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簡簡單單兩個字,從耳機中傳出來,仿佛有魔力,吳晗聽了,竟沒有再說話。
李昱爺爺奶奶的意外光臨,讓吳晗意識到,她和李昱,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未來,他們將結(jié)為夫妻,相伴一生。看似遙遠的詞語,其實離他們那樣近。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吳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到兩人未來更加甜蜜幸福的生活,她幾乎要笑出聲來。這時候,小河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哎呀九師父,你怎么又死了?”
嘭幻境消失,盯著自己面前的黑白電影,吳晗黑了臉:切切切,未來太遠,她還是好好玩游戲吧
皮爾特沃夫的語音頻道今天特別熱鬧,除了小黃貓和夜子,消失許久的幼貓醬也出來了,人多熱鬧,大家果斷開始自定義玩游戲。
吳晗拋下自家徒弟,跟李昱組隊,高離則被丟給小河當(dāng)輔助,兩人那叫一個互相嫌棄,全程都在斗嘴,但配合卻意外地好。
“顏帝,你們王者戰(zhàn)隊在高校聯(lián)賽省賽奪冠?”幼貓醬,也就是三清,在語音頻道問李昱。說來可笑,十個人開自定義游戲,居然在同一個語音頻道,誰要去n陰人,直接就在語音頻道講出來
“對呀對呀,幼貓妹子,我們厲害吧!”高離立馬抓住機會炫耀,結(jié)果,他的搭檔小河立馬照著小黃貓那樣拆臺:“只是個省賽而已”
完全無視又斗起嘴的高離與小河,李昱認真地回答:“是的。”
“接下來區(qū)域賽,應(yīng)該是在南石舉行吧?”幼貓醬又問。
“對。”李昱已經(jīng)接到通知,他們接下來的比賽將在南石進行。
幼貓醬笑盈盈地說:“哈哈,小弟弟們,姐姐很快有機會見到你們嘍。”
“幼貓妹子,你要參加比賽嗎?”孟筱欣好奇地問。幼貓醬笑的歡實:“姐姐可是早就畢業(yè)了,這次是去當(dāng)解說啦。”
因為一塊兒玩游戲,所以大家習(xí)慣性稱幼貓醬為妹子,實際上,她比這群人都大。
“游戲解說?聽上去很有趣呀?好厲害的樣子。”吳晗佩服幼貓醬,幼貓醬嘆了兩聲:“也只是聽上去厲害罷了話說,小伙子們要加油啊,要是你們能進全國決賽,那我也爭取到現(xiàn)場給你們當(dāng)解說!”
“好,好,加油!”“嗯,加油!”“必須的。”
小伙子們立馬附和,仿佛下一秒就站在全國冠軍的領(lǐng)獎臺上。
當(dāng)兄弟們都在奮斗地時候,段天涯卻抓緊時間,正在寫情書!
天知道,他這么帥這么優(yōu)秀的人,居然搞不定那個相貌平平、成績平平的周子怡!當(dāng)初定下的賭約是一個月,其實他當(dāng)時想的是,他段天涯親自出馬,只要表白,那個周子怡還不立馬乖乖臣服在他的牛仔褲下?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姑娘居然如此堅韌,至今尚未被他折服!這不科學(xué)啊執(zhí)筆的手不自覺地加重力道,段天涯想:等著吧,周子怡,我一定會把你拿下的!
段天涯不在,倒霉的孟筱欣被丟出去打野,真是見鬼,小黃貓和夜子不是下路搭檔嗎,為什么中野組合起來,更殘暴啊,完全不給他活路,兩個人動不動就到野區(qū)合伙揍他。疏十四嘗試著救了幾次之后,就放棄了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說起來,孟筱欣對這個游戲其實沒多大興趣,純碎是為了兄弟們才留在戰(zhàn)隊。要說平時玩?zhèn)娛樂局,那還好,但是到了賽場上,他真有點力不從心。
馬上就是區(qū)域賽了,在此之前,他們還有一次人員變動的機會,他一直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人,把自己換下來。
把自己換下來,擱在別的選手身上,那是無比沉重的一個話題,可對他來說,那就是丟下一個自己難以承受的負擔(dān)他愿意為了兄弟們而奮斗,但事實證明,他真的不是這塊料。
不是所有的“拙”,都能靠勤來補,電子競技,有時候真的是天賦說話。電子競技選手,也沒那么多的時間來積累經(jīng)驗。他們的職業(yè)生涯,遠比大多數(shù)職業(yè)人更短。
十一點,宿管阿姨準時斷電斷網(wǎng),李昱等人集體掉線,全軍覆沒。
哦不,并沒有疏十四還沒掉線,他很有節(jié)操地點擊“投降”,一票全票通過
熄燈之后,興奮的小伙子們舉行臥談會。
從國家大事扯到食堂阿姨,小伙子們聊的歡實,突然,孟筱欣提出來:“我想,退出王者戰(zhàn)隊。”
“什么?”“為什么?”
