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璧聞言精神一震,接過便喝,然后拍著李如松肩膀道:“老弟快坐,今日真是開心!”
二人坐下,吃喝談笑,暢快無比。uukla徐希見爺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非常擔(dān)心。這一頓酒宴直到天蒙蒙亮才結(jié)束,期間徐文璧和李如松是無話不談,上到國家大事,下到街坊趣事。別看徐文璧年紀(jì)大了一些,但一肚子的笑話,逗得李如松大笑不止。徐文璧用一頓酒交下了李如松這個莫逆,李如松也因為這頓酒而得了一個知己。
酒宴過后,徐文璧派人送李如松回府。他目送李如松出了定國公府,身子一晃載在徐希懷里。
“爺爺,你沒事吧?”此時的徐希恨極了李如松,要不是他爺爺怎么能喝醉。爺爺年紀(jì)大了,最近身體又不是很好,喝這么多酒太危險了。
徐文璧臉色蒼白,聲音如蚊道:“多喝了幾杯不礙事,你服我進(jìn)屋。”
徐希扶著爺爺回屋,徐文璧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緩慢,顯然是累了。
“爺爺,你今天怎么喝這么多酒啊?”
“傻孩子,你看不出來佛爺?shù)纳钜鈫幔俊?br />
徐希被問的愣住,“佛爺紙包不住火,應(yīng)該是徐錦魚的事敗露了吧,難道還有別的意思?”
徐文璧嘆道:“你這么不開竅,我怎么安心把定國公的位置交給你。”
徐希道:“爺爺你快,佛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迹俊?br />
徐文璧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你只對了一半。佛爺如今的地位想要往宮外帶句話實在是太容易了,隨便找個侍衛(wèi)或者太監(jiān),他們都樂意效勞。但為什么偏偏讓李如松來呢?”
“這個……莫非讓宮外的人帶話保險一點?”徐希道
徐文璧搖了搖頭道:“李如松這些年晉升之快古來少有,如今又平定了寧夏叛亂。雖然他的根據(jù)地不在京城,但朝野上下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面。佛爺讓他前來捎話就是讓我借機(jī)拉攏他啊!”
徐希終于明白佛爺?shù)纳钜饬耍砻嫔鲜桥衫钊缢汕皝砩釉挘瑢崉t是想讓徐家拉攏李如松。如今局勢緊張,他的爺爺年歲已大,身子又不是很好,恐怕這個定國公是撐不了多久了。一旦爺爺走了,他就要世襲下一代的定國公,可是朝中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怎能輕易讓他得到定國公的爵位呢?
昨晚徐文璧用太祖皇帝御賜的酒拉攏了大將李如松,就算自己撐不了幾年。以后有李如松的支持,想要從中作梗的人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徐希繼承定國公也就輕松許多。
徐希心中敬佩道:佛爺就是佛爺,不動聲色間就能把多少年以后的事安排妥當(dāng)。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爺爺為什么舍命也要和李如松喝酒了。李如松表面粗狂,但內(nèi)心細(xì)膩,否則怎么能于風(fēng)云變幻的戰(zhàn)場上百戰(zhàn)百勝呢?爺爺如果不表露誠意,今天過后李如松最多欠徐家一頓酒宴而已。但爺爺拿出太祖皇帝御賜的酒,一番肺腑之言打動了李如松,從今往后徐家有難李如松怎么可能不管?
想到這里徐希站起來對著爺爺鞠了一躬,回想平日里自己花天酒地真是愧對爺爺這番苦心。
“孩子,你這是干嘛?”徐文璧睜開眼就看見了彎腰不起的徐希。
“爺爺,你放心吧。孫兒一定給你爭氣。”徐希醒悟了。
徐文璧聽后,淚眼朦朧,只覺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其實很多時候長輩們的付出是不求回報的,他們要的很簡單,只希望晚輩們能承擔(dān)起一份責(zé)任。
“你快去備馬,我要進(jìn)宮。”徐文璧道
“皇上多年不上朝了,爺爺進(jìn)宮干什么?”徐希直起身子問道
“徐錦魚來過徐家的事皇上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還有挽回的余地。”
“爺爺歇著吧,我去就行了。”徐希開始承擔(dān)起家族的責(zé)任。
“你進(jìn)宮知道怎么嗎?”徐文璧問道
“就徐錦魚來的時候,佛爺還沒來通知我們呢。”徐希道
“你這么一豈不是把佛爺給出賣了?”徐文璧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這個孫子還是太年輕了。
“呃……那要怎么?”
“算了,這件事你做不來的。聽話,快去備馬。”徐文璧已沒有了起來的力氣,但是為了徐家今后的地位他豁出命也要進(jìn)宮。
“可是您的身體?”徐希目露擔(dān)心。
“少啰嗦,快去!”
徐希見爺爺發(fā)火了,乖乖的出去備馬。
冬日的清晨下起了雪,太監(jiān)和宮女們拿著掃帚正掃著。還好這雪不大,否則偌大的皇宮要是真的掃起雪來,一天可掃不完。
陳炬依然站在皇極殿外,他把雙手縮進(jìn)袖子,像個夜梟一般無聲無息的佇立在風(fēng)雪之中。這時只聽“吱呀”一聲,皇極殿的門開了。徐文璧穿著朝服走了出來,頭上有汗,面色難看,心的關(guān)上門。
地上的學(xué)化了,凍成一層薄薄的冰。徐文璧身體虛弱,一下沒有踩穩(wěn),身子向后仰去。眼看著自己摔倒,他沒有呼喊,要是驚了圣駕可有他受的。
陳炬伸出手扶住了他,二人沒有言語。陳炬從徐文璧的眼中看出了鎮(zhèn)定,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徐文璧站定,沖他點了點頭,張開嘴,但沒有出聲。看他的口型的是“多謝”二字。
陳炬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柔和,按在徐文璧背后的手上熱氣緩緩冒出。他這是再給徐文璧渡真氣,呼吸之間徐文璧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
徐文璧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四下再無其他的人,剛想出聲,只見陳炬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徐文璧扶著墻慢慢的離開。陳炬又做回了那只夜梟。
朱翊鈞在殿璧竟然來請辭,要告老還鄉(xiāng)。可是定國公的爵位已傳了百年,下一代應(yīng)該是徐希。這一次徐文璧不但自己要告老還鄉(xiāng)回到鳳陽,竟然孫子徐希不學(xué)無術(shù)根當(dāng)不起這個定國公,請他收回定國公的爵位。這下可把朱翊鈞弄蒙了,徐文璧到底想干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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