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尸類的古諸侯王被封,禁錮于暗無天日的山脈土層深處,并且,被十八頭來歷神秘的佛娿鳥雕像鎮(zhèn)壓著,絕對讓人震驚的畫面。
幽幽暗暗間,看著骨瘦如柴,兇殘暴戾亡靈的佛娿鳥,一動不動,唯有一種萬古兇機四處擴散,在空中無形彌漫,卻無法知道它背后的主人。
被封印的婁金狗。
不像是守口如瓶。
在我看來,更像是故意隱瞞,冥冥中,似乎隱藏著一股陰謀詭計的不詳味道。
“婁金狗,別太得意了!”
“你這狗東西既然不肯透露消息,不肯說出佛娿鳥的主人,那你這輩子就一直封在此地吧!”
“不巧的是,我也會一些靈異封印法門。”
“給你加重幾層!”
“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沖破禁錮,在我離開前,只好將一方古天子裹尸布留下來了!裹尸布壓頂,萬古坍塌,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張狂什么。”
站在忽暗忽明的光線間,我一句句說道,時而平緩時而急促的語氣,這一段時間,斝尸與骭尸顯得沉默不語,雖有怒容,卻一言不發(fā)。
它們的尸眸,四處凝視遠處黑暗,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不詳光景?
“哐!”
腳底下土層抖動,洪荒野獸戾音涌動而出,“靈異人既然下來了那你也別想著能活著走出地表即便有古天子裹尸布也不行!”
空間又是猛然一抖。
泥石飛濺。
前方黑幽處,那十八頭孤僻而又猙獰的佛娿鳥,冥光爍爍,全都有復(fù)蘇的跡象,甚至,它們身上的灰土開始掉落,我疑惑開口道,“怎么回事?這頭尸類大惡狗,好像可以驅(qū)使這些佛娿鳥?”
斝尸道,“被封漫長歲月可能被它琢磨出一些法門了吧!”
我道,“斝尸,你們黃河十兇尸,和這婁金狗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十兇尸。
二十八宿尸。
在靈異一行里,都是極為特殊的生命體,而且戰(zhàn)力都足夠強大,同屬于尸類,按理說,應(yīng)該是縱橫聯(lián)合,應(yīng)該都聽從古天子鼭的號令,但是它們的情況,水火不容,有著無法化解的大仇大很,著實讓人無法透徹。
斝尸簡單道,“那是祖輩往上的仇恨了!”
“嗚嗚”
“嗷嗚”
沉悶的空間,又刮起一陣陣猩風(fēng)駭浪,亡靈惡鬼般的戾嘯中,十八頭佛娿鳥在一剎那間全部睜開了眼,兇眸透著冰冷,仿佛是一具具沒有生命波動的殺戮機器。
我一字字道,“斝尸,骭尸,你們兩個能拖住它們嗎?”
斝尸愣了愣說道,“什么意思?”
我道,“你們在上面拖住佛娿鳥,我沖入底下空間,去親自會一會婁金狗!”這一頭頭在僵硬擰動脖頸,抖動瘦軀的佛娿鳥,特殊形態(tài)的生物,一般法門幾乎殺不死,我也不想浪費氣力在它們身上。
斝尸立即道,“林大人你要殺那頭狗東西?”
我道,“看情況吧!”
一尊古諸侯王,名副其實的強大生命體,豈是那么容易殺死的。
否則的話,婁金狗不至于被封此地,我主要的目的,是想找出佛娿鳥的主人,而且我有一種錯覺,佛娿鳥的主人就在附近。
“好!”
“我們拼了!”
兩頭黃河兇尸下了決心,說完,它們周身跳動劇烈燃燒的尸火,瘋狂咆哮著,沖向那一頭頭仿佛來自九幽地府的惡魔鬼鳥。
趁著它們惡斗廝殺時。
我貼著地面沖了過去,手上爛木箱一起一沉,直接重重砸在地面,電閃雷鳴,陰火激蕩,看不見的一重重禁忌開裂,演化成一個狹小的窟窿口子,往下延伸,不知通往何處陰冥,我也一頭鉆了下去。
原本以為。
我沖破禁忌的剎那,鬼陣撕裂,被封印的婁金狗會逆向殺出,會從窟窿口子掙脫自由。
不過。
一切十分凝寂,沒有怒吼,只有一股股嗜血的猩風(fēng)撲面而來,十秒鐘后,穿過重重阻隔,身體一松時,來到一座“鬼廟”前,十似曾相識,感覺有些熟悉的奇怪建筑。
“古天子鼭的鬼廟?”
想到這里,掃視了幾眼慘淡鬼廟,我朝那看不到的磚瓦深處喊道,“婁金狗,別躲躲藏藏了,你不是要殺我嗎?現(xiàn)在我送上門了,等著你出來奪命!”
“咚!”
一聲洪鐘大音,震碎周天在這附近浩浩蕩蕩傳播開來。
整棟激射無盡邪異氣息的鬼廟,動蕩搖曳后,一口巨大青銅古鐘劃空而起,沒有一點刻紋的七丈青銅鐘,透著古樸、厚重、深邃、悠遠等等原始氣息,鐘身上,沒有符號跳動,沒有銅火燎原,也沒有閃電交織。
好像歸于古樸大道的一宗器物?
