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冰雪城的湛藍護盾已經消失,但是此刻它卻是被更加恐怖的風雪利刃保護。
強大的風雪已經掩蓋了冰雪城的模樣,同時附近百里區域,都全部被融入到了白茫茫一片的風雪之中。
在其中不斷有慘叫發出,十萬大軍一條條原本鮮活的生命,被風雪化作的利刃瞬間奪取性命。
風雪化作的利刃實在太多,太過于恐怖,根本不能夠抵擋。
“撤退。”
六宗老祖面對如此恐怖的風雪攻擊,只得撤退。
命令一下,很快六宗弟子拼命逃跑,幾分鐘后,他們都不由出現在了百里之外。
但是一個個顯得卻是頗為狼狽,渾身鮮血流淌。
更加恐怖的是,十萬大軍,竟然在這詭異的冰雪風暴之中,折損了一半,現在只有五萬大軍。
六宗老祖也受傷嚴重,李凌云也有些被殃及池魚,渾身都掛了彩。
李凌云與柳青等六宗的老祖,雙眼皆是憤怒的望著已經完全被風雪掩蓋,根本尋找不到的玄冰宗總部,面色陰沉不行。
現在這風雪籠罩的百里區域,其中的風雪皆是比之利刃還要恐怖,連同圣人都可傷,如何能夠進攻。
原本以為今日便是能夠破滅玄冰宗的六宗大軍,只得狼狽而去。
玄冰宗的高大城墻之上,所有玄冰宗的弟子看著六宗大軍撤退,都不由松了口氣。
可是袁白與何長青,望著立身風雪風暴中心的雪姬卻是面露難看。
風雪遮天大陣,這便是玄冰宗老祖借助此地天然大陣研究出來的大殺陣。
但是大殺陣雖然厲害,卻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主陣之人,根本無法再回來。
無法再回來的意思,很是簡單,那就是主陣之人必死無疑!
雪姬立身漫天風雪之中,湛藍的眼眸,透著無比的堅定與平靜,并沒有因為死亡,而感覺到恐懼與害怕。
相比死亡來說,她更怕的是玄冰宗的百萬年基業毀在她之手。
玄冰宗因為六宗退走而高興的弟子,這時隨著他們漸漸冷靜,突然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般恐怖的風雪風暴,現在他們的宗主立在中心,那里的風雪恐怖程度,絕對是外圍的千百倍,那她不是······
所有玄冰宗弟子望向何長青與袁白兩人一臉痛苦的模樣,也是都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們這次能夠活下來,抵擋住了如狼似虎的六宗大軍,并不是天上降下了奇跡,而是他們的宗主,以性命救下他們。
原本因六宗大軍撤退,興奮歡呼的玄冰宗弟子,現在一個個望著風雪中心的雪姬,神色都不由透著擔憂,心中開始默默祈禱雪姬無事。
但是看著何長青與袁白,玄冰宗的兩位圣人都已經無奈落淚。
所有玄冰宗弟子,都不由明白,雪姬生還無望。
一時間玄冰宗這座冰雪城上,不由透著無盡悲涼!
······
六大宗門老祖敗退而回,一個個都不由十分氣惱,但是在如何氣惱,也是無用,因為剛才的冰雪風暴,實在太過于恐怖。
雪花凝聚成一柄柄堅硬的利器,自雪姬為中心,向著方圓百里飄蕩開來。
六大宗門老祖明白,就算是最邊緣的冰雪利刃也能夠瞬間滅殺始王高手。
而越往中心游去,就算他們是凝聚三洞天的圣人不死也得受重傷!
主帳篷之中,六宗的老祖都沒有去管身上的血跡,而是一個個氣憤的坐在屬于自己的座椅之上。
李凌云也有一張座位,乃是挨著柳青與白一飛的上座。
他也十分氣憤,因為又是那個女人,再一次傷了他。
在李凌云心中,從來沒有這般恨過一個女人!
眾人平息了半個小時,彼此心間的憤怒也都消失。
柳青望著還有些氣不過的李凌云,不由笑道:“凌云兄不要生氣了,這一次我們也不算是慘敗。”
李凌云疑惑,被人家滅殺了五萬人馬,他們一個個還都被搞得灰頭土臉,這還不算是慘敗,那什么才算是慘敗?
白一飛不知道何時已經重新換傷了一件干凈的白衫,微笑說道:“自然算不得慘敗,凌云兄不知,今日我們能夠破了那玄冰宗的湛藍護盾,便算是勝利。并且那玄冰宗圣女雪姬以自身為陣眼,布下如此恐怖的風雪大殺陣,我想她也應該是活不成了。因此說來,這一戰我們雖然不能夠算勝利,但也不能夠算敗。”
柳青笑容溫和,也不知道何時換上了一件干凈衣衫,笑道:“一飛兄分析得不錯,要說這一戰,應該算是兩敗俱傷,平局收場。”
李凌云倒是不在乎什么平局,兩敗俱傷的,因為六宗死再多的人,和他也并無什么關系。
不過剛才白一飛的那句,玄冰宗圣女雪姬以自身為陣眼,定然是活不成了,這倒是讓李凌云聽著一陣舒心。
不過就是有些可惜,不能夠親自手刃仇人。
李凌云說道:“那接下來,柳青兄一飛兄你們準備怎么辦?”
