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只是一個無聊的假設(shè),那我們就討論討論,反正就當(dāng)是消遣時光了。”江宇笑笑。
吳雨晴心里憋了口氣,忍了好久才沒有發(fā)作,最后神色冷了幾分,說道:“嗯,這就是個假設(shè),那你要消遣時光的話,你就自己消遣吧。”
江宇見吳雨晴不愿意多說李長天的事情,心中已經(jīng)了然,也不打算再多說,走幾步后停下,又回頭問了道:“你媽媽的手術(shù),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打算什么時候進行?”
“我還沒有同意。”吳雨晴看著江宇那張臉,沒由來的一股子氣就躥了上來。
他身上的自信真的是太煩人了。
就好像病魔在他手中就是個小玩具,輕輕一碾,就死了。
江宇安靜的看著吳雨晴,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神里面的自信仿佛就在說,你一定會同意的。
這般自信的眼神,反而更讓吳雨欣覺得不耐煩。
他跟常輕舞都是一類人,受過良好的教育,自信大膽勇往直前。似乎永遠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羈絆住他們,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誘惑到他們。
她其實心里真的很佩服這樣的人。
最開始的時候也想成為這樣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在現(xiàn)實的面前,其實人都是如此的脆弱。
“你再給我點時間吧。”她終于還是松口了,無奈的說道。
江宇嗯了一聲說道:“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明天,明天早上,我希望我能聽到答案。”
吳雨晴還沒有給答復(fù),江宇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此時紀檢委,收押室。
頭頂上的那臺燈在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微弱的燈光下,常輕舞和姬明宇坐在各自的對面。
“常輕舞同志,關(guān)于惠民工程的那三百多萬到底是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姬明宇終于問道。
“我不知道!”常輕舞搖了搖頭說道,答案始終沒有改變。
“你作為惠民工程小組的組長,都不知道這筆錢去哪了,那還有誰會知道這筆錢到底去哪了呢?”姬明宇耐心地問道。
“可是,我不知道。”常輕舞也耐心的回答道,雖然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不準回答過一次了。
“那好,常輕舞同志,既然你說這錢不是你拿的,但是300萬確確實實不見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拿的?”姬明宇有些玩味地看著常輕舞。
吳雨晴仍然是頭號嫌疑犯。
她的600萬來的太蹊蹺了,如果只是因為和李長天的關(guān)系而獲得的那600萬,那時間也太巧合了吧。
她在政府部門工作已經(jīng)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里不可能一次都沒有碰到過李長天吧?
既然李長天這么喜歡吳雨欣,那肯定不是臨時起意的。而且給的錢有這么多,足見其喜愛的程度。
偏偏發(fā)生在惠民工程300萬不翼而飛之際,不得不讓人懷疑。
姬明宇盯著常輕舞,希望常輕舞可以說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
然而,常輕舞面色如常:“我不知道,惠民工程這個項目一直是小組在負責(zé)的,而財務(wù)方面也是由秘書孫成文負責(zé)的。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最好還是問問他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懷疑孫成文挪了這筆資金嗎?”姬明宇的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常輕舞就一點兒都不懷疑吳雨晴嗎?
常輕舞糾正姬明宇的說法:“我不是在懷疑孫成文秘書。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去問他會比較好,因為財務(wù)的事情一向是由他打理的。”
姬明宇見常輕舞自始至終都沒有主動提起吳雨晴的意思,便說道:“那不如說說你跟吳雨晴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吧?”
“我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常輕舞說道。
“既然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guān)系,那為什么她會主動來看你呢?”姬明宇逼視著常輕舞。
常輕舞的語氣還是淡淡的:“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因為江雨要給她媽媽看病,所以她來看看我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姬明宇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常輕舞的態(tài)度是比較隨意的。
顯然,她對這個話題并不排斥。
“那在你眼中,吳雨晴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覺得她可不可能是挪走300萬的人呢?”
“姬組長怎么問我呢?這300萬不應(yīng)該是你們紀委調(diào)查的嗎?”
聽到常輕舞這句話,姬明宇哈哈大笑,說道:“是呀,這件事應(yīng)該是我們紀委來調(diào)查的。但是我們的調(diào)查也需要你們的配合。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就很難找到這300萬到底去哪了?”
