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斌走到趙大海的車子前,打開車子,坐了進去,開始在車里找找,有沒有毒品。
雖然杜生禮說懷疑趙大海攜帶毒品是詐趙大海的,但是從戒毒中心處翻出來的,提純度到了百十分九十的毒品看來,這個趙大海背后的人,肯定有一條成熟的生產線,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生產出純度這么高的毒品來。
他將車子前前后后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只好先將趙大海的車子往警局開去。
而此刻,已經走到回警局路上的杜生禮,面對的卻是一個滔滔不絕的趙大海。
“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毒品,你要我怎么說你才相信我是個好人呢?我真的真的沒有毒品,我要是身上有毒品的話,我天打雷劈,五雷轟,行了嗎?”
“……”
杜生禮睨了一眼趙大海,說道:“你要是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龍江市乃是經濟十分發達的城市,哪怕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道路的車輛還是絡繹不絕。
趙大海看了一眼窗外來來往往的車子,只好閉上嘴巴。
不過,憋了片刻功夫之后,趙大海實在是憋不住了,說道:“警官,我想要舉報一個人。”
杜生禮冷笑一聲,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于是便說道:“別告訴我你要舉報的是郭林。”
“沒錯,我要舉報的就是郭林,郭林的酒吧里有很多人在吸毒,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去查。”
杜生禮冷笑一聲,趙大海說的這句話,他還是相信的。既然趙大海都是沾了毒品生意的人,他這酒吧能獨善其身?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郭林的酒吧里有人吸毒呢?”杜生禮問道。
趙大海說道:“我當然有證據,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是怎么交易的?”
杜生禮開車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了,但是嘴上還是說著:“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酒吧之前是你的吧?你到底是在舉報郭林,還是在舉報你自己?”
趙大海嘿嘿一笑,說道:“警官,你也說了,這酒吧之前是我的,但是現在不是我的呀,之前我做生意的時候,你們可沒有抓到我酒吧里有人吸毒,不是嗎?”
杜生禮笑道:“這倒是真的。”
“嘿嘿,警官,看在我這么誠實的舉報份上,你可以放了我嗎?”趙大海舔著臉問道,既然郭林已經舉報他了,那就來互相傷害吧,看誰怕誰。
杜生禮將方向盤一打,說道:“放了你,等我們找到了郭林酒吧里有人吸毒的證據,我當然會放了你。”
趙大海一看杜生禮打方向盤,有些慌張中卻隱隱藏著一絲興奮:“警官,你不會是要現在回去吧?”
杜生禮沒有回答趙大海的話,而是用一腳油門回答了趙大海的問題。
車子像是火箭般飛速地發出去,趙大海嚇得連忙抓住手扶。
杜生禮的車子往酒吧的方向駛去,然而,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三四輛跑車,嗡嗡地將杜生禮的車子包圍,逼著杜生禮將車子停了下來。
杜生禮心中暗道不好,一把將趙大海的手銬拷在車上,一邊舉著槍下車,對著天空鳴槍,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連警車都敢逼停?”
跑車里走下來十幾個不良青年,一個個壞笑著看著杜生禮,將杜生禮團團圍住,為首的青年手里也有一把槍,他指著杜生禮的方向,說道:“上。”
一點也不含糊。
杜生禮的手槍里只有三顆子彈,打掉了一顆,還剩下兩顆,他看著一擁而上的人,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手槍。
這些不良青年,顯然個個都訓練有素,一個攻擊杜生禮的頭部,一個往杜生禮的肚子而去,一個則往杜生禮的大腿掃去,還有人的負責搶杜生禮的手槍。
很快,杜生禮雙手難敵多拳,漸漸敗下陣來,但是握住手槍的手,卻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給我往上沖,他不敢開槍的!”
