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找到宋紹林家門口的時候,都震驚了。
雖然在來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樹。
因為知道這一片是富豪區(qū),但是此刻看到這一棟別墅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下。
真的是一下下而已。
這宋紹林不是大學(xué)教授嗎?怎么會有這么有錢,竟然有一棟別墅。
難道,李叔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別墅嗎?
小陳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偏激,不能因為他懷疑宋紹林,一開始連他的錢也懷疑是來路不正。
這是不對的。
他對自己說道。
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查張獻珍的案子,所以一定要擺正好態(tài)度。
想到這里,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后才抬起手,按了按門鈴。
很快里面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來了來了,是誰呀?”
小陳站在門口,身子挺得筆直。
等到門打開,他笑著說道:“您好,我是李叔的手下,您可以叫我小陳,我想找宋教授,請問他在嗎?”
“在在在,”林梅熱情的說道,“你先進來,找我們家老宋有什么事嗎?”
“原來您就是宋教授的妻子。”小陳笑著說道,“是案子上的事情,想要單獨來問問宋教授,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林梅態(tài)度很好的說道,對于警察一而再再而三來提問宋邵林,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不耐煩,“不過你要等一下,老宋正在樓上看書!
小陳在林梅的指引下,走到了客廳處,坐下,等著林梅把老宋喊下來。
過了片刻之后,宋紹林下樓。
他看到小陳,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你這是小陳吧?”
“沒錯!毙£愓玖似饋,伸出手,非常有禮貌的說道,“宋教授您好,一直都聽李叔說起您,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您,今天總算是有幸見到您。”
“哈哈哈,”宋紹林爽朗一笑,擺擺手說道,“小陳,你可千萬不要這么客氣,而且我太了解你那個李叔了,在你們面前肯定沒少說我壞話!
小陳笑笑。
兩人聊了聊之后,很快便進入到了另外一個話題,那就是張獻珍的死。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宋紹林頗為感慨地說道,“老張和我,認識挺多年的,以前也經(jīng)常有往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
說著他又忍不住搖搖頭,說道:“果然是命運無常,有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沒法預(yù)料到,就像老張,之前我去他們家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今年回去之后要一起研究新項目,可是誰能想到呢……”
小陳看著宋邵林,忽然覺得他演技不錯,要不是他一直篤定覺得這件事和宋邵林脫不了干系,恐怕此時此刻也會被他的演技欺騙,覺得他真的是無辜之人。
“宋教授,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您和張教授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宋紹林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警察問過他,所以他早已經(jīng)輕車熟路,立刻回答道:“我和老張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我們倆經(jīng)常共同負責(zé)同一個項目,后來又知道彼此都是清水縣的,關(guān)系就更加好了!
說著,他再一次無奈地搖搖頭,扼腕不已。
小陳繼續(xù)問道:“那你和張教授在生活或者工作上會有沖突嗎?”
聽到這個問題,宋紹林的臉上露出無奈一笑。
“我和老張的關(guān)系雖然很好,但是不瞞你們說,我們在工作上經(jīng)常起沖突。”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小陳,發(fā)現(xiàn)小陳表現(xiàn)出感興趣的樣子,才繼續(xù)說道,“不過,這種沖突只是在工作的時候,所以下班之后我們又是好朋友,也就是俗話說的那種,沒有隔夜仇!
其他警察聽到宋紹林這么說,一般都會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小陳聽到這段話,卻還是面無表情。
宋邵林微微蹙起眉,難道他哪里說得不好?
小陳繼續(xù)問道:“那您知道,張教授平時有沒有什么仇人嗎?或者是有過節(jié)的?”
宋紹林的心一緊,雖然這個警察問的問題跟其他警察問的問題沒什么區(qū)別,但是為什么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每句話里面都帶著刺呢?
難道是他的錯覺?
他仔細斟酌了片刻,才搖搖頭說道:“關(guān)于這方面,我并不是很清楚,反正在我的認知里,老張是一個挺和善的人,經(jīng)常悶聲不吭的,不像是會跟別人結(jié)仇呀!
