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清又仔細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這書架上標(biāo)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瀾清思付了下,甲乙占位東方,五行屬木,于是瀾清就站在震位,開始數(shù),因按五行木系屬春,立春居艮卦,數(shù)八,春分居震卦數(shù)三;瀾清就橫著數(shù)了八格,豎著數(shù)了三格,輕輕一按《典藏玄冥經(jīng)》赫然出現(xiàn)了,瀾清心頭一陣狂喜,正準(zhǔn)備翻閱,但突然頭暈?zāi)垦#瑸懬逍闹@內(nèi)丹離體過久,會現(xiàn)自動現(xiàn)出元神,于是他不敢多耽擱,把此書納入懷中就溜下一樓廳堂,想乘機溜走;卻發(fā)現(xiàn)紫薇大帝仿佛知道他進來般,見他想跑了,也站起身與陸吾告辭,瀾清趁機剛剛好溜走。瀾清救人心切,也顧不上拜謝紫薇大帝,就飛到水月幻境去了。云旗和幽蘭看見瀾清折返都是松了口氣。瀾清翻閱完《典藏玄冥經(jīng)》后,心道:“伯伯,當(dāng)年你許我一瓣真身,看來現(xiàn)在要還給你了。”然后讓云旗護法,自己開始對楊凌施救。
司命下凡間準(zhǔn)備去處理鄔王爺與午羊子的事情,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悅心在那街市上如同土豪般很是大方的買買買,好似要把整條街市的東西買完一般,那小商小販的殷勤的跟著他,好不氣派!司命走到悅心面前故意操著濃重的中原口音道:“噫,這是哪個?”悅心看見司命開心的不得了,手中的東西呼啦啦掉落了一地也不管了,拉著司命的胳膊道:“司命叔叔,你怎么來了?”司命笑著說:“還不是替你和瀾清,震燁收拾爛攤子來了。”悅心好奇的問:“什么爛攤子?我們沒闖禍呀!”司命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這丫頭瞎胡鬧。”悅心對著周圍的小販擺擺手道:“今兒本公子不買了,你們趕快散了吧,改日本公子再來光顧了!”周圍的小販見悅心如此說,都怏怏的離去了。悅心見撿起周圍散落的商品,司命見狀也幫著拿了些,悅心道:“司命叔叔,我?guī)闳ノ疫@人間的住處吧!你且過去歇歇腳。”司命看了悅心一眼道:“也好。”二人就一路去了悅心住處。
司命一進院子就楞住了,似曾相識的庭院,他緩緩的靠近堂屋階前的兩口缸,魚戲蓮花好不自在,轉(zhuǎn)頭看那花開正好,粉霞一片的桃樹,桃樹下垂著一秋千,司命又走近秋千,用手摩挲著秋千的繩子,仿佛看到了樂萱淺笑盼兮,美目流轉(zhuǎn)的樣子,一陣風(fēng)吹過,落下翩翩花瓣,樂萱在那蕩著秋千,紫藤花開的正艷,如同珠簾般,隨著樂萱蕩高蕩低,輕輕拂過她的面頰,肩頭,蹴罷秋千,香汗微微沁出額頭,鼻翼,輕抬胳膊,微微擦拭,回眸一笑,燦若星辰。悅心看司命進了這院子就有些古怪,再看他撫摸著秋千,面上呈現(xiàn)出一縷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不禁叫了聲:“司命叔叔。”司命回過神來道:“這庭院是瀾清弄的吧?”悅心點點頭,司命感嘆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悅心好奇道:“司命叔叔,你認識瀾清的娘親?”司命點了點頭,走到那小亭子里坐下,悅心忙給司命燒茶,斟茶。