303,熄燈之后,吳晗收拾好電腦,躺在被窩里玩手機。
和李昱互發(fā)信息,聊他在常川的經(jīng)歷,聊剛剛結(jié)束的游戲,聊游戲里那些有趣的人和事。
“幼貓醬好厲害呢,她要給你們當(dāng)解說。”先是敬佩的語氣,繼而,吳晗不知打通了哪條經(jīng)脈,突然想到:“幼貓醬為什么不問別人,就問你呀,還顏帝,哼,我都沒這么叫。”
李昱還沒來得及回復(fù)呢,吳晗的下一條信息又發(fā)過來了:“不說這個我都快忘了,你給我老實交代,南大校花是什么情況,隔壁學(xué)校電競社女王者又什么時候和你表白的?”
“給我一條條交代清楚,膽敢隱瞞半句真相,哼”
沒說結(jié)果會怎樣,但那一個“哼”字,極具威脅意味。
李昱無奈,當(dāng)時他為了哄吳晗,才會把這些事說出來,吳晗后來就給忘了,他也以為就那么過去了,沒想到,這家伙神經(jīng)元傳遞信息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有些曲折,今天才來秋后算賬
“晗晗,你聽我解釋”
一行字沒敲完,李昱就聽到孟筱欣說:“我想,找一個比我更好的替補,能讓王者戰(zhàn)隊走的更遠。”
“其實大家都知道,用得著我上場的局,基本上也是必敗了。”
“我留在王者戰(zhàn)隊,實在沒什么用處。我把大家當(dāng)兄弟,所以,這些話我自己說出來。”
“我很喜歡英雄聯(lián)盟,也很希望王者戰(zhàn)隊在未來獲得許許多多的冠軍,但是,我好像,只能拖后腿。”
“不管我在不在王者戰(zhàn)隊,我都是咱們202的老四,咱們都是兄弟。”
沒一會兒,張三從羊舍出來。一見孫思媛,十分驚訝:“夫人,真是您啊!”
“是啊,有錢在山上呢,我就過來看看。”孫思媛微笑。
張三盯著布萊克,“我和老四剛剛在給羊配種呢,布萊克就鉆進去了,我就見一道黑影沖著那公羊撓啊叫的,還沒看清呢,公羊追出來了,等我把里頭收拾好,想出來找羊,它又自個兒回去了。”
孫思媛倒提著布萊克的兩條后腿:“好你個小東西,膽兒夠肥的啊?什么羊都敢惹?下次被追了,別往我懷里鉆!”
竟敢耽誤羊群的繁殖大業(yè),影響娘親發(fā)家致富的計劃,未來十天的空間食物,全部取消!
似乎是感覺到娘親的惡毒心腸,布萊克居然在倒掛的情況下,兩只前蹄合并,做出“求求你”的高難度動作。配合上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孫思媛一顆心萌化了,再也硬不起來。
羊舍的成羊陸續(xù)開始配種,寒季不放養(yǎng),全靠投喂,羊的活動少,等過了年,大地回暖,小草重新破土而出,羊媽媽們會誕下小羊羔,哦,多么生機勃勃的場景
孫思媛想,越來越多的羊,代表著越來越多的羊毛,那都是錢啊!
錢這東西嘛,即便再多,總歸是不招人厭的。
趙有錢在寶寶山忙了一天,孫思媛在羊舍就呆了一天,中午吃張三做的飯,她沖一桌人說:“唉,咱家人練練,都是大廚了,這哪天過不下去了,能在街上開一排溜兒飯館!”
張三被夸的不好意思:“我就是瞎弄弄,不難吃就行。”
孫思媛想起一個問題,“唉,以前你們在醬油坊,是蔣大嫂做飯吧?”
張三李四點頭。
孫思媛悄聲問:“難吃嗎?”
倆人頓了一下,還是點頭。
“噗”孫思媛很不厚道的笑了。
張三李四也笑,“蔣大嫂是讀書人,估計也是現(xiàn)學(xué)的本事,咱有啥窮講究的,左右吃不死人,吃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有錢,你看你多幸運!”揚起小臉,孫思媛一副“我會做飯我很驕傲”的表情。趙有錢就問了一句:“那你現(xiàn)在比得過蔣大嫂嗎?”
