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如同一名慈祥的老者,望著神色嚴(yán)肅的雪姬,依舊帶著微笑,他獨自在飲了一杯酒,說道:“雪兒有些事你現(xiàn)在還不能夠接受,但是等你將來長大了,經(jīng)歷的事多了,也就自然會明白。”
雪姬湛藍的眼眸微微眨動,臉上有著不解。
袁白捻起一顆花生米,悠哉吃著,慢慢在喝了一口酒,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這次你隨那小子到了中域一趟,可看出來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雪姬不明白袁白怎么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不過還是靜靜回想了起來,她想了許久,終是沒有一個好的答案。
對于云落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因為他表現(xiàn)得太多變,讓雪姬一時間不能分辨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云落。
一開始雪姬一直覺得云落是一個殺心極重的人,可是隨著李浩然陷害云落,她以一敵五,大戰(zhàn)五名圣人,覺得今日命將隕落的時候。
雪姬突然意識到,云落或許不想殺人,但是他卻是不得不殺人。
因為修士的世界是絕對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就好如李浩然這次設(shè)計,在李浩然出手的那一刻,最終的結(jié)果只有云落被殺,或者李浩然死在云落手中。
這樣一想,似乎云落并沒有做錯什么。
并且現(xiàn)在靜下心來,細細一想。
雪姬突然發(fā)現(xiàn)到了,當(dāng)日云落答應(yīng)李浩奇和李家議和,當(dāng)時她以為云落是頭腦發(fā)傻,現(xiàn)在從另一個方面想來,這會不會是云落給李家的一次機會。
再有李浩然派出那李曉在寧波閣攔下云落,將他們帶到雷罰禁域,這會不會是云落給李家的第二次機會。
最后云落為解開她身體中的禁制,獨自面對李浩然,這又會不會是云落給李浩然的第三次機會?
許多事經(jīng)不住細想,因為細細一想,事情的好惡真假當(dāng)時有著許多不通的地方,或?qū)⒈汶S著細想明悟。
雪姬抬頭望著天際,腦海突然出現(xiàn)在云霄峰那些與云落所處的時光。想著云落有時那逗比的模樣,一時間他對云落的觀感便是越加的混亂,更加的分不清哪個是真的云落,哪個是假的云落。
雪姬微皺著眉頭,對自己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很是不喜,她低頭對上袁白平靜的目光,說道:“不管他是怎樣一個人,她都是我們的仇人。我身為玄冰宗的圣女,終有一天得為死去的玄冰宗弟子報仇。”
袁白聽著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雪兒記住你今日這句話,不管云落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都是我們的仇人。”
說完袁白飲了最后一杯清酒,慢慢站起身子,笑著與雪姬最后說道:“我去休息去了,那邊的小房間,我為你騰了一間屋子,你可在里面住著。”
雪姬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回話。袁白杵著一根拐杖,搖晃著身子向著自己的小屋走去。
望著袁白這位曾經(jīng)的圣人,此刻卻是如同一名耄耋老者步履蹣跚的走著,雪姬原本有些復(fù)雜的心,突然變得平靜,變得絕對的冰冷,心中對云落的殺意在無波瀾。
······
杏園內(nèi),隔著老遠便是可聽見朱苗吹噓著在這次凌云宗平定北域各勢力的戰(zhàn)斗中,他朱苗發(fā)揮了何等強大的優(yōu)勢。
而云落在傳送陣中,面對雪姬這個冰山美人好幾個月沒有聽到人聲喧鬧,也不覺得朱苗今日的嘰嘰喳喳煩人,而是耐心聽著,并且不時出聲夸獎這小子一翻。
有著云落的夸贊,朱苗不由講說更加賣力,直如同一個評書先生。
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之中,對云落的接風(fēng)宴進行了半場。
這時杏園內(nèi)的嘈雜消失,朱苗因為喝了太多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趴在桌上爛醉如泥。
云清秋將他扶起,送入房間休息。
李凌云湊到云落身邊,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但是看著李浩奇在一旁,最后卻又沒有開口。
李浩奇看著不由站起,微笑說道:“師傅弟子不怎么飲酒,今日喝得有些多了,便此退下。”
云落未先開口,李凌云便是笑道:“那我送浩奇兄去休息。”
李浩奇笑道:“不用麻煩,凌云兄告訴我住那間房子便好。”
李凌云說道:“上二樓,向左邊行走的三間房,浩奇兄都可居住。”
李浩奇對著云落拜了一禮,自行向著二樓行去。
為了裝得自己真的醉了,這家伙路上還不時扭扭屁股,看起來頗為滑稽,引人大笑。
云落便是在笑著,同時對這樣一個弟子,很是滿意。
云落望著李凌云,說道:“好了就我們兩人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說吧。”
李凌云說道:“在三個月前,阿丑姑娘的師傅福元靈廚回來了一趟,他讓我給你帶個消息。”
“什么消息。”
李凌云神色有幾分凝重說道:“大戰(zhàn)無事。”
云落笑道:“就如此,你怕用不著這么緊張吧。”
李凌云說道:“如果只是這件事,那我自然不用如此緊張。只是福元帶了這個消息離去后不久,便是又回來了,他在帶回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李凌云神色凝重說道:“他先說了幾個人名楊凡,粱稷,錢多多,元丹丹,還有······”
云落臉上笑容消失,直接打斷李凌云的話,說道:“他們怎么了?”
