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誰?”陳澤的八卦心瘙癢難耐,猶如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急需真相來化解‘病癥’。
“一......一位普通的朋友,他現在被一群歹人劫持,需要夜明珠來贖回。”聶影的回答含糊不清,仿佛是在有意遮掩一些事實。
“你朋友肯定是女的。”陳澤才不會相信某人的一番鬼話,讓一個男人能豁出命去偷東西的朋友,一定是紅顏知己了。
當然歷史上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也有很多,比如家喻戶曉的劉關張三兄弟。
“王爺猜的不錯,那人其實是我同門的師妹。”聶影知道繼續隱瞞事實是無濟于事的,不如主動承認了。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救人。”陳澤怕錯失良機,釀成不必要的悲劇,決定先幫對方把人救回來。
兩人按照小冊子上面的記錄,找到一個裝有夜明珠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果然躺著十八顆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大小一樣,是經過精挑細選出的上品,每一顆都價值連城,一般用于進貢給皇族,或是送給有權有勢的大官。
“我知道他們為何威脅你,讓你來偷夜明珠了。”
陳澤想起過幾日是梁興的壽宴,這個利用綁架女子來圖謀夜明珠的人,一定與壽宴有著莫大的聯系。
聶影皺了皺眉,困惑不解的問:“王爺可是知道了什么?”
陳澤點著頭,道出心中所想:“梁興快要過壽宴了,他手下的官員們,肯定要借機好好孝敬他,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聶影頭腦靈活,瞬間就明白了整件事的原委:“這些天殺的狗官,真該下地獄。”
陳澤勸道:“你先別激動,綁架你師妹的人,來頭肯定不小,屆時看我眼色行事。”
能參加梁興壽宴的人,都不是一些等閑之輩,不是家纏萬貫,就是勢力滔天。
如果兩人跟綁匪硬拼,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選擇智取。
與此同時,一陣由甲胄摩擦產生的金屬聲由遠及近,似乎是朝著寶庫的方向來了。
聶影十分警覺,立刻提醒道:“王爺你聽,好像有巡邏的甲士在附近。”
陳澤鎮定道:“莫慌,我去把鐵門關上,然后咱們從別的出口走,他們找不到的。”
陳澤和聶影都非常清楚,這寶庫里的箱子巨大無比,從入口處根本運不進來,一定還有隱秘的后門。
于是兩人開始分工,陳澤負責去把門關上,聶影則利用專業的手段,尋找著另外的出路。
寶庫外,侯三正帶著一隊甲士尋找陳澤的下落,這已經是第二回了。
“報候總管,假山附近并無王爺的蹤跡。”
甲士們在后園轉悠三圈,連一只蒼蠅都沒有發現,況且是一個大活人。
侯三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后園沒有,屋子里也沒有,人還能蒸發了?”
一名隨行的仆人提醒道:“候總管,這王爺會不會找梯子翻墻?”
王府的甲士和家丁數量有限,不可能每一堵墻都安排人去看守,找梯子翻出去是有可能的。
侯三覺得手下的話有道理,即刻吩咐道:“命所有的甲士,都去王府四周找梯子。”
甲士們聽到這個命令,紛紛露出愁苦的表情,這簡直是要人命了。
要知道王府堪比半個故宮,若不是他們身強力壯,普通人繞這么多圈,早就累趴下了。
最終,侯三把一個揪陳澤小辮子的機會,輕易間地葬送掉了。
另一邊,聶影依靠過去盜寶的經驗,開啟了寶庫當中的一個燭臺機關。
隨著一聲悶響,寶庫中的墻壁自動分為兩半,一個寬大的密道出現在二人面前。
“聶大哥,你先請。”陳澤盯著漆黑的密道,心里有些打怵,感覺就像走進鬼門關。
聶影搖搖頭,恭恭敬敬地說:“王爺身份尊貴,理應先行一步。”
誰也不是傻子,萬一里面有機關,第一個走的人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少廢話,你先走!”陳澤瞪著眼睛,雙手插腰,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
這種時候,應該當小弟的沖在前面,哪有讓老大以身犯險的道理。
聶影想了想,提出一個公平的建議:“我數三下,然后咱們一起走。”
陳澤拒絕道:“我不同意,你身手好,即便遇見危險情況,也能輕易躲開,而我就麻煩了。”
“那怎么辦,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聶影也不想給別人當炮灰,師妹還等著自己救呢。
陳澤面色不悅道:“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就不能打頭陣嗎?”
聶影白一眼,反問道:“此言差矣,難道王爺不是男人嗎?”