言下之意,似乎在指責(zé)些什么。
常輕舞淡笑一聲,說道:““我一直都在配合你們,而且說的句句是實話,我確實是不知道,這個錢是去哪里了。所以我覺得,姬組長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姬明宇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在常輕舞的面前晃了兩下,說道:“常區(qū)長,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一根手指。”常輕舞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戲。
姬明宇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一根手指。”說著拿著那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xù)說道,“這里也是腦袋,而不是塞滿了水,所以常區(qū)長,不要自欺欺人了。關(guān)于吳雨晴,你還是有什么沒有交代吧?”
常輕舞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姬明宇。
姬明宇也不打算繼續(xù)跟常輕舞打啞謎,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我請你來不是為了協(xié)助調(diào)查,也不是為了定案,說是300萬就是你拿走的,而是想要引蛇出洞。”
見常輕舞還是不說話,姬明宇繼續(xù)說道:“這條蛇就是吳雨晴。”
他已經(jīng)說得足夠明白了,現(xiàn)在常輕舞到底要不要合作就看她的意思了。
常輕舞看向姬明宇,不是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而是這次一開始啟動惠民工程,她就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阻力在阻攔著他們。
現(xiàn)在調(diào)查到李長天,也不過是冰山一角。這背后真正的力量,他們還一無所知。
眼前的人是敵是友她還分不清楚。
兩人沉默的對峙著,姬明宇高大的影子投在常輕舞的臉上,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姬明宇。
兩個人就像兩座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一動不動的。
姬明宇見常輕舞還是不說,眉頭不由地皺得緊緊,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說道:“好吧,既然常區(qū)長執(zhí)意不說執(zhí)意不說,那我先出去了,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吧。”
說完,姬明宇生氣地直接摔門而去。
一走出去,便是監(jiān)控室,監(jiān)控室里,其他的成員已經(jīng)紛紛摘下耳機,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姬明宇走了進來,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散。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他。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揚言突然弱弱地說道:“明哥,既然你懷疑這個吳雨晴的600萬,你說會不會是她通過用了某些手段,把這筆錢給洗掉了呢?”
很多貪官為了轉(zhuǎn)移財產(chǎn),都會使用洗錢這一招。
這吳雨晴的600萬雖然有明目,也確確實實是從李長天的賬戶上轉(zhuǎn)過去的,但是很有可能兩個人早通過海外賬戶進行了一次交易。
“這倒是有可能。”姬明宇聽到這句話,總算是冷靜下來。
接著就吩咐道:”揚言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好好調(diào)查李長天跟吳雨晴之間的賬戶。”
“知道了,明哥,我這就去調(diào)查。”說完揚言就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姬明宇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其他幾個人,其他人都看向姬明宇,想要說點什么話,安慰安慰姬明宇,姬明宇卻擺擺手,讓他們該忙活什么就忙活什么。
然后,帶著宋玉凱出門。
宋玉凱跟著姬明宇走了出去之后,才敢說道:“明哥,為什么常區(qū)長這么不相信我們呢?”
要是這個常區(qū)長是清白的,應(yīng)該主動跟他們坦白,這個吳雨晴的確有問題呀?
怎么常輕舞反而似乎是有意要包庇這個吳雨晴呢?
姬明宇像是看穿了宋玉凱的心思,說道:“她確實不相信我們,但是絕對沒有包庇吳雨晴的意思,她只是擔(dān)心,我們跟拿走300萬的人是一伙的。”
這些話,姬明宇說得有些無奈。
宋玉凱一聽卻生氣了:“什么呀!告訴我們跟拿走300萬的人是一伙的,那我們還費盡心思調(diào)查干什么?”
常區(qū)長到底在想什么呢?
姬明宇卻一點兒都不生氣,應(yīng)該說他的生氣勁兒已經(jīng)過去了。
“沒辦法。我想她大概是察覺到了內(nèi)部有阻力吧,才會這么不相信我們的。”
“內(nèi)部阻力?”宋玉凱不解地看著姬明宇,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惠民工程作為政府項目,為什么恒宇房地產(chǎn)公司卻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威脅住戶呢?”
宋玉凱的臉色有些不好的看著姬明宇,明哥這話的意思是
恒宇房地產(chǎn)公司背后,還有一股不為人知的內(nèi)部力量在支持著他們,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光是想想,都覺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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