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廂的時,牧云發現自己的房門是敞開的。
隔得老遠依稀見著一個豐腴的陌生女子背影.
牧云只當是那被自己羞辱的女子不甘心,換了一撥人又來故技重施,當即臉色青沉,腔內一股子火氣在攛掇。
三兩步跨入房內,牧云張嘴便道:“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地,到底有完沒完!”
待那體態豐腴的女子轉過身來,牧云愣住了。
“呦呵!怎么著!嫩的不行,就派了個成熟風韻的來?倒也真是難為你們了這幫子不務正業的紈绔了!”
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嬌柔貌美的中年婦人!
一身披帛羽衣似的淡粉色宮裝,娉婷裊娜姿身姿搖曳,臀翹渾圓,胸前雪白巍峨聳立,顫顫巍巍構成一道極為瑰麗的風景線!
丹鳳眼,臥蠶眉,肌膚雪白如凝脂,吹彈可破。
美惑而不妖,顰蹙間都是雍容,抿嘴不語,盡逼人貴氣!
隱約覺得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眉宇間的姿態尤甚,眼下卻沒有放在心上,心里嘖嘖稱奇。
雖然并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炎力波動,但單從氣質就知道這婦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那幫子紈绔倒還真有些手段,連這樣的極品婦人都能說動了來,若是將這份心思用在炎道修行上,眼下的言家又還有他牧云什么事!
“看來隨著自己的實力恢復,在這言府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啊,歸根結底,這還是一個看拳頭的世界啊!”牧云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道。
那中年美婦也不說話,眉毛蹙了蹙,竟有些菩薩低眉的詳藹韻律。
她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牧云,微微頷首,嘴角邊浮現些似有若無的笑意。
牧云被這婦人看的有些心里發毛,冷聲道:“喂喂喂,還有完沒完了!”
說她真是來勾引的自己吧,可偏偏眼睛看不到半分嬌柔的含春媚意,反倒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道為何讓他心里有些發虛!
那美婦也不惱,微笑道:“很有意思的年輕人。”
牧云心道:“有意思個屁!”
“我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怎么還跟著一幫小輩胡鬧,這是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了……!”
牧云張嘴話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道冰冷聲音:“那是我娘!”
一個靈秀出塵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門口,正是言師!
牧云臉色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不用回頭牧云也知道門口站的是誰,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言師的娘?親娘?那不就是我的……!”
難怪之前覺得這婦人眉宇間的情態自己有所熟識,可不就是和言師有七八分的神似嗎,可笑的是他竟然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牧云頓時只覺得只覺天雷滾滾,背后一陣颼颼的涼氣。
他可以預見此時言師那琉璃般的眸子正散發著森然冷光死死的盯著他!
心中抱著一絲希冀,對美婦羞赧一笑后,牧云腆著臉回頭擠出一朵貌似狗尾巴一樣的笑臉道:“妮兒,你是在跟我說話么?這真的是……?”
牧云拼命的對面若凝霜的言師擠眉弄眼,想要他幫忙打個圓場。
可是捧著茶托放著兩杯古盞綠茶的言師看也不看他一眼,“滾開!”
“娘親請用茶!”
放下古色古香的的檀木茶托,言師端起其中一杯香茗跪在中年美婦身前,雙手恭敬奉上。
牧云可不是蠢人,當機立斷,也顧不得什么尷尬,捧著那杯香茗也是和言師并肩而跪,低頭將手中香茗奉上。
“小婿牧云給岳母大人奉茶!小婿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岳母大人降臨,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岳母大人寬宏大量,念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寬恕一二!小婿在這里向您賠罪了!”
牧云今日才算是體會到什么叫心亂如麻戰戰兢兢,倒不是說怕了這岳母,而是他心里在意言師。
要是這婦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即便他氣度雍容甚至實力卓絕牧云也能坦然處之,關鍵是她是言師娘親這一層身份讓牧云忌憚啊。
要知道新婚夜不過是因為一柄留在下界的劍,言師就直接把他踢下床至今沒有什么好臉色,眼下要是再得罪了這位岳母大人,天曉得那日洞房花燭未完待續的**喜事這輩子他還有沒有機會!
好在這宮裝美婦大氣雍容,對牧云之前的冒犯一笑置之,飲過牧云和言師的奉茶后只微笑道:“都起來吧。”
袖帶飄飄,香風陣陣。牧云只覺一陣心曠神怡,頓時松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陪著笑臉,牧云道:“岳母大人,我和妮兒拜堂的那日的您為何沒到?您那日要是來了的話,我也不至于會鬧出今天笑話啊!之前那些不敬的言語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并非是中傷您而實在是……”
言師在一旁狠狠剜了牧云一眼,牧云只得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宮裝美婦淡淡一笑,道:“無妨,我知道你心有所指,并非是針對我!”
牧云一喜:“岳母大人英明!”
牧云得意的看了言師一眼,似乎是在說看吧,你娘親可比你寬容大氣多了,可不像你一樣小肚雞腸。
言師睥睨了一眼,沉著臉沒搭理他。
“好了,既然誤會澄清了,茶我也喝過了,那我們接下來就談談正事吧。賢婿?”
