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踐沒好氣道:“你怎么知道長的不咋地?萬一是個大帥哥呢!”
李安安說:“我不信!”
簡踐聞言,更氣了,“我這么善良,怎么就不能找個大帥哥了?”
李安安說:“善良又看不到,可是丑卻一眼就看到了!”
簡踐:“……”
而后,李安安趕在簡踐爆發(fā)之前,忙道:“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你,身量面條,體格風(fēng)騷,粉面含春,美不勝收!”
簡踐笑罵道:“我呸你的,你別以為你夸我,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傷害到了我!”
李安安問:“那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簡踐想了想,道:“罵你自己!”
李安安問:“怎么罵?”
簡踐道:“罵你是豬!”
李安安:“你是豬!”
簡踐:“……”
簡踐咆哮:“罵你是豬,不是罵我!”
李安安:“你是豬!”
簡踐:“……”
簡踐算是明白了,對于李安安這種蠢的可以的人,就應(yīng)該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于是,簡踐道:“跟著我念,我是豬!”
李安安:“你是豬!”
簡踐再次咆哮,“我要你罵你是豬!你是豬!聽懂了嗎?”
李安安:“聽懂了,你是豬!”
簡踐:“……”
簡踐不想和李安安說話了,直接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嘟!’聲,李安安笑的直打跌。
笑著正歡的時候,突然,電話又響了,李安安以為還是簡踐打過來的,直接看也不看就按了接聽鍵,將手機(jī)放在耳邊,道:“你是豬!”
電話那頭沒說話,只聽到挺重的喘氣聲,李安安以為簡踐被氣壞了,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挺尖銳的女聲,“李安安,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李安安愣了愣,而后,她有些不確定的問:“表姐?”與此同時,李安安看了眼手機(jī)屏幕上的號碼,果然,來電人不是簡踐,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雖然,自從中考之后,李安安只見過季水蘭一次,也就是今年的大年初四這天,季水蘭和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方立誠來到自己家的那次,盡管如此,季水蘭的聲音李安安還是能很快的聽出來的,畢竟小的時候,她和季水蘭可沒少在一起玩。
電話那頭的季水蘭哼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別叫我表姐,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表妹,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怎么?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
李安安被季水蘭的話說的又疑惑又生氣,“表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季水蘭又哼笑一聲,問:“怎么?有種做,沒種承認(rèn)嗎?”
李安安也沒好脾氣了,尤其想起季水蘭做的那些事兒,居然以結(jié)婚為由,逼迫她以種田地為生的已經(jīng)漸漸年邁的父母給她在杭州買房,簡直惡心死人!
想到這,李安安不悅的問:“我做什么了?”
電話那頭的季水蘭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小,你就嫉妒我!我有的,你也想有!我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一直讓著你,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分給你!可是你呢?你一直在欺騙我,中考之后,我們說好一起出去打工的,你卻偷偷瞞著我,跑去讀高中!現(xiàn)在,你又偷偷瞞著我,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就這么淫蕩下賤不要臉?!”
李安安被季水蘭的話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不甘示弱的回罵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跟有家室的男人私奔?還是嫉妒你總是被男人甩?”
季水蘭沒想到李安安居然這么揭她的傷疤,她氣的叫罵道:“李安安,你嘴巴放干凈點兒!”
李安安道:“這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你少特么的隨便把帽子往我頭上扣!你那未婚夫,又丑又挫又吃軟飯,倒貼我,我都不要!你留著供起來,早晚磕頭上香,做你大爺吧!”
論罵人,李安安還真的從來沒輸過誰!況且,她早就看季水蘭不爽了,今天正好一并罵了!
電話那頭的季水蘭的叫罵聲更大了,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歇斯底里的味道,“李安安,你給我等著!得罪我,你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李安安哼笑一聲,“既然你這么牛掰,你就自己在杭州買房啊!再不濟(jì),讓你那個又丑又挫又吃軟飯的未婚夫幫你買啊!干嘛總是伸手問二姑二姑爺要錢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說罷,不待季水蘭回話,李安安就十分干凈利落的掛了電話。
為了防止季水蘭又打電話過來,李安安直接把這個號碼加入了黑名單,動作一氣呵成,簡直太解氣了!
這事,李安安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從小到大,季水蘭沒少做出格不要臉的事,可是李安安沒想到,季水蘭居然比葉蔓還要狠毒,葉蔓是要毀了她的名聲,可是季水蘭,卻是……要她的命!
*
下午一點鐘的時候,簡踐就開始坐在桌子前,對著鏡子化妝。
其實簡踐從來不化妝的,因為,她嫌麻煩,而且,她也覺得自己并不適合化妝。可是,在從接到鹿遇的邀請,說要一起去看相聲之后,簡踐就鬼使神差的跑到商場花了一套化妝品回來,這兩天有事沒事,就對著鏡子練習(xí)化妝。
簡踐的室友見此,很是新奇,她們紛紛打趣簡踐,“是不是談戀愛了啊?哪個年級哪個系的帥哥啊?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啊!”
對于這種問話,簡踐只是翻了個白眼,也不答話,繼續(xù)化她的妝。
兩個多小時后,簡踐才終于起了身,看著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最終,她還是選擇走到洗臉臺那,洗掉臉上的失敗的妝容。
她不想嚇到鹿遇!
穿好衣服,換好鞋,順便再噴點香水,簡踐才拿起包,出了門。
雖然,簡踐已經(jīng)提前出門了,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帝都的‘首堵’,等她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四點五十五分了,離和鹿遇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從車站到星云社,走路的話,大概需要十分鐘的樣子,如果跑的話,估計五分鐘是可以到的。
簡踐一貫的不喜歡遲到,尤其,今天的對象是鹿遇。
所以,簡踐決定跑過去。
可是偏偏,簡踐今天穿了雙高跟鞋,這雙高跟鞋也是昨天新買的,更準(zhǔn)確的說,是為了今天的‘約會’買的,雖然是雙坡跟的高跟鞋,但對于從來沒有穿過高跟鞋的簡踐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況且,還要穿著這雙坡跟跑。
為了不崴到腳,也為了跑的更快些,簡踐索性脫下了腳上的坡跟鞋,拿在手上。而后,她一手緊緊的抱著包,一手拿著坡跟高跟鞋,只穿著襪子一路疾馳在通往星云社的路上。
想著也許鹿遇已經(jīng)到了,而且在等自己的時候,簡踐又加快了腳步,路邊的行人只覺得簡踐經(jīng)過時,像一陣風(fēng)吹過,連人影都沒看到。
在離星云社還有不到三十米的時候,簡踐才停止了奔跑,而這個時候,離和鹿遇約定的見面時間還有不到一分鐘,簡踐邊喘著粗氣邊扶著路邊的廣告牌,將手上的坡跟高跟鞋放在地上,再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拍了拍自己已經(jīng)臟的不像話的腳底,而后,將雙腳依次塞進(jìn)了那雙坡跟高跟鞋里。
再然后,簡踐整理了下自己因為奔跑而凌亂的頭發(fā),再理了理衣服,將一直緊抱在懷里的包改為跨在手臂上,最后,她面帶微笑,以一副‘淑女’姿態(tài)朝星云社走去。
簡踐不知道的是,她只穿著襪子在路上狂奔以及她扶著廣告牌換鞋的那一幕,全都盡數(shù)落在了已經(jīng)到了星云社門口,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的特別嚴(yán)實的鹿遇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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