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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女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捉奸

作者/水清若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冷月高懸,銀光鋪地。

    夜空明月清輝,枯草白霜如雪。

    冬日的夜晚,寒意陣陣襲來,呼吸間,騰騰白霧繚繞。

    一行人行色匆匆,卻連呼吸也不敢大聲,冷凜的氣息,比這周圍的夜色,還要清寒幾分。

    在這凝重的氣氛中,忽然間,一人跑到人群前面,橫在路徑中間,“娘子,您別過去了,先回正儀院,這事交給婢子去辦。”

    頓時,一行人全部停住了腳步。

    清亮的月色下,能看清白色鵝卵石鋪就的道路,能看清站在前面的那位年輕婢女的面容,能看清所有人的神色,吃驚、擔(dān)憂、氣憤、恍然等。

    形形色色,各樣各異。

    “夫人,婢子跟著晨風(fēng)多帶幾個仆婦一道過去,您就別過去,我們把人帶到您面前來,不值得您跑這一趟。”辛夷側(cè)著身,扶著鄭綏的手臂,恍然過來,滿臉擔(dān)心。

    “要是他不同意,你們能把人帶走。”

    鄭綏推開辛夷的手,神色淡淡地望向前面的婢女,“晨風(fēng),你讓開。”

    不錯,橫站在前面的婢仆便是晨風(fēng)。

    晨風(fēng)依舊未動,而是勸道:“娘子,您不能動氣,您得為腹中的孩子考慮,婢子求您別過去了,婢子和辛夷一定能把人給您帶來。”

    鄭綏伸手摸著微微凸現(xiàn)的腹部,她剛才的確是著急了些,她還有孩子,是不該著急的,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生氣了,你讓開。”

    “娘子……”

    “晨風(fēng),要么你跟我一起去,要么你立即回正儀院。”

    鄭綏說完這話,冰冷的眸光,已經(jīng)掃向身后幾個體強(qiáng)力壯的仆婦,辛夷見狀,知是勸不住,何況近來,鄭綏要做的事,又有哪一樁,是她們能夠勸得住的,于是忙說道:“夫人,讓晨風(fēng)陪我們一起去。”

    說著已向晨風(fēng)使了眼色,見晨風(fēng)依舊不聽,只得親自上前拉開她。

    倆人退至路旁,讓鄭綏過去。

    待鄭綏走開后,辛夷瞪了眼晨風(fēng),“小戎這回冒失地把事情捅破,哪是我們能勸住的,你記住,稍后,不論發(fā)生什么情況,我會拉住夫人,你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

    晨風(fēng)重重地跺了跺腳,“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大,我上次下手太輕了。”

    “行了,現(xiàn)在不是賭狠的時候,你記著我的話,離了夫人跟前,你把人怎么處置都行。”辛夷說完這話,匆匆趕上前去。

    晨風(fēng)見了,只得忙追上。

    前院賓客不曾散去,聚賢廳內(nèi),依舊歌舞升平,絲竹管弦不絕。

    一路上,偶爾能撞見幾個行散之人,神情恍惚,狀若癲狂。

    或有清醒者,見了她們,避之不及,更別提其余僮仆從人。

    大抵算得上暢通無阻,直達(dá)南院的外書房。

    既然已到了這地方,跟隨鄭綏的仆從,不待她吩咐,自會上前去開路,卻讓鄭綏給喝止:“你們都在外面候著,沒我的吩咐,不許進(jìn)去。”

    “娘子,不行。”

    “夫人,不可以。”

    ……

    出聲阻攔鄭綏的人,不在少數(shù),尤其以晨風(fēng)和劉媼這兩人最為激烈,堅(jiān)決不同意。

    “你們擔(dān)心什么?”鄭綏輕飄飄地問了一句,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又不是易碎的琉璃,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誰也別跟著。”

    說完,連扶著她的辛夷,都讓她推開了。

    辛夷沒有勸,今晚這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鄭綏是當(dāng)即就帶人趕了過來,她連來通風(fēng)報(bào)信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直覺,能夠信任將軍幾分,至少將軍比她們更不愿意傷害夫人,于是微微躬了下身,“我們在外面候著,夫人有什么事喊一聲就是了。”

