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十分陰暗,只開了一盞燈,周圍的環(huán)境也十分逼仄,這是為了給犯人造成心理壓力,要是在一個輕松自如的環(huán)境中逼問,嫌疑人沒有任何的壓力,就很難逼問出來什么。
這個女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可以嘴硬不說出來,看來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zhì)十分厲害。
她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頭發(fā)已經(jīng)批下來,看不清楚長相。
孫凌凌和江宇坐在審訊桌前,到了審訊桌上,孫凌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對著嫌疑犯說道:“姓名!”
女人麻木不仁地說出來:“黃玉。”
“出生日期!”孫凌凌照例詢問了表格上的問題,然后開始提問,“你為什么頻繁出現(xiàn)在醫(yī)院附近?”
黃玉回答:“看病。”
江宇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不知道是因為在里面呆了兩天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
孫凌凌語氣陡然之間變得凌厲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外面的時候,一個斯斯文文的女孩子,此刻,她像是氣場十足的御姐般,冷聲質(zhì)問道:“看什么病?”
黃玉仍然是沒有任何變化,淡淡地說道:“感冒。”
“那為什么后來沒有進(jìn)醫(yī)院?”孫凌凌繼續(xù)問道。
黃玉說道:“因為太貴了,看不起。”
問題到了這里,又是回到了昨天和前天的狀態(tài),這個女人的回答很簡單,所以根本就挑不出前后矛盾的地方,至于大黑那邊,就更問不出什么來了。
江宇沖孫凌凌使了一個眼色,又看了一眼門口。
孫凌凌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對一旁的同事低聲說道:“我和這位先生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警察點點頭,送江宇和孫凌凌到了門口。
出來之后,孫凌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對江宇說道:“我們現(xiàn)在手上沒有證據(jù),她也不開口說話,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
江宇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這兩天她都是這個狀態(tài)?”
孫凌凌點點頭:“是的,問一句說一句,而且說得很簡短,找不到什么自相矛盾的地方。”
說得越少能發(fā)現(xiàn)的問題就越少,按照這個叫做黃玉的女人這樣擠牙膏似的,根本就不可能問出什么。
而且孫凌凌發(fā)現(xiàn)這個黃玉的心理素質(zhì)十分過硬,在這樣密集的審訊中,竟然還可以保持高度的清醒,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
“疲勞轟炸已經(jīng)試過了?”江宇沉吟片刻,問道。
孫凌凌點點頭,無奈地說道:“是的,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但是這個女人就是不開口,其他幾個人身上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其他幾個是真的牌友,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親戚什么的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嗎?”江宇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試圖在小細(xì)節(jié)里面找出瑕疵。
孫凌凌點點頭,查了這個女人所有的信息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孩子,也沒有丈夫,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
這樣的人是鐵石心腸的,也是無懈可擊的。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打動她,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將她擊碎。因為她是無堅不摧的。
江宇問道:“可以讓我看看她的資料嗎?”
孫凌凌點點頭:“江院長,您是太客氣了。這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出來的時候,錢師兄只是交代她不能讓江宇審訊嫌疑犯,又沒有說不能將資料給江宇看。
“那江院長的意思是不再審訊黃玉嗎?”
江宇笑道:“哦,先讓她休息休息。我看她也挺累的,正好我可以看看他的資料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行,那江院長你跟我來吧。”孫凌凌帶著江宇到了資料室。把關(guān)于黃玉的資料都交給了江宇。自己則悄悄的回去了。
回到接待室,見錢林東還在看監(jiān)控,孫凌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拍了一下錢林東的肩膀,笑道:“師兄看的這么認(rèn)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錢林東看的認(rèn)真,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孫凌凌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這一下差點將他的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我說凌凌,你走路的時候出點聲行嗎?我都快要被你嚇得半死了。”錢林東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地說道。
孫凌凌笑道:“哈哈,沒想到我錢師兄還有被嚇到的時候。”
錢林東拍了拍胸脯,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老年人禁不起你這么一嚇,對了,江宇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提到審訊那邊,孫凌凌苦惱的搖了搖頭:“沒有。黃玉還是跟之前一樣,一問三不知回答問題簡短,也不多說什么,讓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漏洞。”
錢林東一聽江宇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臉上露出微微一笑,倒不是幸災(zāi)樂禍。只是他始終認(rèn)為,隔行如隔山,江宇雖然醫(yī)術(shù)高明,但是并不代表他在判案上面的手法也很高明。
“我看這江院長還是回去好好工作吧。破案的事情由我們警方來處理,江院長只需要做好治病救人的事情就行了。”
“錢師兄,這江院長是我們劉局的朋友,要是劉局親自保證的,我覺得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研究黃玉的資料了。說不定他能看出點什么呢?”
