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蔣自息再次看了看兩人，有些無奈道“你們有劍嗎?”
蒙天與白冶聞言皆是一愣，這算是什么問題?
不過既然蔣自息這么說自然會有他的道理，所以蒙天自覺的一晃手便從空戒中掏出了一把劍。
“有。”蒙天拿著那把凡兵鐵劍向蔣自息展示，上次在文山一役遭遇那能虎強敵被斬斷長劍之后，本著有備無患的心理蒙天做了大量補充，現在他的空戒中各種兵器一抓一大把，反正晉階成為能俠之后他的空戒容量又大出了許多。
“我也有。”看到蒙天的表達白冶也不愿落后，于是他的身上開始涌泄出能壓…
只見手掌空握，原來白冶竟是發動了特殊系?幻兵化成劍型，只不過沒人看得到罷了…
蔣自息看到白冶這舉動不禁翻了翻眼，心道你這東西或許真有劍型沒錯，可連模樣我都看不到，如何教你…?
然后再想想白冶平日表現出來的智力，蔣自息又覺得教導這蠢貨什么的根本就是不現實的想法，所以干脆就著這個臺階不理白冶，只去面對蒙天便好了。
“你這劍確實是劍，但也不是劍。”蔣自息指著蒙天手中拿劍，說了句頗有深意的話。
別說蔣自息平日似乎脾氣很好甚至好到讓人誤會為軟弱，可說到這劍的事情他卻不自覺會透露出宗師氣息…
不過這也難怪，長年與劍通靈蔣自息早已深悟劍道心明劍意，所以在劍這方面他確實便是宗師，或許說他是整個能大陸上劍法最強之人那都不為過，只要沒有其他人擁有通靈系?劍通！
不過蔣自息再有宗師氣息對蒙天與白冶那也是沒用得，而且越是正經便越會遭到鄙夷，早就親密到爛熟的他們哪里會買這種賬?
“什么是劍不是劍的，你丫說人話行不行，信不信老子揍你?”雖然屢次敗在其手下，但這并不妨礙白冶用言語欺壓蔣自息。
“是劍也不是劍…?”蒙天再次看看手中劍，他不如白冶那般愚昧，所以此時倒是想到了些什么。
是說我這把劍品質太差么…蒙天一轉念便猜對了一半。
“沒錯。”蔣自息點了點頭，用手分別隨意撫了腰間四劍一遍，然后道“在我看來它們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劍。”
若是蔣自息這樣說蒙天還真反駁不了，因為他也知道蔣自息這四把劍皆屬極品，從任何一方面來說確實都不是他空戒中那些凡兵可以相比的…
從那日的戰斗中便可以看得出來，蒙天的備用長劍與焚天業幾次交錯便被斬斷，可見兩劍之間的差距之大。
不過白冶卻不是這么想，他特殊系?幻兵所化之劍雖然只有在異能不斷的情況之下才能存在甚至不能成稱為真實存在之物，而且或許現在其幻兵在刃利堅硬方面也不如蔣自息的寶劍，但隨著能值的增長他的幻兵會越來越強并不一定就會輸給那些寶劍…
“意思說你是看不起老子的異能?憑啥老子這就不是劍?”所以白冶自然是不服，這世上除了暴力之外便沒有什么事能夠讓他屈服了，而蔣自息這寥寥幾句顯然并不暴力。
不過白冶服與不服又有誰管，蒙天與蔣自息這談話的基調早已將其排除在外，所以蔣自息并沒打算理會白冶。
“其實并不完全是指你這劍的品質。”蔣自息收回撫劍的手，望著蒙天繼續道“最關鍵的是你這把劍中無靈。”
原來也不是每把劍中都會有劍靈存在于其中，要知這靈的誕生所需的并不是那么簡單，基本只有算得上是極品的寶劍那才會有劍靈生于其中，所以蒙天的凡兵與白冶那異能化成的劍自然是不會有劍靈的。
“你們要明白，在這世上哪怕工藝多好，哪怕機緣再巧，那也是沒有任何兩把劍是絕對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的，而這些長短厚薄、輕重刃角甚至劍柄護手全都是影響劍法的因素，在能修的戰斗之中一切因素都可能決定生死，因此就算你使用的是同一套劍法但因劍不同而存在的一絲一毫差異都可能造成結局的不同。所以世上的每一把劍都有只屬于它自己的劍法，而最熟悉自身劍法的自然便是也只會是其中劍靈，那么若是劍中無靈，那這劍法也就無從得知了。這就是為什么我會說一把沒有劍靈的劍，不是劍。”
蔣自息修劍造詣深厚，只要談及這劍他隨時隨地都能道出長篇大論，這也難怪會有人想要拜其為師了…
不然蔣自息這話雖是淺白且理明，但很顯然并不能讓所有人都接受，因為這世上畢竟還是存在白冶這種奇葩異類的…
“嗎嗎咪呀…”白冶的側重點完全不同于常人，他在聽完蔣自息一番話后不禁感嘆起來，用狐疑眼神對其上下打量然后道“你丫跟我一樣有病吧?居然一口氣說了那么多！”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有病…?蒙天聞言腹誹，能夠有這種自我認識的白冶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
不過蒙天腹誹一下也就算了，早已習慣了的他也不會在白冶身上多做停留，因為他現在想要的是學劍。
“也就是說現在我這把劍并不能學劍是么。”不再去想白冶，蒙天又詢問起蔣自息來。
“并不是說不能學，而是不適合學。”蔣自息同樣沒有理會白冶，而是回答了蒙天的問題。
不過白冶當然不在乎是否被理會，他早已練出了哪怕被無視也能夠自然融入談話氛圍的絕世本領，這也正是他的可怕之處之一。
“那現在該怎么辦?”可以接話的機會絕佳，白冶自然不會放過，在他看來若人不說話那生嘴何用之用。
“這還不簡單。”蒙天瞅了白冶一眼，對于自己剛才那問題他已經有了答案，這家伙是真蠢…
只見蒙天的視線換換移動，最后落向蔣自息腰間掛著的那四把劍…
“你這么多劍，送我一把。”蒙天語氣輕淡，就像私塾孩童向鄰桌索要的只是廉價紙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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