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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始于壺梁 第六零四章 最可信的消息來源,天下黑鍋皆姓秦

作者/不放心油條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師兄,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去死?”張正義再次見到秦陽,一臉憂郁,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差點把秦陽噎死。

    “張師弟,你這么說就傷了我的心了。”

    秦陽眨了眨眼睛,張師弟越來越不好忽悠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現(xiàn)在要去造自己的謠,這個消息來源怎么來,怎么作為開端,可是有講究的,這都是為以后洗白鋪墊的,可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是自己造謠的。

    有代國公現(xiàn)成的例子在,秦陽也發(fā)現(xiàn)任何計劃,只要有求活就會有破綻,地位越高的人越是如此,只論大局結(jié)果成敗,死間很多時候比內(nèi)間好用。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不只是一句說說的話。

    他能用到的最好用的,最容易不出現(xiàn)破綻的,當(dāng)然是張師弟了。

    當(dāng)然用到張師弟還有另外一層考慮,他這個傳道人的身份暴露出去,另外一個守陵人,也會大概率的被人注意到。

    張正義在他這晃悠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被人注意到的可能,可是非常高的。

    他自己暴露了沒什么,但是真要是在謠言爆發(fā)之后,有人當(dāng)真了,再將張師弟扯進來,再想脫身就不容易了,畢竟,張正義這個狗東西,整天去考古,黑歷史不要太多了。

    哪怕如今的守陵人蒙毅還活著,但在現(xiàn)任傳道人已死的情況下,守陵人不可能沒有物色到下一代的。

    跟他秦陽走的近,又有愛考古的愛好,妥妥的守陵人備選。

    再說了,蒙師叔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不著調(diào)的徒弟,萬一張正義的秘密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以后想死都難了。

    這是秦陽自己找到,想要挖掘自己身份,最容易作為突破口的機會,也是挖個坑,他最容易跳進去的突破口。

    自己師兄弟關(guān)起門來,再怎么打罵,再怎么擰掉他的腦袋,那也是自己人的事,若是被外人抓到了,秦陽不可能不管他。

    思來想去,一個暴露是玩,兩個也一樣,索性一起解決了拉倒,辦事辦在前頭,總比別人揪出來再去被動應(yīng)對的好。

    念頭轉(zhuǎn)動之間,看張正義那一臉認命的樣子,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瞎說什么呢,你師兄我是那種人么,是我們有大麻煩了,我先提前給你說一說,省的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麻煩?”張正義學(xué)秦陽眨了眨眼睛,一臉我相信了的樣子。

    “你還別不信,我傳道人的身份暴露了!

    “。俊边@次張正義是真的驚了,他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心里,他這位秦心狠手辣記仇小心眼老銀幣有錢師兄,根本不可能暴露出去的。

    “因為一個意外,暴露出去,不管別人有沒有證據(jù),但只要有人想到了這一茬,想要從頭到尾的挖出來,就并不是不可能了,道門兩個身份最重要,我被挖出來,我倒是不擔(dān)心,因為我早有準(zhǔn)備,可是你不一樣,你若是也是被挖出來,你想死都難了!

    張正義正了正色,知道這次不是小事,果斷道。

    “秦師兄,你想讓我怎么死?”

    “你可能會受點苦,但是總好過以后你被抓了,想死都死不成,我和蒙師叔還得去想方設(shè)法的救你!

    說著,秦陽拿出一枚奇異果,遞給張正義。

    “先吃了吧,補補再說,你這次會死的很慘,神形俱滅,尸骨無存,一定要確保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

    張正義苦笑一聲,狗師兄這次這么大方,先給大好處,就足以說明這次是麻煩事了。

    一邊苦笑著,手卻先一步抓走了奇異果,塞進了嘴里。

    “我找了找,我這有八門合適你的法門,保證任何情況下,都能死的徹底……”秦陽正準(zhǔn)備給張正義點強大的自殺法門時,張正義卻打斷了他。

    “師兄,不用這么客氣!睆堈x笑了一聲,得意的伸出兩根手指:“我有二十門,其中三門是神通級別,八門寶術(shù)!

