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司空嫣然滿臉冰霜地坐在辦公桌前,一只拄著腦袋,靜靜的看著蕭楓。
蕭楓很是委屈地站在司空嫣然面前,頂著兩個烏眼青,滿臉郁悶。
“蕭楓,今天的事情你做的過分了,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我不把你強吻我的事情告訴紫絮。”
蕭楓撇了撇嘴:“你就算告訴她,她也不會在意我啊……”
“反正我倆是假扮的情侶,我當時是害怕她把我拆了,所以才委曲求全的。”
“姐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啊,等那個聚會過了,他怕不是要一腳把我踢走?”
“當時的情況我當然清楚。”
司空嫣然語氣冰冷:“正是因為清楚當時的情況,所以我才會這么說。”
“紫絮這個人我清楚,這丫頭向來驕傲,如果沒有讓她動心的話,她絕對不會讓你做男友,即便是臨時的擋箭牌。”
蕭楓愣了一下:“絮姐喜歡我?”
“這個你要自己問她。”司空嫣然避而不談這個話題。
“我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一來怕她傷心,二來也不想自己丟臉。”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被自己師弟強吻,這算什么事啊……”
蕭楓心頭一緊,弱弱出聲:“楊過還和他姑姑好上了呢……”
司空嫣然身子一僵,拿起一把剪刀就丟了過去:“你閉嘴!”
蕭楓連忙躲閃。
叮——
就在這時,司空嫣然和蕭楓的都響了起來,兩人低頭看去,臉色都是微變,連忙解氣。
在聽了對面的話后,掛掉電話,她們兩個對視一眼,氣氛凝重。
“柳家調了駐軍,和第一樓開戰了。”蕭楓難得露出正經模樣。
司空嫣然點了點頭,起身將車鑰匙丟給蕭楓:“你去樓下開車,我準備點東西,馬上過去。”
“柳姨她……怕是因為汐瑩的事情,魔怔了。”
……
……
此時此刻,十幾臺軍車,殺氣騰騰地停在第一樓門前。
“想不到柳夫人竟然能夠調動的了駐軍,牛大了啊。”段興言站在窗口看著下方,神色感嘆。
徐某某卻是眉頭緊皺,中撥弄著自己的羅盤不停算著什么。
將近兩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軍車上跳出來,持清一色的沖鋒槍將第一樓給圍住,臉上的蕭殺和陰冷都表明他們經歷過的風雨。
仿佛只要指揮者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分分鐘踏平第一樓!
在后方,一道清麗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柳夫人冷艷高貴地看著第一樓前:
“杜浩,又見面了。”
“你當真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啊。”
她冰冷的臉上帶有幾分嘲諷:“杜浩就是江南杜先生,杜玄玉就是杜浩。呵,這臉打得我可是啪啪響啊。”
而在她背后,管家陸叔和一些柳家精銳紛紛站在左右,保護柳夫人不會被襲擊。
“胖子,你算出來了沒?”段興言看著這個架勢,不是很懂為什么柳夫人會有膽量跟杜浩來剛。
而且她明明已經知道了杜浩就是江南杜先生,為什么還要這樣過來以卵擊石?
徐某某額頭析出層層冷汗,口中不停地低聲念叨著什么,雙眼緊緊地盯著羅盤,時刻都不敢放松。
而下方,柳汐瑩看到柳夫人這般強勢,連忙踏前一步:“媽,你別……”
“你別叫我媽!”
不等柳汐瑩說完,柳夫人冰冷喝道:“我沒你這個女兒!”
“家門不幸,你居然和杜浩鬼混在一起!”
看到女兒站在杜浩的身邊,說心里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媽,你別這么說……”
柳夫人卻沒給女兒好臉色:“還不滾過來!”
“媽,對不起,我不能過去。”
柳汐瑩輕輕貼靠在杜浩身邊,一副小鳥依人讓柳夫人憤怒的樣子。
柳汐瑩清楚,母親連南州駐軍都調動過來,她對杜浩的恨意和殺可想而知。
可是她更清楚,自己身邊的男人究竟有多強大。
光是這兩年間,聽到關于杜先生的事情,都覺得那是傳奇。
她相信,只要自己一過去,這些士兵可能就會胡亂開槍。
開槍事小,但最終死傷慘重的,她相信,絕對是這些駐軍!
僅僅因為,她身邊的男人……是杜玄玉!
柳夫人見自己不能讓女兒歸隊,冷艷且失血的臉變得更加可怖:
“你不過來?你要跟這王八蛋一起死?”
“他究竟是哪點值得你愛戀?有哪點值得你跟柳家反目成仇?你還有我這母親嗎?!”
“夫人言重!”
杜浩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或許我是個王八蛋,但我不會迫她去愛不愛的人,更不會拿她心愛的人去威脅她。”
“我能給汐瑩安寧祥和,而你,卻只會讓她噩夢讓她心疼讓她左右為難!”
