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見自己被冰鏈捆住,第一反應(yīng)便是奮力將其掙斷,畢竟他已經(jīng)是結(jié)丹中期的修為,只不過一條冰鏈而已,還不是輕而一舉就能脫困?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是,就在他用出五成力氣,準備一次見功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冰鏈并非那么簡單。
于是,他又加大力氣,六成、七成、八成……
直到他用盡所有力氣,那冰鏈卻依然絲毫無損,甚至連稍微變形一點都沒有。
此時,那人才暗罵自己一聲,剛才怕是因為接連的被炸、被困、被擄,所以腦子有點短路,竟然忘了運轉(zhuǎn)靈力,用修為之力去破開冰鏈的束縛。
可是,就在他準備調(diào)用修為之力,將這條冰鏈撐斷之時,卻駭然發(fā)現(xiàn)——他的丹田上竟然也纏繞著一條冰鏈,不僅如此,而且還將一條條原本連通著的經(jīng)脈也全都封印了起來!
此時,他臉上的不屑終于退去,換上了一副驚駭?shù)谋砬椤?br />
“你……你是誰?”那人有些結(jié)巴地問。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吧?你是誰?為什么那么多人不去搶,偏偏來搶我?”這個問題,陳墨早就想問,他很納悶,此人明顯是早就盯上了自己,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吊在后面跟著他。
“我叫范瀾,之所以搶你,自然是因為你有錢!這些天你買了那么多好東西,而且看樣子還有大筆的靈石,只要能成功把你搶了,那我今后便什么都不用愁了!”那人倒是痛快,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接就回答了出來。
“范瀾?我看是犯懶吧?不勞而獲,想發(fā)這不義之財!你能看出我是什么修為嗎,就敢來打劫我?而且,你是怎么認出我的?”陳墨先是調(diào)侃了一下范瀾的名字,接著便問出了他的疑惑,對于這個人,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士可殺不可辱,我的名字是爹娘取的,如果你再敢侮辱我,我寧死也不會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范瀾現(xiàn)在可是個女人模樣,露出一幅如此強硬的姿態(tài),倒有幾分巾幗英雄的風(fēng)采。
“想死?那最簡單不過,小水,準備攻擊,3、2……”陳墨轉(zhuǎn)頭看向小水,向它發(fā)出了一連串的指令。
隨著他的指令,小水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它前面那個不知道叫什么的東西便光芒大放,仿佛在瘋狂地填充著能量一般,弄得周圍的空間不禁一陣劇烈的扭曲。
范瀾敏銳地感覺到,那東西的威力雖大,若是以他結(jié)丹中期的修為全力以赴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輕易落敗,但關(guān)鍵問題是,他現(xiàn)在一絲靈力也調(diào)動不起來!
以一具凡人之軀來面對的話,只怕那個怪異的東西用不著發(fā)揮出全力,便能輕而易舉地送他上路了……
“等……等等!”見狀,范瀾立刻急著阻止道,他可不想這么早死,還有好幾個堪稱絕色的女修沒有追到手,那十幾個孩子也還等著他賺錢養(yǎng)活呢!
“我……我是說寧死,也沒說想死啊!我怕了你還不成嗎?咱們有話好商量……好商量啊!你先讓那東西熄了……熄了吧,?”范瀾討?zhàn)埖,他的臉色白得像一張漂白了無數(shù)次的紙,身體也不停地顫抖著。
“小水,先停下!彪S著他的指令,本來還很興奮的小水,頓時撅起了小嘴兒,讓那東西又漸漸平靜了下來。
剛剛,爸爸讓他準備一個能打人的東西,它結(jié)合爸爸記憶里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們,又研究出一個好玩的武器來,本來還打算試試威力的,沒想到爸爸又不讓用了。
要是有陳墨前生的人看到那東西,肯定會大驚道:“導(dǎo)彈發(fā)射器?還是微縮版的?”
對此,陳墨也是極為驚訝,沒想到小水竟然這么有創(chuàng)造力,讓它準備個武器在這里等著,萬一有必要就直接轟殺,它竟然弄了個微縮版的導(dǎo)彈發(fā)射器出來!
而且看那威力,即使這個范瀾沒有被那條極寒之水凝聚的冰鏈束縛住,就算不能直接轟死他,也能讓他脫層皮!
“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陳墨再次轉(zhuǎn)頭看向范瀾,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看得他忍不住一個激靈,脖子都縮了幾縮。
“答答答,當然答,你的修為我看不出來,不過我敢肯定,你一定不是元嬰期的,不然的話,出了落英谷就直接瞬移走了,哪里還會馭劍飛行?”
一聽這話,陳墨不禁暗罵自己笨,反正別人又看不出自己的修為,出谷之后直接假裝瞬移不就得了?還弄得這么麻煩。
“那么,我都已經(jīng)變了那么多次相貌,你又是怎么認出我的?”這個問題陳墨也很納悶。
“這個簡單,回來吧,小三十六!闭f著,范瀾對著陳墨一招手,一只小指甲蓋大小的半透明蟲子,立刻就從陳墨依然還戴著的那頂帽子里鉆了出來,看得陳墨不禁一陣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蟲子?”陳墨不禁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那只小蟲子,它看上去其貌不揚,但這么多天一直藏在他身上卻能不被發(fā)現(xiàn),絕對有著極強的隱匿能力,更重要的是,它還能向范瀾通風(fēng)報信,這就更加厲害了!
要知道,以陳墨目前的神識能力,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動作,已經(jīng)是難如登天的事,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竟然就做到了,而且還貌似極為輕松!
這要是放在他前生的那個世界,簡直就是跟蹤、監(jiān)控、傳訊的神器啊!
“它叫彼岸蟲,極擅隱匿,且能與主人心意相通,更厲害的是,傳說它還能往來于陰陽兩界,所以才有彼岸蟲之名!只不過它成長極慢,我得到它已經(jīng)將近二十年了,現(xiàn)在還只是幼生期,也只能避過元嬰期的查探,若是達到成熟期以后,就連化神期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范瀾自豪地說道。
“難怪,有了這個小東西在,倒是無論怎么變換樣貌都白搭!敝懒耸虑榈木売桑惸偹惴畔滦膩恚⒉皇亲约翰粔蛐⌒,而是敵人太狡猾了!
能防范元嬰期甚至化神期高手的查探,而且還能與主人心意相通,這蟲子若是能大量繁殖的話,絕對可以布置一個“天眼”系統(tǒng),在自己不放便出現(xiàn),或是尚不能到達的地方,為自己傳遞有效的消息!
此念一起,陳墨的表情便不再那么冰冷,他淡淡地對范瀾說道:“這彼岸蟲,你有多少?”
“七十九只!狈稙懏敿幢阏f了一個數(shù)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你剛才叫它小三十六,是你給它取的名字?”陳墨又問。
“嗯,我給它們都編了號,從小一到小七十九。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讓它們產(chǎn)一批卵,孵出來以后你直接弄幾滴血讓它們喝了,便能與它們心意相通,它們便全都聽你的號令了!敝廊遣黄鹧矍斑@個煞星,范瀾也只能上趕著討好,誰讓他有眼無珠,惹上了這個硬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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