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來幫你把把脈吧。”江宇說著,來到老頭面前要幫他把脈,而這個時候,江宇明顯感覺到,背后似乎有一個人,一直盯著自己。
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江宇看到之前那個傭人模樣的保鏢,默默的站在不遠處,雖然什么都沒說,可卻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不過這個時候,老者卻開口說道:“水生,你去做你的事情吧,這里不需要你來幫忙。”
男子聽完之后,又默默的轉(zhuǎn)身走開了,而直到這時,江宇才感覺到背后壓力一松,剛才那個家伙,給人的一種陰森的感覺,江宇覺得,他可能還不是一般的保鏢,很可能是殺手出手吧。
能請到這么實力強大的保鏢時刻護駕,眼前這個老者又是誰,江宇心中不免疑惑,不過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便過了,此時他繼續(xù)為老者進行把脈。
細細的感受了一下,江宇覺察出,老者身體上的問題,還是不少的,不過其他都是一些老年慢性病,需要慢慢調(diào)理,而后腰上當(dāng)年的那處重傷,卻是不能再拖了。
把完脈之后,江宇對老者說道:“老先生,你后腰上的傷是沒逢陰雨天就會發(fā)作吧,而且發(fā)癥的時候,傷處青紫,疼痛難當(dāng),沒錯吧。”
江宇的話,算是說道老者心坎里去了,他當(dāng)即笑笑說道:“沒錯,這傷平時看不出來,每到發(fā)作的時候,確實疼痛難忍啊。”
江宇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古樸盒子,見到這個盒子,老者眼前一亮說道:“這是劉老當(dāng)年留下的吧,老夫記得上一次他給我治療時,就用的這個盒子。”
“沒錯,正是我?guī)煾盗粝碌模敲次椰F(xiàn)在可以開始治療了嗎?”江宇一邊說著,一邊從里面取出一根銀針,老頭看了一眼,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江宇在老頭的后腰位置,下了三枚銀針,緩緩施為,老頭則是一臉平靜,只是額頭上漸漸冒出一些細汗。
看到這一幕,江宇對他還是很佩服的,這個治療按理來說,是比較疼的,但老頭愣是一聲沒吭,足顯大將風(fēng)范。
江宇默不作聲又下了第四第五兩根銀針,這個時候,疼痛應(yīng)該是加了一倍,老頭額頭上的汗水,更加多了一些。
不過他還是沒有吭氣,拿起桌上那本鐵龍局,翻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老頭立刻像是把眼前的疼痛忘卻了一般,后面江宇再下針時,他已經(jīng)全然沒什么反應(yīng)了。
時間漸漸過去,到了后面老頭已經(jīng)是渾身大汗,像是洗了一個澡一樣,也正是這個時候,江宇的針灸也做完了。
仔細的把銀針重新收拾好,江宇笑笑說道:“老先生定力真是高絕,晚輩佩服。”
老者哈哈一笑,拿出一個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深深吐出一口氣,似乎極其舒服的樣子,他說道:“真正厲害的是你啊,小伙子,看你年紀(jì)也不大,這手法已經(jīng)趕得上你師傅當(dāng)年的火候了。”
聽聞此話,江宇連連搖手,說實際的,他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總體是也只能說接近劉老的中醫(yī)水平,但到一些細節(jié)處,火候還是不如劉老的,這一點,江宇是有自知之明的。
為老者針灸完后,江宇又找來張紙,寫下一個方子,對老頭說道:“老先生,這是給您開的藥,后面你每隔一天,服用一次就行了。”
老者看了一眼這個藥方,大為驚奇道:“嚯,和當(dāng)年劉老給的那個方子頗為相似,不過這中間有好幾味藥換了。”
江宇笑笑解釋道:“是啊,估計當(dāng)年師傅給您開的藥,多半是速成的吧,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您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猛一些的藥了,我現(xiàn)在給您開的這幅,偏于溫和,療程長一些。”
老者釋然,當(dāng)即感謝說道:“那太感謝小兄弟了,哎,真是造化弄人啊,當(dāng)年沒聽劉老的話,貿(mào)然喝了酒,這么些年過去了,還是劉老的徒弟來為我解決了這個病痛,我欠劉老甚多啊。”
說著,老頭拿出一個紙條遞給江宇說道:“小子,這個你收下吧,當(dāng)年你師傅就是沒收我的診費,現(xiàn)在老夫不能再厚著臉皮,不出錢了。”
