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zhàn)可真是倒霉透頂了!
今年又落榜了。接連兩年的高考失利,惱得林戰(zhàn)茶不思飯不想的。
悶頭大睡了三天,父母叫他吃飯,他也不理。{
真是R了狗了,自己好歹還是個語文課代表,可是一逢高考,語文歷史科科攻城略地,數(shù)理化卻是全軍覆沒。考砸了,能怎樣?閉上眼睛,一覺睡過去,時間便過得飛快,總比睜著眼睛受煎熬好多了。
唉,好想回到小時候,小學沒有物理化學,也沒有代數(shù)幾何,哪年不拿幾張獎狀回家。
嘭——嘩
書房那邊傳來一陣玻璃碎一地的聲音。不知哪個熊孩子又把足球踢飛了。
“草你奶奶的,還讓不讓人活了,睡個覺都睡不安生。”林戰(zhàn)罵罵咧咧地一躍從床上跳下來。這可是八樓,誰踢球也不可能飛這么高吧?
林戰(zhàn)一邊蹬著鞋,一邊隔著門縫往里看,卻發(fā)現(xiàn)地上一只油里麻花的垃圾桶。
“草,還嫌老子不夠慘是嗎?誰還玩這么低級的惡作劇?”
林戰(zhàn)剛在心里暗罵一句,忽地繃住了嘴,不對,這不是一只普通的垃圾桶,而是一只會動的
機——器——人!
鑒于林戰(zhàn)家住在八樓,這應(yīng)該是一個不明飛行物。
林戰(zhàn)頭腦飛快地運轉(zhuǎn)著,他沒有立刻闖進去,而是站在門外靜觀其變。
那個小家伙茫然地站在地地上,它不停地旋轉(zhuǎn)著,只看外形,它真的很像一個圓形垃圾桶,大約六七十公分高,一個圓腦袋,像一頂橙黃的帽,兩只電子眼滴溜溜地轉(zhuǎn)著,還發(fā)出嘟嘟的電波聲。
它有點懵懂,踉蹌地站起來,機警地向四周巡視一遍,沒發(fā)現(xiàn)異常,從光滑的兩側(cè)憑空多出兩只胳膊,打胸口處拔出半截筆管一樣的東西,拇指粗細,手指長短,銀色透明。它把筆管倒轉(zhuǎn)過來,又bsp;jin自己的胸口,摁住腋下的黃色按鈕,頭頂撲撲冒出紫色的火苗,兩只手胡亂撲了幾下,火苗滅了,它痛苦地甩了甩頭,變出一只鷹頭來,緊接著兩條手臂變成了翅膀,一跺腳,飛上半空,試圖從窗戶飛出去,可剛一起飛,又一頭又栽了下來。
它好像精疲力竭了,坐在地上,瞅了瞅身邊滿地的書。那是林戰(zhàn)剛才發(fā)泄時扔得一地零亂的課本及課外讀物,臺燈懸掛在桌子沿上。
不明飛行物好像受了傷,它喘著粗氣,用手抹掉身上的泥土。然后滑向臺燈,用雙手捧住臺燈,它瞇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看來它通過臺燈的電源在補充能量。
林戰(zhàn)踮著腳,探著頭,靠得更近一些,以便看得更清楚。
令林戰(zhàn)奇怪的是,一只老鼠站在它對面,仰頭看它,它朝老鼠嘟嘟幾聲,那只老鼠并不害怕,晃動著胡須,對它吱吱叫了兩聲。
難道它們能懂得對方的意思?
“這可是八樓,老鼠竟然侵略到這么高的樓層了?”
它的額頭陡然射出一束光波,掃描過老鼠,把老鼠的信息輸入它的大腦,然后它學著老鼠的聲音也吱吱叫了兩聲。老鼠應(yīng)該是聽懂了,把一塊餅干舉到它面前。
它試探著伸出手,卻沒有去接餅干,而是友好地撫摸著老鼠的腦袋,露出微笑。老鼠也對它報之以微笑。
它放開臺燈,走向書本,老鼠也跟在它身后。
它把書本拿在手里,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書本上的字跡眨眼之間便消失無蹤。
“這是什么?難道是外星人?”林戰(zhàn)捂住胸口,心突突直跳,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緊握把手的胳膊,猛地拄里一推,門扇大開。
老鼠刺溜一下逃得沒了影子,不明飛行物立刻收住笑容,它暗暗驚叫“嚇死寶寶了”。卻故作鎮(zhèn)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裝作已經(jīng)坐在這里很久了,從一開始就是這里的一員,跟一樣,一動不動。
“哎?”林戰(zhàn)抬起手來,卻沒敢碰它的身體,又小心翼翼地放下,只是盯住它的眼睛:“別裝了,我都看到了,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剛才跟老鼠說了什么?”
它一吭不吭,身子也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一樣。
林戰(zhàn)試著碰了碰它。用手指節(jié)敲了敲它的身子,是金屬的。
不明飛行物還是任林戰(zhàn)擺弄,紋絲不動,當然也沒打算回答林戰(zhàn)。
它的后背上還有點泥土,林戰(zhàn)幫它輕輕抹去,前前后后查看,它的后腦勺有一個凹槽,顯然那里原來應(yīng)該有個按鈕,只是摔掉了按鍵。
林戰(zhàn)站起來,從工具箱里找到一只舊按鍵,替它裝上。這些工具和配件林戰(zhàn)書房里不缺,他曾參加過一些航模展,雖然他理科不好,可是他在組里卻能貢獻一些造型創(chuàng)意。
林戰(zhàn)按下了按鍵。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它竟然吐出兩句詩詞,原是林戰(zhàn)情緒低落時寫在筆記本中的摘抄詩句,它此時叨叨念出來,表情甚為滑稽。
“Kao”林戰(zhàn)忍不住一笑。說道,“你又不懂什么意思,念出來有毛用?”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它忽然大聲說,“只要我想懂,馬上就能,這有什么難的。”
“你怎么學會的?”林戰(zhàn)上下打探著,想研究它的構(gòu)造,“你還會多少種語言?”
“我剛才掃描了你的大腦,你的語言系統(tǒng)我只需要.秒就能完全掌握。”它對林戰(zhàn)完全沒有了戒備。
“快告訴我,你從哪里來?”林戰(zhàn)趴下來,把臉湊得更近,“還有,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你一定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我猜得對嗎?”
“確定,你猜得很對。”它說,“謝謝你幫我裝上按鍵,我有一個極其普通的名字,叫ic。”
“ic?這算什么名字?”林戰(zhàn)問。
“在你聽來肯定不像一個名字,只是像個編號,”它說,“可是,人們一直這樣叫我。”
“我?guī)湍闫饌名字吧。”林戰(zhàn)說。
“好啊。”
“叫什么好呢?”
“無所謂,你覺得好聽就行了。”它說。
“要不……”林戰(zhàn)想找個順口的名字,他滿房間里巡視著,感覺沒有什么中意的名字,就在這時他一眼看到了日歷,上面赫然在目三個字,讓他靈感迸發(fā),就說,“要不就叫星期六吧,今天恰好是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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