司命看著院墻外面的湖光山色,心緒萬千。花瓣飄舞,深鎖院中,春陽一抹,斜斜暖暖。窗戶庭階,吐納萬千景物,花開花落,歲月更迭,雨打葉落,風(fēng)卷云起。這司命正感懷萬千呢,卻聽一聲:“司命叔叔是睹景思人了嗎?”司命轉(zhuǎn)睛看見悅心正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呢!司命心頭一動,反正這也憋悶滿懷的,不如和悅心說說。于是道:“對啊!看見這景象,不由得就想起了瀾清的娘親了。”悅心道:“司命叔叔,說說瀾清的娘親吧!”司命點點頭道:“瀾清的娘親叫樂萱,是個精致,溫婉的神仙。”悅心因為喜歡瀾清,也想多了解瀾清些,所以,這司命要說瀾清的娘親,悅心是無比興奮地洗耳恭聽。
司命看見悅心眼中滿是期冀的目光,就緩緩打開了塵封的記憶道:“樂萱是我見過最別致的仙女。她知書達理,心思靈巧。這天界清冷森嚴(yán),不似人間一年四季,季節(jié)更迭景象不同,而天界整日里就那幾種花,幾種樹,年復(fù)一年,常開常青,如同沒有情感的石頭擺設(shè)般,華貴寬敞的宮殿卻冷冰冰的毫無溫度,滲人筋骨。樂萱卻能在天界這樣的清冷的地方書寫出五顏六色的溫暖。她在涵德府的院墻邊種滿了青翠的竹子,院子的角落里種了桂花樹,后院種了一大株的紫藤,搭了架子,讓那紫藤枝枝蔓蔓爬滿,那紫藤花像一串串的珠簾般條條垂下。樹上還掛了個秋千。每逢人間谷雨前后,她便下凡親自采摘嫩茶,自己回來制茶,然后施于愛茶之人,她還根據(jù)人間四季交替,去釀酒,制露,熬膏,一月梅花露,二月杏花酒,三月桃花醉,四月牡丹,玫瑰露,五月榴花錦葵露,六月菡萏酒,茉莉露,七月紫薇酒,木槿膏,八月桂花釀,九月菊花酒,十月鮮菌露,十一月枇杷露,十二月臘梅,水仙香膏。”
悅心聽著司命描述的瀾清娘親,心里想:“天哪,我都想象不到這般精致完美的仙人是什么模樣,這種仙人大概只可遠觀仰慕吧!”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司命叔叔,這樂萱娘娘累不累啊!總不得閑。”司命愕然道:“那是你沒有接觸過她,她就像那緩緩流淌的溫暖泉水般浸潤這每個和她接觸過的人,樂于施贈;永遠是不急,不惱,不驕,不燥,有條不紊的。”悅心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說:“司命叔叔,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悅心摸摸自己的頭,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訕訕的閉了嘴。司命收起回憶道:“好了,我該走了,正事還沒辦呢!”“什么事情啊?”悅心多嘴的問。
司命看了看悅心道:“罷罷罷,反正你也是闖禍者之一,就告訴你吧!”然后就把鄔王爺和午羊子,春花,秋月的前世今生說了一遍給悅心聽,悅心恍然大悟道:“那瀾清哥哥是不是受罰了呀!”司命道:“你說呢!”悅心就說:“司命叔叔,你辦完公務(wù),帶我一起上九重天去吧。”司命說:“你現(xiàn)在就可以上去啊!震燁也被禁足出不來,你也可以看看他。”悅心不好意思道:“可是我修為不夠,上不去啊!”司命一聽嘲弄的說:“悅心呀悅心,這朱軒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吧!你也太不努力了吧!這么好的天資這般被浪費了!”悅心垮著臉道:“司命叔叔,其實我很努力,是真的沒有天分。我是早產(chǎn),本應(yīng)該長九條尾巴的,現(xiàn)在只長了四條,外公叫我勤加修煉,就可以長出其余的五條,可是我太笨了,如何修煉都長不出來。”司命一聽有些內(nèi)疚道:“好了,你且在此地休息會,我去處理好就來接你一道上九重天。”悅心點點頭道;“謝謝司命叔叔。”司命慈祥的對著悅心笑了笑就化作一道紫色光暈飛走了。