柳青臉上笑容突然一收,突然正色說道:“雖然經過剛才一飛兄的一翻分析,我們這一戰算不得輸。但是畢竟我們六宗五萬條性命,葬身在了那惡毒的玄冰宗圣女手中,因此這一戰我們不能夠退,就算是死耗,也得給兄弟報仇。”
李凌云聽著柳青一翻言語,內心不由熱血沸騰。同時心中暗松一口氣,因為如果六宗退了,依照云落的脾氣,為了取得冰髓,他也定然不會退。
到時候,那他和云落可就得單獨面對那恐怖的風雪大陣了。
現在有著六宗老祖在場,多了這么多人幫助,不管有用無用,總是讓人心安一些不是。
柳青目光一直偷偷注意這李凌云的表情,見著其暗松一口氣的模樣,不由再悄悄給白一飛使了一個眼色。
白一飛明白,只見他皺起眉頭,面色難看的說道:“可是現在那風雪大陣著實厲害,不能夠破陣,便是滅不了玄冰宗,這可如何是好。”
在座的四大宗門老祖愁眉,柳青也是愁眉,李凌云突然有了絲絲明悟,但是還不敢確定柳青與白一飛的意思,因此也是愁眉。
一時間帳篷之中,都是一宗頂梁柱的大佬,便是開始沉默的演戲。
云落此刻已經在帳篷之外,目光望著這一幕,嘴角不由一笑。
對于柳青與白一飛這雙簧,在他們剛冒出第一句,他便是知道這兩人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云落對此道并不如何在意,畢竟已經到達此地快兩日,他必須在明日之內,取回冰髓,趕回北域天鳳界域,否者陳仙仙的傷勢怕是再有變化。
云落伸手,拉開了帳篷的幕布,面帶溫和笑容走入其中,出聲打破各位老祖級別的演戲。
“這陣法我可以破,但是需要諸位幫忙。”
柳青最先反應過來,走到云落身前,笑道:“小師叔如果愿意幫忙破陣,但凡用得到小人的,小人一定照辦。”
白一飛說道:“我也愿意聽從小師叔調遣。”
云落對于兩人的虛假尊敬,并不放在眼中,望向那四宗老祖,說道:“你們四位什么態度?”
四宗老祖實在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云落與李凌云,因此對他們實在難得演戲,也就有時候配合一下柳青,白一飛。
而此刻被云落目光往來,看著他那高傲的模樣,四名老祖對其恨得不由牙齒癢癢,但是表面上,卻是毫無風波。
甚至露出笑容,表示同意。
云落滿意的點了頭,說道:“有六宗老祖幫忙,一個小時后,我們便可出發破陣。”
六宗老祖一愣,柳青與白一飛望著云落,眼中有著疑惑,突然覺得這一次他們是不是錯了。眼前這家伙,根本就是在此故弄玄虛,而不是什么陣法大師。
云落說道:“怎么,你們六人怕死?”
柳青笑道:“小師叔說笑了,你有什么安排,要我們做什么盡量說就好。”
云落不在浪費時間,開始將他的計劃對六人說完。
半個小時后,六人聽完云落的破陣計劃,都不由皺眉,神色有些古怪。
六人皺眉的原因,不是因為云落要他們辦的事情難辦,而是實在太簡單了!
云落并不理會六人一臉疑惑的模樣,說道:“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考慮,如果同意,那我保證今日便可破陣,如果諸位不同意,那······”
云落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柳青笑道:“如果小師叔剛才說的是真的,那我們不用在花費這半個小時考慮,我們現在就可行動。”
云落說道:“你確定?”
柳青說道:“自然。”
說著他的目光對著其他五宗老祖一掃,便見五宗老祖也都笑著點頭。
云落不在多說什么,轉身走出帳篷,李凌云跟隨。
六宗老祖趕緊湊在一起,彼此傳音交流起來。
李凌云跟在云落背后,有些不解的問道:“剛才那柳青與白一飛唱雙簧,很明顯是要云落公子你幫他們破陣。我這正打算如何將此事給磨過去,你怎么反倒答應他們了。你是不知道,那風雪大陣可是厲害了!”
云落看著李凌云擔心的模樣,卻是并不在意。反倒是李凌云竟然看出柳青與白一飛唱雙簧,惹得他有幾分興趣。
云落笑道:“你這腦子也不笨了嗎?居然看出兩人唱雙簧。”
李凌云看著云落此刻還有時間開他玩笑,不由苦笑搖頭。
李凌云自然不傻,相反很聰明。只是和一些活得太久的老怪物打交道,自是有些吃虧。
但有云落昨夜的點撥,他便是明悟過來。心中明白柳青那一伙人,對他們怕是沒有好心。
以六大宗門老祖的實力,對他們沒有好心,大可以直接出手對付他們。可是為何還要和他們如此客套那?
這一點,李凌云想要許久,都是沒有想明白。但是就在剛才風雪危機之中,再一次被雪姬所傷,他突然想明白了。
昨日和雪姬對戰,他觸發帝器的威勢,反傷了雪姬。那帝器威勢定然是被六宗老祖發現,因此他們到來,接觸李凌云,很明顯是打著帝器的算盤。
而他們不出手,自然便是因為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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