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透過迷朦的霧氣,還可以看到背后的旗幟隨風飄揚。
醉鬼塔上的是卡史塔克家族的日芒旗,飄揚于冰原狼旗幟下,森林之子塔上則是安柏家族的碎鏈巨人,城門塔頂則僅有史塔克家族的旗幟。
瓊斯打著冰原狼的旗幟,帶著五百多騎兵隊和灼人部護衛(wèi)一早便出發(fā)了。
他之所以如此主動,一來是真心實意為北境考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二來是他也想在大戰(zhàn)之前積累經(jīng)驗,不然真到了那萬人戰(zhàn)場,實力又能發(fā)揮出多少尚不可知,他可是連一次戰(zhàn)爭都沒有經(jīng)歷過。
......
馬匹踩在柔軟泥濘地面上,一陷一頓,開始時候速度很是緩慢。
后來轉入國王大道,速度立馬上了一個數(shù)量級。
日近正午,孿河城才進入瓊斯的視線,此地便是佛雷家族河渡口領主的根據(jù)地。
這里的綠叉河水既深且急,佛雷家族的勢力早在幾百年前前便橫跨兩岸,并靠著渡河者繳納的費用爆富。
他們建造的通道是一座巨大的平滑灰石拱橋,寬度足以讓兩部馬車并眉而行。
衛(wèi)河塔矗立于弧橋中央,以其射箭孔、殺人洞和鐵閘門睥睨河流和道路。
聽說佛雷家花了三代才完成這座拱橋,竣工之后,他們在兩岸都筑起木頭堡壘,如此一來,任何人若未經(jīng)他們允許,都不能過河。
如今木頭早已改為石材,孿河城——兩座方正、丑陋卻堅固的城堡,兩邊的樣貌幾乎完全相同,拱橋則橫越其間——已經(jīng)守護渡口幾百年之久。
它有著高聳的域墻,深深的護城河和厚重的橡木鑲鐵門。
橋的兩邊入口均位于防護嚴密的內城,兩岸有橋頭堡和鐵閘門,河中央則由衛(wèi)河塔保護。
只需一眼,便看出面前的城堡無法迅速攻陷。
城墻上處處是槍劍光影和大型弓弩,每個雉堞和箭口皆有弓箭手部署,吊橋已經(jīng)升起,閘門也已降下。
城門緊閉,扣上門閂。
......
“羅納·史陶,你前去叫門。”瓊斯朝著側方長相清秀騎士吩咐道,也許是之前在比武時瓊斯放他一馬的原因,這個家伙自此就對瓊斯十分信服。
“是,大人。”
說著羅納就驅馬上前,還未到城門,就聽到吱呀聲響起。
一扇邊門突然打開,伸出一座木板橋跨越護城河,十來個騎士打著銀灰色底深藍雙塔的旗幟,朝他們而來。
顯然都是佛雷家族之人。
在瓊斯眼中,他們的頭盔形狀就像老人帽一般滑稽,再加上瘦長的體型,個個看起來像黃鼠狼。
其中一個年老而疲憊的“黃鼠狼”上前,尖聲道,“家父派我前來問候諸位,敢問率領這支隊伍的是何人?”
瓊斯抬上面罩,禮貌的回道,“我是史塔克家族麾下騎兵隊首領瓊斯·安柏。應徒利大人邀請,前往奔流城......”
“沒有人問你要干什么,”還沒有說完,瓊斯的話就被尖聲打斷。
“你,”瓊斯被他如此無禮的打斷,激起了火氣,雖然自己沒什么名聲,但現(xiàn)在他代表的是整個北境。
因為歷史原因,徒利家族對于河間地的掌控,沒有史塔克如北境,蘭尼斯特如西境那般強勢,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的是佛雷家族竟然連表面的禮儀都沒有了。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們佛雷家族對話,撒尿都帶綠色的東西。”對方接著尖聲道。
對方話音剛落,提魅就迅速沖了出來,白色的刀光一閃,就要劃過‘黃鼠狼’的驚駭?shù)难劬Α?br />
“叮!”的一聲。
尖刀被黑色重劍的擋住。
“好在趕到了,”瓊斯心里送了口氣,雖然他也很憤怒,但是理智告訴他,在別人的家門口殺人是最壞的結果,而且還是個‘來使’。
“主人!”提魅憤怒的叫道,為瓊斯的阻擋很是不解,在他們的部落里面,任何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他絕對會立馬殺之。
“噌!”
“噌!”
對面的騎士此時全部拔出了長劍,城墻上的也傳來了兵器的碰撞聲和弓箭上弦的聲音。
瓊斯先朝提魅搖了搖頭道,“你先下去,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倒沒有責怪提魅的意思,提魅是個瘋狂起來連自己眼睛都挖的人,能收斂成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接著瓊斯拉下了金屬面罩,朝被嚇的不敢動的老‘黃鼠狼’道,“你要知道你這樣做不光侮辱了我,還侮辱了史塔克大人和徒利大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我是瓦德侯爵之子史提夫倫·佛雷,你不能殺我。”他尖聲道。
“那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如果你再無禮挑釁,我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你的。”瓊斯邊說邊放下了重劍。
“你不會的。孿河城內現(xiàn)在有四千強兵,這里是我們佛雷的領地。你敢如此,你麾下所有的人都要死光。”史提夫倫此刻已恢復了過來,至少語氣不顫抖了。
“至少你會在死在我的前面,我保證。”瓊斯嚴肅的說道。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們可以隨意離開,但別想從我們孿河城內過河。”他尖聲道。
也許是坐下之馬感到了瓊斯的憤怒,開始焦躁不安的晃動著,瓊斯驅使著它繞著史提夫倫走了一圈,他的目光也一直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瓊斯是多么想一刀砍了他啊。
“你可以把他殺了,反正我有二十二個兒子,七個女兒。”突然城墻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當然你殺了他,你的人也就不要走了。”
瓊斯抬頭看到城墻上又一個‘黃鼠狼’一般模樣的老人,被幾個人抬著,躺在睡椅上。
“那么你就是瓦德·佛雷侯爵了?”瓊斯問道。
“是的,想過河,讓有資格的人來和我談,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我代表的是......”
“我還代表國王呢,毛都沒長齊的家伙的就學會嚇唬人了,我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比你聽過的故事都多。”瓊斯還沒有說完,就被瓦德暴躁的打斷,他的聲音有點斷斷續(xù)續(xù),仿佛隨時要咽氣一般。
這個老家伙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
“我們走!”
瓊斯下令道,走前甚至連威脅的語言都沒有,真要報仇不是靠說的。
同時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深深的侮辱,之前憑借著貴族之名,走到哪,別人至少表面上的禮儀還是有的,現(xiàn)在‘黃鼠狼’們讓他認識到了,當沖突發(fā)生時,只有實力才能讓別人和你講禮儀。
......
轟隆隆的飛奔聲響了起來,但是與連之前相比,明顯雜亂了很多。
“大人,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回去嗎?”羅納·史陶迷茫的問道。
“不,我們順著綠叉河往下走,上游水深,而下游總能出現(xiàn)低位或淺灘的地方。”
“可是大人,往下遇到蘭尼斯特軍隊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難道我們要這般窩囊的回去嗎?僅僅騎兵無法攻城,所以我剛剛才選擇忍讓,但這并不代表我畏懼戰(zhàn)斗。”
說完,瓊斯朝周圍騎兵大聲的叫道,“接著往下走,遇到蘭尼斯特的人,就好好的殺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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