孫思媛氣焰全消。
她比不過蔣大嫂,更比不過趙有錢。
但她有歪門邪道啊!
趙有錢把醬油的方子送人,那地方就騰出來了,孫思媛帶著繆晾晾占領(lǐng)了地方,把大門口招牌一換:辣條坊!
辣條,那是縱橫孫思媛讀書生涯的無上美味,是再多的家長阻止、同學(xué)勸說、工人揭露、媒體曝光都沒能阻絕的一道必點零食,即使她因為辣條吃壞了腸胃,也沒有放棄過對辣條的追求。
于是,她決定在這個沒有正宗地溝油、沒有強效防腐劑的藍星,依靠“簡陋”的條件,制作出辣條,滿足自己的口舌之欲,順便荼毒新溪國人的身體和靈魂,她要讓辣條成為流行美食,讓辣條走高端路線!
整整三天,繆晾晾和孫思媛就像黑心作坊的小販一樣,關(guān)上門使勁搗鼓,每天費油費面費調(diào)料,要不是馬爾內(nèi)和趙有錢到點了就把人接回去睡覺,這倆人能把晚上當(dāng)白天用。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孫思媛如此感嘆,她嘗著一塊方片兒辣條,沒錯,就是這個味兒,用囤在面缸底的老面,配上干凈的米糠,用調(diào)料當(dāng)水揉好切片,經(jīng)過反復(fù)使用的植物油油炸,出鍋再撒一遍調(diào)料,吃到嘴里完美!
“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這次成功揭開了新溪國人民食用辣條的大幕,在接下來的時間,辣條的種類將會越來越多,辣條的口感將會越來越美味,人們將會把繆晾晾、孫思媛這兩個名字永載史冊,世人將尊稱她們?yōu)槔睏l之母!”
以上,都是孫思媛的胡說八道。
繆晾晾是不同意的,她說:“要當(dāng)辣條之母你自己當(dāng),我當(dāng)個足球之母就行了。”
“哦,原來你家小馬兒叫足球啊?”孫思媛斜眼看她。
“什么呀,胡扯,我家小馬兒叫馬力蘇。”繆晾晾一本正經(jīng)。
孫思媛沒聽明白,“叫啥?”
“馬力蘇。”
“噗”孫思媛實在是繃不住臉,一個純爺們,叫“瑪麗蘇”,真的合適嗎?
孫思媛帶著繆晾晾又忙活了兩天,弄出了幾個口味的辣條,然后他們在中心街花了不少錢,租了個店面,在那兒現(xiàn)做現(xiàn)賣辣條。
莊管家覺得,孫思媛又回到了賣油條的時候,激情洋溢,活力四射。不過,莊管家相信,這種情況是不會堅持很久的!
這回還真不是孫思媛先放棄的,是繆晾晾,她家馬兒天天抱著小馬兒去她面前晃蕩,她沒奶水,不用喂小馬兒,但是小馬兒天天在她面前咿咿呀呀的,她就心軟了。動不動就要伸手抱抱小馬兒,次數(shù)多了,她同孫思媛說:“還是找?guī)讉人來學(xué)這手藝吧,我沒閑功夫在這忙”
“合作伙伴中途放棄”,是對孫思媛辣條事業(yè)的沉重打擊,她心灰意冷,干勁全消,悶悶不樂的回家捂被窩睡大覺了。
“果然。”瞧著這天孫思媛回來的特早,莊管家就知道,孫思媛這辣條癮,算是過去了!
季佳音一直在皇家學(xué)堂,孫思媛很少看見她,這天她坐在自家床上織圍巾呢,季佳音找上門來了。
“思媛,你說,有沒有什么病癥,從小就跟在身上,還一直好不了的?”季佳音也沒廢話,直接發(fā)問。
孫思媛腦子一抽,順手把織針捋下來,撓撓頭:“你說娘胎帶的病唄?先天性疾病都是從小就跟在身上的啊,很多都好不了的,什么先天性心臟病啊之類的,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啊!我的圍巾!”突然看到自己把織針給捋了,孫思媛沒辦法,順著毛線織出來扣那個孔一針一眼穿回去!
季佳音瞧著孫思媛在那專心致志的穿毛線,好半天來了一句:“我懷疑我?guī)熜钟胁。 ?br />
“可不就是有病嘛,你那師兄毛病大發(fā)了,換了我,遇上你這么條件好的姑娘,一準兒等等,你是說,他有病?”孫思媛才明白,季佳音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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