“嗯?”
牧云臉色微變,看著眼前這氣度雍容波瀾不驚的宮裝美婦,之前那刻意親近的笑意也變得有所收斂,疑惑道:“不知岳母大人有什么正事要吩咐小婿去辦?”
宮裝美婦嫵媚的橫了沐浴一眼,意思是你明知故問。
“聽說你是從下界跨域兒來,穿越空間界點時曾被空間颶風所傷,炎道實力盡失,可有此事?”
美婦氣語優雅,雖沒有言師的聲色那般空靈悅耳,但聽了也是極為舒服。
牧云的目光一凝,看來這位連拜堂都未曾出現過的岳母大人今日來此并不是為了見見自己這么簡單!
“岳母大人明鑒,確有此事!”
宮裝美婦仍是從容優雅,點了點頭又道:“我還聽說你早些時日在師師的炎道會親上攻擂廢了納蘭家炎照境后期的納蘭世子納蘭鑠,也就是說你短短幾月內的時間里從一個不足浴火的炎修回復到了巔峰的實力,我這么說沒錯吧?”
牧云臉上笑意又少了幾分,越來越冷靜。
此刻與方才的討好賠笑相比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出奇的平靜。
“沒錯!”牧云還是沒有隱瞞。
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三天,沐浴你在服用了一滴靈猿黃金血脈的精魄后,三日內不僅回復巔峰,而且更進一步,但是這些細節,牧云是不可能告訴這婦人的。
這下,婦人臉上終于有了不同的波動,她目光開始變得灼熱,連一旁的言師呼吸似乎都變得有些急促,不似之前那么無動于衷。
“你有六星造化丹?”宮裝美婦灼灼道。
五星造化丹能毀掉道基的炎修重塑心蓮延續修煉天賦,但是卻不能讓炎修在短時內回復之前的實力,只能一步步從浴火境再來一次,但六星甚至六星以上的造化丹卻不一樣,可以大大縮短回復實力的時間,丹藥品級越高,恢復的時間也便越短,傳聞中那九星圣品,甚至可以在旦夕間一丹往圣!
牧云不語,目光變得縹緲,再沒有了一絲為人小婿的覺悟,冷著臉以同樣灼熱的目光反視這這婦人。
許是怕牧云誤會,這美婦當即解釋道:“你放心,我并非圖謀你的至寶丹藥,不過既然你現在和妮兒已經拜堂成親,她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
牧云嘴角猛的一抽搐,一股恐怖冰寒的契機當即自其體內流轉而出,威懾當場。
那宮裝美婦只是嘴角微掀,不見其有任何舉措,牧云的這股子威壓竟然對她造不成任何影響,倒是言師這妮子,被逼退了十數步,啪的一聲猛地抵在門框上,臉色慘白!
昂著一張倔強的臉蛋,言師目光清澈澄明的和牧云對視著,沒有半分怯懦,反倒是透著一股子失望的凄楚神情。
牧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猛地一抽搐,心疼!
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妮兒,對不起,我…”
言師撇過臉去,不看牧云,那一行傷心的淚水卻是沒能一起撇過去,落在牧云眼中卻是后悔萬分心疼萬分!
即便是懷疑這美婦他也不該懷疑言師!
宮裝美婦淡淡一笑,并沒有因為牧云的無禮舉動而生氣,她是過來人,更是了解此時眼前這對璧人兒內心情緒的旖旎,拍了拍牧云的肩膀道:
“都言女兒家最美滿的歸宿便是下嫁她人相夫教子,殊不知這也是女兒家最凄慘的歸宿!妮兒的性子我清楚,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若你真心待她,就不該想著只讓她做一只籠中金絲!”
這美婦所言何意,牧云怎么能不清楚,只不過今日看來,她所圖遠非僅此!
既然剛才對言師心中的傷害已經造成,那便只能想辦法日后彌補。
深吸了一口氣,牧云冷靜道:“我沒有什么六星造化丹,即便是有我也不會交由師師讓她憑此重塑心蓮恢復實力的!”
那美婦一雙丹鳳眼剎那間瞪得滾圓,“你…!”
倚著門框的言師更是猛地一顫,像是瞬間失了精氣神身子骨沿著門框滑落坐到了地上,面如死灰失望至極。
是道途的晦暗,亦是對牧云的絕望,只當是豬油蒙了心所托非人!
“男兒若是心胸狹隘,炎道一途注定走不長遠,原以為妮兒覓得賢婿,沒想到卻是一個目光短淺的無良后生,如此夫婿,不要也罷!”
美婦鳳眼冷冽,字字珠璣,對待牧云完全沒了剛才的好脾氣!
可牧云早已動身如置若罔聞,任她譏諷,他已經蹲在言師的身旁,伸手替她輕輕撣去如斷線珠子一般的淚水,心疼道:
“傻瓜,是藥三分毒,你體內丹毒本就未清,何苦再用那勞什子的造化丹損傷靈韻,我有更好的靈物可以幫你重塑道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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