“你知道什么?”
柳夫人厲聲喝道:“我這是為她好!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
“就算江南共尊又怎么樣,中了道傷有什么資本站在這里說話!”
“媽,我知道你看不起杜浩。”
柳汐瑩目光清亮望著母親,聲音堅定執著:“你不喜歡我跟杜浩在一起,但我對他是真心真意。”
“我會愛他一生一世,無論他怎么樣,我都要跟他共同進退。”
“因為我是她的女人,就像你對爸爸至死不渝!”
她挽著杜浩的胳膊,向母親宣告著自己的決定,響亮有力!
“不管是潘萬,還是其他人,我都不喜歡。”
“你強迫我跟杜浩分開,嫁給別人,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
“幼稚!”
柳夫人罕見地流露出氣急敗壞,慘白的臉因憤怒變紅:“你現在就是被這小雜種給灌了迷魂湯了!還有,你不要拿杜浩惡心我!”
“他區區一個江南共尊,還沒資格跟你父親相比!”
柳夫人抬起那只完好的,指著杜浩出聲喝道:“你父親的身上,跟我一樣流淌著愛新覺羅的血,他跟我的結合,注定能生出最優秀的后代。”
“而且你父親身上還流著金烏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區區杜浩,一介武夫,憑什么相比你父親?”
柳汐瑩面對母親的偏激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凄然一笑握著杜浩的。
陸叔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開口:
“小姐,你回來吧,再不回來,夫人就更生氣了,后果不堪設想!”
柳汐瑩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隨即揚起兩人緊扣的十指:
“別說了!我是杜浩的女人,同生共死!”
“你們若是打死杜浩,但是他身邊一定躺著我柳汐瑩,有他在我身邊,就是死也……甘之如飴!”
“你是真執迷不悟?”
柳夫人目光瞬間凝聚:“要不要我先鏟平第一樓給你看?”
“夫人盡管殺!”
杜浩掃視著近百名端槍的士兵,隨后又落在柳夫人的臉上:“我確實是受了道傷,便是根基也有點受損,但是……”
說話間,杜浩身上氣息陡然強大起來,鋪天蓋地,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呼吸一滯,心臟好像被什么東西猛地抽了一下似的。
“但是,我這一身修為卻是實打實的,即便受了道傷,對付這些普通人和槍械,你覺得我會怕?”
“你不覺得自己幼稚嗎?”
柳夫人對此嗤之以鼻,一臉譏嘲看著杜浩:“你以為這就能威懾我不開槍?未免太天真了一點。”
“杜浩,你倒是可以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柳夫人從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紙張,上面用紅色朱砂夠了的奇怪符號,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格外詭異。
“符篆?”
不少人心頭疑惑。
這時候,柳夫人拿出來一張符干什么?
而場中,唯獨杜浩瞳孔一陣收縮,看著那張符篆,臉色微沉。
柳夫人冷哼一聲:“你覺得,現在,我還傷不了你嗎?”
“夫人好段!好筆!”
杜浩停頓片刻,突然大笑一聲:“我雖然早就知道柳家的底蘊深厚,但沒想到,柳家竟然還有這等符篆。”
“果然底蘊深厚啊!”
他故意將底蘊深厚這四個字咬的很重,眼中卻充滿了警惕。
柳汐瑩不認識這種東西,小聲對著杜浩問道:“這是什么?”
“一個強者留下來的符篆,具體境界不明,但如果中了,我的道傷會更嚴重。”杜浩低聲回應。
“雖然不至于死,但重傷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柳夫人見杜浩這種警惕的神色,心頭很是滿意:“既然你知道我能傷的了你,那你還打算執迷不悟?”
“夫人,真正執迷不悟的,好像是你吧?”
杜浩淡淡一笑:“雖然你這符篆的確能夠傷到我,但并不代表,你能我會怕了你。”
他右一揮,一把上面銹跡斑斑的鐵劍突然出現在了中,其上氤氳著陣陣紅芒,看去很是邪異:
“要戰,便戰!”
“杜玄玉,你不要逼我!”
柳夫人雙眼通紅,已然達到了氣急敗壞的狀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第一樓中傳出。
“夫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好。”
只見徐某某持羅盤,氣定神閑地從樓中走出:“你畢竟沒有修煉過,還是個凡人,若是出,這符篆會力量不穩,到時候,大半個南州都會被你轟掉。”
他對著杜浩微微一笑,隨后再向柳夫人行了一禮,落落大方:“夫人,給個面子。”
“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的確不算什么東西。”徐某某淡定一笑:
“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擺攤騙錢的罷了。”
就在柳夫人想要呵斥徐某某的時候,身后的陸叔連忙道:“夫人,這人中拿著的羅盤……”
經過提醒,柳夫人定睛一看,臉色微變:“天老人的羅盤?你是天老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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