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和錢林東回到了醫院,孫凌凌還在整理這些天來這個孕婦在醫院監控出現的視頻,常輕舞正在辦公,聽見他們回來的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江宇,跟著站了起來,走到江宇的身邊,低聲問道:“你點了什么?”
江宇說了兩個菜名,都是常輕舞喜歡的,剩下兩個菜是錢林東點的,他也沒有跟江宇客氣,直接就點了,江宇從他不扭扭捏捏的態度就看的出來,這個男人跟劉學斌一樣,都是一條漢子。
三個人將飯菜放下,江宇原本還想等孫凌凌一起吃飯的,錢林東卻說:“我們先吃吧,做任務的時候經常是這樣,沒有誰等著誰吃飯一說,要是你等我我等你,我們就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了。”
常輕舞和江宇都覺得錢林東說得有道理,便坐下開始吃飯。
那邊孫凌凌正在飛速地將電腦里面的視頻放在一起,絲毫沒有注意到江宇和錢林東已經將飯菜買回來了,飯菜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似乎是已經被孫凌凌的銅墻鐵壁給擋的一點點味道也穿不進去。
一會兒,孫凌凌終于將所有的視頻都弄好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好了,你們快過來看吧。”喊完,才發現這里不是隊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宇。
江宇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孫凌凌說已經弄完了,立刻就手中的碗筷放下,走了過來,點開電腦開始看視頻,一邊對孫凌凌說道:“謝謝,你趕緊去吃飯吧。”
孫凌凌轉頭看了一眼被江宇扔下的碗筷,忽然覺得這位江院長和她隊里的其他師兄師姐也沒有什么兩樣,都是拼了命地工作,一說找到線索了,連飯都不吃就開始干活了。
看著這樣的江宇,孫凌凌也瞬間有了拼勁,也不打算吃飯了,站在江宇的后面,指著視頻說道:“我將她這幾天出現的時間點做了一個樹狀圖,你可以看一看。”
江宇微微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姑娘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但是竟然可以細致到這個地步,將來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
他笑道:“謝謝。”說著一邊點開孫凌凌做的樹狀圖,有了樹狀圖,江宇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名孕婦到底是什么時間段在醫院附近活躍得最為頻繁。
孫凌凌的樹狀圖做得很好,也很認真,江宇忍不住夸道:“你做的很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視頻截出來,還做了樹狀圖,很厲害呀。”
孫凌凌的臉色微微一紅,在隊里工作的時候,即便是得到隊長的夸獎,也是因為團隊協作的原因,但是這一次,她給江宇截圖,制作視頻,還有做樹狀圖,都是自己獨立完成的,所以,江宇夸她的時候,只是單純在夸她,這樣直白的夸獎讓孫凌凌有些輕飄飄,像是喝了蜂蜜般。
這并不是說她覺得歸結于集體的團結有什么不對,而是破案一向都是攜手辦案,個人在集體的面前,只是渺小的一份子,但是這一次,獨自出來竟然可以得到這么高的評價,讓孫凌凌忽然覺得出來是正確的。
“謝謝。”她飛速地說完,聲音很低,連忙轉身去吃飯。
江宇并沒有注意到孫凌凌的變化,只是專注于眼前的樹狀圖和視頻,他點開視頻,發現這部分視頻還是比較模糊的,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女人的活動范圍就是在醫院附近,或者說,是在戒毒中心的附近。
而且,根據孫凌凌做出來的樹狀圖,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段,就是在中午一點到下午三點之間,而戒毒中心發生孕婦被壯漢撞到的時間,也剛好是吻合的。
這樣的話,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踩點。
“我看了一下她出現在醫院的時間點和她出事的時間,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是來這里踩點的。”江宇回頭,對正在吃飯的錢林東說道。
錢林東抬起頭,問道:“那為什么那個男人沒有出現,是他們不是同伙,還是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踩點?”
錢林東不是跟江宇抬杠,而是真心實意地發問,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要是說不是同伙的話,也不會這么巧那個孕婦就遇到了這種事情,要是說是同伙的話,那為什么踩點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呢?
