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冰極已經(jīng)被烈鬼門劫走了,鬼玄和鬼星親自出門、虛空挪移,根本沒法追。”
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無奈,在藥王谷大殿中響起。
“沒法追”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敢追”。
幽冥殿融合,牧煜芝自烈鬼門大小姐一躍而成幽冥殿大管家,在場諸人自然有所耳聞。
烈鬼門出手,實(shí)際上就代表著整個冥鬼殿的態(tài)度。
雖然御魂宗老祖、仇冥虎莫名身死,但隨著鬼舞秋晉升凈土,幽冥殿勢力猶勝先前。
藥王谷雖然地位超然、財(cái)富無窮,但卻絕不愿意與冥鬼殿正面開戰(zhàn)。
“難道說火元丹真的是烈鬼門煉制的?這樣說來、會不會第三枚丹藥同樣是出自烈鬼門?”
“一直不曾聽聞烈鬼門中有頂級煉丹宗師、能夠煉制出天階上品靈丹,特別是第三枚,品質(zhì)不凡。”
“冥鬼殿近日正在合并,或許是小宗門寶庫中有寶器蒙塵,如今落入大能之手,重現(xiàn)光輝……”
“或許當(dāng)真如此……只是如此一來,那枚冰屬性靈丹,到底所從何來?”
大殿中議論聲雜亂無比,眾人眼中隱隱泛起一絲深深的擔(dān)憂。
藥王谷超然的地位,來源非常簡單、那就是藥王谷能夠煉制出最好的丹藥。
但是現(xiàn)在,如果第三枚丹藥真的來自烈鬼門,很顯然、星域最頂級煉丹師的名號、已然旁落。
這對于整個藥王谷的打擊,幾乎是摧毀性的。
然而冥鬼殿勢大,藥王谷偏偏不能像之前那般、面對頂級煉丹師,或拉攏、或打擊、或暗殺。
議論持續(xù)了很久,終于得出了一個稍顯敷衍、滿是無奈的對策。
那就是先探查一下烈鬼門中這位超級煉丹師的身份,同時繼續(xù)沿著當(dāng)日幽冰極飛掠的方向、繼續(xù)探查一番。幽冰極離開、雖然是鬼玄和鬼星親自接引,但畢竟太過突兀和奇怪,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藥王谷終究還是不愿輕易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然而整個討論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提到楚天策的名字。
劍妖赫赫威名,卻從未有頂級丹師的風(fēng)聲、流傳星域。
…………
秘藏
三個月。
楚天策依舊盤坐在千心祭壇邊緣,但已經(jīng)自深沉的休憩中醒來。
三次煉制上品靈丹,長生丹訣的種種明悟,以及對血脈、真元、靈魄的種種運(yùn)用,不斷混融。
許多自認(rèn)為早已巔峰絕頂、圓滿無瑕的感悟,此時此刻、重新呈現(xiàn)出全新的意韻和妙趣。
甚至連最基礎(chǔ)的藥材淬煉、火焰操縱、靈魄運(yùn)轉(zhuǎn),都氤氳著前所未有的靈妙與玄奧。
受限于天地屏障的限制,楚天策的靈魄、依舊在天階中品巔峰,但真正運(yùn)轉(zhuǎn)、卻已經(jīng)漸漸擁有了一絲超越極限的神妙與靈機(jī),小成境界的天魂經(jīng)第二重,瓶頸亦是漸漸開始松動、似乎隨時有可能突破。
鬼舞秋參悟幽冥圣泉,糖球搜索虛空節(jié)點(diǎn),都頗有收獲。
雖然不及楚天策,但卻各自靜靜參悟奧妙,推演真意。
至于卓煊和左天月,則是依舊默然守候在遠(yuǎn)古秘藏之外。
對她二人而言,前途早已無路、這些時間借助丹藥、細(xì)細(xì)體會本源不足,倒也有些微進(jìn)境。
唯有金磚,蜷臥在火玉神峰上、似乎呼呼大睡。
只是暗金色的毛發(fā)上面,隱隱點(diǎn)染著些微深沉的赤色、一如蝕魂龍丹,而這些被赤色點(diǎn)染的毛發(fā),赫然已經(jīng)被青碧色的寒霜包裹,散發(fā)著隱隱的寒氣。
三個月前,丹藥煉制成功的第一時間、金磚便即直接將兩枚靈丹服下。
不過不同于尋常武者搬運(yùn)真元、煉化丹藥,金磚本無真元可用、只是在火玉神峰上蜷臥。
整座遠(yuǎn)古秘藏,一片前所未有的寧靜。
突兀,金磚蜷縮著的矮胖身軀陡然間凌空飛起,一雙巨大的血翼展開,無窮殺意、霍然沸騰!
恍惚之間,一聲威嚴(yán)而霸道的呼嘯、裹挾著無窮血煞毀滅氣息,直貫九天十地。
整座紫峰洞天,甚至整座遠(yuǎn)古秘藏,都在一剎那間、狠狠震蕩起來。
“血翼裂天虎!”
“這胖貓真的恢復(fù)了!”
“好強(qiáng)橫的力量,這一瞬間的威壓、簡直是匪夷所思!”
楚天策、糖球、鬼舞秋同時睜開雙眼,六道目光中、同時升騰起濃濃的震撼和狂喜。
血翼裂天虎血脈煌煌烈烈,璀璨的金芒混雜熱烈的血脈,瘋狂席卷。
恍惚之間,繚繞在九霄之上的天火寶珠和星辰神雷,似乎都在一瞬間失去了光彩。
縱然是楚天策和鬼舞秋,雙瞳都大異常人,此時都隱隱感覺神光難以逼視。
足足一刻鐘,金磚的氣息方才緩緩沉寂、神光亦是隨之漸漸黯淡下來。
只是重新回返矮胖的身軀,卻是昂然著一種非凡的霸道與神異。
“痛快!真是痛快!幾千年了,終于重新感受到了力量!”
金磚笑聲酣暢無比,如同即將渴死的人喝到甘泉,酒癮大作的人飽飲醇釀。
單單是封印在永恒秘境,便即超過兩千年。
其前惶惶如喪家之犬、被仇家億萬里追殺,更是一言難盡、不堪回首。
萬萬沒有想到,短短兩千年、便即等來了命運(yùn)的恩賜,不只是逃脫囚籠、甚至覺醒了血翼裂天虎血脈,如今更是重新掌握了力量。回首前塵往事,一時之間、金磚竟然隱隱有些呆滯,渾不知是喜是悲。
楚天策和鬼舞秋對望一眼,并沒有開口。
糖球已經(jīng)靜靜等待在一旁,默然不語。
他們?nèi)缃裥扌袣q月都只有二百余年,境界亦是只有凈土境,根本無法理解困頓兩千年的概念,更耍法體會到絕世強(qiáng)者、徹底失去一切力量,茍延殘喘的慘淡與痛苦、掙扎與絕望。
不過只是片刻,金磚便即自火玉神峰一躍而下,落在楚天策肩頭。
“大恩不言謝,未來真正重回巔峰、大概還是要依仗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我既然命運(yùn)交織,自然不必言謝。”楚天策哈哈一笑,“你如今恢復(fù)到什么程度?”
一時間,鬼舞秋和糖球好奇之極的目光,同時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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