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陽心神一動,那一片神秘的空間,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他自其中召喚出來滄溟劍,提在手中,在不動用元力的情形下,他只覺得這滄溟劍沉重?zé)o比,就像是提著一座小山。
這也是他在之前一個月修煉基礎(chǔ)劍招時,沒有使用滄溟劍修煉的原因。
這滄溟劍乃是四階靈器,其中蘊(yùn)含凈水、碎金兩種真意,具有可成長性,不知道是以何種神奇的材料煉制而成,奇重?zé)o比,他估摸著至少有數(shù)百斤重。
如此重量,他拿起來自然不費(fèi)什么事情,但是想要一招一式的揮灑,在不動用元力的情形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尤其是還要保持精準(zhǔn)度。
他也因此明白了,為何這《滄溟御天劍訣》的修煉,要在凝血境之后了。
到了凝血境之后,肉身的力量、強(qiáng)度,以及柔韌性,都有了質(zhì)的飛躍,再施展開來,自然就沒有問題。
他見這《滄溟御天劍訣》暫時無法修煉,便決定現(xiàn)在就去四方郡內(nèi),先探查一番,然后順便修煉著,等到一個月后去參加拍賣大會。
他起身前去老仆人周生的房間內(nèi),與他告辭。
老仆人周生知曉如今周正陽的實(shí)力更進(jìn)一層,對他的安全也比較放心,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其實(shí)是想要跟隨著周正陽一起的,但是這族地內(nèi)大大小小的事務(wù),每天都會出現(xiàn)許多,必須要有一個人主持、處理這些事務(wù),而如今周家的族地中,還沒有這樣的人才,另外,這些人的品行,必須要仔細(xì)考察,所以,周家族地還離不開他。
周正陽想了想,一臉認(rèn)真的向著老仆人周生說道:“周老,如果有那錢家的刺客再前來刺殺你我,你不要和他硬拼,直接逃離便是,咱們周家祖?zhèn)鞯摹洞蠡门惨粕矸ā罚m然品階不是太高,但速度也還不錯。你一心要逃的話,大概沒有幾人能傷的了你。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全,即便修為告我一倍還多的人,想要?dú)⑽遥疾蝗菀住!?br />
聰慧的他,早已猜測到老仆人周生為何與那錢宗書拼死一戰(zhàn),知曉他是為了保護(hù)自己,不讓那錢宗書前去尋找自己。
老仆人周生向著周正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好的,少爺,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周正陽見他答應(yīng)下來,便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來到馬廄里,讓人安排了一輛馬車,坐了上去,向著四方郡內(nèi)行去。
現(xiàn)在自然是沒有人敢為難他,那些下人滿臉諂媚、點(diǎn)頭哈腰的飛快安排好了馬車。
在周如風(fēng)那些老狐貍,都被周正陽一口氣殺光之后,之前歸附于他們的人,自然也都被周正陽趕走的趕走、收服的收服。
周正陽不是一個濫殺之人,況且這些小魚小蝦,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只不過為了更好的生活而投機(jī)鉆營而已。
但這些人中,之前跟隨著那幾只老狐貍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武者或者普通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斬殺。
“有些事情做出來了,總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
周正陽口中念叨著這句話的時候,卻是不由得想到了錢家。
他冷笑一聲,暗暗道:“我會讓你們明白這個道理的。”
隨后他便坐在這前往四方郡的馬車上,開始修煉。
他首先將心神沉入識海之后,隨后自眼前那一片神秘的空間內(nèi),拿出來一粒提升修為的靈丹服下。
這完美級的二品靈丹,入口即化,化作狂暴的精純天地元?dú)猓谌缪獣l(fā)出來的束縛力的引導(dǎo)下,緩緩地穿透了骨骼、經(jīng)脈、血肉,進(jìn)入到了丹田之中。
隨著他開始施展《天地?zé)o敵一柱擎天**》,這些精純的天地元?dú)猓汶S著丹田中的元力一起,進(jìn)入到了經(jīng)脈之中,順著經(jīng)脈運(yùn)轉(zhuǎn)起來。
在修為到達(dá)通玄境第七層之后,他修煉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如今到了這通玄境第八層的后期,煉化天地元?dú)獾乃俣龋窃俅翁嵘?br />
之前這完美級的提升修為的二品靈丹“滋陰補(bǔ)腎壯陽火炎丹”,需要將近六個時辰,才能夠完全煉化、吸收,凝聚成元力儲存于丹田,可是現(xiàn)在,僅僅只要一個時辰足矣。
一個時辰之后,他長長的吁了口氣,睜開了雙眸,自心神自識海之中退了出來,看向了窗外的景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了通向四方郡內(nèi)的官道上,四方郡這不算太大的城池,已經(jīng)遙遙在望。
隨著馬車靠近四方郡,官道兩邊的行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其中大多數(shù)是附近村莊的村民,還有一些是商行的商隊(duì),甚至還有獨(dú)行挑擔(dān)的行腳商人,但極少有獨(dú)自行走的武者。
