少,畢竟村里的人很少,這里幾乎沒有喪尸捕獵隊的存在,反而異獸較多。
趙喜穿到一處林邊,示意幾人蹲下,指了指林外一棟高大建筑道:
“那就是供刀祠!
楚河順著趙喜的指,一個巨大的祠堂映入眼簾。
斗拱飛檐,古舊莊 重,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有許多翻修過的痕跡,高大的外墻主色調(diào)是暗灰色,偶有紅黑摻雜,巨大的祠堂門兩旁是兩根火紅的高大石柱,沖破高墻還要高出三五米,中間搭出一道雅致門樓。
高墻內(nèi)的祠堂看上去足有三層樓高,磚瓦多有殘破,但是比起市里的一些建筑,還勉強算是完整。
趙喜指了指祠堂背后道:
“我們可以繞過去,祠堂后邊有個小門可以進去,傳聞是祠堂下面有個墓穴,真正的狗頭鍘在里頭,祠堂大堂里擺的那個是假的。”
楚河點點頭,如果按照趙喜妻子的說法,那些守護者都跑出來了,那還好說,異獸四處追趕他們,想必不會在這里久留。
繞到祠堂后面,果然有一個小門,此時門邊只剩下一個小木頭碎角,整個木門平鋪在地上,顯然是曾有人破門而出。
穿過小門后,進入到了一處后院,院里已經(jīng)是雜草叢生,半人來高了,趙喜直接帶人來到祠堂的一處陰山背后,此處盡是藤蔓遮蓋,扒開藤蔓,一道被撞碎的石門露了出來。
石門是斜的,向下是個石階,正是一處幽黑墓穴的入口,幾人魚貫而入,刀四走在最后,將藤蔓遮好。
幾人都將肩上的探燈打開,畢竟是白天,比隧道中還是要明快許多,石階盡頭迎面就是一堵石碑,石碑上斑駁刻八個蒼勁宋楷大字:
速退求生,入墓立死。
八個字的邊緣,還有某些奇異的紋路,勾連縱橫。
“這是個詛咒,不過這個紋路很早就破壞掉了,已經(jīng)廢了。”
趙喜的妻子,似乎對傳聞知道的比趙喜深一點,說出這話,趙喜妻子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顯然是信實了這個傳聞。
“狗頭鍘在什么地方?”
楚河看了看石碑兩側(cè)和后側(cè),共有三個幽黑的通道,通道很寬,長得一模一樣,根本無從分辨。
趙喜和妻子都搖了搖頭,楚河也就是隨口一問,真沒指望他們兩個能知道的那么深。
劉歡給自己的六張紙,其中一張紙上就有尋找狗頭鍘的方法,楚河當(dāng)即從褲兜里將紙?zhí)土顺鰜,仔細看了看,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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