小陳依舊像是一個機器人,盡忠職守地記錄宋紹林說的每一句話。
宋紹林眉頭微微蹙起,直覺不喜歡這個年輕人。
不過,他還是按耐著,繼續(xù)回答小陳的問題。
而此時,小陳忽然像是卡殼般,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記錄的本子。
宋紹林感覺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個實習(xí)生,來之前,自己都沒有想好要問什么,只是為了任務(wù),跑到他們家來問問題。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后說道:“這位小陳同志……你還有什么問題要問我嗎?”
小陳抬起頭,看了一眼宋邵林,笑道:“不好意思,宋教授,耽誤您時間了。”
宋紹林還以為他沒有什么問題了,于是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是寒假,我也不用上班,每天就窩在家里面,你們能來,也算是幫我打發(fā)時間了!
“宋教授您的胸襟可真是寬廣,”小陳微笑著說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一天沒有抓到兇手,這一天都不得消停!
“嗨,我知道,你們做警察的也很辛苦,為了清水縣,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有的時候還要挨罵!
“是呀,都是不容易,”小陳繼續(xù)笑道,“宋教授您也不容易呀,大家也不容易……”
說著,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極為犀利的問題:“宋教授,那我問你,前段時間你是不是給張家修過吊燈?”
宋紹林一愣,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而且前幾次警察上門詢問的時候,沒有一個警察說過這件事,但是,今天這個上門檢查時提到的這件事,難道是……
“沒錯,之前我去老張家做客,老張說他們家的吊燈壞了,正巧我會修,就幫他們修了一下,怎么了?修吊燈也有問題嗎?”
“修吊燈都沒有問題,”小陳見他面色無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他的深淺,只好慢慢說道,“只是我們在吊燈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監(jiān)聽器。”
本來他想要打個措手不及,但是顯然,宋紹林的修為還是蠻高的,沒有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
反而表現(xiàn)得十分鎮(zhèn)定。
宋紹林哈哈一笑,一點兒也不慌張:“所以小陳同志,你懷疑是我在吊燈上面放了監(jiān)聽器是嗎?”
小陳也不跟宋紹林打哈哈,直接說道:“沒錯。”
宋紹林頓時笑了:“小陳同志,你的想象力不錯,但是,我必須鄭重其事向你澄清,我,沒有在老張家的吊燈上放監(jiān)聽器,老張是我的同事,我為什么要在他家里放監(jiān)聽器呢?”
小陳到底是剛出社會不久的年輕人,此刻聽到宋紹林說的話,頓時臉變得通紅,說不出話。
宋紹林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想查出到底是誰害死老張,但是,你不能因為我給老張修過吊燈,就懷疑是我在老張家里安裝了監(jiān)聽器,繼而懷疑我是殺害老張的兇手吧?”
雖然小陳沒有這么說,但是宋紹林已經(jīng)從他的語言肢體里面感受到了小陳對自己的猜測。
這下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會覺得小陳說的話里面帶著刺?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我真的在老張家安裝了監(jiān)聽器,你也不能因為我在老張家安裝了監(jiān)聽器,就給我安一個殺人的罪名吧?對不對?”
這句話,再一次反駁的小陳說不出話來。
在老狐貍宋紹林面前,眼前的小陳稚嫩得就像是一個誤入鬼屋的凡人。
小陳的臉憋得通紅,半晌之后,他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只知宋紹林說道:“可是,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時間安裝監(jiān)聽器,只有你曾經(jīng)給張家修過吊燈,是最合適的人!
“最合適并不意味著就會去干吧!
宋紹林無奈地搖搖頭,這個送上來的年輕警察,實在是太脆了,就像是個小脆皮,輕輕一戳,血條立刻蹭蹭地往下下將。
小陳張了張嘴,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宋紹林。
此時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嫩了。
根本就不是宋紹林的對手。
想要靠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查出殺害張獻珍的兇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一次響起來門鈴悅耳的聲音。
宋紹林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客人來訪,就不能陪你玩了!
說著,他施施然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立刻熱情的說道:“江副縣長,您來了!”
聽到江副縣長這四個字,小陳立刻急忙回頭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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