在如今這世道之下,單獨(dú)修煉的武者極少,大多都是投身于某個勢力,以獲取一定的地位以及修煉資源。
他在修煉之時,心神依舊略微警惕著周圍,雖然比起不修煉的時候,略差,但普通的武者,還是瞞不過他的探查。
不過,在那盜匪血蒺藜被滅殺之后,這一路上,倒再沒聽說有強(qiáng)盜。
所以,一路倒也十分安全,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可是就在他所乘坐的馬車,即將進(jìn)入四方郡城池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
那駕車的那小哥兒,正自優(yōu)哉游哉的唱著山歌,便聽到后面?zhèn)鱽磉h(yuǎn)處傳來疾馳的馬蹄聲,同時還有人大聲叫罵著:“滾開,快滾開,你們這些賤民、廢物,不要耽擱我家少爺趕路。”
周正陽的聽力極好,聞聽這話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伸手撩開窗簾,便向后方望去,頓時便看到,在身后不遠(yuǎn)處,四匹快馬,正飛速的馳來,沿途的人,不論是普通村民,還是商隊(duì),無不慌忙避讓。
有那避讓的稍慢些的,就被前面那匹快馬上的武者,一鞭子抽飛了出去,慘嚎著摔倒在一旁,生死不知。
“四方郡內(nèi)還有這等紈绔子弟?”他皺著眉頭,心中暗暗想道。
前方駕車的那小哥兒,也轉(zhuǎn)頭看到了這番情形,慌忙的便駕馭馬車,向著一旁躲避。
向來奉行低調(diào)做人、悶聲發(fā)大財(cái)?shù)闹苷枺]有阻止他讓路,懶得理會這幾個紈绔,更懶得多生事端。
而就在這會功夫,那幾人便已經(jīng)騎著快馬,來到了了近前,幾乎與周正陽的馬車,并駕齊驅(qū)。
他也終于看清楚了那馬背上的幾人模樣,為首的兩匹快馬上面,是兩個虬髯大漢,滿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可修為不過是通玄境第七層,比起周正陽還要不如。
后面的那兩匹馬上坐著的,則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皆是一臉高傲、眼高于頂?shù)哪樱@然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绔子弟,在外面橫行霸道。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馬鞭,但這馬鞭,卻并非是用來駕馭快馬的,而是用來抽人的。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周正陽甚至看到那每個人的馬鞭上,都有著血跡。
他們不知從哪兒來,這一路橫沖直撞,手中的馬鞭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這樣的紈绔子弟,著實(shí)該死。”
他在心底這樣想著,但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人著實(shí)太多了。
世家子弟,自幼嬌生慣養(yǎng),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人命為何物,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與敬畏,難免如此。
但他們仗著家世龐大雄厚,無人敢惹,就更加橫行霸道。
這樣的人,家道中落的一天,便是他們走向毀滅的一天。
周正陽心中雖有強(qiáng)烈的正義感,但是對行俠仗義這種事兒,向來是敬謝不敏。只要不來招惹自己一擊自己的親人、愛人,他才懶得理會。
天下不平的事兒多了,隨處可見,可人力有窮盡,哪能管得過來?
可是,他懶得去理會這幾人,這幾人卻偏偏就過來招惹他。
坐在后面馬上、靠近周正陽這邊的那名滿臉驕橫之氣的少女,看到周正陽盯著他們看,在察覺到周正陽沒有半點(diǎn)修為時,不由大怒,揚(yáng)起手中馬鞭,便向著周正陽劈頭抽了下來,口中更是蠻橫的叫罵到:“小賊子,看什么看!”
在她的眼里,普通人都是沒有絲毫骨氣的賤民,被她打了還不敢吭一聲,甚至都還是恭敬異常。
所以,在她看來,這樣的普通人,與螻蟻無異。
但可惜的是,她這一鞭,抽的卻是周正陽。
周正陽察覺到這一鞭的力量不弱,其中更是灌注了強(qiáng)大的元力,若是抽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怕是不死也要重傷。
可這刁蠻的少女,只有通玄境第五層的修為,比起周正陽要差上許多,自然無法傷到他分毫。
不過,她這一鞭,卻是讓周正陽心底的怒氣值,蹭蹭躥升。
本來他就看他們這幾人不順眼,只是懶得理會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不知死活的抽打自己。
他臉色一冷,口中吐出兩個字來:“找死!”
隨后他揚(yáng)手伸出,一把便抓住了這馬鞭的末梢,用力一拽,便將那蠻橫少女從飛馳的快馬上面,拉了下來。
只聽得“噗通”一聲,那少女狠狠地摔倒在了這官道上。
“啊!”
剎那間,這少女便慘叫了起來。
他這一拉,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前面的那兩名虬髯大漢,瘋狂的拉住疾馳的馬匹,使得快馬幾乎人立而起。
“小子,你找死!”
“小子,你死定了!”
叫罵聲與慘叫聲,混合在一起,響在了周正陽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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