    “……”秦陽沉默了一下,默默的將準(zhǔn)備好的玉簡塞給張正義,語重心長的道:“技多不壓身,這是師兄的一片心意,很難弄到的,有些都是失傳的,別的地方找不到的。”

    張正義拿著玉簡,訥訥無言,忽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看秦陽那一臉關(guān)愛的眼神,他不由的生出一個念頭,若是推辭,他可能會被打死。

    默默的拿著玉簡,聽著秦陽交代的事情。

    ……

    七日之后,稠城白家,傳承了多年的祖地,被人光顧了,冥器倒是都在,甚至祖地都沒被暴力破壞,來著技藝極高,如入無人之境,長驅(qū)直入。

    被人光顧完一天之后,才被看守祖地的人發(fā)現(xiàn),清點完損失,卻發(fā)現(xiàn)只丟失了第一代先祖的墓碑。

    那墓碑時間久遠,也不是什么寶物,上面只是有些生平記載而已。

    但這個消息很快就被人匯報給了周王,周王第一時間派人去追查。

    跟著沒幾天,從稠城一路流轉(zhuǎn),離都附近城池里,不少家族的祖地都被光顧了一遍,而來者卻什么都沒有拿,仿佛只是進去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已。

    離都附近出現(xiàn)了個酷愛考古卻不拿東西的怪胎,不少人都聽說了這件事。

    就算是周王母親娘家被挖了,這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根本驚動不了定天司來查,而其他的人來查呢,更是什么都查不出來。

    周王倒是想順勢讓定天司來管,可是定天司不想完全不給這位即將上位的新儲君面子,就派了倆外侯應(yīng)付了一下。

    誰想幾天之后,新的情況出現(xiàn)了。

    衛(wèi)興朝家的祖地也被人光顧了……

    衛(wèi)興朝得到這個消息,當(dāng)場就炸了。

    親自帶人前往祖地,動用了定天司的銀鏡回溯,卻看的模糊不清,最后一咬牙,拿出了初始古鏡,親自回溯過程,終于看到了是誰這么膽大妄為。

    賊眉鼠眼,身高不過五尺的瘦小漢子,進入到他們家祖地之后,什么都不拿,只是瘋狂拓印所有有文字記載的部分。

    看他那動作,行云流水,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這么干了。

    這邊還沒找到人呢,又傳來消息,上一任定天司首尊的陵寢,被人撬開了大門,進去轉(zhuǎn)了一圈。

    衛(wèi)興朝急匆匆的趕過去,再次回溯了一下,銀鏡依然不行,這個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沒用烏色球竟然也不能回溯,只能動用定天司最強的古鏡才行。

    衛(wèi)興朝親自督促,下面的人辦事效率瞬間不一樣了。

    短短三天,就有人報上來這個賊眉鼠眼的瘦小漢子,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過。

    曾經(jīng)有好幾個大家族的祖地被光顧的時候,而那時候,這個瘦小漢子也都曾經(jīng)在附近出現(xiàn)過,在附近的坊市里偽裝成一個小攤主,賣些不值錢的玩意。

    還有人追查到,曾經(jīng)有數(shù)州之地,被一個喪心病狂的盜墓賊光顧過,那盜墓賊什么都不干,只是拓印了一些文字記載,拿走的東西,頂多是一些書籍、玉簡、金箔之類的東西。