“咚”
“咚”
鐘音不絕,振聾發(fā)聵,每一下簡直要震破三魂七魄,銅光不斷照破黑暗,天翻地覆的動蕩后,隨后鋪天蓋地朝我壓塌而至,慘淡陰森的鬼樓內(nèi),婁金狗的音符這才飄出,“靈異人你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特殊生命體又如何還沒真正成長起來終究都是卑微的蟲子不堪一擊將你扼殺于此未來變數(shù)可期啊哈哈哈!”
“扼殺我?”
“你還不夠資格!”
“我雖然沒有真正達到靈異巔峰,不過殺死你,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
說話間,古天子裹尸布沖出,迎空暴漲,就聽“轟隆隆”一陣虛空鏗鏘大音,出乎意料,反而是古天子裹尸布被震退了,本就千瘡百孔的裹尸布,幾乎被撞裂,上班跳動的一種種死亡異象,也頓時暗淡了許多。
見勢不妙。
我連忙收起裹尸布,再沖擊碰撞幾次,遭到七丈青銅鐘的碾壓,裹尸布就真的要粉碎了,“婁金狗,這口青銅鐘是你們古天子鼭的東西?”
沒有露面的婁金狗道,“不是!”
此時。
空間內(nèi)銅光湛湛,每一縷光線,似乎可以磨滅虛空,湮滅一切無心有形之物。
極為可怕的一宗禁忌器物。
七丈多高的青銅鐘,每一次移動,都是山崩地裂的浩蕩光景,此時,如一座傳說中的死亡鬼山壓來,遮掩四方,讓我避無可避,婁金狗異常得意道,“靈異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卑微蟲子你該上路了!”
右掌一起,直接拍向青銅鐘,“恐怕你要失望了!”
“鏗!”
看似可震碎五岳的青銅鐘,卻被我單掌撼住了,剛剛一接觸,整口青銅鐘發(fā)生巨大變化,銅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墨綠色澤。
鐘面上,噼里啪啦的響音中,開始浮現(xiàn)一道道橫亂鬼紋。
異常猙獰的紋路。
到最后,甚至慘綠色澤的鐘體上,生長出一根根綠毛,像是怪物獸毛。
我驚道,“一口鬼鐘?”
我的右掌心,一道“鬼樓祭詔”快速清晰,逆空一起,直接將這口墨綠鬼鐘掃滅出去,透著萬般凄厲怨念的大鐘,重重砸進前方的廟宇內(nèi)。
三步跨出。
我徑直沖入了鬼廟內(nèi),進了殘破大門,是一個異常蕭條的空地區(qū)域。
婁金狗就在前方,雖然沒有幾十丈的巨大惡狗軀體,但是也幾乎堪比臥龍,甚至還比冢虎大上一號,空氣森冷而又沉寂,房屋般碩大的婁金狗盤踞在冰冷地面上,很奇怪的動作,半跪半起,如一道弧形城墻斜著的姿勢。
不遠處,鬼廟地面凹陷一個大坑。
墜落的墨綠鬼鐘就沉陷在那。
望著卑躬屈膝的婁金狗,我一臉懵逼道,“你在跪著迎接我?即便要臣服,也不用變得這么快吧?”
半跪半起的婁金狗,那張黑金色澤的狗臉,除了萎靡不振,面如死灰,還帶著一種極度抑郁的憋屈,它惡狠狠發(fā)出鬼話道,“靈異人你少得意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過來殺我沒辦事立刻滾!”
咆哮的巨大惡犬。
望著它,我忽然感覺大黑狗溫順多了。
手掌清明鬼尺,沒有急著過去,我狐疑道,“你受傷了?”
不斷掃視,看不到婁金狗的軀體上,有什么觸目驚心的傷口啊?
能夠感應(yīng)到的是,它體內(nèi)尸氣枯竭。
黑口金牙,滿臉透著嗜血的婁金狗道,“要是我能走出這座鬼廟你早死一萬遍了!”
我道,“好吧!現(xiàn)在送你上路!”
靈異一行的規(guī)矩。
一旦與死物有交集,纏上了因果,必須斬斷,否則會影響日后的命運。
“滋滋!”
走到婁金狗的腦袋前,還沒舉起清明鬼尺,渾身突然縈繞一陣閃電,我瞪大了眸子,開口咒罵道,“狗東西,你居然陰我一招!”
“嘿嘿!”婁金狗十分猙獰笑著,“靈異人你到底是資歷太淺了!”
婁金狗的側(cè)面。
有一口墨綠大棺。
半截沒入泥土,半截浮出地面,原先因為角度問題,使得我一直沒有注意到,側(cè)眸觀察,這居然還是一口離奇古怪的鐵棺。
木棺葬人。
土棺埋兇。
鐵棺沉神。
這是靈異里及其古老而又神秘的說法,此時無法動彈,三魂七魄都被一一鎖住了,我道,“這是什么東西?”
噴吐腥臭氣息的婁金狗,還在一個勁沾沾詭笑,“你一直要找的東西。”
我道,“佛娿鳥?”
婁金狗發(fā)出森森音符,說道,“愚蠢的靈異人看來你開竅幾分了里面那位正是佛娿鳥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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