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身在半空,不停的急速下墜。耳中除了呼呼作響的風聲,再也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我跳下來的時候,已經提前打開了頭上的戰術探燈,此刻我憑著記憶不停的搜索,終于看到了寬子的身體在我的左下方大概5米遠的地方。 遠見他漂浮在空中,整個身體雖然在急劇下墜,但是他整個人卻知乎一點只覺也沒有。如果任由他自己這樣往下掉落,等下非得摔死不可。 我當機立斷,伸出右臂,將帶在手上的袖箭對準了他的腿部。這袖箭鋒利無比,這樣發射出去,一旦射中寬子,必定會另他受傷,但是這會兒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寬子現在這種狀態,我必須盡快的抓住他,然后把他拉到我身邊來,好把控住他飛行的姿態,一會落地的時候,或許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一條腿換一條命,不管什么看都是值得的。 再我背包里還帶有一些急救的藥品,只要能安全落地,應該夠我們兩人支撐一段時間的。 想到這些,我不再猶豫,按下袖箭的按鈕,那只袖箭瞬間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竟然射在了寬子的屁股上! 我這會兒也顧不了許多了,趕緊抓住袖箭末端的繩子,把寬子往我這邊拉。 很快,我就把寬子拉到了我的身邊。只見寬子雖然昏迷著,但是臉上和身上的皮膚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我正想查看他的傷情,突然他卻睜開眼睛,這就好比一個你本來以為死了的人突然間復活一樣,他這一睜眼,把我嚇得瞬間懵逼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拳打到了我的左眼上。我只覺得眼冒金星,頭腦一片眩暈! 這時候只聽寬子驚異的聲音喊道:“潘參謀,什么他娘的是你啊!” 我睜開眼,只見寬子已經醒了,一只手正捂著自己屁股上的傷口。 我是驚喜交加,叫道:“你他娘的打我干什么!” 寬子疑惑的看著我:“是你用袖箭射我屁股?” 我道:“你都他娘的昏迷了,老子不用袖箭射你,什么把你拉過來!” 寬子看了看身下的一團團白霧,道:“潘參謀,咱們現在他娘的是什么情況!” 我道:“情況就是再不想辦法,我們他娘的就要融化在藍里了!” 寬子道:“這么深的懸崖,是你推我下來的?” 我怒道:“我他媽的吃飽了撐的推你下來。你丫的平常叫你不要吃那么多,現在好了,人家嫌你長得太胖,超重了,就把你丫推下來的!” 寬子聽了道:“這幫孫子,等我上去了非把了他們的皮不可!” 寬子的話音未落,突然之間,我們穿過濃霧,在探燈的照射下,地底的情況已是盡收眼底。只見底下有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流的兩岸竟然有一點點的亮光閃動,將整條河流都照亮了,看起來就猶如上的銀河一樣,美麗極了, 面對如此美景,我和寬子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我們現在下落的位置,對準的并不是河流,而是河岸。 寬子喊道:“潘參謀,你再不想辦法,我們兩個就要摔成肉餅了!” 我這會兒只恨自己腦子不夠用。 便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整個空突然被照亮。 我還來不及反應,突然只覺得身后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把將我往河面的空扯去。 我趕緊抓住寬子,抬頭一看,只見鐵英和雪正在我上方幾米遠的地方。 原來是她打了一發照明彈,看清了我們的位置,然后用隨身帶著的那只佛手把我們鉤住了。 隨著鐵英拉動繩子,很快我們四人就處于同一水平線上了。 我們的下方,正是那條安靜而美麗的地下河。 只聽鐵英道:“心,我要扔手雷了!” 她的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兩個東西從我的身邊落了下去。 不一會兒只聽“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激起的水花濺了我們一身。也就在這時,我們幾個人紛紛落入了水中。 我一落入水中,本來以為這水會很冷。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這水溫度竟然有點暖和。 我浮上水面,只見鐵英和雪都在,卻不見寬子。 我大聲喊道:“寬子。。。。。。。寬子”眼見水面上不見他,我還以為他沉到河底了。我正想潛入水中查看,鐵英卻一把拉住我,指著河中的道:“不用找了,在那呢!” 我順著鐵英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河中央,不知道何時,竟然有一條船。寬子坐在船頭,一個戴著斗笠的老翁坐在船尾,正飛快的劃動雙槳。 船飛快的向河流的下游駛去。 我見了想游著追上去,但是發現那船的行駛速度異乎尋常的快,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走了好遠。 我只好喊道:“寬子,你他娘的再干什么啊!趕緊跳下來啊!” 只見寬子舉起右臂,向我揮手告別。 很快,那舟船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了。 我一時之間不由的悲從中來。雖然剛才我看不見寬子的表情,但是我心中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只怕以后,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了。 我對鐵英道:“我們有沒有辦法追上去!” 鐵英道:“你放心,我們肯定會追上去把寬子找回來。但是現在,我們先上岸” 我們三人游上岸邊,河邊也是溫暖得很。 雪道:“這里好暖啊!從來沒見過這么暖的地下河!” 鐵英道:“我估計這周邊應該有地熱。還記得我們剛進來的時候那座九玄鐵橋嗎,橋下的那熊熊烈焰,不定就是地下的巖漿引發的。” 眼見河邊有數團火光仍在發亮,我走過去去仔細一看,不由的大驚,那竟然是一團磷火。 這時候只聽雪突然一聲尖叫,我和鐵英趕緊沖到她身邊! 鐵英關心的問道:“什么了?有沒有受傷!” 寬子的不辭而別,讓我和鐵英都很沮喪,我們實在不愿意看到這支隊伍里再有任何的人受傷、離開了。 雪道:“我沒事。。。。。。。這山壁里面有一個人!” 我和鐵英聽了,將探燈對準山壁照進去,只見這山壁里面果然隱隱約約的透出一個人影。 仔細一看之下,卻發現這人影的頭部較長,手腳成爪,雖是人形卻不是人。 鐵英看了道:“這不是人,這是一只尸嬰!” 這時候雪指著傍邊的一個透明之處道:“哎呀,這里也有!” 鐵英看了一眼,突然從袋子中拿出一把工兵鏟,在山壁上挖了起來,挖下幾米,瞬間,我們就看到了一只尺嬰的尸嬰。 這尸嬰全身干癟,身上的水分似乎已經流失光了,成了一具干尸。 我們把那尺嬰的尸體拿下來,卻發現,這尸嬰的尺體后面還疊著另一具尺嬰的尺體。 我們沿著剛才挖出的洞口繼續往前開挖,一連挖了五米多,只見這山壁里面,全部是尺嬰的尸體,層層的累加疊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鐵英嘆了口氣道:“不用挖了,我估計這兩條河邊的山里都是尸嬰的尸體。我們看到的磷火,應該都是它們發出來的。” 如果這河的兩岸山壁里面都是尸嬰的尸體,那這個數字,只怕會是讓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會驚呆! 雪道:“要是這樣,那這條河不會是通向地獄的吧!難道我們已經來到了冥河嗎?” 鐵英道:“就算不是冥河,這里葬著這么多尺嬰,我估計離地獄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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