    說著這話時,特意拉了一把沖動的晨風(fēng)。

    鄭綏望了眼辛夷,頷了下首,才轉(zhuǎn)身往前走,上臺階,門簾半掩,可以直接入內(nèi)。

    瞧著鄭綏的背影,劉媼只覺得頭痛,她見過很多世家小娘子,就沒見過像鄭綏這樣,不聽勸的,這般直沖沖進(jìn)去捉奸,夫妻間一旦鬧開,連轉(zhuǎn)環(huán)的余地都沒有,要是她們這么婢仆進(jìn)去,縱有不是,也可推到她們身上,不傷夫妻和氣。

    晨風(fēng)則是恨不得自己進(jìn)去,撕了里面的人才好。

    辛夷緊繃著一顆心,豎著耳朵,時時驚察屋里的動靜,生怕漏聽了,或是錯過趕不及時,因此,早在鄭綏進(jìn)屋后,她已快一步,候在門口處。

    啪地一聲,緊接著是劈里啪啦,一陣連環(huán)響聲。

    早在聲音響起時,辛夷忙不迭地跑了進(jìn)去,有碎瓷片滾落出來,鄭綏站在帷幔內(nèi),隱隱能看到,手中抓起一個天青色的瓷碗,往里面扔砸,又聽到鄭綏怒斥沖沖地喝罵道:“不要臉,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你馬上給我滾下來。”

    “夫人,”辛夷喊了一聲,近前去,瞧著鄭綏滿臉漲紅,又氣勢洶洶,很是激動,忙地一把拉住她,“為這起人生氣,不值得的。”

    一邊安撫鄭綏的情緒,一邊往里邊瞧去。

    床榻上,桓裕側(cè)躺著身子,大約這鬧的動靜過大,伸手撫了撫額頭,似有醒過來的跡象,旁邊坐著的朱槿衣裳半褪,釵環(huán)已卸,長發(fā)披肩,露出胸口一截雪白的肌膚,臉上眼里盡是驚恐,曲躬著單薄的身子,真是美人受驚,端的是可憐可愛。

    只是額頭上,鮮血不停地往外冒,哪怕她用手撫著額頭,沒一會子,鮮血淌得滿手皆是,煞了風(fēng)景。

    瞧著床榻上飛濺的碎瓷片,應(yīng)該是鄭綏剛才砸的傷口。

    “的確是不值的,也更該砸。”后面趕進(jìn)來的晨風(fēng),怒氣沖沖地抓著余下的碗盅,往床榻上砸去。

    晨風(fēng)的聲音,又急又大,手上的勁道,比鄭綏又大上幾分,碗盅如三月冰雹一般飛去,朱槿根本無法躲開。

    直到床榻上的桓裕醒過來,晨風(fēng)才有幾分膽怯地住了手。

    “阿綏。”桓裕有些不敢相信,他睜開眼能看到鄭綏。

    只一眼,他就瞧出鄭綏不對勁,面色潮紅,睜著大大的杏眼,死死盯著他,還有……他身后,桓裕敏銳地往身旁一瞧,一張臉一下子嚇得煞白,酒勁與藥性全都沒了,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慌地起了身,“熙熙……”

    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鄭綏身邊,伸手把鄭綏的頭望外轉(zhuǎn),把人往懷里抱,手臂都止不住地打哆嗦,“熙熙,你聽我說。”

    哇地一聲,鄭綏突然哭了起來,就伏在他胸口,桓裕只覺得心都快要震碎了。

    抱起鄭綏往外走,不敢做停留。

    原想回正儀院,只是鄭綏這一哭,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止住,且賓客又未曾散去,故而,出了門,轉(zhuǎn)過一旁的通徑,去了后面的一間會客室,這是他平日與幕僚談要事的地方,一應(yīng)擺具齊全,連炭火都不曾熄過,以便他隨時能用。

