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宇說的話,水鬼卻愣住了,但是,他卻再也機會發(fā)出任何聲音了,因為,那根連接佛像的絲線,已經(jīng)被扯斷了。
就算是他聲嘶力竭,也沒有辦法傳達到村委辦公室。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宇啪地一聲打開了,電燈。村委辦公室一瞬間被燈光籠罩,驅(qū)走了所有的黑暗。
“出來吧,別再裝神弄鬼了。”江宇的聲音非常的低沉,在屋子里面卻顯得格外的響亮。
操縱絲線的鄭波愣了一下,手指一僵,差點發(fā)出聲音,最后,還是認命的走了出去,臉上帶著苦笑。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鄭波看下江宇,眼神里面倒是,沒有什么愧疚,反而是一派的坦蕩。
他提前預料到這個結局,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意味著,要走第二條路了。
其實心里面還是希望江宇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背后操縱佛像,這樣的話,還是有回頭路可走的,但是,江宇發(fā)現(xiàn)的這一切,那便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因為他一被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了。
江宇再一次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們的一出鬧劇。”
鄭波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江副縣長又怎么會親自跑一趟呢?”
江宇的目光落在了鄭波的身上,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說道:“看來,你是有意要把我引到鄭家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這里了,說吧,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其實整件事很簡單,”鄭波的臉在燈光之下有些虛晃,“我們不想再買這家商家提供的魚苗,希望江副縣長您可以答應我們這個要求。”
“不買就不買吧,俗話說的好,做買賣最重要的是你情我愿,既然你們不愿意,那就不買。”
多大點事,至于做了這么一出大戲嗎?
鄭波好像早就料到江宇會這么回答,微微一笑,說道:“江副縣長,這里面的事情沒有你想象的簡單。當初因為李縣長牽頭,我們與這家商家簽了十年的約,也就是說,還有好幾年才到期,在這幾年里面,我們必須使用的是他們家的魚苗,如果違約的話,將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
江宇了然的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那你們?yōu)槭裁催@么懷疑是這批魚苗出了問題呢?就像我之前說的,水質(zhì)也有可能出的問題,或者其他原因,可是你們卻好像是認定了一定是魚苗出問題,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總有一個原因吧,就好像你認為一個人是壞人,說了半天你卻不說為什么,別人很難認同你的觀點。
鄭波大概也想到了,于是想了想說道:“其實是這樣子的,當初李縣長牽頭,讓我們村跟他們家簽了約,合約里說的很明白,十年之內(nèi)都由他們家提供魚苗,而我們也必須給他們一部分分成,本來談的好好的,三七開,但是,后來,也就是前兩年,他們非要七三開,他們七,我們?nèi)覀儺斎徊桓闪耍Y果,我們就跟他們鬧翻了。”
“鬧翻了之后,我們懷疑他們是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給了一批次的魚苗,這樣的話,我們損失慘重,沒有收獲,必然會跟他們提出要解約的事情,而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拿合約說事,讓我們賠錢。”
聽完鄭波說的這些,江宇點點頭說道:“你的推理倒是也沒有錯,的確有可能,但是現(xiàn)在不也沒有證據(jù)嗎?為什么在沒有證據(jù)的前提下,你們不聽從我的安排?”
話音剛落,后面有一個人猛的沖了出來,一把推開鄭波,氣呼呼的說道:“聽你安排?哼,你不是說是水質(zhì)的問題嗎?我看你就是想要推卸責任?”
江宇定睛一看,認出此人就是鄭鄭老二,于是說道:“我為什么要推卸責任?”
“因為這件事是李縣長從中牽頭的,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丟的是你們官家的臉,哼,你們這些當官的我早就看出來了,出了事情就知道踢皮球。”
江宇仍是好聲好氣的說道:“首先這件事是李縣長在任發(fā)生的,如果李縣長真的違反了規(guī)定,從中拿了好處,那么我們自然會調(diào)查清楚,第二我也一直沒有推卸責任,如果我是推卸責任的話,絕對不會讓兩名水利專家來處理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不搭理你們。”
說到最后一句,他的語氣更加的柔和,不想起沖突。
“你要是真的沒有推卸責任的話,為什么要把鄭陽關起來,我看你就是害怕。”鄭老二一股腦說道。
根本就不聽江宇到底說了什么。
張宇絲毫不生氣,仍然一字一句的解釋道:“鄭陽之所以被關在,派出所,是因為他打碎了縣委的玻璃。所以這兩件事根本就不沖突。”
鄭鄭老二冷笑:“那我問你,你同不同意讓我們以后再也不去他們家買魚苗?”