為首的青年在背后大喊一聲,原本還有些擔心杜生禮會開槍的不良青年,頓時像是餓狼般,撲了上去,將杜生禮狠狠地打倒在地上。
杜生禮手中雖然有槍,但是這槍里只有兩發子彈,就算是他打出去,也是無濟于事的。
而且這里是市區……
也不知道是誰的腿狠狠地踢向杜生禮,杜生禮哀嚎一聲,整個人趴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卻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他的眼皮卻越來越重,感覺手上好像一松,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
劉學斌將車子開回警局,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車子被開回來,他奇怪地皺起眉頭,給杜生禮打電話,但是電話沒有人接。
他心中有些不安,連忙給負責這個案子的其他警員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回警察局集合,然后自己則開著車子,往酒吧而去。
從酒吧到警察局,只有一條路,杜生禮是比他先走的,沒有道理會他到了,杜生禮還沒有到。
劉學斌開著車子,一路張望,路上的車子怎么多……
就在這個時候,電臺里甜美的新聞主持人說道:“下面,插播一條緊急播報,在開元路和新三路的交匯處,發現一輛被丟棄的警車,而且,有居民反映聽到了鳴槍……”
劉學斌一愣,開元路和新三路交匯處,不就是他們到酒吧必經之路嗎?
他連忙往新聞上說的地址開去,到了開元路和新三路交匯處,果然看到了一輛被拋棄的警車,他連忙跑了上去,打開車門一看,里面一個人也人沒有,而地面上,則有明顯的血跡。
隨即接到通知的警察也到了,看到是劉學斌,大家都有些懵逼,連忙上前問道:“劉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學斌的臉色不太對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封鎖現場。”
……
省委家屬院。黃岳山家。
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黃書記家里的電話,還在玲玲作響。黃岳山正在書房里看報告,此刻聽到電話聲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客廳走去。
被吵醒的張梅有些不悅地走到門口,說道:“到底是誰呀,這么晚了還打電話來?”
黃岳山說道:“你先去睡吧,不用管了。”
張梅已經走到電話旁了,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道:“行行行,這里有我。”然后對著電話里頭說道,“你好,這里是黃書記家里。”
話剛剛說完,黃岳山就發現張梅的表情不對,連忙走上前說道,“怎么了?”
張梅臉色難看地將電話遞給黃岳山,說道:“你讓他自己告訴你。”
說完,一只手捂住嘴巴。
黃岳山拿過話筒,喂了一聲,說道:“我是黃岳山。”
“黃書記,”劉學斌焦急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我是劉學斌……老杜……杜生禮他……他有可能失蹤了。”
黃岳山畢竟是黃岳山,此刻面不改色,但是心中還是開始打鼓,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學斌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本來杜生禮失蹤這件事也不該直接上報到黃書記這里,但是這次不同,杜生禮就這么在市中心不見了,而且還是一個警察,劉學斌擔心杜方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所以趕緊給黃岳山打電話。
黃岳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小劉,你馬上去查查到底是誰做的。”
劉學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黃書記,我現在馬上去做。”
“對了,一定要封鎖消息。”
要是老百姓知道有警察失蹤,肯定會引起恐慌的。
劉學斌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黃岳山這才掛了電話,平復平復心情,立刻給陳克明打電話:“你現在馬上召開緊急會議。”
陳克明原本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此刻聽到黃岳山的話,立刻就打起精神,說道:“是。”
然后馬上給各個領導打電話。
在電話里,這些領導問起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要開緊急會議,陳克明也不知道,只好說:“各位領導到了就知道了。”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聽黃書記的語氣,似乎是十分嚴峻的事情。
很快,省里的重要領導都到了會議廳。
看門的齊大爺看著一輛一輛車子停到門口,心中莫名有些慌張,拉著一個人問道:“這是怎么了?這么晚了還這么多領導來開會?”
那個人估計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壓低聲音說道:“噓,聽說有一個警察失蹤了,所以這些大領導才來開會的?”
“有警察失蹤了?”齊大爺的腦海里立刻就浮現出劉學斌的樣子,十分緊張地問道。
那人也就是個道聽途說的,此刻見齊大爺這么緊張,說道:“嗯……我也只是聽說的,現在還沒有論斷呢?怎么?齊大爺,你有孩子或者有親戚是做警察的?怎么緊張?”
齊大爺連忙搖搖頭,看著一輛一輛開進來的車子,說道:“沒有,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
說著,連忙轉頭,坐立不安地看著那些領導下車。
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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