陳澤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豁出去了,今天就當女人了。”
如果聶影是諸葛亮,他肯定會說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您是雌還是雄......”聶影的腦袋漲得厲害,這人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的,太匪夷所思了。
陳澤潤了潤嗓子,厚著臉說:“我進密道時是雌,出去的時候是雄。”
“......”
聶影一聲未吭,默默地走進密道,給某位‘雌性’去當馬前卒了。
事實上在密道之中,除去放置燭火的架子外,無任何可疑之物。
道路的盡頭是間舊屋子,出去是一座小型四合院,院外則是繁華的街道。
誰也不曾想過,這樣一座被廢棄的地方,居然能直接通到鎮南王府的寶庫。
二人剛一走上街道,周圍的行人忽然開始發笑,就像見到了馬戲團的小丑。
陳澤看了看身邊的聶影,發現對方的臉上全是灰,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來兩人光顧著走路,在暗道里面沾上灰也沒發覺,導致身上跟泥娃娃差不多。
一名大媽恰好路過,盯著陳澤惋惜道:“這女娃長得真標致,可惜全身臟兮兮的,像街上的乞丐。”
陳澤被說的臉色通紅,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不光是丟臉,還丟人了。
街上人多眼雜,兩人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先去客棧找李香,再制定救人計劃。
“駕!駕!軍情緊急,速速避讓!”
一名傳令兵騎著快馬,在街上瘋狂馳騁著,完全無視身前的行人。
百姓們迅速閃到一旁,生怕被這匹馬給撞到,再落一個阻撓軍務的罪名。
陳澤也跟著百姓一起避讓,不想路面濕滑無比,一個跟頭反而向馬撞去。
傳令兵暗道不好,立刻勒緊韁繩減速,希望能阻止馬撞到人。
陳澤面如死灰,如果真的被馬給撞到,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迫在眉睫之際,一人突然從人群中竄出,抓住陳澤的手臂,將其迅速拉入懷中,成功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陳澤只覺得身體仿佛靠在一張軟床上,緊隨而來的是一股香氣。
入眼中,是位江湖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女子莊妍靚雅,風度超群。其發如云,桃花滿面。
“這位妹妹,沒事吧?”女子微微一笑,就像天上飛下來的仙女。
“無......無事。”陳澤急忙脫離女子的懷抱,臉紅的就跟個蘋果似的。
傳令兵松了一口氣,然后怒吼著說:“若不是有人救你,今日你就橫尸街頭了。”
女子怒瞪一眼傳令兵:“閣下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該在街上快馬加鞭。”
“對啊!憑什么撞百姓!”“為兵之人,不保家安民,反而在街上橫行霸道,是何道理?”
百姓們見到有人出頭,全都聚集過來抗議,想要討回公道。
“你......你這婦人懂什么!”傳令兵自知理虧,又忌憚百姓人多勢眾,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百姓們見到有人出頭,全都聚集過來抗議,想要討回公道。
“你......你這婦人懂什么!還有你們都讓開!”
傳令兵自知理虧,又忌憚百姓人多勢眾,干脆靠著身下的馬硬闖出去。
周圍的百姓們有心無膽,害怕身體受到傷害,只能放任傳令兵離開。
等人群散去,陳澤才有機會道謝:“多謝姐姐相救,在下感激不盡。”
女子搖著頭說:“妹妹客氣了,即使我不出手,你身邊的這位大哥,肯定也會出手吧?”
“就他?做夢吧!”陳澤鄙視了一眼某人,某人方才只顧著自己躲了。
聶影臉一紅,急忙解釋道:“我以為憑你的身手,能躲開一匹馬的。”
“這么說,你是為了鍛煉我?”陳澤覺得對方的話,既好氣,又好笑。
這種下屬就該剁碎了喂狗,關鍵時刻屁用不頂,連挺身而出的想法都沒有。
女子好心相勸道:“我看二位應該停止爭執,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不說他了,敢問姐姐芳名?哪里人氏?”陳澤發現女子不但身手了得,還是一個品德高尚之人,心里頓時萌生拉攏之意。
女子作揖道:“小女子姓白,單名一個英字,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沒有固定的住所。”
聶影頓時驚愕道:“你就是人稱桃花劍的白英?那個師承神秘高人,并以桃木為劍,擊敗各路高手的奇女子。”
白英輕笑一聲,沒有否認:“公子謬贊了,小女子是桃花劍不假,但并非江湖上傳言的那么厲害。”
聶影苦笑著說:“姑娘就別謙虛了,您的劍法造詣,恐怕這世上鮮有人可以匹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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