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而石出,真相由此現。]
在與送慕珊回慕家的明君宸見面確認過彼此安好后,塵十羽讓慕珊在家待著,自己則和他在外談話。明君宸告訴塵十羽,今日是西澤的葬禮,大家都已經出發去希爾家了。
巧的是,今天也是鳳歌梧和鳳儀兒的葬禮。在慕家主慕華和荊余菲的陪同下,荊雪沫早已去了鳳家參加葬禮。明君宸送慕珊回家前,他們臨走時還告知塵十羽,水泳兒到劍櫻村了,記得給她留飯吃。
而現在慕珊待家,塵十羽則讓明君宸先去希爾家,他做好飯去見過水泳兒后,便會自行去參加西澤的葬禮。
到劍櫻村,塵十羽看見那樁自己曾住過的小木屋旁的櫻花樹上,水泳兒趴在上方看鳥蛋。
“泳兒。”
“塵大哥。”水泳兒欣喜一笑,直接跳下,奔向塵十羽。
塵十羽拿出紙來:“等一下。”
紙的出現,令水泳兒的腳步一頓,笑容消失:“你知道多少?”
現在的水泳兒,看得塵十羽很陌生。在他眼中,她是妹妹般的存在。他也曾查過她的身份,卻什么也查不出。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相信她是什么惡人。不過她幾次都能從慕家溜出來,并幾次都是來找自己的,實際上真是這樣嗎?
當一人對另一人產生懷疑時,會把很多原本不搭邊的事揉搓在一起。若只是心理作用還好,就怕事實真的如此。
從與水泳兒相遇時起,塵十羽就覺得她有問題了。現在,事實證明,她接近他有所目的。他隱藏實力,她又何嘗沒有?一直以來,他都看不出她的等階。
“剛知你是邪靈教會人。我明白慕永夜為何那般想要除掉我,畢竟他是那種為變強能殺全家的人,自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厲害。但我不明白,你接近我是為何。”
當下,水泳兒拿過塵十羽手中紙,撕碎后,為之道來。
“這是我抄錄下的部分焚地計劃實驗品名冊。我是實驗品,卻不知該不該慶幸自己的成功令我從此成了活傀儡,代號時雨,與你的名字讀音很像。在別人看來,我喜歡你,實際上我從未喜歡你。這一切,皆因我是無心人。”
……
與月晴谷人不同,活傀儡雖同不需名字,只有代號,但她們不會斷情絕愛,而是無心。
其實斷情絕愛,不是不能喜歡上別人。可無心,卻是連喜歡這種感情都不會存在。
和鬼子很像,不懂什么是喜歡。故而,縱水泳兒從未出外執行過任務,邪靈教會教主仍派她前去塵十羽身邊進行觀察了解某些重要信息。原因很簡單,她無心,不會感情用事。
這就不得不提下百荷,雖說她先前的任務與水泳兒不同,卻有共性。為獲知云晞及邪靈教會的一些秘密,前者降低存在感接近云末本人。后者卻高存在感地老在塵十羽及其親朋好友身邊出現。畢竟接近一人,不一定非要從本人身上下手,也可從其身邊人出手。
之所以抄錄下部分焚地計劃實驗品名冊,是水泳兒借去找塵十羽之名,回邪靈教會見肇歲時,看到名冊繼自己后多了不少失敗實驗品,又念自己與她皆是從多個失敗中誕生的成功實驗品,故想著寫在紙上,以研究找出失敗和成功之因。
不過回來后,終因百密一疏,去劍櫻村了解關于塵十羽信息的她,竟是將這張紙不慎遺落。而這,也成了他所能找出的一項代表水泳兒真實身份之證。
“你死也死得明白了吧?”
“你不會殺我。”
“為何?”
“你是我的朋友,既愿意將一切告訴我,那我也想試著相信,你不會殺我。”
“那好,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暫饒你一命。只是,你還愿意讓我留下來?不怕我獲得什么重要信息回邪靈教會通風報信?”
“只要你不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想理這事。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我要變強,但不是像慕永夜那般為之殺人,而是出外闖蕩江湖歷練。從明日起,我就在外歷練,向他證明,怎樣才能真正地變強。而今天,我還要和君宸他們去參加西澤的葬禮。飯給你,自己回去吧。”
水泳兒笑,歷練?跟千葬真像。
千葬為何能自由地在外不用去執行太多任務?原因只一個,是邪靈教會教主允許他出外歷練以此變強。這便是千葬會去試煉之山的緣故,也因此才和塵十羽認識。
水泳兒接過塵十羽遞來的飯盒:“從你明天歷練起,你的命是我的。我不殺你,你可不能還沒變強就死在外面,我還等你回來給我做飯吃。”
塵十羽不言,揮手離開。他知道,其實她還是熟悉的模樣沒變。而歷練,又會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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