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陳墨,感受到了很久沒有過的疲憊,這種疲憊更多來自于神識,這是高度緊張與高速計算造成的后果。 他將菌絲收了回來,神識瞬間便回到了墨谷,他需要休息一下。 來到中宮的位置,陳墨控制著三十根菌絲開始建造墨堡——他最多可以同時控制六十一根菌絲進行建造,如今只用一半的數量,根本不用勞神,幾乎就是一種本能的操作。 對于陳墨來說,不是高負荷甚至滿負荷的工作,也就權當是休息了。 一個時辰之后,他的神識便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 他再次來到結界跟前,因為間隔的時間早已超過限制,所以他必須從第一個變化重新開始破解。 好在那些變化也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是已經破解過的,陳墨便可以迅速地破解開,剛才用了三個時辰才破解開的五十種變化,這次只用了半刻鐘便全部破解完成。 只是,從第五十一種開始,他又陷入了不停地分析和推演之中…… 就這樣,每當他破解結界累了,就去建造一會兒墨堡,或是開采一會兒靈石,要么就是感悟一會兒水訣和冰晶,要么就是吃上十幾塊靈石、喝上兩壇酒…… 每天都馬不停蹄地度過,但陳墨卻絲毫不覺得厭煩,隨著越來越深入地破解結界,他竟然已經迷上了這個環環相扣、不停挑戰的過程,每當破解開一個變化,便有一種進步的喜悅涌上心頭。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的變化被他破解開,雖然距離破解開第一層結界還很遙遠,但他對陣法結界的認識與造詣卻有了飛躍式的進步!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陳墨已經記不清到底破解了多少天,此時,他已經可以一口氣破解開一千三百七十多種變化,而且用時不超過三個時辰! 神識再一次感到疲憊,陳墨打算“靈石就酒”,放松放松緊繃的神經,但當他吃下幾塊靈石后,發現酒又沒了。 他立刻瞬移來到儲酒的山洞,竟然發現山洞里空空如也——上次來的時候,他為了方便,便將洞里的幾十壇酒全部傳送了回去,本以為這些天過去,酒坊應該來送過幾次酒了,但如今看來,他們竟然一次酒都沒送! 一直以來,酒坊都是極為嚴格地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送酒的,從來沒有出現過斷檔的情況,而且上次去酒鋪交代掌柜與錢真多聯絡的事情時,也沒聽掌柜說起有什么變故,如此一來,這事便有些不正常了。 反正他現在神識正好疲憊,去凡人的街市上走一走,權當是一種放松了。 擬化成那副微胖的商賈模樣,時隔許久,陳墨再一次走進了名禾酒坊的酒鋪。 “耳爺,您來了,我等辦事不力,還請您恕罪!”一見陳墨從門外走進來,面色上雖沒有不悅,但掌柜心中愧疚,勉強在臉上擠出一堆笑容,但卻是極不自然。 陳墨原本就沒有來問罪的意思,見掌柜一見面就告罪,便笑著說道:“何談恕罪,只是存酒已經全部賣光,我此次來是想問一下,貴坊何時可以再次送酒! 對于那些酒的去向,陳墨只能說是賣了,若是說全都被他自己喝了的話,估計會被當成怪物了。 不過,說他是怪物的人好像已經不少了。 “不瞞耳爺說,送酒的事怕是要暫停一些時日了,前段時間給您送酒的時候,拉車的角獸前半程還好好的,但到了半路突然就發起瘋來,不僅掙脫了獸車,還反過來將一個伙計踢成了重傷,據另一個伙計說,當時那角獸雙眼通紅,獨角上竟有黑光繚繞,若不是他練過幾年拳腳,見勢不對閃躲得及時,怕是就被那只獨角挑在肚子上了!好在那只角獸并沒有久留,傷了人之后便跑進山里去了。無獨有偶,當天我們一共派出去五輛獸車,還有一輛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不過那兩個伙計更慘,全都被角獸給踢死了!一天發生了兩起這種事,伙計們便都不敢再去送酒,所以……”掌柜的將事情的緣由簡單說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驚懼與無奈。 “哦?角獸突然發狂?雙眼通紅、角上有黑光……”掌柜說完,陳墨便皺起眉頭,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是啊是啊,小的不敢蒙騙耳爺,您是金主,是我們酒坊的大主顧,萬萬不敢說謊的,我可以用性命起誓!”說著,掌柜舉起一只手,就要當著陳墨的面發誓。 見狀,陳墨連忙攔下,笑了笑說道:“沒事的,貴坊也是不得已,既然你們沒辦法再送了,那我便派人去酒坊取吧,只是時間上怕是難以固定! 一想到自己經常忙得顧三不顧四的,根本無法約定時間。 “只是要麻煩耳爺您了,為了賠罪,我一定把最好的頭酒都給您留好,您什么時候派人來取都行!币宦爩Ψ讲]有怪罪自己,而且還提出可以自取,掌柜不禁心花怒放!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擔心會丟了這個生意,有心親自去送酒,卻也是怕發生什么意外,他可是拖家帶口的,一家老小還指望他過活呢。 “對了,出事那天是個什么日子,與平時可有什么異常?”陳墨問道,他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對勁。 “那是上個月十五,因為白天酒坊里太忙,所以直到月上三桿才去送的酒,那天的三個月亮中,有一個分外地圓、分外地亮,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裝車的時候都不用點燈,看得清楚著呢!除此之外,便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了!闭乒窕貞浀。 “十五月圓之夜,莫非與此有關?”陳墨暗忖。 與掌柜定好第二天去酒坊取酒,他便離開了酒鋪。 回到墨谷之后,陳墨的心中一直都難以平靜,都說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之時,而據掌柜所說,那角獸的表現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影響了心智,其角上繚繞的黑光,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除了以后要自己去酒坊取酒之外,此事與他的關系倒是不大,想不明白,陳墨也便不再多想。 而對于以后要自己去取酒的事,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多費不了什么工夫。 第二天,陳墨直接從距離名禾酒坊差不多二里路的地方現身出來,此時,他擬化成了一個車夫的模樣,與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輛角獸拉著的獸車。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