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聽了古一法師的話，總算對艾文的實力有了個大體的了解，心中震驚不已。低頭想了一下，忽然問道:“照你所說，艾文·肖完全是相當于神一般的存在，按理說這種人應該會視眾生為螻蟻，完全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對于外人的挑釁，應該會毫不留情的還擊才對，可是在這段時間的沖突中，我發現雖然他對出手攻擊他的特工毫不留情，但是卻從不傷及無辜之人，甚至在此期間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這是因為他給自己帶上了枷鎖，讓自己保留底線，艾文·肖一直在壓制自己的實力的增長，如果他完全放開自己禁制，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獲得隨手毀滅宇宙的能力，但是作為代價，他會成為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怪物，這并不是他想要的，一直以來他都在利用感情的牽絆壓制自己。”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為什么會這么清楚？說起來這也算是他的弱點吧，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你跟他是什么關系？難道……”尼克弗瑞眼神怪怪的看著古一法師，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我，這些消息是我從一個特殊的存在那里得到的，一個會永遠站在人類這邊，處處為人類著想的存在。”

    古一法師說著，伸出手來，掌心托著一個白色的光球，如果艾文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是當初啊賴耶送給古一法師的禮物，因為古一法師為了對抗多瑪姆，吸收了黑暗的力量，不斷的侵蝕著她的身體，這個光球融入體內之后，完全可以幫助他分擔黑暗之力的侵蝕，但是很顯然，古一法師放棄了融入體內，把它保留下來，通過這個光球可以跟阿賴耶進行交流，以阿賴耶那里得到了一些關于艾偉的消息。

    “這是人類的意念之力，或者說是信仰之力凝聚而成，是人類意識的集合體阿賴耶，送給我的禮物。”古一法師盡量用尼克弗瑞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了一番關于阿賴耶的事情。

    “好吧，我大體明白怎么回事了，如果阿賴耶真的像你形容的那樣的話，他會是人類永遠的后盾，永遠保護人類，我暫時相信你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勸阻那些針對艾文·肖的人停止行動，可是很遺憾，我無能為力，事情早已經超脫我的掌控了，各財團掌舵人，政府要員，理事會等等，他們早就被貪婪迷了眼睛，只聽說艾文手中擁有能夠讓人延長壽命的寶物之后，幾乎瘋了。

    就算你告訴他們艾文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他們也不會停下來，畢竟人是擁有僥幸心理的，更何況這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一大把年紀，半截身體埋進土里，哪怕世界毀滅也會拼一把，他們才不會在乎別人是什么感受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你們就要做好準備吧，直到現在艾文·肖一直沒有真正的殺手，在他眼中或許這只是一場游戲，但是你們這次一次次的襲殺，早晚會觸碰他的底線，總有一天會把他惹毛了，到時候都后悔就來不及了。”

    你可不說頭疼極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事情鬧到這一步，他還付出很大的責任，一直希望想辦法彌補。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不知道你能不能聯系到艾文·肖，我希望跟他見一面，勸他一勸，只要他肯退一步，表面上服個軟，我可以作為中間人調解了雙方講和。”

    古一法師直接搖頭否決了尼克弗瑞的提議，“不可能的，作為強者都有自己的尊嚴，戰勝國會向戰敗國低聲下氣嗎？事實上艾文·肖直到現在都沒有下狠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古一法師的話讓尼克弗瑞臉色很難看，現在為了對付艾文，全世界多個國家聯合起來，一個個神秘勢力集體出擊，這種情況下在古一法師眼中，他們仍然處于弱勢地位，哪道艾文·肖真的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就這么嚴正正的看著，等待著危機的降臨嗎？難道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古一法師沉默了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要說辦法倒不是沒有，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實在沒有把握，而且一旦失敗了，可能會導致無可挽回地災難。”

    尼克弗瑞眼睛一亮，“難道還能比現在更糟嗎？是什么方法？快告訴我。”

    “利用民意，利用阿賴耶的力量，說到底阿賴耶是地球上人類意識的集合體，他沒有感情，不會主動向某個人出手，但是如果有人人類的思想推動那就不一樣了，人類的愿望就是對阿賴耶的命令，他會遵從人類的心愿，如果在同一個時間，所有的人類說出同樣的命令，阿賴耶也會遵從命令。”