錢林東的臉色微微一變:“你說什么?江院長去看黃玉的資料了?”
孫凌凌不明白為什么錢林東的臉色變化這么大,好像是讓人家踩中了痛腳般。
“錢師兄你沒事吧?”孫凌凌關(guān)切地問道。
錢林東仿佛是剛從夢中醒來般,恍惚地?fù)u搖頭,說道:“我沒事,倒是你瘋了嗎?怎么可以讓江院長去資料室呢?”
“為什么不能讓江院長去資料室呢?”孫凌凌不解的看著錢林東。劉局說了關(guān)于這個案子,只要是江院長想要的資料都可以給他。既然都已經(jīng)讓江院長進(jìn)了審訊室,那為什么不能讓江院長去資料是看資料呢?
“資料室里面有多少機(jī)密,你不知道嗎?”錢林東生氣地說道,“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可以犯這么致命的錯誤?”
“江院長不是壞人。”孫凌凌不懂,只是看看資料而已,況且資料室里還是要人看著的。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錢林東扔下一句話:“這跟好人壞人沒有關(guān)系。資料室里面有很多機(jī)密。不能進(jìn)就是不能進(jìn),這是原則的問題。”說完,他快步地往資料室走去。
有些東西是外人不能看的。
郊區(qū)別墅。
一向清冷的別墅里面?zhèn)鱽砹藲g聲笑語。而此刻正見歡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胖胖的陳總。
“我說郭林呀,哎呀呀,你是真有本事呀!表面上,讓那些條子抓到了我的人。可是呢?又沒有辦法從我的人嘴里面套出話。看著他們著急上火的樣子,我這心里都覺得沒有堵的這么慌了。”
郭林笑道:“陳總,何止是你覺得心里堵的不慌了。我現(xiàn)在也覺得不慌以前我總覺得自己低江宇一等。如今看來江宇不過是一個等閑小輩,不足掛齒。等我把這戒毒中心弄起來之后,這個人就可以拋之腦后了。”
這些年他一直跟江宇比,但是江宇卻不知道他是誰,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哼,終有一天江宇會記住這個名字。
郭林!
深深地記住,刻在骨髓里。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那一種。
“要是江宇的戒毒中心都黃了,那個時候我們還做什么戒毒中心。所謂的戒毒中心,不過也是一個幌子而已。我要做的是一條龍服務(wù)。”陳總摸著沉甸甸的肚子,像個笑佛般笑呵呵的說著。那口金燦燦的牙齒,卻透著陰森森的寒氣。
郭林愣住了,陳深把他從美國請回來,承諾給他資金對付江宇,并且提出了拿下戒毒中心的想法。郭林這才回國的。
但是他一直不知道陳深做的是什么生意。只知道這個人很有錢,非常有錢。有錢到每天都要出去撒錢,是紙醉金迷的日子,才覺得人生是真正的快活。
郭林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自己建造出來的戒毒中心是不是比江宇的強(qiáng),比江宇的更厲害。
至于自己的金主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他不在乎。
今天陳深說要弄一個一條龍服務(wù)。這個一條龍服務(w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陳深似乎早就料到郭林會是這個表情,淡笑道:“怎么?你覺得我的錢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現(xiàn)在這個市場想要賺錢,全他媽都寫在憲法里面。老子也沒有辦法要養(yǎng)這么多人。不賺錢是萬萬不可能的呀!就算我想做正當(dāng)生意,下面的人不把我的皮給扒啦。”
郭林知道這是客氣話,陳深這個老狐貍,去美國找他的時候,就早就想好了,只一條龍的服務(wù)吧。那個時候不說就是擔(dān)心他現(xiàn)在不愿意上賊船。
可是現(xiàn)在,陳深完全不用擔(dān)心了。因為他郭林就在這條賊船上,而且還是那個掌舵的人。
要是他不繼續(xù)開下去,那船就會翻了,死的人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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