    而那時候,這個瘦小漢子也曾經(jīng)在一座城池出現(xiàn)過。

    可是平時呢,此人卻神出鬼沒的,很難追蹤到完整的行蹤。

    衛(wèi)興朝差人拿出地圖,琢磨良久之后,很快就按照對方的行蹤,猜了猜對方可能會出現(xiàn)的大致地方。

    他提前差人去蹲點,另外差一隊人去跟在后面追查。

    再次出現(xiàn)三個祖地被光顧了之后,衛(wèi)興朝終于在一位大概率可能會被光顧的祖地,堵住了這位賊人。

    可惜他布置的陣法禁制,在此人眼中,簡直如同洞開的大門,任君穿梭,根本發(fā)揮不出什么威能,就被對方輕易穿了過去。

    但這點衛(wèi)興朝是早就有預(yù)料的,專門在最后一步布置了陷阱,那里不是陣法禁制所化,而是定天司專門用來抓人的法寶所化。

    可以在表面變化成陣法禁制,等到真正的陣道高手穿過去的時候,便會自投羅網(wǎng),鉆進法寶之中,被他們甕中捉鱉。

    費勁力氣,終于抓到了人,衛(wèi)興朝第一時間帶著法寶回了定天司。

    定天司大牢內(nèi),所有人的修為,進入到這里,都會被鎮(zhèn)壓的猶如凡人,輕而易舉的將被鎮(zhèn)壓的瘦小漢子,掛在了定天司的刑架上。

    然而,一日之后,衛(wèi)興朝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瘦小漢子被掛在刑架上,早已不成人形,卻依然咧著半邊嘴笑的燦爛。

    “堂堂定天司首尊大人,親自來審,就這點本事么?”

    張正義努力睜開腫著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頗為不屑的嗤笑一聲。

    “聽說定天司的大獄,乃是世間堪比絕望死地的地方,我看啊,也不過如此,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來,我若是服軟,我就認做你爹!

    作為死過不知道多少次,親身體驗過各種死法的人,這種痛苦都是小意思,他是能復(fù)活,可是卻不能免除死掉的痛苦。

    如今早就習(xí)慣了,秦師兄剛又給了一顆奇異果,這異寶當(dāng)真是神奇,服過一顆之后,第二顆也沒減弱多少效果。

    大概盤算了一下,起碼能多浪到神形俱滅六七次了。

    他這個馬甲用過好多次了,早就不準(zhǔn)備用了,現(xiàn)在既然要給出線索,索性廢物利用吧。

    衛(wèi)興朝看著這位依然笑的燦爛的硬漢,后退到后方,坐在椅子上,對不遠處那位面無表情的定天司內(nèi)侯點了點頭。

    定天司的內(nèi)侯走上前,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瘦小漢子,恍若看到一具尸體。

    他拿出一個盤子,上面擺著數(shù)百根銀針。

    內(nèi)侯拿出一根銀針,捏著瘦小漢子的下巴,直接將銀針從印堂的位置刺了進入,半尺長的銀針,齊根沒入。

    瞬間,還在笑的瘦小漢子,瞳孔一擴一縮,面容都變得有些呆滯。

    內(nèi)侯手腳麻利的將銀針刺入,片刻之后,瘦小漢子已經(jīng)瞳孔擴散,到了瀕死的邊緣,表情也呆滯的恍若傻子。

    “首尊大人,此人意志出乎尋常的堅定,秘法效果略差,最多只有半柱香,他就會死。”內(nèi)侯退到一邊,進入化作雕塑站在那里。

    “你為什么要去我家的祖地?”衛(wèi)興朝問出了他最想問道的問題。

    “尋找線索!焙谑莸臐h子歪著嘴呆呆的回了句。

    “什么線索?”

    “有關(guān)上古天庭和上古地府的記載,從……”黑瘦漢子,一板一眼的從頭開始講,簡直像是要將上古的事從頭講一遍一般,各種人物關(guān)系,說的混亂無比,相互之間毫無頭緒。

    “停!毙l(wèi)興朝聽了沒幾句,就知道這事沒個三天三夜,是肯定說不清楚的,他可沒那么多時間,他只是火大自家祖地竟然被人刨了。

    他想要知道除了這個人之外,是不是還有別人,若是還有同伙,一同抓來千刀萬剮。

    “你到底是誰?什么身份?”

    黑瘦漢子呆了好半晌,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晌之后才緩緩道。

    “我叫泰瑞寶,是……是盜門的守陵人傳人!

    一句話說出口,衛(wèi)興朝的瞳孔驟然一縮,驚呼出聲。

    “你是什么人?”

    “盜門守陵人傳人!

