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揚眉成圣
揚眉緩緩落下,蘇牧趕忙收了牧古劍,對揚眉行弟子禮,恭敬道:“徒兒拜見師傅!”
“好,且隨我來吧!睋P眉大仙笑著步入洞府之內(nèi),蘇牧緊隨其后。
“徒兒,從前為你講述的,不過是空間末微道,至太乙金仙便終止,為師今日傳你大道!睋P眉盤膝而坐,面色慈祥。
“謹遵教誨,徒兒不敢忘懷。”蘇牧正襟危坐,如此道,
“好?臻g一道,可驚艷,須彌芥子,無有混沌,延綿無限廣遠……
動非動,不動非不動,若使得八荒移位,芥子雖靜觀,亦同也,然其可微有乎?周是如此,理緣朔本,曉也,則通悟,而后修之微末,漸可通達……”(原創(chuàng))
如此講道,又是三百年,將至準圣之上,幾欲觸碰圣果緣妙,悠悠歲月如梭,蘇牧道心漸至通達,時有所悟,亦有困惑。又三百年,蘇牧請教揚眉,提出心中不解,惑疑之,揚眉自是慈師,遂一一詳解。
白云悠悠,青天湛藍,時值深秋九月,草木多有枯萎,北風緊收,寒鴉南渡,一片蕭條景象。
蘇牧與揚眉一同走出洞府,觀悟天地,多有感慨,揚眉出言笑談:“不周講經(jīng)覺一日,山下已千年!
蘇牧微微稽首,笑著應(yīng)道:“洞中覺悟轉(zhuǎn)瞬間,洪荒歷萬載!
揚眉淡淡發(fā)笑:“講道多年,可有感悟?”
“受益良多!徒兒恨不得即刻閉關(guān),等徒兒出關(guān)時,定已成就大羅金仙道果。”
“不可如此,修行需得一松一馳,你我?guī)熗剑荚谀嵌锤锉锪藥资f年,可在這不周仙山上游走數(shù)日,感悟天地這才是好,而后再行閉關(guān)。”揚眉如此言道。
“謹遵師命!碧K牧恭敬道。
隨后揚眉便一揮手,布下一座陣法,籠罩了整個不周仙山。如此寶地,可便宜不得他人。若是不施下守護大陣,不日之后,師徒二人便會一齊閉關(guān),若有宵前來打擾,那自是不好的。
揚眉另開一洞府,自己住了進去,開始閉關(guān)。不周山屹立萬丈,插入云間,宏大非常,常人步行百年也未必能走個遍。
蘇牧聽師傅教誨,一連在不周仙山之巔游賞十日有余,有時望天觀云彩,坐看風起云涌,日出日落,月隱月現(xiàn)。觀悟諸天星辰,洞察其道,也曾聽蟲鳴,聞鳥啼,見那石頭縫里螞蟻搬家,林間蜜蜂采蜜。
日有所見,感悟所漲,蘇牧越發(fā)感慨自然之美妙,嘆息萬物明滅規(guī)矩,漸入佳境。
十日后,蘇牧游到了揚眉洞府處,見師傅已經(jīng)開始閉關(guān)苦修,自己也得勤奮才是,故而當即結(jié)束了自己的游玩時光,也鉆到了自己的洞府內(nèi),開始閉關(guān)修煉。
聽揚眉講道許久,各種疑難盡數(shù)解除,蘇牧此時道心通透,修行之上可謂一日千里,不過數(shù)年,便以抵至太乙金仙巔峰。
蘇牧破階功成,卻并未做止,他感覺體內(nèi)的積攢已然足夠,聽道數(shù)百年,足以沖擊大羅金仙位,摘取道果。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金烏東西,玉兔時隱,轉(zhuǎn)眼兩百年矣。
這時的蘇牧,卻是遇到了瓶頸,破階只是一紙阻滯而已,卻總是缺乏機緣,不得突破。正是苦悶之時,卻是從一旁的洞府中傳出來驚天動靜。
再這一旁的洞府,其中自然是蘇牧的尊師,揚眉大仙了。開天大劫之時,揚眉遭盤古斧重創(chuàng),若非精通空間跑的快,怕是就要當場身隕。
經(jīng)由這些年苦修,傷勢漸愈,已是早已復(fù)原。
揚眉本就是混沌中首屈一指的混沌魔神,造化自不必多言,當然,是無法與盤古相比的,畢竟盤古那廝一邊開天,一邊砍人,天開完了,三千混沌魔神也被他砍殺殆盡。
這等強人……
揚眉復(fù)原之后,加上歷經(jīng)開天大劫之難,多有感觸,積攢良多,加上教授出了蘇牧這一個日后注定不凡都弟子,潛移默化的,得了不少功德造化。
故而,水道渠成,一朝成圣。
霞云漫不周,圣芒映清明,沉浮與混沌,原是揚眉空心柳,一招冥悟,水道渠成,摘了道果,得了圣位。
想當初,那盤古大神開天辟地,誅殺三千混沌魔神,為的也不過是證道成圣,摘的圣果。豈料力竭身死,第一位成圣之人,卻是當時出手打傷了他的揚眉大仙。
蘇牧久不得機緣,心中煩悶,察覺至此,想著反正自己短時間內(nèi)無法破階,索性直接跑出了山門,跪在揚眉洞口處,迎接師尊。
未幾,揚眉緩步而出,蘇牧當即開口笑道:“恭賀師傅摘得圣果!”