    “好了,熙熙,不哭了。”桓裕把人放在榻席上,撫著鄭綏的后背輕聲哄道。

    “熙熙,我今晚喝了點(diǎn)酒,又和他們一起吃了五石散,在外面行了散,回來冷水沐浴,藥勁過去,酒勁上來后,便回屋里的榻上瞇了會眼,她什么時候進(jìn)來,我都不知道,醒來時,就見到了你。”

    “什么事情都沒有,好熙熙,不值得你傷心的,別哭了好不好?”瞧著鄭綏眼淚似珠子一般往下落,漲紅的臉蛋上,淚成闌干,怎么抹都抹不凈,桓裕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快要被掰碎了。

    “她……她碰了你……”

    鄭綏哽咽道,又想起她進(jìn)去時的那一幕,那個女人趴在桓裕身上,手指在他臉上亂摸,頓覺得氣血上涌,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仿佛有人搶了她的物件,動了她的物什,碰了她的所有物。

    桓裕是她的,誰都不許碰。

    “我這就去沐浴,然后把那人打一頓,再把她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樣好不好?”桓裕見鄭綏終于肯答話,遂忙地保證。

    “晚些時候,我讓人把今晚守門的僮仆都打一頓,以后再不用他們了,都用從你莊子里挑選上來的人,只聽你的話,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我們不哭了,我先去沐浴,從頭到腳沖洗一遍,好不好?”說著,桓裕真起了身。

    呃地一聲。

    鄭綏的抽泣聲止住,突然打了下嗝,差點(diǎn)噎住了,連淚珠都止住了。

    大約沒料到,桓裕會說出這番話來,靠在隱囊上,直接用衣袖抹去臉上的眼淚,睜著濕漉漉有些微紅的大眼睛,望著桓裕,卻是伸手拉住桓裕的衣擺,不讓他離開。

    瞧著她總算不哭了,桓裕方重新蹲下身,從她身上拿了條細(xì)軟的絹帕,替她抹了臉和擦拭眼睛,“熙熙,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你傷心的。”

    “我不喜歡她……她碰你,”鄭綏抽噎了一下,伸手?jǐn)堉冈5牟弊樱澳闶俏业模宋遥l都不許碰你。”

    先前看到那一幕,她才瞬間明白過來。

    沒有的所謂放下,桓裕只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許染指。

    所以,她才會那般失態(tài)。

    “行,除了你,誰都不讓碰。”對于鄭綏忽然的親近,桓裕激動得雙手緊摟住鄭綏,他心頭的那份狂喜卻止都止不住,甚至恨不得把鄭綏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中去才好,又擔(dān)心這是夢,抱著鄭綏的臉,狠啃了兩口。

    氣得鄭綏咬牙切齒地掐著他腰側(cè)的軟肉,疼痛感傳來,才發(fā)覺,這不是夢境,是真實(shí)的。

    畢竟,這樣的夢,過去的幾個月里,他幾乎每晚都做。

    及至鄭綏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桓裕才道:“熙熙,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先去沐浴,再把那些人處置一番,然后送你回正儀院。”

    鄭綏輕輕嗯了一聲,靠在桓裕懷里,沒放手,良久,才開口,“裕郎,那個女人,我砸了她,把她額頭砸了個窟窿,好像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你不用打她了,把她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行,我不想再見到她。”

    “好,聽你的。”桓裕明顯察覺到鄭綏身子打了顫栗,輕撫著她的后背,勉強(qiáng)笑著安慰道:“那點(diǎn)血不礙事,讓疾醫(yī)包扎一下,便不會有事的。”

    又陪著鄭綏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出門來。

    瞧著守在通徑里辛夷及眾位仆婦,桓裕的一張臉,已完全陰沉下來,“你們都是死人,不知道阿綏見不得血,剛才那情況,不把她拉出去,還在屋子里胡鬧。”

    桓裕只要一想到這一點(diǎn),就直冒火,怒氣騰騰往上升。

    一時間,狹窄的通徑,氣勢凌厲壓人,所有人都憋住了呼吸,不敢喘聲。

    桓裕許久才收斂住自己的怒氣,何況,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置,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她們的時候,于是吩咐道:“去請了宋疾醫(yī)過來,給阿綏把一下脈。”

    辛夷硬著頭皮忙應(yīng)聲唯。(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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