李凌云被云落打斷話語,在望著他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由吞咽了幾口口水,接著感受到云落渾身恐怖的威勢向他壓來,不由面色漲紅,呼吸變得急促,接著不敢遲疑,大聲說道:“福元帶來消息,他們的與你有關(guān)的信息被泄露,現(xiàn)在可能有危險。”
“什么,這怎么可能!”云落站起身子,雙眼有著濃濃殺機,與無數(shù)疑惑。
在離開風(fēng)云大陸的時候,云落曾經(jīng)有斬斷他和楊凡,粱稷他們的因果。如果楊凡他們一直呆在風(fēng)云大陸,那就算是對付他的那兩大無上存在手段通天,也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李凌云也站起身子,遠離了云落一步,接著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半天才平靜下來。
當(dāng)時福元第二次回來,便是神色凝重的告訴他這幾個人名。一開始他還并不如何在意,畢竟幾個人名有什么重要的。可是當(dāng)聽著這幾個人名與云落有關(guān),他便是神色凝重了幾分。
可是沒有想到,這幾個人名,對云落居然如此重要,差一點就讓他失控了。
云落也是平息了一會,想著既然文帝陳文讓福元帶回這消息,并沒有直接說他們遇險,那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無礙,心緒也徹底恢復(fù)了平靜。
云落看著李凌云一臉害怕的看著他,不由笑道:“好了,剛才讓你受了驚嚇。為了補償你,等會你可當(dāng)空懸山九千米下,再選一件寶物。”
李凌云聽著雙眼瞬間睜大,空懸山九千米下的寶物,那也是有讓始圣九洞天都要生出貪戀的寶物呀!
李凌云見著云落應(yīng)該是恢復(fù)了平靜,又想著云落的許諾,不由重新走到他身邊,不用云落提醒,直接說清楚這件事的起因與結(jié)果。
李凌云這次學(xué)聰明了,沒有賣關(guān)子,很快便是講述完這件事的起因與結(jié)果。
云落聽完,心中便是松了口氣,同時也明白了為何楊凡他們與他有著因果的信息會泄露,被那兩大無上存在感應(yīng)到。
原來云落在離開風(fēng)云大陸,進行星空穿梭,最后進入“云夢界域”的時候,那段星空穿梭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千載。
這千載時光,楊凡,粱稷早在大黃還有金不換的幫助下離開了風(fēng)云大陸,進入九大星域。
李凌云突然打破云落的沉思,再次說道:“福元第二次回來告訴我,這些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無事。但是因為蒙蔽天機,他們現(xiàn)在所在何地,發(fā)展如何,我們也并不知曉。福元讓我告訴,天機只能夠蒙蔽萬年,因此我們必須在這萬年時間尋到他們。”
云落說道:“萬年時間,茫茫宇宙,何處尋找這幾人呢。”
李凌云這時說道:“其實公子與他們有著因果牽連,一定會尋找到的。這段時間,我也已經(jīng)開始派出人手,在整個天北星域?qū)ふ摇6驮诓痪们埃律駠沁呌邢鱽恚墙小火ⅰ挠邢⒘恕!?br />
云落雙眼睜大,有些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李凌云說道:“千真萬確。”
云落不由大喜,說道:“如果能夠?qū)さ搅火ⅲ諔疑骄徘赘呱缴系膶毼铮憧稍偬粢患!?br />
李凌云聽著不由發(fā)傻,接著不在啰嗦,快速說道:“這個消息是從血月神國那邊傳來的,他們也在幫著尋找。現(xiàn)在這叫粱稷的小子,在東域統(tǒng)領(lǐng)一方一級界域,建立了一方神國,并且因為這方神國覺醒速度很快,因此在東域也有不小名氣。因此我們一查,便是查到。”
云落聽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今日便啟程。”
李凌云心中一驚,接著望著云落,想要提醒他,今日啟程會不會太快了,畢竟云落今日才從北域回來。
但是看著云落話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去向云清秋朱苗他們告辭,李凌云也就不在廢話,趕緊準(zhǔn)備。
其實他也挺想快一點尋找到粱稷,畢竟找到粱稷,或許就可再添一件半帝器了!
因為煉器師的難得,一件半帝器實在太珍貴了!就連諸多稱帝封祖的高手,也是極其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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