“數(shù)十個會元的積攢,一朝迸發(fā),終得水到渠成,成了圣位,摘了混元道果。盤古不曾做到的,卻是讓我給做成了,真乃因緣際會。”揚眉也是感慨良多。
“師傅得證圣位,徒兒卻連大羅金仙都不能突破,實在羞愧!碧K牧苦笑一番。
“修行之事,重積攢,尋機緣,各種強求不得。你化形不久,便已步入太乙金仙巔峰,已是不凡,不可生出執(zhí)念。”
“師傅教誨極是!”
“也罷,為師不日將遠行,便再為徒兒講最后一次道,助你摘的大羅金仙道果!睋P眉嘆道。
“師傅要遠行?”蘇牧詫言。
“洪荒之內(nèi),雖可成圣,卻只能得天道而已。為師要去洪荒之外的混沌,去尋覓大道!
雖盤古自混沌中開辟天地,立下洪荒世界,身化萬物。然而洪荒世界之外,卻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混沌世界。
在洪荒之內(nèi),受天道限制,成就絕不會逾越天道,而天道之上還有大道,不在洪荒內(nèi),卻在混沌中!
“師傅何時去洪荒外?”蘇牧切切不舍的問道,
“為你講道后吧…”
…………
…………
不周山巔,師徒對坐,揚眉捋動須發(fā),娓娓而談,蘇牧潛心領(lǐng)悟,越發(fā)精妙…
“空空如也,間道是明,空間一道,有濟源哉!
空有冥靈,間嶌可數(shù),不思也,何由是。若是寂鶩,或道劫歸,亦通則處。天地沉浮,是有須彌,混沌無分,是有艮遠……”(原創(chuàng))
如此講道,有百年。期間蘇牧原本晦澀,偏執(zhí)之處,盡皆為揚眉所糾正,使得蘇牧空間道心持續(xù)清明,不存糟粕,而后漸漸往上攀越,直至圣人。蘇牧沉迷其中,如癡如醉,盡享道音醍醐。
百年矣,揚眉將自身感悟,自身修行所察,盡皆授予了蘇牧。
“師尊傳我空間大道,徒兒不勝感激。”蘇牧拱手一拜,以謝師恩。
“打鐵尚需趁熱,今你感觸良多,快快閉關(guān)自悟吧。”
揚眉擺手起身,蘇牧隨即起來朝著揚眉又是一拜,便鉆去了山洞內(nèi),開始閉關(guān)。
揚眉望天觀地,洞察洪荒世界的花草樹木,枯榮損益,不由感慨造化參天,卻又弄人,嘆道:“盤古開天,屠戮我等,卻又蘊養(yǎng)了這萬物洪荒。有如此大功德,若他尚存一息執(zhí)念,得洪荒造化加身,也可得圣位了!
然而盤古已死,三千混沌魔神大多不再,諸般種種,盡皆往事如煙,揚眉望了望閉關(guān)在山洞中的蘇牧,心道:“往事如煙,他或許才是未來!
轉(zhuǎn)眼十載倏忽,蘇牧將揚眉所授空間大道,盡皆參悟透徹,道心至為清明,混沌內(nèi)空間本源成長許多,至此蘇牧察覺機緣已到,方始沖擊大羅金仙境地。
如其所想,簡易功成,正如揚眉得混元一般,是為水道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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