要知道,要想將現場百分百還原到,他們想象中的樣子,必須對現場有一個十分充足的了解,不然的話,那個壯漢連怎么跑出來都不知道。
既然已經到了醫院附近踩點,而且敢在戒毒中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那說明對方是知道戒毒中心是沒有監控的。
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繞過醫院,然后直接到戒毒中心去踩點,但是在高層的那個監控,卻連這些人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這又是為什么呢?
太多疑點充斥在一起,讓錢林東想要仔仔細細,好好地和江宇探討探討,所以,他說出這個問題,不是抬杠,而是真心發問。
江宇何嘗不覺得這一點奇怪,既然這些人是沖著戒毒中心來的,那是在知道戒毒中心沒有監控的前提下,那為什么不進入戒毒中心,弄清楚路線呢?
而只是在醫院的外圍繞了幾圈而已,而且,一年前這個女人在醫院的門口出現,又是為什么呢?
常輕舞也走了過來,看著這幾個人都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想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但是在電腦方面,在專業人士面前,就屬于是班門弄斧,至于說推理方面,她更是沒有辦法和江宇比。
所以,就在常輕舞默默走開之際,卻忽然被視頻中的一張圖片給吸引住了。
“這個人好眼熟呀。”常輕舞指著視頻里的人說道。
江宇孫凌凌三人跟著轉過頭,順著常輕舞的手指看了過去,卻發現常輕舞所指之人,正是那個發瘋的大漢。
“你認識?”錢林東捏著下巴,皺著眉頭看著視頻中發瘋的男人,男人橫沖直撞,根本就不看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孕婦出現,男人狠狠地將孕婦撞到在地上,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般流暢,根本不像是演的。
常輕舞搖搖頭,不是說她認識視頻里的男子,只是這個身形,這模糊的輪廓看起來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具體在哪里見過,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江宇看著常輕舞,輕聲說道:“你好好想想。”
常輕舞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有的時候,一天見到的人要比一輩子見到的人還要多,所以現在只覺得這個人眼熟,說是在哪里見過,卻真的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個人既然能給她一種眼熟的感覺,那這么說,肯定是以前在哪里遇到過的
“我想起來了!”常輕舞眼眸微微睜大,看向江宇,她想起來想起來了,她就說這個人眼熟,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讓她覺得記憶深刻。
“去年我們區里不是搞了個活動,去慰問殘障家庭,當時,有一家是只有一個老婆婆,八十多歲,他有一個兒子,是精神不太正常,屬于智力低下的那種,但是這個人力氣奇大,附近的肉檔都會找他去殺豬,后來,養豬的人也少了,這家人的生活就越來越捉襟見肘了。”
當時,這個兒子還給他們表演了空手劈柴的絕技,當時把常輕舞和其他領導班子的人都嚇了一跳。
雖然這視頻里的男子比較模糊,但是看輪廓,和當時那個男子是真的很相似,當初常輕舞還很擔心這個家庭的未來,家里只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婆,帶著一個智力不健全的孩子,這對于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都是十分殘酷的事情,所以她還留了這個家庭的檔案,也讓下面的人多留心留心這個家庭。
“我現在給秋玲打電話。”秋玲就是常輕舞安排專門負責這個家庭的負責人。
很快,秋玲就接了電話,問道:“常區長,有什么事嗎?”
常輕舞簡單地將這個男人的事情說了一下,秋玲馬上就想起這個力大無窮但是智力低下的男人,她一邊打開抽屜,一邊說道:“這個我記得,但是我記得后來這個人讓他的親戚給領走了。”
“親戚?他還有親戚。”常輕舞記得,當時和那個老婆婆聊天的時候,老婆婆說家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怎么還會有親戚呢?
“是的。”秋玲記得特別清楚,她負責了一段時間之后,就有一個自稱是這個叫做大黑的男人親戚,要帶走大黑,對方拿出了證明,秋玲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對方將大黑帶走,后來她去了對方給她的地址,鄰居卻說這個男人已經搬走了,后來她就再也沒有跟進大黑的情況了。
“找到了。”
秋玲將一袋檔案打開,都是關于這個力大無窮的大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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