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梨園內兩名白衣青年的發髻,其中一名白衣青年繼續抬頭望著天空,仿佛那左右飄散的白云之中蘊含著無窮的玄奧,不努力盯著看不出東西。
另一名白衣青年則是望著那看著天空的白衣青年,面帶著微笑,眼睛也不曾眨動一下,似乎要在那白衣青年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西斜,那望天的白衣青年漸漸敗下陣來,他轉頭望著云落,臉上真開出了一朵花來。
云落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有著幾分冷漠,渾身有著淡淡的寒意。
白衣青年不在裝傻,點頭承認道:“是我下的,不過也可說不是我下的。因為我不過一個打下手的,至于真正下封印的人是誰,我想以你覺醒的記憶,應該不難知道吧。”
云落伸手敲了敲腦袋,臉上有些許苦澀,說道:“為什么?”
白衣男子斜坐著,目光望著云落,反欣賞他臉上的表情了。
白衣男子習慣性的抱著粉紅色酒葫蘆,做了個喝酒的動作,可是灌了半天,滴酒未出。不由看著云落,沒好氣的說道:“這女人心海底針呀,這其中的道道我還真是弄不懂。”
“哈哈哈,看大帝的模樣,不知道大帝能否懂呀?”
云落恢復正色,白了白衣青年一眼,不想在糾結這事,問道:“她最近還好嗎?”
白衣青年端正坐姿,豪氣的說道:“有我守護著,你說能不好。”
云落笑道:“那就好。”
兩個白衣青年再次在梨園中沉默,是真的沉默,一直沉默到太陽下山,梨園外有著興奮的喧鬧響起。
今日八強賽,古樂天在一翻苦戰之后,以第一名的姿態進入了四強決賽,因此眾人都十分高興。
古樂天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云落,可是當他步入梨園,看著與云落對坐的白衣青年,剛到嘴邊的話卻是咽下。
進入梨園的有五人,古樂天,阿丑,陳仙仙,福元,云清秋。
五人都望著了那背劍的白衣青年,與沉默不語的云落,愣愣站在園口,沒有說話,靜靜望著兩人。
白衣青年目光投向遠處,見著五人,伸手笑著打了招呼,然后看著云落說道:“下次聊。”
云落微笑回道:“謝謝你的酒。”
白衣青年瞥了瞥嘴,上嘴唇與下嘴唇不斷的動了起來。雖然聽不懂這家伙說的什么話,但一定是罵人的話。
白衣青年化作一縷白煙,緩緩飄向天空,融入那一團云層之中,消失不見。
望著這白衣青年消失的一幕,除了福元,其余四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接著阿丑他們不由趕緊湊了上來,對著云落一翻問東問西。
云落苦笑說道:“就是與一個老友見了一面,并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眾人斜眼看著他,擺明一副不信的模樣。
古樂天說道:“老師,那家伙給我的感覺很是恐怖。渾身上下雖然已經隱藏了劍意,但還是給我一種劍意無窮的感覺,你老實告訴我,那可是一尊劍道圣人。”
聽著古樂天的話,云清秋,阿丑與陳仙仙都不由有了興趣,想要聽聽。
無奈云落搖頭,堅持說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夠在普通的老友。
云落走到福元身邊,將那黝黑的酒葫蘆遞還給他,說道:“里面的酒我換了,你自己看喜歡不喜歡。如果喜歡就當是昨夜我對你的冒犯賠禮,如果不喜歡,我也可以另外送上賠禮。”
眾人目光落在福元與云落身上,有些不懂云落此話的意思。
福元接過酒葫蘆,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說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是歡喜連天。至于賠禮的話······”
說到這里的時候,福元已經打開了酒葫蘆。嗅著那濃郁的酒香,整個人直接蒙了,后面的話,在一直團咽口水之中實在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酒蟲上腦,嗅著酒香,便是猛的灌了一口。
這一口,不知道多少斤酒水下肚。福元臉頰一下便是通紅,渾身竟然有著絲絲靈力不斷的升騰。
“爽!”福元突然大聲說道,整張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狂喜。
看著福元不就飲一口酒,就如此模樣,古樂天與云清秋也都很想嘗上一口。阿丑與陳仙仙兩個女子,也嗅著酒香,很想喝喝看。
福元看著眾人的眼神,直接蓋上瓶蓋,一把將酒葫蘆掛在腰間,紅著一張臉說道:“今夜的慶祝晚宴我就不去了。”
福元說這句話第一個字的時候,還在眾人眼前,可是當最后一個字落下,人卻已經遠在了百里之外,看那模樣,是生怕眾人搶他的酒。
眾人不由因為福元這模樣,給集體逗笑。
云落說道:“今夜有慶功宴嗎?”
