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男子輕輕握拳，黑霧出現了可容一人通過的缺口，缺口外是人聲鼎沸的小吃區。
“我對玉清宮和你的事不感興趣，你現在可以走了。”
馬笠沒有離去，而是指著霧墻：“那么呂小呆呢？可以把她放出來嗎？”
“不行！她違反了幻境管理條例，必須受到懲罰。”
對方的話引起了馬笠的興趣，但他不打算直接發問，以免引起對方的警惕和反感。
呃，也許童子雞早就反感我了。還是旁敲側擊比較靠譜。
“對，我也覺得她應該受到懲罰。是老虎凳，還是皮鞭口球？”
“我認為你應該被塞口球。你不愿意走，我走好了。”男子對著黑霧空間輕輕一劃，整個黑霧空間消失不見。
“小白鼠呢？”身處小吃區的馬笠環顧四周，沒找到呂小呆。
男子從他身邊消失，又嗖的一下現在巡邏車旁，拉開車門說：“好奇心太重對你來說不是好事。你也不用想什么鬼點子，來從我口中套取幻境的信息。”
“我只是想完成尤龍陽的任務而已。至于幻境的信息，我并不感興趣。”馬笠在說話的同時，走到巡邏車后門，“哎呀，這位同志，我累得走不動了，可以搭順風車嗎？”
他不等男子回答，便直接打開車門。可才開了一條縫，整個人像紙片被吸入吸塵器一樣，被吸入車內。
什么情況！
咦，這里是哪？
馬笠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瞬間讓他迷失了空間感。
純白空間仿佛一眼望不到盡頭，又像是狹窄的只剩一人站立的空間。
馬笠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摸索前進。
這里太安靜了。
靜到讓馬笠聽見自己呼吸聲、心跳聲，甚至還有河水流動的聲音……
有河流？
馬笠疑惑看著四周，想尋找河流的來源，卻猛然發現河流聲是從自己身體發出。
他將手腕貼在耳朵上……
嘩啦啦~
居然是血液流動的聲音！
“我……”馬笠發出一聲驚呼，卻被自己并不洪亮的聲音震得鼓膜生疼。
我聲音變大了？還是聽覺太敏感了？
他死死閉上嘴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這里是絕對安靜之地，我的住所。”
穿著黑色工作服，疑似韓康的男子出現在馬笠面前。他雖沒開口，但馬笠卻聽見了他的聲音。
絕對安靜？看來這貨喜歡安靜，所以才會討厭和我說話。
“這貨？”男子咧了咧嘴角，“白嬸嬸居然和你這種沒素質的嘴賤男有過交集。她真是太善良了。”
不是吧，這貨能聽見我心里所想？喂喂，你別瞪我。我也不想用不友善的詞語形容你，是你自己不愿意透露姓名。
馬笠想著想著，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
白嬸嬸？你說的該不會是白素素，許蛟的母親吧！
“恩。”男子點了點頭，“你的身體讓我有種熟悉的氣息……”
龍陽之好自古以來就有啊！古人誠不欺我！馬笠臉部肌肉抽搐個不停。
男子露出吃了屎一樣的表情：“閣下請自重……如果你再惡意編排我，我會把你送出去。”
馬笠踩了個急剎車，突然調轉思路。
我沒有和白素素阿姨見過面，只是和她兒子……
“許蛟吧。”男子搶先回答，“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過得怎么樣。”
他啊，過得有滋有味。天天開著小妞，呃，腦誤，是開小車。
馬笠摸著下巴，圍著男子轉了起來。
你真的不是童子雞嗎？別瞪我，我只是不小心說順嘴了，重來一遍好了。
你真的不是仙鶴童子嗎？
“從你第一次進入幻境，我就在觀察你。”男子避開了馬笠的問題，“上一次你的身體沒有那種氣息，為什么這一次有？”
馬笠點著自己的胸口：現在的我不應該是靈魂狀態嗎？靈魂也會有氣味？咖喱孜然味？
“是身體！身體！”男子高冷的人設在馬笠信手拈來的無厘頭攻勢下，快要崩塌了。
身體？！
馬笠沒有繼續像對方進攻，因為他發現這個幻境越來越超乎自己的想象。
你是指我留在現實世界的肉身？你能觀察到外界？那你知不知道尤龍陽的痛點，或者說它的渴望。只有了解這個閹狗，我才能超度它，才能還一個朗朗乾坤給天下蒼生。
男子看著馬笠裝出來的一身正氣，再次抿嘴，等了幾分鐘才開口：“在下對你的厚顏無恥，真是佩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你先告訴我，你身上為什么會殘留白嬸嬸法術的氣息，然后我告訴你尤龍陽的痛點。”
法術氣息，呃……
馬笠陷入思索的同時，有意回避對許蛟使用【窺憶】的事，而是將重心放在最近一段時間。
法術的話……社長和我說過，在我蘇醒前，許蛟用他的掌門令牌照過我。這是不是和白阿姨有關？
男子在聽到掌門令牌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馬笠察覺到了，卻沒有細想。
“不用再說了。”男子轉身背對馬笠，“你現在可以走了。”
誒誒，這就要趕我走？你不是答應過我，我說完氣息的由來，你就會要告訴我尤龍陽的痛點嗎？你這人怎么比我還言而無信。
“你或許能超度尤龍陽，但你不可能超度和他融合在一起的李蓮喜。”男子對著前方空氣一抹，一副畫面就出現在他面前。
畫面中的尤龍陽正彎腰撿起羅盤，其身后趴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當馬笠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人影上時，自己曾經觀察到的許蛟的記憶畫面，瘋狂融入腦海。
是他！
那個李公公！
果然是個閹人！
那它的渴望一定是長出小蚯蚓！這個愿望似乎有點難辦啊，讓它自愿被超度看來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強行超度吧。
“超度鬼怪，還有強行和自愿的分別？”男子轉過身，好奇打著馬笠，“你的念頭比你的修為更讓人難以琢磨。李蓮喜的魂魄已經和幻境羅盤緊緊聯系在一起，你就算有真人修為，也不可能將他超度。”
超度的分別，呃……馬笠急忙其他事情，以免暴露系統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算了，看在你和許蛟有過交集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幫你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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