    “哈……哈哈哈!毙l(wèi)興朝忍不住仰天大笑,萬萬沒想到,本來只是因為周王遞了話,又牽扯到他的祖地,算是半公半私的事情,他只是火大,想要宰個人而已,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抓住一條大魚。

    “盜門守陵人,也就是你師父在哪?”

    “不知道!

    “盜門駐地在哪?”

    “不知道!

    “傳道人呢?”

    “死了!

    黑瘦漢子歪著嘴,眼神呆滯,對答如流,只是回答的話,讓興奮的衛(wèi)興朝像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還是洗腳水。

    衛(wèi)興朝面色變幻了一下,平復(fù)了心情,再問了一句。

    “死了?那新的傳道人呢?是誰?”

    “秦陽。”

    “秦陽?哪個秦陽?”

    “禮部右侍郎,秦陽,秦有德。”

    說到這,黑瘦漢子的生機忽然斷絕,他歪著的腦袋忽然抬了起來,無神的眼睛盯著衛(wèi)興朝,裂開嘴巴一笑。

    “狗東西,送你個驚喜!

    話音未落,就見他體表無數(shù)的符文浮現(xiàn),神魂氣息從內(nèi)而外的逸散出來,一股死寂絕滅的氣息,伴隨著猶如火山爆發(fā)一般的力量,在一瞬間爆開。

    守在一旁鐵著一張死人臉的內(nèi)侯,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衛(wèi)興朝面前,面無表情的施展神通,拼盡全力的將衛(wèi)興朝護在身后。

    而黑瘦漢子的身體,連同神魂,全部都在瞬間消失不見,威能化作黑色的幽光,橫掃開來,血肉、神魂、真元等所有的力量,都化作了最恐怖的奪命武器。

    甚至他滴落的鮮血,沾染了他鮮血的地方,被黑光無聲無息的掃過之后,也跟著一起爆開。

    整個定天司大獄,號稱鎮(zhèn)壓一切外人如凡人的大獄,此刻卻像是忽然有一位強者在這里出手了。

    靈光閃耀個不停,離得近的牢房,被強行沖垮,里面的重犯,有的發(fā)現(xiàn)了機會想要逃跑,有的知道逃不掉,索性大開殺戒,也有的倒霉蛋,被沖擊正面沖刷而過,眨眼間便神形俱滅。

    這里殘留的有關(guān)黑瘦漢子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在這個瞬間被抹的干干凈凈。

    塵埃落定之后,護著衛(wèi)興朝的內(nèi)侯,化作一具骷髏,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而后方的衛(wèi)興朝,小半邊身子都被刷成了骷髏。

    他的頭頂,一座道宮懸立,道宮之上,一枚大印垂落著光暈,擋下了大部分威能。

    衛(wèi)興朝趔趄著半跪在地上,他的骨頭上還有一枚枚黑色的符文,如同附骨之疽,烙印在上面,與他的生機相連,除非他死了,不然這東西不可能消失了。

    這是對于大派大勢力的人來說,最常見的東西,用來標(biāo)記誰殺了他們的人。

    服下丹藥,血肉衍生,恢復(fù)了正常之后,面色慘白如紙的衛(wèi)興朝,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被標(biāo)記他倒是沒什么好意外的,可是卻很少見到這么瘋狂歹毒的,臨死的時候,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祭掉,化作此生最強的一擊。

    絕對是遠超平時至少一個大境界以上的力量,再加上詭異歹毒的力量擴散,一般手段很難擋得住。

    本以為是個膽大妄為的盜墓賊,沒想到卻抓住一條大魚,早知道如此,他就再多點耐心,不這么著急用最后的手段了。

    現(xiàn)在人都死了,說什么都晚了,但是卻沒想到,問出來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內(nèi)侯的審訊秘法,對被審訊的人使用,則此人必死無疑,意志越是堅定,越是不怕死的,能給的時間越短。