阿丑點了點頭,笑道:“就在天鳳酒樓之上,陳叔叔他們已經帶人去訂位置了。”
古樂天說道:“剛才只顧著問那白衣男子的事情了,我都忘了告訴你,我可是殺入了前四強了。”
云落聽著情緒并沒有太多的波動,只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點了點頭。
古樂天看著不由無趣,云落卻是沒有理會,轉頭看著阿丑讓她帶路。
一行人出了梨園,向著天鳳酒樓走出。路上無聊,眾人不由再次討論起那白衣男子的身份,自然也少不了討論福元喝下的是什么酒,居然讓他那般開心。
云落對于眾人的兩個問題,都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回答。
這不由讓阿丑,古樂天四人有些掃興。不過好在今日高興的事不少,四人不討論這兩個話題,開始津津樂道的說著八強比賽。
云落并沒有加入四人的聊天,而是一邊看看晚霞,瞧瞧天鳳城四周的風土人情,顯得很是輕松愜意。
距離天鳳酒樓的路程不遠,不過十來分鐘。在眾人有說有笑中,便是到了。
天鳳酒樓,是天鳳城最繁華酒樓之一,有著九層樓高,每一層都修建得十分富麗堂皇。
最近有著不少慶祝比賽勝利的修士都一同到此慶祝,因此一樓的過渡樓層便是顯得有些擁擠。
云落護著阿丑,古樂天護著陳仙仙,云清秋在前帶路。五人擠過擁擠的一樓,進入二樓梯道,便是寬松不少,不過喧鬧依舊。
云落問道:“他們在幾樓。”
阿丑回道:“七樓。”
一路眾人沒有在交流,一直到七樓他們所訂包間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皺起眉頭。
因此一路走來,所有的樓層都有人在慶祝,就是七樓其他飯廳也有喧鬧,可是他們包下的這個飯廳,卻是大門虛掩,一點歡呼的聲音都沒有傳出,并且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出。
云清秋說道:“我去看看。”
說著云清秋快走兩步,準備打開飯廳大門看看情況。可是云清秋剛打開一扇門,腳步剛踏進去一步,便是被踢飛了出來。
古樂天臉色瞬間陰沉,就要親自上去看看情況。
云落強大的劍識破開籠罩飯廳的防御陣法,觀察里面的情況,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慢著。”
云落出聲,阻攔住了怒氣沖沖準備進去觀看情況的古樂天,接著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跟在我后面。”
古樂天停下腳步,沒有強行開門。云清秋的實力已經突破到了始皇四重,比之古樂天實力差距不大。可是現在卻是被人瞬間擊飛而出,受傷嚴重。因此就算是換上古樂天進去,怕是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古樂天將重傷的云清秋扶住,跟在云落的背后。
五人慢慢向不遠處的大門走去,云落一腳剛逃入大門半步,一道恐怖的氣勁便是向著他的面門襲來。
云落對此并不驚慌,只是冷哼一聲,便是化解了這道攻擊。接著大步向前走去,同時目光望著飯廳中央一名手握大刀,歪斜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的魁梧男子。
那魁梧男子也望著云落,對與云落化解的攻擊并不如何在意,反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陳仙仙與扶著云清秋的古樂天依次進入飯廳,他們雙眼向四處一掃,臉上瞬間都帶著無窮的憤怒。
只見偌大的飯廳之中,座椅碎了一地,地面上躺滿了人,全是云夢界域的高層。他們一個個都帶傷,但卻是被人以兵器架在了脖子上,根本不敢發出一聲痛呼。
陳仙仙很快尋到了他父親的蹤影,陳家家主已經被斬掉了一條手臂,雖然他是始皇高手,但是斷了一臂,又不經過治療,此刻鮮血還在流淌,因此面色已經十分蒼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如同陳家家主這樣的狀態不在少數,比如古樂天的父親也是這般,同樣斷了一條手臂,鮮血還在流淌,饒是始皇境的實力也扛不住。
陳仙仙淚水忍不住滑落,雙眼帶著無比的憤怒。
古樂天一手握緊拳頭,指關節碰撞發出咯吱聲,渾身煞氣沖天。
云清秋剛才只看了其中一眼,便是被一人踢出了飯廳,現在看清楚飯廳中的情景,臉上不由憤怒無比。
阿丑害怕的躲在云落后面,但是臉上的憤怒也是不少。
不過四人雖然很是憤怒,但卻是都沒有動手。不是他們不想動手,也不是他們足夠冷靜。
看著自己親人一個個倒在血泊,但是卻并沒有被殺死,而是被人坎掉肢體,任其鮮血流淌,承受巨大的痛苦。而又因為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不能夠為痛苦發泄,誰能夠冷靜。
因此四人未動手的原因,那就是他們現在也深陷危機,被一群氣息雄厚的高手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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