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雪心里糾結(jié)著,到底是舍不得!
她沖紀青青點點頭含糊道:“嗯,我會的。”
這一夜,姐妹兩人心里都翻江倒海、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
偏偏都怕吵著了對方,連翻身都不敢動。
結(jié)果一覺醒來,兩人都感覺腰酸背痛的。
吃過早餐,紀青雪便回林家去了。
紀青青送她出了院子外,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不見了,這才悵然若失的回家。
心里忽然就特別特別的想念起趙玄懿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有沒有想自己。
或許,有他在他會幫自己出出主意吧......
紀青雪暗暗嘆息,心神一時有些亂。
進了林府,走在路上,還是有些走神。
以至于她并沒有看見站在她左前方不遠處的柳雙雙。
柳雙雙本來就從紀青青那里憋了一肚子火,自然不肯回自己的家,她要留在林府守著二表哥,省的二表哥被人給搶了去。
這會兒剛起來,準備上姨母跟前去請安陪伴,萬一運氣好的話還能等到二表哥呢?
多點兒機會跟二表哥相處,二表哥一定會喜歡自己的。
不料,半路上卻看見了紀青雪。
一看見紀青雪,柳雙雙立刻千種萬種不爽沖上心頭,瞪著紀青雪眼中恨不得冒出火來。
紀青青姿容絕色,紀青雪本來長得就不差,只不過她在林府中從來不喜打扮,清水臉,梳著普普通通的辮子,劉海還將額頭給遮蓋住了。
但如果有心人仔細看她的五官,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個越看越耐看、怎么看也挑不出不好的女子。
此刻的柳雙雙,就是這種感覺。
再加上那一身恬靜淡然的氣質(zhì),越發(fā)顯得幾分招人憐愛疼惜的小家碧玉的感覺來。
柳雙雙又恨又妒,想起自己在紀青青那里受的委屈,更不能忍。
偏偏紀青雪這會兒腦子里一團亂糟糟,神游天外,柳雙雙叫了她兩聲她也沒聽見。
仍然垂著眸自顧自的走。
柳雙雙只當她是“持寵而嬌”故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何能忍?
妒火熊熊,直沖腦門。
柳雙雙冷笑了笑,冷不丁快步上前,打斜里突然沖過去,肘彎用力朝紀青雪頂撞了過去,嘴里卻“啊!”的吃痛驚叫,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狠狠心白皙的手掌在地上一搓。
一股劇痛襲來,眼眶中頓時涌起了眼淚。
“你——”柳雙雙看了看磨破了皮的白嫩手掌,含淚質(zhì)問紀青雪:“你干嘛推我?”
柳雙雙的貼身丫鬟不由分說揚起手給了紀青雪一記耳光,罵道:“小賤人,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想什么下流事想的這么出神?你看你把我家小姐給撞的!”
說著連忙將柳雙雙扶了起來。
紀青雪臉上火辣辣的,頓時氣結(jié)。
她也不傻,立刻便明白自己是被柳雙雙給陷害了。
被撞的明明是她,她怎么知道柳雙雙是怎么摔跤的?
“你還傻子似的愣在那里干什么?”菱花與自家小姐同仇敵愾,也恨極了紀青雪:“還不快過來幫忙!”
紀青雪無奈,只得上前。
菱花狠狠瞪她一眼,嘴里又罵開了,并且拔高了聲音:“你這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是什么意思?怎么?撞傷了我們家小姐你還有理啦?就算你是老太太院子里的,那也只不過是個下人!一個下人,你夠囂張的啊!”
早上本來府中來來往往忙碌的人便比較多,加上這兒地處開闊,菱花又幾嗓子這么一嚎,很快便吸引了許多人圍觀。
菱花更加得了意,冷笑道:“你一個做奴婢的,沖撞了我們家小姐受了傷,還不趕緊跪下賠罪!我們家小姐好性兒,也不能受一個奴婢的欺負!”
“對不起表小姐——”
“叫你跪下,你聾了嗎!怎么?是不是要鬧到夫人跟前,你才肯聽話?”菱花尖叫著。
紀青雪輕輕顫抖起來,那一聲聲的奴婢、下人深深刺痛著她的心,鮮血淋漓。
她并不介意這個,如果介意做奴婢下人,當初便不會來林家。
她知道這柳雙雙是在提醒她,她是林家的下人,絕不可能成為林家的少夫人的。
然而,她能說什么?柳雙雙所言是事實。
“是我不小心沖撞了表小姐,對不起!表小姐的手受傷了,我送表小姐去上藥包扎吧!”紀青雪吸了口氣輕輕說道。
菱花惱怒了,“我叫你跪下你聾了嗎?跪下!”
紀青雪顫抖著,咬了咬唇看了菱花一眼沒做聲。
道歉可以,雖然并不是她的錯,可是誰叫人家是表小姐呢?沒有人會不相信一個表小姐而相信她。
但是她不會跪。
她又不是林家買來的,不過是簽訂了雇傭契約而已,自打進入林家之后從來都沒有跪過誰。
即便是賣身契攥在林家人手里的,除非是犯了天大的錯,否則也從沒見過哪個下人動輒下跪的。
菱花這擺明了就是要羞辱她。
“反了你了!一個奴婢,誰給你撐的腰啊,小姐的意思你也敢不聽!”圍觀的人又多了幾個,菱花大感沒面子,揚起手又要朝紀青雪臉上打去。
恰好平嬸看見這邊許多人聚攏著,心下納悶便過來瞧。
見狀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擋住了菱花的隔壁,笑道:“喲,這是怎么了呀?表小姐怎么弄成了這樣!”
平嬸是老太太身邊的心腹,即便是柳雙雙也不敢得罪她。見她來了,不由心里一陣懊惱。
早知道這礙事兒的人會來,之前就該多賞這賤人幾耳光。
菱花立刻添油加醋的告狀:“這個紀青雪實在太沒規(guī)矩了,我們小姐叫她,她竟然裝作沒聽見理都不理,還把小姐給撞倒了!小姐的手都受傷破皮了呢!要是夫人知道了,不知該多心疼!”
柳雙雙拿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掌,白皙的手掌上,的確破了皮。
可是,也僅僅是破皮而已。
指甲大點的一塊。
然而這位表小姐平日里是個多飛揚跋扈的性子平嬸如何不知?雖然她有些奇怪表小姐好好的干嘛要為難紀青雪,但紀青雪那樣溫和平和的性子,絕不可能是挑事的那個。
更不可能目中無人、無視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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