    但是這種時候,也必定會得到真話,哪怕是立下血誓不可言明,說之必死的話,對方也會老老實實的說出口。

    審訊不會出錯,但他如何也沒想到,秦陽竟然就是盜門的傳道人。

    他從來沒向這方面想過。

    也沒人會往這方面想。

    可是如今驟然得到這個消息,細細一想,他暗暗心驚的同時,反而覺得根本沒人會這么想,才是最可怕的。

    這個秦陽,隱藏的可真深啊。

    竟然不知不覺之間,都成了神朝的禮部右侍郎了。

    衛(wèi)興朝暫時壓下這些念頭,忙著處理亂成一團的大獄。

    折騰了一天之后,才算是將一切重新安頓好。

    等到他從大獄走出來,準(zhǔn)備去給嬴帝匯報這里的情況,尤其是匯報一下秦陽就是盜門新傳道人的時候。

    韓安明來了。

    韓安明神情有點糾結(jié),卻還是一板一眼的匯報。

    “師尊,昨日開始有消息傳出來,說秦陽是盜門的新傳道人,消息是從離都傳出去的,現(xiàn)在離都周邊都傳遍了!

    “什么?”衛(wèi)興朝臉色有些難看,昨天才審出來的消息,只是因為出了亂子,卻在當(dāng)天就有人傳出去了?

    他想了想昨日的情況,想要思索一下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可是昨日亂局,亂成一團,定天司大獄,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除非他一個一個審,不然不可能知道是誰散布出去的消息。

    想想這個消息,似乎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散布出去了,其實也方便他后面做事。

    正準(zhǔn)備進宮的時候,最新的消息再次傳來。

    謠言傳播的太快了,現(xiàn)在都成了,經(jīng)過定天司確認,秦陽是盜門的新傳道人。

    衛(wèi)興朝又驚又怒,扯出來定天司,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誰在推波助瀾?

    此刻再想想,這事不太對勁啊,這擺明了是有人要針對秦陽。

    那個守陵人傳人,說出秦陽的名字之后,立刻就死了,他是不是只是為了在臨死前拉一個人墊背。

    那他坑了秦陽對盜門有什么好處?

    也不對啊,內(nèi)侯的審訊之法,從來不會出錯的,每個受刑的人,只要說出口的,必然是真話。

    可一想到那個守陵人的詭異,明明連道宮都不到的實力,卻讓他們費盡周折,動用了定天司的秘寶挖坑,才將他抓住,死了還能爆發(fā)出那般歹毒的力量。

    他是不是在最后一刻,已經(jīng)掙脫了點秘法的掌控?

    衛(wèi)興朝總覺得這里面有陰謀。

    尤其是想到了,之前周王被囚禁的時候,秦陽還曾經(jīng)去看過他,秦陽似乎是覺得周王跟前朝有聯(lián)系,如今周王脫困,這是不是周王發(fā)現(xiàn)了契機,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先散布出去,趁機報復(fù)秦陽?

    衛(wèi)興朝不敢耽擱,還是第一時間去宮城,向嬴帝先匯報情況再說。

    定天司大獄出了亂子,他難辭其咎,所幸沒有重犯逃出來。

    衛(wèi)興朝入宮匯報消息。

    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嬴帝沉吟了一下,道。

    “秦陽么?還是好好確認一下吧!

    嬴帝聽到這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可是想到,若秦陽真的是盜門傳道人,他針對前朝,倒也說得過去。

    衛(wèi)興朝領(lǐng)了命令,想到那個詭異的守陵人傳人,又跑去專門查了下。

    利用寶物追查,確認這個進出過離都的家伙,的確是死的徹徹底底,他心里對于秦陽是傳道人的事,也算是信了八成。

    他還是相信定天司內(nèi)侯的手段,從未出過錯,至于剩下那兩成,則歸咎于另外一個因素,萬一這個守陵人傳人確認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假的呢?

