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秀眼含秋水的看向張斗,當(dāng)看到臉上的那道疤痕,心里就是一疼。
她能夠想到張斗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怎樣的兇險,孫玉秀不自覺的走向張斗,與之四目相對。
就在二人要深情相擁的時候,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孫和斗實在看不下去,這二人簡直就把他當(dāng)成空氣一般,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談情說愛。他這個大舅子還在場呢好伐!
被驚醒的孫玉秀滿臉羞紅,一扭頭跑掉了。張斗又坐了一會也告辭離去,臨行前還特意說道,錦衣衛(wèi)的目標(biāo)是他,讓孫家人不要過于的著急。
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駱拓被人抬進了大廳。駱?biāo)脊б姷阶约抑蹲拥膽K狀騰的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緊走兩步來到駱拓的身邊。
“你們是怎么保護少爺?shù)模有臉回來!”駱?biāo)脊溃繄A瞪盯著兩個錦衣衛(wèi)。
一個錦衣衛(wèi)慘兮兮的舉起自己的斷手說道:“大人!不是小的不用心的保護少爺,實在是賊人太過于的兇殘,您看!”說著把兩支斷手都舉到駱?biāo)脊а矍啊?br />
斷骨已經(jīng)支出了手臂,這條手臂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人一下子打折的。
駱?biāo)脊в峙ゎ^看向另外一人,另一人馬上就是渾身一哆嗦。他咳嗽了幾聲,從嘴里咳出一口血來說道:“大人!我被那賊人一腳就給廢了,現(xiàn)在根本就用不得力氣。”
駱?biāo)脊б豢催@人面色蠟黃,一說話還咳血。他的氣才消了幾分,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搞成這樣?”
躺在地下的駱拓哭訴道:“叔叔啊!你可得為拓兒做主啊!拓兒是被一個軍漢和孫家那丫頭給打成這樣的,嗚嗚嗚!!!”
“拓兒不要急,慢慢說!叔叔一定給你做主!”駱?biāo)脊дf道。
當(dāng)他聽說駱拓竟然是被孫玉秀踹成重傷,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人道呢!他頓時就怒了,駱?biāo)脊б慌淖雷咏械溃骸皝砣耍“褜O元化給我?guī)н^來!”
不多時一個錦衣衛(wèi)跑了進來,跪倒在地說道:“大人!孫元化被田爾耕副指揮使給帶走審問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送回來。”
駱?biāo)脊б宦牼团耍餇柛@是要造反啊!他起身爆喝道:“去!把田爾耕給我叫來!”
不多時那個錦衣衛(wèi)又跑了回來說道:“大人!田大人出去了,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駱?biāo)脊獾眠B摔了幾個茶盞才怒氣沖沖的坐回到椅子上,他仔細的想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驚訝的發(fā)展原來張斗并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蟲子。
田爾耕是內(nèi)庭魏公公的人,而他又這么的幫張斗,莫不是說張斗是魏公公的人?想到這他的冷汗就下來了,廠衛(wèi)一家不假,但是東廠可有督察錦衣衛(wèi)的職責(zé)。
而負責(zé)東廠的可都是一群太監(jiān),他們可都是直接聽命于魏忠賢。自己這么貿(mào)然出手對付張斗成了也就罷了,萬一要是失敗!那么自己的……
想到這里駱?biāo)脊ё蛔×耍s忙騎上馬趕去了首輔方從哲的家里。
天色剛剛黑下來,一輛馬車就來到長興軍營門口。從車上跳下一人向里面遞了張請柬,不多時一人就從軍營出來上了這輛馬車,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樓~貴賓樓而去。
貴賓樓是京城第一號的酒樓,他足有三層高。里面裝飾的十分的豪華,進出之人都是達官顯貴。
身上不帶個幾百兩銀子最好不要進入,省的吃完飯沒有銀子會賬。
張斗在田爾耕的帶領(lǐng)下直接來到三層的包廂,一上三層就看見一群大漢占據(jù)了整個三層,他們目光炯炯的盯著每一個上樓之人。
田爾耕領(lǐng)張斗上來后,就對張斗說道:“兄弟先把身上帶的武器交給這位大哥,帶回出來的時候再還給兄弟便是。”
張斗也不廢話,他從身上開始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東西。在幾人瞠目結(jié)舌的目光中,張斗先是從腰間解下鋼刀,又從懷里掏出兩把短銃。
接著又從袖口里逃出兩把匕首,最后又在靴子里拔出兩把短劍。
做完這一切他才問道:“胸甲用不用脫下來?”張斗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田爾耕尷尬的笑了笑,連說不用,就帶著張斗走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張斗就看見主位上端坐一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見到張斗發(fā)愣,田爾耕剛忙在張斗的身后小聲說道:“這就是司禮監(jiān)秉筆魏公公,還不趕快上前見禮!”
