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干護衛,行走在街道小巷,不時會遇到些城中百姓,但卻無人敢上前,或退走,或恭立在一旁,李思鈺心下想著長安那里會有什么緊急事情呢,低著頭思索,腳步卻未停,看起來有些比較隨意模樣。
大白天,登仙樓人不是很多,又不是飯點,人就更不多了,兩個小廝在門外,抱著一根木棍縮在墻根正呼呼睡大覺,至于抱著的木棍是什么意思,李思鈺不清楚,也沒準備打擾他們,徑直走入樓內,直到他走入樓內,或許是人有些多,一個小廝被驚醒,迷迷糊糊大喊。
聲音之大讓李思鈺心下一個咯噔,回頭nn到揉著眼的小廝向他看來,不由一笑,也不理會。
小廝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正要去踢另一個小廝,小五卻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嚇得嘴巴立即合上。
看著這個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對待的“小皇后”,搖了搖頭,想要徑直抬腿登樓,想了一下,來到柜臺里面,拾起滑落在地上的大氅,給她披上,這才轉身登樓,不知是披大氅,還是登樓的“咯咯”聲音太響了些,竟然讓月理朵睡眼惺惺看向正在登樓的李思鈺一干人。
月理朵陡然起身,看向滑落在地的大氅,一時愣住了。
進入房內,看到房內擺設,就不由想笑,與阿蠻的房間差不多,不但亂,而且什么玩意都有,好像什么都是好東西,可藏在房內后,又覺得不如何,堆在一角都快成山了,笑了笑,這或許就是小孩的心性吧,哪怕她早已嫁給了阿保機,哪怕要遠比阿蠻有心機,可她還是個孩子。
當李思鈺提起早已冰涼的水壺倒水時,房門猛然推開。
月理朵深吸一口氣,眉頭皺了起來,猶豫著是否進入房內,最后還是咬牙大步進來,看著很氣憤模樣。
“不樂意?”
“憑”
“哼!”
看著她一臉氣憤離開,他不由笑了,這個權利欲挺強的“斷臂皇后”,如今還只是孩子,還沒登頂后那種果敢霸道,面對李思鈺的強勢,她也只能臣服。
怎么就跑回來了呢?
從懷中拿出信件,翻看了兩下,這才拆開。
王行約被李思鈺推上了大總督位子后,王行瑜遣其下左將軍孫繆孫大頭領兵數千入長安,一把火燒了長安,隨著營州軍得了整個河東道,“押”著晉王事朝后,王行瑜害怕了,孫大頭畏懼了,小德子有個明確條件,就是要孫大頭的頭顱!
李思鈺手指輕點,孫大頭突然發難,邠州損失慘重,這算不得什么,可當他看到馬六馬遛子竟然未領命救援邠州,他就知道王行瑜輸了,哪怕孫大頭戰敗而逃,王行瑜也輸了。
李思鈺很隨意把這封信件推到她面前,說道“王行瑜被重創,你以為當如何?”
李思鈺點了點頭,卻不作評論,反而突然說道“喜歡如今生活么?若不喜歡,本王可把你送回阿保機那里!
“你很奇怪啊!阿保機再如何,也是一族之長,三妻四妾自不必多言,只不過他身邊多了個女人,怎么就不能接受了?”
李思鈺又說道“登仙樓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這種地方吧?”
“廢了就廢了!難道你這惡人會讓我做別的?”
看著她這模樣,李思鈺頓覺自己是個很大的大壞蛋。
李思鈺鄭重了起來,說他把她扔在這種地方,他無話可說,可要說起這事,他就有了反擊的機會,不由說道“誰說一定要把你們趕盡殺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草原放牧耕種的禿頭蠻生活如何,與以前又有何區別?”
“死敵就是死敵,只有一方死去,想要本王放手可以!徹底臣服,改漢名,習漢禮,識漢字,否則,雙方只有一方徹底倒下!
“俺會洗衣做飯,俺俺嫁給你,俺俺給你生娃,生了娃,娃是契丹部族長,就不用再廝殺了”
李思鈺突然伸手敲在兩行淚水的月理朵頭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瞎說的什么。俊
“誰與你出的這主意?就不怕老子娶了你,阿保機砍了你兄長敵魯?”
“你你夠狠!”
“俺給你生娃,娃是契丹部大漢,你就不用再殺俺們了!痹吕矶涞皖^輕聲說著。
月理朵突然向他怒吼。
月理朵與阿蠻的關系,曾經又被小櫻丟在監察院一段時間,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情報,她也能得到些。阿保機退走嵐州、朔州后,情報就傳了過來,契丹部一再損失,男丁已經很少了,最多不會超過五百人,但是卻帶著數千大肚婆退入夏州。
大肚婆無所謂,契丹人逃離本部族地時,根本來不及帶走婦孺,這些婦人皆為他們流竄時劫掠的婦人,只不過是生育的工具罷了,對于胡人婦人,很少會有多么忠誠,都是誰強就跟著誰,這種事情在草原上的生存法則,比如阿蠻的婆婆、母親,以及阿蠻本人,還有眼前的月理朵,這些女人不怎么在乎這些事情,但男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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