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見到董瑞了,這突然一見,還真有點不認識了。
董瑞的變化很大,不只是氣質(zhì)上的變化,還有身材上的變化,越來越像是董卓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董瑞,你有沒有想過,不當這個暗衛(wèi)啊!”如今的董瑞更像是一員猛將。
“屬下,沒有想過。”董瑞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是不能進入軍中的。
董卓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他依然是亂天下的狗賊,一旦董瑞進入軍中,自然會受到各方的聲討。
董瑞是很難在軍中建立軍功的,既然這樣董瑞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潘閭重視是潘閭重視,但這種重視無法保護董瑞一輩子。
董瑞只能走自己的路,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個人意志,潘閭也不會強求,“你既然回來了,就說明那個人坐不住了。”
“曹操,已經(jīng)離開了鄴城。”
“該來的總會來的,你下去吧!”
三年了,人生有幾個三年啊!潘閭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但為了這場南北之戰(zhàn),潘閭準備了三年。
每一年,潘閭都想發(fā)動戰(zhàn)爭,可到最后又忍住了,這次潘閭不打算提前出手,先下手為強,可不適用于這最后一戰(zhàn)。
現(xiàn)在曹操要動手了,那么潘閭自當奉陪到底,“傳召眾人議事。”
郭嘉賈詡諸葛亮等人都到了,真是群英薈萃啊!郭嘉還是一臉的沒精神,“王上,什么事啊!這么急著讓我們過來。”
“曹操離開鄴城了。”
“怎么可能?據(jù)我所得到的消息,曹操依然在鄴城。”郭嘉一臉的不敢相信。
潘閭:“是董瑞剛剛回來告訴我的。”董瑞的確算是暗衛(wèi),只是董瑞的那一支,并不歸郭嘉統(tǒng)率,郭嘉自然不知道了。
郭嘉當然不會忘了董瑞,要知道董瑞能有今天,少不了郭嘉對他的栽培。
“太好了。”
“奉孝,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
“王上,有所不知啊!最近臣下時常感覺到?jīng)]有精神,還有一些恍惚,估計是大限將至了,我生怕有生之年趕不上這場戰(zhàn)事啊!現(xiàn)在終于讓我給趕上了。”
潘閭:“你少去青樓,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那怎么能行,青樓就是我的家。”郭嘉試圖安定下來,可惜他定不住啊!那不是郭嘉想要的生活,最后也就順其自然了。
郭嘉順其自然的結(jié)果,就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潘閭能管他,但不能什么事都管,那樣的話再好的君臣,也會起嫌隙的。
“你呀!早晚死在女子的肚皮上。”
“這是我的夢想。”郭嘉這個臭不要臉的樣子,就一直沒有變過。
“底下的大軍,準備的怎么樣?”
諸葛亮上前,這三年來,諸葛亮一直待在軍中,三年諸葛亮還是一個文弱書生,如今諸葛亮也是一身的行伍之氣。
這是潘閭想讓諸葛亮做出的改變,這其中也有郭嘉的原因,郭嘉是個短命之象,這不是迷信,而是郭嘉的身體就那樣。
郭嘉活不了幾年,潘閭需要一個可以替代他的人,這個人不一定是諸葛亮,他只是其中之一。
龐統(tǒng)包括陸遜法正,都在此列,潘閭是遍地撒網(wǎng),重點撈魚啊!郭嘉的位置,真的是至關重要,由不得潘閭有半點馬虎。
“王上,先鋒軍十萬,早已枕戈待旦。”
光先鋒軍就有十萬人,這個人數(shù)看似夸張,其實一點都不夸張,先鋒軍的確有這么多人,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雙方參戰(zhàn)的人數(shù)都不會低于百萬。
先鋒軍,乃一軍氣勢之所在,十萬人剛剛好而已,甚至已經(jīng)更多。
“好,即刻進入司隸。”
賈詡:“王上,此舉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這次交戰(zhàn),要堂堂正正,就不耍那些小伎倆了,直接擺開架勢,就看曹操什么時候殺過來了。”
既然潘閭要堂堂正正,那賈詡沒什么可說的了,那么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不過是兵力實力上的碰撞。
隨著先鋒軍的出動,位于司隸的百姓都逃離了,這些司隸的百姓,早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沒有絲毫的猶豫。
整個天下,也只有司隸的百姓,才會這么識時務。
南方兵力調(diào)動,自然逃不過曹操的耳目,“看來吾的行蹤被人發(fā)現(xiàn)了,潘閭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程昱:“臣下一定會徹查的。”這件事很明顯,肯定是內(nèi)部的人走漏了消息,外部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消息的。
“不用了,大地當前,就不要鬧得人心惶惶了。”
能知道曹操行蹤的人,都是大魏的有功之臣,水至清則無魚,曹操不見意給他們機會,這樣的舉動,還不算是背叛。
荀攸:“王上,潘閭已經(jīng)擺開了架勢,我們也不能甘于人后啊!”