張斗趕緊把腦子里關(guān)于魏忠賢專權(quán)跋扈,殘害忠良的詞語摔了出去。他緊走兩步來到魏忠賢的面前,右手狠狠的捶在左胸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低頭說道:“長生島守備張斗見過魏大人!”
他的捶胸動作讓魏忠賢身后的兩個太監(jiān)緊張不已,他們都把手扶在腰間的刀把上。只要張斗稍有異動,他們必然會暴起將張斗拿下。
田爾耕見到張斗沒有給魏忠賢下跪行禮,張口就怒斥道:“大膽張斗,見到魏公公竟然不跪,你活膩歪了不成?”他有理由發(fā)怒,張斗是他帶進來的。如果張斗桀驁不馴,魏忠賢肯定要拿他出氣。
可誰知魏忠賢卻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大斗的禮節(jié)到也奇特,不只是哪里學(xué)來的啊?”
“回魏大人的的話,這時長生島的軍禮,只向自己的上官敬的軍禮!”張斗回答道,他始終稱呼魏忠賢為魏大人,而不是別人口中的魏公公。
太監(jiān)是身體殘缺之人,這也是他們最忌諱的事情。張斗口口聲聲的叫魏大人,就是將魏忠賢和其它的大臣一樣的看待。這小小的馬屁拍得魏忠賢十分的受用,對張斗的印象也格外的好。
聽到張斗竟然對他行軍禮,那就是視自己為他呢上官,魏忠賢終于開懷大笑,連說了數(shù)聲“好!好!非常好!”
魏忠賢看著張斗說道:“大斗啊!知道今天為什么找你過來嗎?”
“卑職愚鈍,還請魏大人示下!”張斗恭敬的說道。
“三日后的早朝有很多人會參奏你勾結(jié)建奴私放阿巴泰!”魏忠賢說道。
張斗聽了大呼冤枉,“魏大人,卑職已經(jīng)連殺老奴的兒子和孫子,又生擒老奴的孫子碩托,怎么可能投降建奴!”
“大斗你別急,那些言官們還親口說他們有證據(jù)說就是你放跑阿巴泰,而且抓回來的碩托也是你找人假扮的!”魏忠賢說道。
“魏大人,張斗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他們這是在血口噴人,還請大人明鑒!”張斗說道。
“田爾耕!你說說他們的證據(jù)吧!”魏忠賢讓田爾耕說道。
田爾耕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錦衣衛(wèi)那里似乎有個人證,據(jù)說是那條官船上的生還之人。不過駱?biāo)脊О讶宋娴奶珖烂芰耍〉囊粫r間也打探不到實情。”
這個消息讓張斗吃了一驚,錦衣衛(wèi)怎么會有阿巴泰船上的生還者呢!明明船上的人都死了啊?難道是他?這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還敢回來誣告自己?
魏忠賢看著張斗陷入沉思說道:“大斗你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只要雜家在定能護得你周全!”
張斗一咬牙,下定了決心說道:“魏大人!卑職手里也有一個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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