    “你的意思是說集中地球上所有的人類，用他們的意念心推動，強迫阿賴耶出手對付艾文·肖，這根本不可能，全球六十億人，怎么可能同時調動的他們。”

    “不需要這么麻煩？事實上民意這種東西，從某些方面來說是可以替代的，每個國家都會有一個最高領導人，領導人就是一個國家所有人民的代表，如今地球上大約一百七十個獨立國，只要這170個國家領導人同時發話就基本上能代表了全地球的人類。”

    尼克弗瑞有些傻眼了，沒想到還能這么玩，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多少還有點道理，只是感覺有些不靠譜，“這真的能行嗎？”

    “行與不行！只有試過才知道，反正也不是多麻煩，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也對，反正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好辦法，我把這件事匯報上去，用不用是那些政客的事情，對了，你剛才說用了這個方法之后可能會有造成很嚴重的后果，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種方法事實上就是耍無賴，還得建立在艾文·肖遵守規則的規則情況下才能奏效，要是他一氣之下直接刷破下限，掀桌子不玩了，那你們就等著倒霉吧，而且我還得提醒你們幾件事。”

    尼克弗瑞臉色一正，忙道:“古一法師，您請說。”

    古一法師伸出第一根手指，說道:“首先，這種方法只能用一次，畢竟這只是被代表的民意，虛假的民意，下次艾文肖有了防備，這種方法就行不通了。”

    古一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道:“第二，阿賴耶只是地球上人類意識的集合體，作用的范圍自然也是地球，如果離開地球，就沒什么用了。

    伸出第三根手指，“還有最后一點，地球上事實上還有另外一個特殊的存在，完全能夠跟阿賴耶對抗，而且跟艾文肖的關系很好，如果你們提的要求才過分，那位存在絕對會站在艾文肖那一邊，所以到時候見好就收，不要太過分。”

    “按照您說的，阿賴耶是整個地球上人類集體意識聚合體，就算沒見過我也能夠想象出他是何等的強大，能夠跟阿賴耶對抗的又是什么存在？”

    “大地母神蓋亞，或者你可以稱她為地球意識。”古一法師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地母神！地球意識！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腳下的地球是活的嗎？”尼克弗瑞睜大了眼睛，不由低頭看了一下。

    古一法師承認道:“是的，你可以這么理解。”

    “可是如果地球真的是活的，她擁有自己的意識，那她應該站在我們這一邊才對呀，艾文·肖只是一個人，我們這邊可是代表著整個人類，而人類作為地球的主人，地球與人類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幫助，為何反而站在艾文那一邊，難道說地球意識比較任性，又或者說跟艾文有什么特殊關系。”

    古一法師面無表情的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是什么讓你得出地球跟人類相互依存，相互幫助的結論，不要自作多情了，實際上地球跟人類的關系可沒那么好，就算不是敵對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仔細想想，人類每時每刻對地球造成的破壞，資源過度開采，因各種輻射死亡的植物地球，工業生產導致的河流，湖泊污染等等，將心比心，你站在地球的立場上想一想，如何看待人類？”

    尼克弗瑞頓時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按照古一法師所說的，人類恐怕就是相當于地球上的寄生蟲，有害細菌之類的東西，所作所為正在侵害，破壞地球，如果他是地球的話，這會恐怕正在想方設法殺菌，除蟲，把地球上的人類通通干掉吧。

    “呃！那個，雖然人類犯了很多錯誤，但是我們在改正，將來一切都會變的……”尼克弗瑞本能的想要開脫幾句，可是很快就無言以對，聲音慢慢沉寂下去。

    古一法師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時沒有說說什么，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直接說出來，面子反倒會不好看。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該回去了，這個給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的再聯系，紐約有我們卡瑪泰姬的圣殿，你直接打電話就可以。”

    尼克弗瑞接下遞過來的一張名片，然后就見古一法師輕輕揮一下手，周圍的空間又再次開始變化起來，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尼克弗瑞看看自己辦公室一切沒有絲毫變化，要不是手中的名片他都會懷疑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對于法師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詭異能力，心生戒備，這次來的是古一法師，沒有什么惡意，可是如果是其他人，比如黑巫師之類的呢？

    尼克弗瑞回想了一下跟古一法師的談話，過了半晌終于拿起座機，撥通了撥通了白宮的電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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