“命令于禁帶先鋒軍先行。”
于禁是曹操麾下大將,為人偏于沉穩(wěn),也就是說曹操剛開始不想太過激烈,要不然曹操也不會認命于禁為先鋒大將。
“王上英明。”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日后如何誰也不敢妄斷,剛開始曹操想怎么做都行。
大魏出兵了,無論是潘閭也好,曹操也罷,都準備了太久,所以根本就不會出錯。
對天下人來說,這兩只大軍,是突然出現(xiàn)的,但潘閭和曹操卻很清楚,這一戰(zhàn)其實早就開打了。
潘閭的先鋒大將是馬超,要說武勇馬超自然要在于禁之上,但說道用兵陣型,馬超卻不如于禁。
在兩支先鋒軍的襯托下,這兩個人變得半斤八兩,兩方加起來有小二十萬人,個人的勇武,已經(jīng)改變不了戰(zhàn)事的結(jié)果了。
刀山火海,司隸霎時間血流成河,不是決戰(zhàn)但也跟決戰(zhàn)差不多,兩方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的。
也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糧草兵源的問題,一句話干就完了。
雙方將士用命,潘閭等待了三年,他們也等待了三年,成王敗寇這個道理誰都懂。
打贏了就能封功領賞解甲歸田,如果打輸了,要么死于荒野,要么就淪為草寇,這兩種生活可是高下立判的,誰也不想嘗試。
如今的馬超,比三年前的馬超更加厲害,在這三年里,馬超時常會去找趙云切磋,從來都不敢懈怠。
說道刻苦,潘閭麾下眾將,沒有人比得上馬超。
連趙云都是俗務纏身,只有馬超當那個甩手掌柜,潘閭已經(jīng)說過他很多次了,可最后馬超就是不會改。
認錯的態(tài)度還非常的好,就是認罰,潘閭不但不生氣,還非常的欣賞,身為武將,實力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三年后,潘閭再一次重用了馬超,馬超才可以在戰(zhàn)場上耍威風的。
于禁麾下的先鋒軍中,沒人是馬超的對手,一個個都死在了馬超的槍下,于禁不為所動,就好像那些死的人,不是大魏的兵卒。
人都會累的,馬超也不例外,他的動作漸漸變得慢了下來,于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鐵索兵,上前。”
鐵索兵,是于禁專門為了對付將領,所訓練的兵卒,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活捉敵方的大將。
鐵索兵,人人身上都有一個繩索,繩索的一段還有一個三頭鉤,可以用于攀爬,也可以用于捆綁。
這些鐵索兵,從外面看來,跟普通大魏兵卒沒有任何區(qū)別,很快就接近了馬超,主要也是馬超太過靠前了。
不說是在最前面吧!也算是深入了,這一點跟于禁完全不同,剛交戰(zhàn)開始到現(xiàn)在,于禁一步都沒有動過。
于禁和馬超是完全不同的兩員將領,這些鐵索兵突然出手了,他們并沒有套住馬超,但卻套住了馬超的馬。
這跟套住馬超沒什么區(qū)別,馬超愛馬如命,他胯下的這匹神駒,是馬騰送給馬超的。
馬超對它非常寶貝,比自己的妻子都要寶貝,馬超想幫助自己的神駒掙脫,可最后馬超的戰(zhàn)馬卻被這些鐵索兵拉倒了。
這讓馬超更加的憤怒,“有本事的,沖我來。”
這些鐵索兵,到是想沖著馬超來了,要是能把馬超拉倒,他們也不想費這個力氣,拉這匹馬了。
你以為容易啊!一點都不容易,馬匹的力量很大,更別說是馬超胯下的這匹神駒了,這些鐵索兵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落地的馬超,自然也是勇猛異常的,但這不在馬上,己方的兵卒可就看不見了。
戰(zhàn)局在潛移默化下受到了影響,這就是于禁的高明之處,十萬人的大軍,想要結(jié)束一場戰(zhàn)斗,就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事。
于禁想要打贏這場先鋒之戰(zhàn),就不會較一時的長短。