江宇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做買賣你情我愿,沒有強買的道理,你們要是不愿意,便不愿意罷了,你們要是愿意,便愿意去買,我阻攔不了。”
“你聽聽!你聽聽!”鄭老二生氣地說道,“這還不是在踢皮球?什么叫做自愿?你明知道如果我們不去買的話就要賠錢。還說出這樣的話,根本就是想要隔岸觀火,看好戲!”
他實在是太了解這些當官的了。
電視上都有演的。
江宇語氣一滯說道:“這是法制社會,既然你們已經(jīng)跟他們簽訂了合同,那就肯定要按照合同來辦事,再說了,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也沒有人逼迫你們,對不對?”
“那是因為當初李縣長說,只要我們簽了這些合約,就可以讓我們分期購買魚苗,分十年還完。還有其他的好處。”鄭鄭老二氣憤的說道,“要不是他許諾的這些好處,我們?yōu)槭裁匆I他們家的魚苗?”
“那是幾年來,你們是否得到了既得利益?”江宇問道,一句話到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
不過很快,鄭老二就生氣的說道:“那又怎樣?他現(xiàn)在害得我們都快要家破人亡了,就因為那幾年享受到了既得利益,我們就可以原諒他嗎?”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zhuǎn),極為犀利的說道:“我也甭跟你廢話了,反正我是看出來了,你這個人,雖然年紀很輕,但是鬼精的很。你要是不愿意出面,讓他們毀了合約。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說著,鄭老二拍拍手,說道:“把人帶上來。”
鄭波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拉住鄭老二說道:“鄭老二,不是說好了嗎?”
鄭老二說道:“是呀,說好的,如果你的辦法沒有效,就用我們的辦法,現(xiàn)在你的辦法不奏效,我只好用我的辦法來解決了。”
正說話,楊文志和其他兩個警察被帶了出來,三個人被捆成了粽子,昏昏欲睡,絲毫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危險。
江宇看到這三人,立刻就明白了鄭老二到底要做什么?于是問道:“你要跟我做交易?”
鄭老二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要跟你做交易!這三條人命,現(xiàn)在握在你手里,如果你同意出面解決賠款的事情,我們就放了他們,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殺了他們!”
“鄭老二,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威脅的人是誰嗎?”江宇輕聲說道。
鄭老二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清水縣的副縣長,可是副縣長,你們?yōu)榱俗约旱纳妫还芪覀儯覀優(yōu)榱俗约旱纳妫刹荒芾^續(xù)卑躬屈膝下去里。這么做也是被你們逼的,對不住了!”
“你這是拉著整個村子的人跟縣委作對,你確定要這么做?”江宇鄭鄭老二最后的機會,希望他能抓住這個機會。
然后,鄭老二根本就不屑江宇伸出來的援手
“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但是被逼到了這一步也就沒有辦法了,你就說吧,你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可別怪我的刀不長眼睛。”
說到這里,他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刀架在楊文志的脖子上
“江副縣長,這樣吧,我給你五分鐘的考慮時間,五分鐘之后你給我一個答復,如果你還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那就真的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已經(jīng)仁盡義至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鄭老二抽出一根煙,放在嘴邊,開始抽了起來,目光卻落在了江宇身上,提防他。
畢竟,對于江宇,他是真的不了解。
江宇輕笑著,看著鄭老二,最后目光落在了鄭波身上。
鄭波卻避開了江宇的目光,看向他處。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是既然已經(jīng)演變成這樣了,那就只能任其發(fā)展了。
畢竟,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村子的發(fā)展。
這兩年來,因為魚苗的事情,鬧得雞犬不寧的。
今天,也該解決這件事了。
要怪,就怪無良商家和李縣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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