江宇看了一眼,這是一張支票,上面的數(shù)額顯示了一長串零,赫然是一千萬,這么大的手筆,一下把江宇驚到了,連忙推辭說道:“不可不可,老先生,如果您要給診費的話,那我們就按照醫(yī)院里的標(biāo)準(zhǔn)來吧,一次把脈加上一次針灸,一共一百五十塊就夠了。”
老者哈哈一笑,對江宇說道:“拿著吧,這里面還有你師傅的呢,我可是知道,他那個時候的診費,可是一百萬起步的。”
江宇回想了一下,似乎師傅是有過這么一個說法,不過那些都是針對富豪貴胄,除了診費,還有上門費等,可對平常來瞧病的一般人,師傅收的價錢還是很公道的。
曾經(jīng)就一個小老板,讓劉老親自去他家里瞧病,說是給三倍的診費,劉老便直接給這個人說了自己的規(guī)矩,小老板不服之下,在劉老診所里等了三天,果然等到一個大咖的保鏢過來請劉老。
而那人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還送了劉老一個十分中意的古董這才請動了他老人家。
從此這個小老板一下就老實了,見了劉老必然是點頭哈腰的樣子,而經(jīng)過這件事情,劉老看病一百萬起的規(guī)矩,便傳開了出去。
江宇這么一想,老頭這個時候給一千萬,是把他這次的診費也算進去了,加上師傅的,兩次一共一千萬吧,想了一下,江宇還是說道:“那您給五百萬吧,我?guī)煾档哪且环菸沂樟耍业倪@一份,還是不能收啊。”
老頭笑笑說:“怎么,對自己的技術(shù)沒有信心,知道治不好我的病?”
江宇微微搖頭,客氣說道:“您這個病我是可以治好的,只是我離師傅的境界,還是有差距的,所以也并沒有百萬起的規(guī)矩。”
老者笑著說了一聲好,之后又給江宇換了一張支票,江宇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是九百九十九萬,比之前這個一千萬的診費,就差了一萬。
江宇詫異看向老者,只見這次老者直接把支票塞進了他兜里,贊賞說道:“好了,年輕人,這次你就不要推了,這四百九十九萬,并不完全是這一次的診費,而是你治好我的診費,所以如果你治不好的話,我可以要要回來的啊,至于你的水平,我覺得已經(jīng)和你師傅差不多了,也就是這一萬的差距吧。”
被老者這么一說,江宇也不好再推辭了,點點頭道了聲謝,又寫了其他兩個藥方給了老者,這是之前診脈時,發(fā)現(xiàn)他身上慢性病所開的藥。
診治完后,江宇本來已經(jīng)打算走了,可卻被老頭拉住,要和他下上一局圍棋,問江宇會不會時,江宇只說原來和師傅下個平手。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老頭立刻對江宇產(chǎn)生極大興趣,非讓下上一局不可,江宇拗不過他,之后坐下來,和老頭對弈。
一邊下棋,一邊說話,江宇問道:“老先生,看您的實力,一定是個大人物吧,為什么會住在這個老舊社區(qū)?”
這也是江宇一進門之后,便有的疑問,這個老者的情況,確實太可疑了些,老頭品了一口茶水,小心落出一子,說道:“哼哼,人嗎,都有個懷舊的時候,這間屋子,就是我當(dāng)年和孩子他娘結(jié)婚時候用的,這算下來,也有五十年了吧。”
江宇看老者的年紀(jì),應(yīng)該在七十歲上下,五十年前,這個老舊社區(qū),估計還是剛蓋好的吧。
老者似乎是被勾起了回憶,悠悠說道:“那個時候,我們還都是皮革廠的職工,一個單位的,哈哈,我是車間主任,她是普通職工,還是她追求的我,在那個年代,一個女子,能這么主動,你是想不到有多難。”
江宇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不過也想得來,和老者下了幾招之后,他發(fā)現(xiàn)老者的棋力極為不俗,看似水波不興,而實際上卻是招招暗藏殺機,處處埋伏陷阱。
不過江宇自己的棋力也是相當(dāng),其實他說和劉老平手,還是給自己師傅留了一點面子的,和劉老下棋,江宇的勝負一般都是七三開的。
此時剛剛開局,老頭還有時間閑聊,只聽他繼續(xù)說道:“可惜的是,那時候的她,卻在幾年后和一個華僑跑了,去了國外。”
江宇好奇,既然愛人已經(jīng)走了,那么老頭為什么還會如此懷念她呢,沒等江宇問出口,老者自嘲一笑說道:“真是造化弄人啊,那個時候,大家都吃不飽肚子,家里已經(jīng)好多天揭不開鍋了,其實內(nèi)心里,我是不怪她的。”
老頭說著嘆了一口氣,似乎有無限的哀傷,記憶也回到了那個年代一般,他又說道:“后來也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她一直往家里寄錢寄吃點,估計我家里的一家老小,都得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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