馬超也很快的反應過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孤立起來了,很多兵卒都想過來幫他,但卻殺不過來。
馬超選擇退后了幾步,這在以前馬超是絕對不會做的,馬超也成長了,只是沒有那么明顯而已。
一天下來,很多人都感覺稀里糊涂,戰(zhàn)事實在是太慘烈,明明知道自己在哪,到最后也不知道了。
馬超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到了晚上馬超在休息,一個斥候卻跑了進來,“將軍不好了。”
“滾出去。”沒有號角聲,就說明沒有敵軍襲營,那么也就是說是營外的事,這個斥候的表現(xiàn),讓馬超很失望。
“將軍,馬家的將旗,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大營上。”
“這么說是我父親來了?”
“應該是馬岱將軍。”
“原來是二弟,你下去吧!”
這種事情,早就在馬超的意料之中了,馬岱從小就不顯山不漏水,但馬超知道,馬岱的能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馬超也就是在武勇上,能穩(wěn)穩(wěn)壓過馬岱一籌,在其他方面,馬超都不敢說比馬岱厲害。
馬超一直想要跟馬岱正面交鋒一次,以前只是沒有機會,這次機會終于來了,馬超發(fā)出了一生感慨繼續(xù)睡覺。
馬超是一個心大的人,沒什么事會讓他煩心,而馬岱則截然相反,這一個晚上,馬岱一直在擦拭自己的兵器。
次日交戰(zhàn),馬岱就出現(xiàn)在大魏陣營的最前端,手中拿著一把長刀,“大哥,今天我來會會你。”
“昨天,你就該來了,怎么這么晚呢?”
“在路上耽擱了一下。”
“我可不信。”馬超端起了長槍,“馬岱,今天我就讓你死在我的長槍之下。”
“大哥,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殺。”
騎兵沖殺,馬岱身后的騎兵和馬超身后的騎兵,無論是從動作上還是從氣勢上都差不多,兩只騎兵對碰在一起了。
大魏這邊這次沒有落于下風,這就是馬岱的能力,這個世上能一開始就擋住馬超的人不多,但馬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
馬岱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出于對馬超的了解,“大哥,你的馬呢?”
“死了。”
“哦,那太可惜了。”馬岱很清楚,那匹馬對馬超的重要性。
馬超跟馬岱交手了,三十個回合過去了,馬超硬是沒有拿下馬岱,馬超可是絲毫都沒有放水啊!
“行啊!二弟,三年不見,武藝見長啊!”
“小弟我,可是一刻都不敢懈怠。”
“父親怎么樣了?”
“叔父,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別看馬超馬岱嘴上像是交談,可這手上卻一點不留情啊!招招都攻向?qū)Ψ降囊Α?br />
“那就好。”
“怎么大哥,也有怕的時候。”
“不是怕,而是不想,我可不想與父親為敵。”馬超開始慢慢占據(jù)上風了,有時候天賦真的很重要。
馬超絕對算得上是天賦異稟的人,要是常人交戰(zhàn)了一天之后,肯定會感覺到渾身疲憊,但馬超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依然神采奕奕,甚至比昨天更加的精神,連自身的耐力都增強了,“二弟,你走吧!再打下去,我就要殺了你了。”
“大哥,你別高看自己了,今天你的這匹馬也保不住。”話音剛落,昨天那些鐵索兵就出現(xiàn)了,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次他們都騎了馬。
原來他們一直藏匿在馬岱身后的騎兵之中,馬超顧著跟馬岱廝殺,只是沒有注意而已。
“卑鄙。”
馬超胯下的戰(zhàn)馬,又一次被拉倒了,昨天那一幕重新上演,這讓馬超越發(fā)的憤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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