這午羊子受了資助,開了一家很大的酒樓,午羊子搖身一變,成了酒樓老板,還娶了妻,變回了本性,吃喝嫖賭起來;這日,午羊子又去賭博,司命隱身跟著,使那午羊子輸了個精光,還借了不少高利貸,那春花成了酒樓收銀的,與那酒樓的廚子湊成了一對,整日里有空閑就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秋月還是一個人,在那酒樓里仍然每天彈唱。司命嘆道:“還好來的早,再晚點就麻煩了!”于是當(dāng)天夜里他就施了法,給酒樓放了一把火,使那酒樓燒了起來。午羊子,春花,大廚,和秋月,跑堂的,店小二等都狼狽的跑了出來。午羊子一臉的沮喪趴在地上大哭,罵天罵地的,春花也是坐在地上,頭發(fā)亂糟糟的,一把鼻滴一把淚的哭天搶地控訴老天爺不公平,秋月一旁暗自垂淚,大廚,店小二是乘火打劫,非逼著午羊子要工錢,春花上前幫忙,和這大廚扭打在一起,午羊子和店小二扭打在一起,四人都是渾身沾的泥土,頭發(fā)扯的雞窩般,臉也被抓爛了,衣服也被抓破了,都沒眼看了。可是這四人仍然不放手,這越打越靠近燃燒的酒樓,結(jié)果這四人都被這酒樓燒斷的橫梁砸中,一命嗚呼了。由于這火光沖天的,引來了旁邊客棧的旅客,鄔王爺竟然也在此,看見了淚光點點,悲痛欲絕的秋月,憐憫之心大起,就上前扶起秋月,給秋月安葬午羊子,春花的費用,把秋月帶回鄔王府了。司命看圓滿解決,就帶悅心回九重天了。悅心上了天界就急急的去了月華宮,卻沒找到瀾清,只好去了金華宮看震燁。
這瀾清還在那水月幻境呢!瀾清看著好似睡著般的楊凌疲憊的說:“伯伯,你就好好的在這幻境中休息上幾百年吧!瀾清無能,只能做到這樣了。瀾清會時常來看您的。”說罷,淚水就盈滿眼眶,他稍稍閉了下眼睛,不讓淚水流出,然后就轉(zhuǎn)身跪下對著靈泉中的芙蕖拜了拜,覺得是心如刀絞,悲不自勝,眼眶瞬間又濕潤了,他的自責(zé)道:“娘親,孩兒不孝,還無能,幼時無知害了外公,如今無能害了楊凌伯伯,孩兒~~~”說著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心痛的握緊了拳頭,云旗在旁看著,特別心疼,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也跪在瀾清身邊道:“大殿,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傷悲了。總會有飛龍在天的那一天。”瀾清轉(zhuǎn)身看著云旗,眼中含淚思索了片刻又對著靈泉中的芙蕖道:“娘親,您想孩兒怎么做?您想孩兒怎么做?娘親,孩兒想你呀!”靈泉中的芙蕖微微顫抖著,瀾清看見哭著說:“娘親,你是聽見孩兒的話了嗎?”芙蕖又顫抖了下,瀾清趴在靈泉邊沿,用手輕輕夠這芙蕖,淚如雨下,瀾清看見這芙蕖抖動似乎聽懂了般,就又道:“娘親,瀾清眼睜睜的看著外公灰飛煙滅,楊凌伯伯重傷,是忍無可忍,退無可退,瀾清覺得此生可能做不到娘親想要的波瀾不驚,淡云流水了,瀾清想為外公和楊凌伯伯報仇,娘親你可支持?如果娘親你同意,就不動,如果不同意就抖動下花瓣。”說罷就凝神含淚看著那芙蕖,結(jié)果芙蕖顫抖的厲害,瀾清看著顫抖的芙蕖,面色黯然神傷,良久方才對著芙蕖叩拜了三下清冷道:“瀾清知道娘親的意思了。”然后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手一背,就走。云旗見狀,忙跟在身后,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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