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兒雖然沒有準(zhǔn)點來,但終歸是來了。
很多時候,高升覺得唐朝男人對妓者的態(tài)度,很毀他的三觀。
明明是個妓者,卻讓那么多身份尊貴的男人如癡如狂;明明長得不怎么樣,可這群身份顯赫的男人就是愛;明明可以美女無數(shù),卻為一個妓者,一擲千金,還要生要死。
楊妙兒一出現(xiàn)在英雄麻將館,整個麻將館瞬間安靜下來,落葉可聞。
三秒之后,爆發(fā)出一整熱烈的掌聲和喧囂聲。
“天吶,是妙兒小娘子!”
“是楊大家、是楊大家……”
“哎呦,某是不是眼花了,妙兒小娘子居然會來英雄麻將館,太讓人意外了?”
“……”
麻將館里的賓客瞬間沸騰,只因為一個妓者的出現(xiàn)。
楊妙兒面帶笑容,沖著麻將館里的老相識們盈盈一禮,而后宛若百靈鳥的聲線道了一聲:“奴家見過諸家郎君、王爺、公爺、侯爺。”
在場的人紛紛向她作揖還禮,以示尊敬,場面甚為壯觀。
程處弼、李敬業(yè)領(lǐng)著看場子的紈绔子弟們,來到高升的身前。
程處弼滿臉驚喜的問道:“三哥,是不是你把妙兒小娘子請來的?”
自從和李明月、高升夜逛忘憂居之后,他就看出來了,長安名伶楊妙兒對高升,那真是情真意切,絕對是可以一起滾床單的感情。
而后,楊妙兒又受邀參加了鄭王府名下溢香堂的開業(yè)慶典,這一切都是高升促成。
說高升與楊妙兒沒點關(guān)系,打死程處弼和李敬業(yè)都不相信。
高升點點頭,笑道:“要想碾壓越王名下的麻將館,只有搬出楊大家到英雄麻將館坐鎮(zhèn)了。”
程處弼點點頭,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有楊妙兒壓陣英雄麻將館,恐怕長安城的勛貴、宗親、官員,以及異邦來使都舍不得挪窩。
李敬業(yè)也是一臉的驚喜,沒想到一群長安紈绔準(zhǔn)備動用武力,都不能解決的問題,高升請個人出馬,就扭轉(zhuǎn)了局面。
跟著程處弼、李敬業(yè)二人的紈绔子弟們,好多見過高升那日在忘憂居的表現(xiàn),聽到這話,都是一臉的驚駭。
那日,他們可是親眼看到,一眾長安宗親、勛貴,以及官宦、異邦來使求之不得長安名伶楊妙兒,居然讓高升這田舍漢入了閨房。
今日這楊妙兒又是高升請來,他們就算心中懷疑,也不能不相信。
就問長安城,除了皇帝老兒,誰人能如此輕易的就請動楊妙兒出場?
唐朝的知名妓者,身份之高,在整個華夏的歷史朝代里無出其右者。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一雙不和諧的眼神,漏出一閃而逝的怨毒。
越王李貞自認(rèn)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端正月夜在太液池的水榭之內(nèi),若不是李明月搬出靜夜思,恐怕他的詩早已經(jīng)拔得了頭籌。
但凡有點文采之人,大多自詡風(fēng)流才子,喜歡跑到煙花柳巷之地,和妓者亂搞一通。
李貞也不例外,所以對于長安名伶這么炙手可熱的女人,他也憑借自己的文采,獲得過垂青。
當(dāng)然,他是親王,不屑用詩詞去占楊妙兒的便宜,每次請楊妙兒出場都是談?wù)勶L(fēng)月,探討一下人生,而且事后還付楊妙兒的出場費(fèi)。
就是如此傻缺,就是如此賤。
單獨(dú)邀請楊妙兒到越王府做客,或者邀請楊妙兒出場,給名下肆鋪宣傳一番,他不僅想不到,而且也請不來。
別以為他是親王就可以對楊妙兒這個妓者為所欲為,唐朝的名妓大多打上了教仿出生的烙印,教仿是為皇帝老兒服務(wù)的,楊妙兒的后臺老板不出意外就是李治。
一個親王,不回到封邑嘚瑟,留在長安城已經(jīng)夠人詬病了,若他再做點讓皇帝老兒不痛快的事,后果不堪想象呦。
看到楊妙兒居然出現(xiàn)在英雄麻將館,他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只聽楊妙兒款款道:“奴家受友人之邀,來英雄麻將館獻(xiàn)藝,路上耽誤了一些時辰,還請諸位郎君、王爺、公爺、侯爺,以及外使見諒。”
楊妙兒也是心思靈巧之人,沒有點名是受高升之托,免得高升給宗親、勛貴們記恨。
“不怪、不怪,我等怎能責(zé)怪楊大家。”
“妙兒小娘子來晚,當(dāng)屬正常。”
“上回的聽妙兒小娘子琴曲,常常夜不能寐,今日有幸再聽,喜不自勝啊!”
“……”
一干在場的勛貴、宗親、官員,以及異邦來使,紛紛討好楊妙兒,好話說盡,都想贏得長安名伶楊妙兒的青睞,讓楊妙兒也到府中彈上一兩曲,說出去,也極有面子的事情。
高升算是見識到了楊妙兒這個妓者,在長安貴族圈子里的影響力,還真的很像現(xiàn)代的明星大腕。
這也從一個側(cè)面證明,唐朝的開放程度以及包容程度,在封建社會絕對挺難得。
難怪盛唐的影響力能貫穿古今,國外的唐人街就是最好的證明。
程處弼從高升嘴里確定了楊妙兒的目的,早就讓小廝為楊妙兒清出一塊演奏的場地,并奉上茶點。
楊妙兒也不客套,讓婢女將琴擺放在長案上,而后對眾人再次盈盈一禮,報了第一首琴曲的曲目。
現(xiàn)在,楊妙兒出場演奏、彈唱,第一曲必是《送別》。
蔥指輕撫,優(yōu)美而傷感的旋律,頓時讓麻將館內(nèi)的賓客欲罷不能。
等到她歌喉一展,那如詩般的歌詞,再次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越王李貞一臉鐵青,心情糟糕透了,自詡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的他,咋就做不出這種好聽的曲子、好聽的歌詞,博得楊妙兒的青睞呢?
“嘿,三哥,這曲子不就是那日在忘憂居,你讓女兒唱的歌謠么?”
終于,有人那日也在忘憂居中,目睹了事情的見過,頓時發(fā)現(xiàn)楊妙兒的琴曲,不就是高悅唱的歌謠么?
與程處弼、李敬業(yè)廝混的宗親、勛貴子弟,很多人那日都在忘憂居中,若不是他們渾渾噩噩,容易忘記事,對歌曲又不甚內(nèi)行,早就發(fā)現(xiàn)楊妙兒此刻彈唱的曲子,就是那日高悅唱的歌謠,也不用別人提醒。
但這回一提醒,大多宗親、勛貴子弟的記憶都回來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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