    只憑一個人的口供,而且是死無對證的口供,就給秦陽這種大功臣,扣上這么大的罪名,他也不敢。

    還是得先查查再說。

    衛(wèi)興朝這邊追查個不停,將秦陽之前的資料都翻出來,可是再怎么查,都沒法將秦陽跟盜門扯上半點聯(lián)系。

    甚至事無巨細的將任何跟秦陽接觸過的,再細小的消息都搬出來,重新看,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而這邊衛(wèi)興朝在追查,周王得知了謠言,甚至得知了是衛(wèi)興朝意外抓到了盜門守陵人,才得到了這個消息,周王都快笑岔氣了。

    他順勢推波助瀾了一下,卻沒料到,他還沒怎么發(fā)力呢,謠言卻已經(jīng)到了完全放飛的階段。

    不但說秦陽是盜門的人,罪大惡極,酷愛挖人祖墳,東境、南境、西境、北境,這些年出現(xiàn)過的盜墓事件,都扣在秦陽頭上。

    甚至還有人說他家祖宗,曾經(jīng)留下過經(jīng)典傳承,可是八百年前,卻被秦陽盜走。

    還有人說秦陽在一千多年前滅了他們宗門滿門,他忍辱負重才茍活到今日。

    修仙版茶館俠們,放飛起來,完全都收不住了。

    也不管八百年前,秦陽出生了沒……

    不到三天,新的謠言又出現(xiàn)了,說秦陽盜門賊子,居心不良,蠱惑了大帝姬。

    傳著傳著,變成了大帝姬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大帝姬,已經(jīng)被盜門的人奪舍了,如今想要借助大帝姬的身份,牝雞司晨,登上儲君之位,徹底的顛覆大嬴神朝,要讓大嬴四分五裂。

    消息飛出了離都,飛速的向著整個大嬴擴散,各種版本,各種猜想,各種罪名和惡性,能往秦陽身上扣的,不能扣的,一股腦的全部往秦陽身上扣。

    跟著隨大流的人,仿佛也找到了千年難于的背鍋俠,各種黑鍋,全部往秦陽身上扣。

    秦陽躺在絕地莊園里曬太陽,得到消息的時候,都驚住了。

    盜門這么黑么?

    怎么他才稍稍帶了帶節(jié)奏,就成了天下黑鍋皆姓秦了。

    瞥了一眼莊園之外亮起的一道靈光,秦陽長嘆一聲。

    果然還是黑節(jié)奏好帶啊。

    現(xiàn)在都有人相信,秦陽是他們家五百年前的滅門仇人,跑來找秦陽報仇了。

    看來這種黑節(jié)奏,已經(jīng)不是第一天帶了,可能之前就有不少人,下什么黑手的時候,便甩鍋給盜門,甭管真假,隨著時間流逝,假的也成了真的。

    原本的黑節(jié)奏,再加上大把撒靈石,算是被一口氣點爆了。

    今天來送死的這個蠢貨,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相信黑節(jié)奏的人了。

    秦陽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他要的就是黑,黑的不能再黑了,全天下都在因為謠言黑他,扣黑鍋。

    真正的有點腦子的人,才會覺得他不黑,只是被人針對了。

    最重要的,嬴帝會怎么認為。

    至于那些相信扣的黑鍋的蠢貨,愛信就信去唄,有本事來打我啊,不怕死就來。

    邁著歡快的步伐,喜滋滋的進入了密室。

    密室里的石床上,張正義躺在上面,只不過他那顆不到尺長的大胖腦袋下面,卻長著不過尺長的身子,粉嫩的小胳膊小腿,跟個還沒完全長成的胎兒一樣。

    秦陽拿出個葫蘆就給他灌了打一口寶湯。

    張正義的臉紅的冒煙,尖著嗓子吼道。

    “秦師兄,你小心點,別再把我沒長出來的身體弄炸了!”

    “安心,我這次可是專門調(diào)過劑量的,死不了,你安心休養(yǎng),這次我可是專門托了人,給你掃了后續(xù),現(xiàn)在保證沒人會在懷疑你,就算是嬴帝親自查,也只會查到,守陵人傳人死的徹徹底底!

    看了看張正義的大腦袋小身體,恢復(fù)的還算不錯,秦陽滿意的離開,讓張正義自己好好恢復(fù)。

    接下來就是他的戰(zhàn)場了。

    只是好幾天了,還沒等到衛(wèi)興朝上門,秦陽都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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